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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三个……
出城时,懈名勇士,可回来时,却寥察无几。
追兵逼近城下,周仓命弓箭手在城头房间,使敌军无法靠近。
曹性带着一支人马,来到曲阳城下,就看到十几个人正拼命的往城头上攀爬。其中一个瘦小的背影,看上去很眼熟。曹性眼睛一眯,心里不由得一咯噔:他不是在广陵,怎出现此地?
不过想是想,曹性还是摘弓取箭,弓开满月,对准曹朋就是一箭。
曹性的弓,有三石力,三百余斤的力道。那利矢破空,明显和其他的箭矢不同,带着历啸,直扑曹朋。
周仓在城头上看得真切,连忙大声呼喊道:“公子,小心冷箭。”
曹朋正在攀爬城墙,忽然有一种警兆袭来。
他本能的用脚侧蹬城墙,身体呼的一下子在半空中荡起。利矢几乎是擦着他的身子掠过,撞在城墙上,火星四溅。曹朋的身子,重重砸在城墙上。趁着这一回身的功夫,他看到了曹性,正从胡禄里抽出第二支长箭,不由大惊。
别人不知道曹性的箭术,曹朋却清楚。
虽然在后世的三国神箭排名中,曹性并未上榜。可那并不能说明,曹性的箭术就比其他人差。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曹朋连忙双手用力,飞快攀沿。
曹性目光沉冷,开弓放箭。
第二支箭才一离弦,第三支箭就搭在了弦上。两箭几乎齐发,但速度却有不同。
第二支箭后发先至,几乎是与第一支箭同时飞向曹朋。此时,曹朋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城头上,听到身后的响动,连忙侧身。一支箭撞在城墙上,可另一只箭,却正中曹朋的肩膀上。
“啊!”
曹朋大叫一声,手一软,身体旋即就往城下跌落。
一只大手蓬的探出,死死抓住曹朋的手臂。
邓范一只脚踩在城垛口上,身子几乎完全探出,他大吼一声,生生将曹朋的身子提了上来,拖上城头。
曹性忍不住大叫可惜,不过眼中却流露出释然之色。
这就是三国!
即便我们是朋友,我也绝不会容情。如果你能逃出我的手心,我还是会为你感到几分庆幸!
曹朋趴在地上,只觉脑袋嗡嗡直响。
就在刚才的一刹那,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生与死的距离,竟如此接近。
心,砰砰直跳,不过脸色却显得格外平静。他翻身站起来,就见潘璋也爬到了城头上。紧跟着楚戈,再然后……一个,两个,三个……六名勇士攀上城头之后,再也没有动静。
也就是说,104个人,活着回来的,只有这九个人。
其中,曹朋肩膀中箭,潘璋大腿中箭。楚戈身中三刀,还有一名勇士,被下邳骑军用枪扎头了肚子,勉强爬上城之后,却已经是气息奄奄。看那样子,曹朋就知道,恐怕是很难救过来。
挣扎着,曹朋站起来,举目向城下看去。
陈宫站在一辆车上,在兵马的簇拥下,来到曲阳城下,和曹性并肩。
“陈公台,你不过如此!”
曹朋突然破口大骂,“背主奸贼,也敢犯我海西。今烧了你的营寒,好教你莫小觑天下英雄”
“他是谁?”
陈宫觉得有些眼熟,脱口问道。
曹性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曹朋。”
“他居然回来了?”
一刹那间,陈宫似乎了然。
他从未小觑过曹朋,包括当初吕吉搞出来的那些花招,陈宫焉能看不出来?但那是吕布家事,他才不会过问。曹朋能在那种情况下完好无损的脱险,不管是用了什么手段,不管是运气还是心计,都足以说明,这小子不简单。若这小子在,宋宪在海西,死得倒也不冤枉”
陈宫眼中,透出一抹阴冷。
“叔龙,咱们回去。”
“收兵?”
“嗯!”
“可是………”
“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攻城。
且让他张狂,待天亮之后,咱们再发动攻击,看他有甚手段。”
陈宫神情淡漠,根本就不理睬曹朋的机衅。
事实上,这么多年了,什么难听的话他没有听过?包括在吕布帐下,他密谋郝萌造反,后来吕布虽然不追究此事,却不代表其他人不追究。八健将多豪勇粗莽之辈,骂起人来可比曹朋骂的难听多了。好听一点说,陈宫是心如止水;难听一点说,他已经被人骂的麻木了!
下邳军来得快,退得也快。
曹朋看着下邳军有条不紊的退回兵营,心里更感沉重。
“公子,小八走了!”
楚戈带着哭腔,对曹朋道。
小八,就是那个被大枪穿透肚子的勇士。只可惜他拼命的爬回家,到头来仍躲不过一死……
奔跑这一路,肠子几乎都流出来,还有一截就挂在城头上。
曹朋蹒跚着走过去,噗通跪在小八的尸体旁,慢慢将那残断的肠子塞回小八的肚子里。
如果不是楚戈告诉他,他甚至不知道这小八的名字。
其实,倒在城外那近百名勇士当中,除了翟囧之外,曹朋几乎一个都不认识。
城头上,弥漫着一股令人快要窒息的压抑气氛。有的兵卒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面对死亡,谁也无法做的从容镇定。特别是看到小八那惨死的模样,更没有多少人可以承受。
“不许哭!”
曹朋忽然站起身来,厉声吼道。
一双双眼睛,在刹那间都凝视着曹朋。
“小八死了,翟囧死了”,城外还有我们许多好兄弟,从此长眠。可他们为了什么而死?他们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园,守护自己的家人,他们死的不冤。”曹朋嘶声咆哮,城头上鸦雀无声。
“他们死了,可我们还活着。”
曹朋的眼睛通红,如同滴血一航
“我们还要继续在这里,守护我们的土地,守护我们的家园,守护我们的亲人……谁如果害怕了,就看看小八的脸,记住他的长相。他到死都没有放弃,我也不会放弃!你们会不会放弃?”
在片刻死一般的寂静之后,城头上,城里面,近千人齐声呼喊:“我们决不放弃。”
“看到了没有!”
曹朋一直城外,那隐隐的火光。
“他们八千人,可却把不住我们一百人的冲锋。
兄弟们,我想要告诉你们的是,天亮之后,我们将会面临更为惨烈,更为残酷的战斗。可是为了那些死去的兄弟,为了我们的父母妻儿,我们不能放弃……谁敢犯我家园,我和他拼命!”
“没错,拼了!”
“和他们拼命……”
“所有人,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拿起你们的兵器,用那些下邳狗的血,来祭奠兄弟们的英灵。”
“杀了下邳狗!”
“和他们拼了………”
一声声呼喊,汇聚在一起,响彻云霄。
曹朋看着群情振奋的人们,轻出了一口气。
“让人把小八的尸体安顿好。”
“喏!”
曹朋一抬手,只觉全身的骨头架子都好像散了一样。
刚才,他强撑着激发大家的情绪。可是当大家都疯狂起来之后,曹朋开始感到一阵阵眩晕。
有人从找来了曲阳的医生,为曹朋拔去肩头的长箭,然后包扎妥当。
曹朋靠着城垛口坐下,看了一眼潘璋,突然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公子,你笑个甚。”
“我突然想起来,你刚才冲杀的时候,嘴里面嘀咕的啥东西?”
“俺们老家的土话。”
“兖州话吗?”
“嗯!”
“回头教我几句……”说不定啥时候我回去兖州做事,到时候能说上一口兖州话,也挺不错。”
“很难听啊!”
“不难听不学………”
潘璋看着曹朋,仍不住哈哈大笑。他腿上的箭伤倒是不算严重,只是被赤茎白羽箭穿透了大腿。现在取下了箭矢,包扎妥当之后,已没有什么大碍。不远处,医生正在给楚戈包扎伤口。他***着上身,在火光中,露出精壮的身子。刀口很深,血流不止,疼得他一个劲儿的叫嚷。
“找两根羊肠,洗干净,再弄两根骨针过来。”
曹朋站起来,走到了楚戈的身旁,对那医生吩咐道。
自有军士跑下城头,寻找曹朋所需的物品。
“公子,你这是做啥?,、
“给你治伤……”很疼的,受不受得住?”
“哈,公子说笑了,区区小痛,有啥受不得?”
曹朋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听口音,不是青州人?”
“冀州人”当年随父母流落青州,后来又跟薛大帅”薛州到了郁洲山,如今在海西安家。”
“当我的扈从见”
“啊?”
楚戈瞪大了眼睛,愕然看着曹朋,有点反应不过来。
“身手不错,以后就当我的扈从吧。”
“好!”
楚戈醒悟过来,没有犹豫,便立刻答应。
其实,以他的身手,若留在军中的话,凭战功也能很快获得升迁。可既然曹朋开了这个口,楚戈自然不会拒绝。公子让我做他的扈从,那是看得起我。我一个郁洲山海民,能做公子扈从,又有什么不乐意呢?
这时候,有人取来骨针和羊肠。
曹朋把羊肠洗干净切细,然后穿在骨针上。
他抬头对那郎中道:“以后再有这等伤势,就依着我这个办法来。不过你要记住,一定要干净。骨针最好能用火烧一下,包扎的时候,最好先用滚水煮一煮,晒干了,再进行包扎。”
曹朋一边说着,一边用骨针缝合楚戈的伤口。
把楚戈疼的,冷汗直流。只是他刚才放出了大话,所以强忍着疼痛,硬是没有叫出声来。
缝合完毕之后,楚戈的脸都白了。
曹朋特了块干净的布,为楚戈将伤口包扎好,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歇一会儿,咱回头还得和那些狗丵娘养的下邳狗火拼………疯子,别丢了我的脸,多杀几个。”
楚戈咧开大嘴嘿嘿笑道:“公子只管放下,那些下邳狗,不径杀。”
曹朋站起身,举目远眺。
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的亮光,预示着天将大亮。
“传我命令,让大家做好准备”天亮之后,下邳狗必然会发动猛攻,给我狠狠的教训他们。”
“喏!”
潘璋也站起来,与曹朋告辞。
他的职责,是守护东门。如今天要亮了,他必须要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周仓跟在曹朋身后,轻声说道:“公子,估计还要一会儿天才能亮,要不然你回屋休息一下?”
“算了,随我巡视城楼,看看还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朝阳初升时,并未卷起一天火云。
它的四周,是一片浅玫瑰色的晨曦,带着一种明亮而柔和的光芒。从一片狭长的云层厚,隐隐浮起,露了露面,旋即躲进周围淡淡的紫雾中。在舒展着云层的最高处,两边闪烁犹如一条条发亮的小蛇”跳跃的光柱向前移动,带着一种肃穆,向上飞似地拥出了一轮朝阳!
天亮了。
从城外的兵营中,传来隆隆的战鼓声。
曹朋手扶城垛,站定身形!他迎着朝阳,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而后径然转身,凝视城外!
开始了……
终于还完了债,无债一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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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209章 我只要曲阳 庚新
马鬃飘扬。
曲阳城下,喊杀声震天。
甘宁跨坐照夜白,蹙眉眺望,脸上透出浓浓的忧色。一双剑眉紧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