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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被发现的、在磁子设计中存在的技术问题。当然,那些高级工程师们说:对正在
发生的情况,理论家们的解释有点不对头,因为他们知道磁子工作正常。争论震动
了会议室,十分猛烈,但也是热诚的。许多聪明的人在一起努力寻找真理——不以
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科学的真理。
邦达连科在潦草记下笔记的时候,思绪也被细节缠绕。他原以为自己还是懂激
光的——他毕竟曾经帮助他们设计过一个全新的装置——但是看到这儿进行的工作,
他觉得自己象是一个在大学实验室里蹒跚学步的小孩子,对那些可爱的亮晶晶的东
西感到惊奇。他写道:主要的突破是激光空腔谐振器的设计,它使功率输出量大量
增加,这是在饭厅的餐桌上搞出来的,一个工程师和一个物理学家偶然发现了一个
真理。上校对自己笑了。他们实际用的词是Pravda,“真理”是它最确切的翻译,
这两个年轻学者说得那么朴实。的确,这个词在“明星”很流行,邦达连科怀疑这
里边有多少戏谑或其他成分,“可是,这是Pravilno吗?”他们碰见事情就会这样
问,“这是真的吗?”
噢,他对自己说,有件事倒是千真万确的。那两个在餐厅桌上讨论:他们的爱
情生活(邦达连科已经听到了许多关于他们的故事详情)共同使激光功率有了巨大
飞跃。其余的事在方便的时候自然会发生的。邦达连科对自己说:事情总是这样发
展的。
“这样看来,您们的主要问题是对磁通量场和反射镜天线阵的计算机控制了。”
“对,上校。”波克鲁什金点头同意,“解决这些难题,我们需要追加经费和
格外支持。你应该在莫斯科告诉他们,最重要的工作已经完成,并已经证明可行。”
“将军同志,您把我争取过来了。”
“不,上校同志。你只是有看出真理的识别能力。”两人都一面大笑,一面握
手。邦达连科急不可待要飞回莫斯科。一个苏联军官害怕传送坏消息的时代老早就
过去了,可是带好消息总是对自己的事业有好处的。
“喔,他们不可能在用自调反射镜组。”帕克斯将军说:“我想知道他们的光
学镀层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了。”瑞安站起来围着桌子绕圈,好让他的血液畅
通,“镜子有什么关系?它不就是一面玻璃镜子吗?”
“不是玻璃的——传输不了光能。目前我们用的是铜或者铂。”格雷戈里说:
“玻璃镜的反射面在背面。这种反射镜,反射面是在前面。背面是冷却系统。”
“啊!”杰克,你在波士顿学院的时候真该多学点自然科学课程啊。
“光是金属也不能把光反射出去,”格雷厄姆说。瑞安觉得在这房间里只有他
是傻瓜。而他还是被指定来写“特别国家情报估评”的人,“要有光学涂料才能反
射。在真正精确的应用——例如天文望远镜——中,镜面上的东西看起来就象水坑
上浮着一层极薄的汽油。”
“那为什么还要用金属呢?”杰克反问。少校回答:“使用金属是为了让反射
面尽可能保持冷却。事实上我们在设法不用那种材料。我们有个 ADAMANT计划:‘
加速发展先进材料及新技术小组’,我们希望下一个反射镜用钻石来做。”
“什么?”
“用纯碳-12制成的人造钻石——那是通常的碳的同位素形式,它对我们来说
是完美的。问题在于能量吸收。”格雷戈里接着说:“如果表面保留的光太多,热
能就会把镜面的镀层烧掉,镜子就爆裂了。有一次我眼看着一面半米镜就这样完蛋
了。那响声听起来就象上帝在用手指打猴子一样。用碳-12钻石,你就有了一种几
乎是对热能超导的材料。它允许增加功率密度,镜面还可以小一些。‘通用电气’
刚学会怎样用碳-12做出宝石般的钻石。坎蒂已经开始研究我们怎么用它来做反射
镜。”
瑞安浏览了一遍他的二十页笔记,然后揉揉眼睛。
“少校,如蒙将军许可,想让你跟我上兰利去一趟。我要你跟我们那里的科技
人员作一个简要的介绍,还要你看看我们搞到的关于苏联项目的每一件东西。你同
意吗,阁下?”杰克问帕克斯,将军点点头。
瑞安和格雷戈里一起离去。原来出门也要通行证。卫兵已经换岗,对每一个看
到的人都严肃认真。到了停车处,少校心想杰克的 XJS车可真是“老板”〔美国俚
语,意即”顶呱呱”、“第一流的”。——译者〕。他们还那样说吗?杰克问自己。
“一个海军陆战队员怎么干起情报局的工作来了?”格雷戈里问。他羡慕车内
部的皮革装饰。他在那儿搞到钱来买这样的东西。
“他们请我来的。在这之前,我在安纳波利斯〔美国海军军官学校在此,包括
陆战队教育。——译者〕教历史。”没有比他有名的约翰·瑞安爵士更好的了。唉,
我看他们不见得会把我列入任何激光教科书的……
“你在哪里上的学?”
“学士是在波士顿学院,得博士学位是在河那边,乔治敦大学。”
“你没有说你是个博士。”少校说。
瑞安听后笑了,“隔行如隔山啦,伙计。你的那一套业务我理解起来有很大困
难,可是他们还拉住我不放,要我给武器谈判的那些人讲解——喂,讲解它的全部
意义。我从情报方面和他们一起工作已经有六个月了。”这引来一声咕哝。
“那帮家伙想让我失业。他们想把它全部交换掉。”
“他们也有他们的任务。”杰克承认,“我需要你的帮助去说服他们,让他们
相信你们做的事情是重要的。”
“俄国人认为这是重要的。”
“是呀,咱们刚才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邦达连科一下飞机,又惊讶又高兴地发现一辆公务车在等候他。那是一辆国土
防空军的。波克鲁什金将军先给这里打过电话了。已是下班时间,上校命令司机把
他送回家。他得在明天写完报告送给费利托夫上校,然后可能由他本人向部长汇报。
他端着一杯伏特加自思自问:是不是波克鲁什金把他摆布——他不知道西方的说法
是“抚弄”—一够了,使他产生了错误的印象。不是的,他对自己说。那位将军做
了许多工作来让他赞成他的计划和他本人,这不会仅仅是装点门面。他们在试验中
没有做假,还诚实地详细讲说了他们的问题。他们提出的要求是真正的需要。不,
波克鲁什金是一个肩负使命的人,愿将他的事业升迁——喔,如不是全部押到那上
面,那么至少跟它齐头并进;任何人只能合情合理地要求到这一步。如果说他是在
建立自己的王国,那个王国也是值得建立的。
这次取情报做得既不一般,又很平常。这条商业区街道是十分普通的,是一有
遮挡的散步场所,有九十三家店铺和一连串五家小银幕电影院。有六家鞋店,三家
珠宝首饰店。为了跟随该地区的西部风味,还有一家体育用品商店以迎合运动爱好
者,一面墙上挂满了“温切斯特-70型”猎枪,这在东部地区是少见的。三家高级
男服店分散在这条街上;还有七家妇女服装店。其中一家紧靠着枪店。
那对“夏娃之叶”女服店的主人倒挺合适。因为枪店有一种精巧的自动防盗警
铃,再加上街道自己的保安组织,她就可以保持相当规模的妇女专用时装的存货而
无需交付过于昂贵的一揽子保险费。这家店铺开办得够玄乎——巴黎、罗马和纽约
的时装,除了在太平洋沿岸可能有人穿,还没有怎么介绍到密西西比河西岸来,只
有从两洋沿岸来的学术界的人,大多数还坚持他们的生活方式。用不着在各乡村俱
乐部里曝多少光,“安妮·克莱恩第二”〔西方的—种著名时装。——译者〕即使
在落基山中也就成了热门货。
安蹓跶进商店。女店主知道,这个顾客买衣服最容易合身。不折不扣的六号身
材,她试衣服只是为了看看穿起来怎么样。她从不需要改制,这样彼此方便,还可
以让店主同意给她打个九五扣。除了好满足要求,她还在这个店里花了大量的钱。
每次光顾不少于二百美元。她是一个老顾客,大约每隔六个星期的样子来一次。店
主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然而外貌举止象一个医生。对每件事都是那么准确和小心。
奇怪的是,她总是用现金支付;这是她得到折扣的另一个原因,因为信用卡公司要
从贷款中抽取一定百分比作为保证支付的报酬。这使店主可以收回那百分之五,有
时还要多些。她心想,可惜所有的顾客不能都象她这样子。安有棕色、色情的眼睛
和头发,披发齐肩,略带波纹。身材窈窕,个子不高,还有件怪事是,她似乎从来
不用任何类型的香水,所以店主认为她是一个医生。还有,她从来不在顾客拥挤的
时候来,好象她自己就是可以作主的老板。一定是那样,“医生”的角色正合适。
这引起了店主的兴趣。每当她走来走去的时候,你能看见她每路出一步都有意义。
她拿起一套衣裙,走向后面的试衣室。即使店主也不知道,安总是使用同一个
试衣间。她走进去之后,就拉开裙子的拉链,解开上衣的扣子,可是在穿上新衣之
前,伸手在普普通通你可以坐的木架下面掏出一个微缩胶卷暗盒来,那是头天晚上
用带子粘好在那儿的。这东西进了她的钱包。然后才穿上新衣。炫耀地走出来到镜
子面前。
美国女人怎能穿这种破烂?塔妮娅·彼霞里娜向她在镜中微笑的身影发问。她
是克格勃第一管理局(又称“对外谍报局”)下属 S局〔非法活动局。——译者〕
的一位大尉。她向 T局〔科学校术局。——译者〕作报告,该局督导科学问谍活动,
并与国家科技委员会协同工作。跟爱德华·弗利一样,她也只“经管”一个特务。
那特务的代号是“莉维娅”。
这套装束花了二百七十三元,彼霞里娜大尉付了现金。她提醒自己:下次回来
一定要记住穿这套衣服,即使它看起来跟垃圾一样。
“回头见,安。”店主人大声向她喊道。在圣菲,大家只知道她叫这个名字。
大尉转身挥手告别。那店主是个乐天派女人,尽管有点傻。象任何好的情报人员一
样,大尉的像貌举上都非常一般。从这个地区来说,那就是意味着:穿着被认为是
中等时髦,用的车还可以但不引人惊讶,生活过得舒服但又不是真正有钱。在这个
意义上说来,美国是很容易的目标。只要你有一个正当的生活方式,没有人会问你
是从哪里来的。越过边境简直是波一场滑稽戏。总是这样,她把证件和个人简历的
“神话”摘妥贴之后,边防巡警要做的事就是让一只狗闻闻汽车里有没有带毒品
(她是从墨西哥边境在帕索进来的)然后微笑着挥手让她通过。今天,八个月之后
她对自己笑着说:为这事我还着实兴奋过一阵子。
四十分钟后她开车到家。照常检查有没有人盯她的稍,肯定没有了,然后在那
里再一次冲胶卷、印照片,跟弗利的办法不完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