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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发生那种情况,他必须销毁一切有牵连的东西。要是他不能再复制出那个情报
怎么办呢?我们需要它。”
“此外,俄国佬得费很多事才能查到他那里,”里塔继续说:“我想要弗利将
情报再复制一份并送出来,然后——然后一劳永逸地把红衣主教弄出来。他应当付
出的都已经付出了。我们在得到那个情报之后,就给他发一个紧急信号;如果我们
走运,那将使他受到足够的惊动,使我们能把他弄出来。”
“你怎样把他弄出来呢?”穆尔问。
“走水路,上北方。”行动副局长答。
“你的意见呢,詹姆斯?”穆尔问情报副局长。
“有道理。准备时间也不多。十到十五天。”
“那么咱们今天就动手。你给五角大楼打电话提出要求。盯着他们给咱们一艘
好的。”
“对。”格里尔点头,笑了,“我知道要哪一艘。”
“一知道是哪一艘,我就派咱们的人去。咱们要起用克拉克先生。”里塔说。
大家都点头。克拉克是行动处的一个小小的传奇人物。如果说什么人能干这事,那
就是他。
“好的,把这个信息给弗利送去。”法官说:“我得向总统报告此事。”那不
是他急切盼望的。
“谁也不能长胜不败。红衣主教已经三次转危为安了。”里塔说:“你一定也
要把那个告诉他。”
“是。好啦,先生们,咱们分头行动吧。”
海军上将格里尔马上回到他的办公室。钟刚要打七点,他打电话给五角大楼OP
-02海军作战部助理部长(水下作战)办公室。报完姓名之后,他首先问道:“‘
达拉斯’在干什么?”
曼寇索艇长也已经开始工作了。他在美国规艇“达拉斯”号上的最后一次战斗
部署将在五小时内开始。舰艇将在诲溯上航行。在艇尾,工程师们已将核反应堆处
于工作状态。当副艇长在前后照应的时候,艇长把航行命令又看了一遍。他在最后
一次作向北航行。在美国海军和皇家海军里,“向北方”意味着去巴伦次海,苏联
海军的后院。他在那里曾执行过一次海军术语上的“海洋学研究”,对“达拉斯”
号来说,意味着其要尽可能长时期地跟踪苏联导弹潜艇。这不是容易的活儿,但曼
寇索对此十分在行,事实上,他曾经就近观察过一只俄国“大袋鼠”〔导弹潜艇的
外号。——译者〕,比别的任何美国潜艇艇长都要靠得近些。当然,他不能和任何
人(即使和一个艇长)讨论此事,他为那次任务而获得的第二枚杰出军功章属于保
密范围,不能佩带;他虽然存在于他个人档案的保密部分,但实际嘉奖状却不在其
中,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而曼寇索是一个永远向前看的人。如果他必须作最
后一次部署,那不妨再上北方去。他的电话响了。
新
“我是艇长。”他答道。
“巴特,我是迈克·威廉森。”潜艇第二大队司令说:“我要你到这里来,马
上。”
“就来,长官。”曼寇索挂上电话,感到惊讶。不到一分钟,他已登上扶梯,
离开潜艇,走在泰晤士河的黑顶码头上,海军少将的车正等在那里。又过了四分钟,
他已经在第二大队的办公室里了。
“命令改变了。”海军少将威廉森等他一关好门就宣布。
“怎么啦?”
“你要以最快速度赶到法士兰去,有人在那里接你。这是我知道的全部内容。
命令是从OP-02发出,经过大西洋潜艇部队在大约三十秒钟之内传来的。”威廉森
用不着说别的了。某种十分紧急的事情发生了。紧急事件传到“达拉斯”号是常事。
实际上是传到曼寇索这里,他同时就是“达拉斯”。
“我的声纳部门还是有点薄弱。”艇长说:“我们调来了一些很好的年轻人,
但是新的部门长官在医院里。如果这一趟是特别困难的话……”
“你需要什么?”海军少将威廉森问,得到了他的回答。
“好的,我去设法。你去苏格兰还有五天的时间,我能做出点结果来。让她拼
命干吧,巴特。”
“当然,当然,长官。”当他到法士兰的时候,他会知道发生的是什么事。
“你怎么样了,俄国人?”神箭手问。
他已经好些了。前两天,他曾肯定自己会死去。现在他不那么肯定了。不管是
不是虚幻的希望,这是某种他以前沿有过的东西。丘尔金不知道他的生命是否真的
还有前途,不知道是否有某种他不能不害伯的东西。害怕,他已经忘记了。他在一
个短暂的时间里,己两次面临死亡。一次是在燃烧、坠落的飞机里,撞击地面,看
到他生命结束的一瞬间;接着就是从死亡中苏醒过来,发现一个拿刀的阿富汗土匪
在他对面,又一次看见死亡,只是叫“害怕”停止并走开了。为什么?这个土匪,
这个有一双奇怪的眼睛,有一双既坚硬又柔和、既无情又有情的眼睛的土匪,要他
活下来了。为什么?丘尔金现在有时间和精力提出这问题了,但他们没有给他答案。
有个什么东西在裁着他。丘尔金认清了他躺在一块钢板上。一辆卡车?不对,
头顶上是一个平面,也是钢的。我在什么地方?外面一定是黑的。那炮眼连一点光
也没有透进来,这是在——他是在一辆装甲运兵车里!这些土匪从哪里搞来的这个
东西?他们在什么地方一一他们正将他送往巴基斯坦!他们要把他转交给……美国
人?希望又再度变为绝望。他又咳嗽了,鲜血从他的嘴里喷出。
就神箭手来说,他感到幸运。他的小队碰上了另一个小队,他们带有两辆苏联
BTR…60型的步兵运输车前往巴基斯诅,真是太高兴能把他的队里受伤的人一起带出
来。神箭手有名气,而且有这么一个地对空导弹射手,在俄国直升机出现时可以保
护他们,这也没有什么坏处。其实没什么危险。夜很长,天气变坏了,他们每小时
的平均速度是平路十五公里,山路不少于五公里。还有不到一小时就到边界了,这
地区是在“圣战者”手中。游击队员的精神开始放松了,不久他们就可以得到一个
星期的相当和平的生活,美国人对苏联硬件的报酬也很优厚。这一辆车有一台夜视
仪,驾驶员正利用它来走山路,利用它可望得到火箭、迫击炮弹,一些机关枪和药
品。
事情的发展有利于“圣战者”。传说俄国人可能撤退。他们的部队不再希望与
阿富汗人近战。多数情况是俄国用步兵来取得接触,然后要求炮兵和空军支援。除
了少数恶毒的空降部队和可恨的特种部队之外,阿富汗人感到他们在战场上的斗志
占了上风——这当然是由于他们的神圣目的之故。有些官员已经在谈论胜利,在个
别的战士当中也谈论起来。他们除了继续圣战,还有了更多的希望。
这两辆步兵运输车半夜时到达边境。从那里开始,行程就更容易了。通向巴基
斯坦的道路现在由他们自己的部队看守。这装甲运兵车的驾驶员们能够加快速度,
享受痛快开车的乐趣了;三小时后他们到达米拉姆沙。神箭手带着俄国俘虏和他的
伤员首先下车。
他发现埃米里奥·奥蒂兹拿着一个苹果汁罐头在等他。奥蒂兹看见神箭手背着
的人是一个俄国佬,吃惊得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我的朋友,你给我带来了个什么?”
“他受了重伤,这些东西说明他是什么人。”神箭手递过去这人的一个肩章,
接着是一个公事皮包,“这是他携带的东西。”
“狗娘养的!”奥蒂兹脱口而出用英语骂了一声。他看见那人的嘴周围结的血
痂,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没有指望了,可是……战果不小啊!他跟着伤员走向野战医
院,过了一分钟后,这个专案人员心中才冒出下一个问题,我们究竟委把他怎么办?
这里的医疗队主要也是由法国人组成的,还有几个意大利人和瑞典人。奥蒂兹
和他们多数都认识,怀疑他们许多人是向DGSE(法国国外情报局)报告工作的。然
而要紧的是,这里有很好的医生和护士。阿富汗人也知道这一点,同时保护他们,
就象他们保护安拉的人那样。负责分类的外科医生把这俄国人排在动手术的第三名。
一个护士给他上药。神能手留下阿卜杜尔照管这一切。他这么远把这俄国人带来不
是为了要杀死他。他和奥蒂兹走出去谈话。
“我听说过加兹尼的事了。”这个中央情报局官员说。
“上帝的旨意。这个俄国人死了个儿子,我不能——也许一天内我杀得够多了。”
神箭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有用吗?”
“这些东西有用。”奥蒂兹已经把文件翻阅了一遍,“我的朋友,你不知道你
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好,咱们来谈谈这两个星期来的事,好吗?”
汇报一直到天亮。神箭手拿出他的日记本,把他做过的事逐一叙述,在奥蒂兹
换录音带时才停一下。
“你看见天空的亮光了。”
“是的……非常奇怪。”神箭手说,揉揉眼睛。
“你带回来的那个人是要到那里去的。这是那基地的图示。”
“它的准确点在哪里——是个什么机构?”
“我不知道,只知道离阿富汗边境约一百公里。我能在地图上给你指出来。你
在这边要呆多久?”
“可能一个星期。”神箭手回答。
“我必须把这事向上级汇报。他们可能要和你见面。朋友,你将得到重奖。你
想要什么,就开个单子吧。一个长长的单子。”
“这俄国人呢?”
“我们也要破他谈谈。如果他活着的话。”
那交通员从拉佐夫斯基走下去,等候他的接头人。他的信心又大又小。他竟然
相信那个审讯他的人,当天下午就拿着他用过的粉笔,在恰当的地方去画上恰当的
暗号。他知道他这样做比规定的时间晚了五个钟头,但希望他的监控人能把这原因
诿之于逃避追踪耽误了时间。他没有作假暗号,那种暗号会使中央情报局的人察觉
到他被拉过去了。不,他现在玩弄的手法太危险了。他沿着那沉闷的人行道走去,
等待他的经管人在秘密会晤中出现。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经管人正坐在美国大使馆他的办公室里,几个星期也不会
去莫斯科的这个地区。至少在这期间不准备同那交通见面。红衣主教这条线已成过
去就中央情报局来说,它跟从未存在过一样。
“我觉得咱们是在浪费时间。”审讯员说。他和二局的另一个高级官员坐在一
闻公寓的窗前,在旁边的窗户前,是另一个“二”字号的人,手里拿着一个相机。
今天早上,他同那个高级官员已经知道“明星”是什么机构了,领导二局的将军已
将本案列入尽可能的优先地位。一个重大的漏洞竟被“一”字号的一匹快垮掉的战
马发现了。
“你认为他对你说了谎?”
“不,这个人容易突破——不,也不太容易。是他自己在追问下垮了。”审讯
员说得很自信,“我认为,我们失误在没有尽快把他送回到街上去。我觉得他们知
道了,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