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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相助之事呢,董奇,”苗荣意味深长地缓缓说道。
哼!手握军权很了不起嘛?
冰柔恶狠狠地斜了苗荣一眼,虽然觉得他话外有话,可满腔的怒火让她无瑕细想。只是……只是,现在也没时间来细想,因为将军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满怀希望,齐刷刷地盯着她!那眼神……仿佛她若说个不字,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冲上来杀了她!唉!真是赶鸭子上轿啊!
将军的脉很奇怪,当冰柔的手搭上他的脉时,他的脉竟跟着她的脉一起跳动。
皱紧眉,冰柔虽不会搭脉,可他的脉随她的脉走应该不正常吧。
“家父的病,能治吗?”张武小心冀冀的问道。
“嗯,有点麻烦。容我回去想想。”蹙了蹙眉,冰柔只能装模作样道。
“生死有命,武儿不必太在意。想这国不象国,家不成家的,空有一腔热血,死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啊!”可能是这眼已多方求治无效,令张将军失了信心,所以不甚在意的说,只是心中忧国而感概万分。
“爹,请你别这样说,让儿怎生是好啊!这钱越国因有你的威名,那秦国才有几分顾忌,您若有个好歹,只怕钱越国,国将不国了。”张武忧伤垂泪道。
冰柔蹙了蹙眉,看来他们在钱越国确实重要,就怕秦国来个反间计,他们的处境就更难了。鬼面人不是让她组织一只军队吗?这倒是个机会。军权在手,与鬼面人的对抗也可多一份筹码,如今只好先放下私怨,以大局为重。
“将军的病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医治起来有点麻烦而以,公子不必太过伤心,在下一定会尽我所能的。”冰柔慎重地说道。
苗荣眼神一闪,瞟了一眼冰柔,也轻声安慰道“将军放心吧,只要董奇他肯医治就一定没问题的。荣儿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嗯,武儿替老夫送送荣儿和董大夫。”张将军点了点头,对张武道。
一出将军府,冰柔就向苗荣发了难。
“为什么要害我?!”冰柔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苗荣深深地看着她,认真的说“我没有害你,是在帮你!”
“可我根本就不懂医。”冰柔冷哼一声,直视着苗荣,清丽的眸子燃着火苗。
“我知道,不过,你有‘五毒之血’”苗荣淡淡地道。
这匕首叫‘百毒匕’,难道‘五毒之血’指的是她的血?
冰柔心中一惊,脸上却不露声色“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苗荣勾了勾唇角,淡淡一笑,深邃的蓝眸却闪着莫测的光泽“那个人不但雄心勃勃,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你若是有把柄在他手里,最好对他交待的事放在心上,不然……”
“你……”冰柔脸色巨变,早猜到他与鬼面人有关系,可如此直白的点明,还是大大超出了冰柔的想象。
“你到底是谁?与他什么关系?还知道什么?”冰柔警觉的盯着他,全身上下紧绷着。
苗荣冷笑两声“你以为我很想走这趟秦国之行吗?哼!刚才那番话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好心提醒提醒你!”说完,转身跨上马,走了。
悦阳楼
此时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阿米远远看到苗荣和冰柔跨马过来,忙从二楼雅间走了下来,附在下马后的苗荣耳边低语了几句,表情带着几分不安。
苗荣的眉一挑,显得有几分意外之色“哦,他也来了?”说着,瞟了一眼精神不佳,凝眉沉思的冰柔,与阿米上了楼,推开那间叫‘明月’雅间的门。
70。第二卷 天下…第六十八章
里面坐着六七个人,看上去都象是相互来往的生意人,见苗荣进来,众人站起,互相客套了一番,又坐了下来。
冰柔与阿米垂眉站在苗荣的身后,一番言语下来,冰柔发现只有坐在最左边的那位年级最轻,约二十来岁,生得眉清目秀,看上去象个公子爷的人自苗荣进来,他一直都是坐着的,而苗荣并不介意,对他反而还要客气几分。
一番客套后,又进来几位浓装艳抹的女子,轻车熟路的坐在了几位客人的身边,冰柔无语的笑笑,这陪酒到哪都是一样的,说到底这终究是男权的社会。
似感觉有道目光在看她,冰柔下意识地抬起头,刚好与来人的目光相碰,竟是坐在最左边那个眉清目秀的公子爷,只见他嘴角向上轻轻一扬,双眸含情脉脉,似水轻扬波动,自有一番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出于礼貌,冰柔也回了个笑给他,这才发现这位公子爷身边竟没女子!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听说苗老板这次所带马匹均为上上品,我老王是个急性子,得到信,已到苗老板的马队里去看过了,果然是好马呀!这次苗老板可得多让几匹才行啊!”一个叫王禹的老板笑道。
“想不到王老板动作这么快!我李玉倒是落后了一步。”另一个叫李玉老板也笑道。
钱虹钱老板端起茶猛得喝了一口,一双眼上下打量着一旁的冰柔,看着冰柔浑身不自在,只听到他戏笑着说“听说,苗老板这次又带了一位‘郎雅’,不知是不是这位呀?”说着,他指了指冰柔。
“不是!”冰柔不等苗荣开口,便一口断然否定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场合下,加上刚才钱虹那不正常的眼神,让冰柔突然觉得那‘郎雅’绝不是什么好词。
“哦,看来面很浅嘛,哈哈哈,”钱虹一愣,哈哈大笑道。
苗荣看了反应强烈的冰柔一眼,对阿米道“阿米,你先带董奇回去吧,我办完事就回来。”说完,他又对众人拱了拱手,歉意道“小孩子没出过门,面生,过两天再让他出来和大伙打招呼,”
冰柔几乎是从里面逃出来的,刚走出悦阳楼,就被人拦住了。来人从怀里拿出一块晶莹彻透的玉佩,递到她面前,
“这是我们爷赏给小哥的见面礼,希望小哥喜欢。”
冰柔愣了下,疑惑的看着这个小厮模样的男人,突然想起他就是一直站在那个眉目清秀的公子爷旁边的人。
盯着他手上的玉佩,冰柔忽明白了什么,一股怒火直冲脑门,猛得举起手,
“爷,给小的就行了,小哥面浅,小的先替哥儿谢谢你们爷!”阿米忙恭敬地接过玉佩,对小厮说完,拉着冰柔举起的手就向外走。
“你放开!放开!”冰柔怒叫,想要挣开阿米的束缚,却被他死死拽着,怎么也挣不开,最后阿米直接将冰柔往马背上一放,他一个翻身坐在她身后,就快马加鞭离开了宿源县。
一路颠簸,回到了马队。
当阿米将冰柔小心的从马背上放下,冰柔直接扶着树一阵干呕。
“董奇,没事吧,我是怕你一时冲动,才……”阿米不知所措,怯生生的看着冰柔,一脸的内疚,“那位爷是不能得罪的,我听说他曾看上一位唱戏的角儿,那角儿是个正经人,不愿意,被他找个十几个彪强大汉活活给弄死,整个下身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死后还将他暴尸荒野,不准收尸!”
十几个彪强大汉!简直就是变态!看那公子爷长得斯斯文文,与人无害的样子原来漂亮的皮囊下藏着一颗凶残的狼心!
冰柔惊恐地看着阿米,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今儿也不知他怎么就来了,以前,师傅也没跟他打过交道,”阿米看着惊恐的冰柔,实在不知道怎样安慰她才好,两手不安的交错着“你也别想太多,等师傅回来再想个法子。幸好,你带着面具,要不然,今儿怕是回不来的。”
冰柔看着他,忍不住反了个白眼,真是不会安慰人,怕什么说什么“我没事,你扶我回下房吧。”
“哎,那这个……”阿米从怀里摸出玉佩,为难地看着冰柔。
冰柔真想一棍子将他打翻“送你了!”
“啊?那可不行!这是人家送给你的,怎么能送给我呢”阿米一本正经的说。
冰柔真想一头撞死,怎么碰到这么个死心眼的人“阿来,阿跋,扶我回下房吧!”
“咦?董奇,阿米,你们怎么回来了,师傅呢?”阿来率先打开门奔出来,奇怪的问道,
“问阿米吧,你先扶我回下房,好吗?”冰柔有气无力的说。
“好啊,好啊,”阿来顿时喜笑颜开,快步走上前,就欲去扶几乎虚托的冰柔。
“不行!董奇让我先送的,是吧?”阿米一把将阿来推开,对冰柔讨好地说道。
冰柔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去,现在董奇让我送,你让开!”阿来挤上前,毫不客气地推开阿米,道。
“你让开,”
“你让开”
…………
眼看两人的势头不对,冰柔慌忙劝道“你们别争了,这样吧,你们一起送我回房,好吗?”
阿米,阿来不服气的对哼了声,却同时扶起了冰柔,
“咦,这是怎么了?董奇,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他俩欺负你呢?”这时,阿跋从马棚房里走出来,三步并成两步追上前追问道。
“没什么,就是肚子不舒服。”害怕阿米讲出悦阳楼的事,冰柔急忙说道。
“不是,是……”可惜,阿米已经开始解释道。
“哎哟!好痛,好痛呀!”冰柔故意装着很痛苦的样子,大声叫喊打断了阿米的话。
“怎么会这样?刚刚还好好的,”阿来急了,直来眼瞪阿米,
“是不是马背上颠得?没事吧?这可怎么办?”阿米也慌了,不知所措,
“都怪你,好好的敢嘛将他横在马背上……”阿跋也开始埋怨阿米了。
三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冰柔一时竟插不上话,肚子也真得有些痛了。
“出什么事呢?吵吵嚷嚷的,”阿泰走了出来,一身的草料,看来是刚给马添食去了。
“董奇肚子痛,你看怎么办?”三人同声道。
“我看看,”阿泰微蹙了下眉,将手在衣服上磣了碜,走上前,拉起冰柔的手搭起了脉。
“嗯,似乎是受到了惊吓,没事的,喝碗热汤,休息休息就好了。”阿泰绕有其事的说道。
“真的?”三人齐声道。
阿泰很肯定的点点头,“那当然,我没跟师傅时曾学过两年医。”
“你学了医?”冰柔心中一喜,忙问道,
“是啊,”阿泰很自豪地说。
“那你有没有听过‘五毒之血’?”冰柔问道。
“呃?五毒之血?”阿泰拧眉想了想,“听到是没听说过,不过,血都是体内流动的液体,想来五毒之血,恐怕就是说一个体内同时拥有五种毒物的血液吧。”
哦,好象有点道理啊!苗荣说她有五毒之血,看来他说得没错,那匕首是吸了百种毒物的血化成的,国师曾用匕首取过她的血,而且与她的血相溶交汇,说明她体内的血也应该是有毒的,无论怎样先试试再说,救了他的命,说不得他可以救她的命!
“董奇,热汤!”
冰柔一抬头,只见阿来,阿米、阿跋一人端着一碗热汤,小心冀冀的走向她,
她只觉得心口一热,眼睛酸胀,咽喉处似卡得一物……
71。第二卷 天下…第六十九章
灌了满满三碗热汤,冰柔躺在床上辗转翻辙,无法入睡。
皇上为什么要让她扮成娈童,还让苗荣大张齐鼓的将她送到秦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