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抽了下,他才松开一些。
“没有为难我,只是说了些奇怪的话。他是不是为难你们了?”
“什么话?”顾筠没回答我的问题,反问道。
我与英王的对话以及他最后说的那句话都对顾筠说了,也把他在宫宴上那奇怪的一眼也告诉了顾筠。
“你说,我之前是不是认识他?”我仰脸问顾筠,一朵流苏花落在额上。
顾筠抬手捏掉我额头上的花,道“你体内的毒,有一半是他的功劳?”
“啊?那他和寿王是同谋?”那他为何来顾府来得这样勤,还做出一副共商大事的样子?难道是要栽赃陷害顾筠?用谋反的罪名?
我被自己这个念头吓白了脸色。
顾筠敲敲我的额头,“想什么呢?他现在和我们是——”他低头在我耳边说道“同谋。”
“可他们是兄弟啊?”
“皇室中人,哪有什么兄弟姐妹?”顾筠把那朵流苏放在我耳朵上,随口说着。
流苏花带着凉意,我摸了摸。
顾筠拿开我的说“别动。以后远着他,他没安好心。”
“那为何还要······”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没有永远的敌人,目前我们目的一致。”顾筠淡淡的说道,“而且,除了他,我也没有更好的合作者。”
“你们是要——?”我之前隐隐猜到一些,但并不确定,只是今日顾筠说的这些话,让我不得不怀疑担心。
“别担心些有的没的,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虽这样说,但心中还是免不了担心。
夜间,我爹把那张新琴送了过来。琴身勾勒着两株半开半合的菡萏,优雅清丽。
我坐在琴前,思索着要弹哪首曲子,可想来想去,也只记得一曲欸乃。
正准备开口说“不如就欸乃吧。”却被从外面走进的师兄打断“别想了,弹哪只曲子都不如王大。”
“王大?哪位琴师吗?”我好奇问道。
顾筠咳嗽一声没说话。
“清姀,王大是前街杀猪的。”我爹掩面道。
“哼,那你去找王大吧!”我故意挑起一根琴弦发出刺耳的声音。
师兄挑眉,不与我斗嘴,但却坐了下来。
这一夜,难听的琴音飘荡在顾府上空,惊起野鸳鸯数只。
转眼间,莺飞草长,春暖花开,顾府来了两位客人——青衫落拓的陆霖,红裙若火的云歌。
他们是师兄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可我却识不得他们了。
红衣的云歌眼中的失落被我看得一清二楚,虽然她在极力掩饰着。她说“谢清姀,你竟然敢把我给忘了!”
一旁的秦峥凉凉的接道“说不定第一个忘的就是你!”
“说的好像清姀记得你一样。”云歌仰着脸说,力求能从气势上压倒师兄,可惜,她没师兄高,再怎么仰头,也没办法从上面鄙视师兄。
陆霖温和的对我说“没关系,我们都识得你。”
陆霖和云歌这次来是来复皇命的,皇帝在去年秋天让陆家造一艘大船,如今船做好了,只等皇帝下令出海了。
陆霖与顾筠去讨论相关事宜。
云歌要在将军府转转,我便带着她随意走走。
花园里,云歌正与我说着话,突然眼睛一亮,指着一身白衣飘然的江白惊喜大喊道“师父!!”
江白听到这声亢奋的师父,手里端着的药碗一抖,黑色的药汁就泼了出来。
我的药都是江白亲自抓药、煎药、再亲自送过来的。他正是来送药的。
云歌三步并两步跑到江白身边,问候道“师父进来如何?在将军府还适应吗?有研究出新的**吗?清姀的毒是不是有解了?”
我惊奇的看到一向笑容满面的江白脸上没了他那招牌的笑容,且脸色有向青黑靠拢。
而云歌还在兴奋的问这问那,丝毫不在意江白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江白把手里还剩半碗的药给我,一句话也不说的掉头走开。走得那叫一个决绝,那叫一个毅然决然。都来不及让我给他说一个谢字。
云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撇撇嘴道“死鸭子嘴硬!”
云歌啊,这不是“死鸭子嘴硬”啊,这是“避你如蛇蝎”啊!他连话都没对你说一句,哪来的嘴硬?别说说话了,他连眼神都没给你一个啊!
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
Ps:今日木槿的暖宝宝里面水变少了,木槿灵机一动,就拿起一只空杯子接了水开始往暖宝宝里注水。注到一半时,木槿突然说道“我正在给暖宝宝换血。”木槿朋友道“你果然血腥。什么换血?那是在给它注入新的活力。”另一朋友道“什么血不血的,你是在给它注入新的生命。”木槿:······
所以,木槿果然是个血腥的女汉子加女**丝吗?
五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4…12…9 22:47:06 字数:2746
陆霖和云歌来的第三天,顾筠开始装病不去上朝。
我不解,顾筠高深莫测的勾勾唇。
顾筠装病两天后,宫里一个公公来探病。顾筠正躺在大床上,是的,不是小竹床。
他说他“病”了,不应该再睡在窗下,会着凉。对于此种说辞,我表示过深深的鄙夷后,抱起被子要去小床睡。可抽了半天的被子也没抽出来,定睛一看,顾筠竟然四平八稳的扒着我的被子,一脸无赖样。
我见过冷峻的顾筠,见过柔情的顾筠,见过倾城的顾筠,却没见过无赖的顾筠。
“起来!”
他脸朝下,语气慵懒,声音却是闷闷的,“不起。”
我又拽拽,他扒得更紧了。
他把脸从被子里露出来,淡然道“我病了,你陪着我。”
“你没有。”
“我是病人,圣上都知道。”
我:······
自此,顾筠便以生病为由,占据了大床的二分之一。我很不适应身边躺了个人,还是个男人。两个人中间其实还隔着一双被子,但我依然能听到能他强健的心跳声,沉稳绵长的呼吸声,鼻翼间也是他身上清洌而又熟悉的味道。
开始是真的不适应,但并没有觉着别扭,许是因为顾筠已经在我心里了吧?
慢慢的,就习惯了被他的气息笼罩,听着他的心跳声入睡,还隐隐觉着外侧有他在,会睡得更加安稳。
这日,顾筠把屋子里的下人撵得一干二净,理所当然的指使我给他煮茶。
我一边煮茶,一边透过袅袅水汽看他。
他没穿外袍,只着了白色中衣,曲着一条腿斜倚在床上,沉黑的发随意披散在肩上,脸上神色淡淡,手上拿着本医书,正抿唇看得仔细。
顾将军拿着本医书看得认真,秦峥却喜欢研究兵法。这两人还真有趣。
管家在门外说宫里来人时,茶水正好烧开,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顾筠放下手里的医书,抬眼道“来了。”
果然,外面就传来一道公鸭嗓子“哎呀,顾将军,杂家奉命来看你来了。”
我只得起身去开门。
是个四五十岁的公公,一双小眼睛眯得快看不见了,一见到我,就夸道“请顾夫人安,顾夫人这容貌,可真是百里挑一的,与顾将军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我笑着请他进去,再送上一杯方煮好的茶水。
这公公甩着拂子坐下,翘着兰花指接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喝了一口,赞道“夫人好手艺!这茶火候正好,少一分无味,多一分味道则过重,好茶。顾将军好福气,病中有娇/妻相伴,香茗品赏。”
我低头笑笑,只道“公公谬赞,夫君病中不能饮茶,只是妾身自己无趣煮着玩儿的,倒让公公见笑了。”之后便不再不多言。
这宫里的人都是人精,一上来就试探顾筠是不是在装病——得了风寒的人不能饮茶,否则会加重病情。
“哎!杂家当真老糊涂了!顾将军病可好些了。”他放下茶盏,问向床上盖着被子躺好的顾筠。
顾筠哑着嗓子道“托公公的福,已好许多了。”说完还狠狠咳了几声,我连忙弯下身捏着手帕上前去轻轻抚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
那公公等顾筠咳过一阵后,关切道“顾将军这病得不轻啊,可要杂家禀告圣上,请个御医来?”
“咳,多谢公公,只是小病,无需劳烦。咳咳咳。”顾筠头上满是汗,脸上也布满红晕,不知道的还真会被他这副样子骗着。
我一手给他顺气,一手捏着帕子给他擦汗,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好像含着万千情谊。
那公公最后说了一些客套话便走了。
我给他掀开被子,让他凉快凉快。
顾筠起身拿起方才那公公用的茶杯,手一松,那杯子就碎在了地上。
见我看着地上的碎片和一滩水渍,安慰道“再买一套,这个脏了。”
我抬眼“我不是心疼这杯子,你把下人撵得一干二净,这得我打扫啊。”
“唤一个进来,收拾干净了再出去。”
我觉着和顾筠在一起,我越来越愚钝了······
云歌很快便把顾府摸熟悉了,每日领着小花去找她师父——江白。
说起来,江白自那次在府里遇到初到顾府的云歌后,就关起了门,过起了闭关的生活。给我抓药煎药送药的事全权交给了师兄。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躲不过云歌的围追堵截,例如:
“师父!”云歌惊喜的叫到。
正在窗前对着阳光研究一颗药草的江白手一抖,看到小院墙头上趴着的云歌,脸色一黑,“啪”地把窗户重重关上。
我和小花站在墙下,看着云歌潇洒地一跃而上又一跃而下。
江白手抖脸黑什么的,我和小花是看不到的,只听到很响的关窗户声。然后根据这声音想象的。
再例如:“师父!”云歌气而不馁的叫到。
“嗵!”白色衣袂一闪。
我和小花大惊,莫不是掉茅坑里了?
半晌,江白面色漆黑的从我们身边走过,还狠狠振了下衣袖。
我和小花面面相觑,干干净净,没那什么啊?
云歌自言自语道“师父头上什么时间长了个包啊?”
······
陆霖和我爹一见如故,二人不知在密谋着什么。之前是我爹一人神秘,现在陆霖来了,二人一起神秘。
云歌告诉我,陆霖这阵子老是回来很晚,有时甚至一身酒气醉醺醺的!她又凑到我耳边,声音压得极小“而且老是很累的样子,都不怎么,都不怎么——”
“怎么呀?”我不解问道。
“都不怎么与我亲热了!我怀疑他是不是?”她压得语气又娇又羞,好像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等等?亲热?我瞪大眼睛,看向面带红晕的云歌,僵硬问“什么亲热?”
云歌瞪了我一眼,一跺脚,“哎呀,难道你与顾筠就没有?”
还真没有,她这么一说,还真是没有。要说之前顾筠还会偷个香调/戏一下,那么这些日子来,他可是规矩得很,便是睡在一张床上,他也老老实实的躺在外侧。
云歌看我一脸沉思,不由捂住嘴道“还真没有?顾筠他不会是不能人事吧?”
她说得这样直白,让我懵了一下,继而脸飞速的变红变热。
她又说道“难不成他至今还没碰过你?”说着便扯起我的衣袖。
云歌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粒殷红的朱砂,“还真是不能人道啊!”
我不想再围绕着顾筠是否能人道这个话题讨论下去,太羞人了!
只能转移话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