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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
“恩,从中山而来。”
曹朋一听,心里微微一动。
中山,袁家的人?
他向洪都看去,却见洪都摇了摇头。
示意身边牙将退后几步,洪都道:“公子放心,我家大人的心思倒是没什么变化,这段时间,一直在着手准备出漠北的事情。只不过呢……您也知道,这部落里的人口众多,举族迁移,难免会牵扯到方方面面,所以也就显得有些麻烦。
估计,檀柘会在开chūn后进入漠北草原……”
“开chūn后才动作?那会不会有些晚了?”
“没办法,如果现在进入漠北,势必面临严冬。檀柘也必须要考虑这方面的问题。
据说,南匈奴的局势还不太明朗,檀柘觉得,现在和去卑联络,并不是好时机。他想要再等等,估计待开chūn时,南匈奴就能明朗一些,到时候在于去卑联手……”
当真是xiǎo看了天下人!
曹朋原以为,檀柘不难忽悠。可现在看来,这家伙的心思,也缜密的紧呢!
两人一路走,一路低声jiāo谈。
洪都尽量的把部落里的形式告知曹朋,也一再保证,檀柘决不可能会改变主意。
而在曹朋的脑海中,却不经意的有了一个想法。
只是,这想法还不太完善,曹朋决定,待稳定下来之后,与庞统等人好生商议再说……
傍晚时分,曹朋一行人,抵达红砂岗王帐。
檀柘极为热情的出迎,和曹朋好一番寒暄。
而后,他领着曹朋走进王帐,将王帐里的nv人们,都赶了出去。
“北中郎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呵呵,我可是听说了,北中郎最近做好大的事情,把个红泽几乎闹翻了天,还让马腾吃了一个大亏。不过,北中郎要xiǎo心一点。马寿成可不是那种能吃亏的人。他一定会有报复,而且我还听说,唐蹄最近与武威,联络的可是很密切。”
檀柘笑着,在不经意中,透漏出了一个消息。
也许是无意,也许有心!
曹朋心里不由得一咯噔,暗道一声:马腾,取洪泽之心不亡,果然不肯善罢甘休。
不过,在表面上,曹朋却透着浑然不在意。
“马腾,不足为虑。
他若是不来,我倒是不介意和他相安无事;但他若是来了,我也不会轻易放过。”
“哈哈哈,我就知道,北中郎早有防范。”
说着话,檀柘举杯邀酒,和曹朋共饮一爵。他手里的青铜爵,看上去可是有些年月,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酒具。两人喝得酒,也是来自中原的上好yù浆。虽说比不得司空府里窖藏的美酒,但是却好过曹朋所喝过的大多数酒水……
这一瓿yù浆,估计要十贯上下。
曹朋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暗自琢磨,檀柘之前接待之人的来历。
河北,中山?
又不是袁家的人……
曹朋一时间,还真就想不出,檀柘接待的人,是何来历。
这种yù浆,可不是等闲人就能买到。即便是一些官员,哪怕身为一郡太守,也未必能买的起这种酒水。而河北来人,竟能送来这样的美酒,岂不是也说明了一些情况。
想到这里,曹朋不禁更加好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檀柘突然问道:“北中郎,我听说你手头还有很多公务,今天来我这红砂岗,恐怕不单单是为了我这几杯酒水吧。”
曹朋沉yín了一下,一拱手道:“檀大人……”
“诶,什么大人不大人,那都是那些下人们的称呼。
北中郎是司空族侄,又是北中郎将,牧守河西。将来檀柘少不得要麻烦北中郎。若北中郎不嫌弃檀柘粗鄙,你我就以兄弟相称,岂不是更显得亲近?将来檀柘到了漠北,和那些家伙说起来,能与北中郎为兄弟,脸上也能多几分光彩呢。”
说罢,檀柘哈哈大笑。
曹朋也笑了,一拱手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道:“兄长,xiǎo弟今日前来,的确是有些事情,想要求得兄长帮助。我知道,兄长在红砂岗这些年,手下也有不少奴隶。而xiǎo弟如今,最缺的就是人手。特别是强壮的劳力,令xiǎo弟颇感到有些头疼……
兄长即将出漠北草原,肯定会有一些奴隶需要处理。
若是可能,还请兄长帮衬一些。xiǎo弟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要求,自会予以补偿。”
“补偿?”
檀柘眼睛一亮,“如何补偿?”
“却不知兄长想要什么样的补偿呢?”
檀柘哈哈大笑,“兄弟,我现在需要的东西可多了……且不说别的,我准备来年出漠北,到时候少不得要和人争夺牧原。兵器,盔甲,弓矢,我全都需要,却不知兄弟能否提供?”
“这个……”
曹朋陷入了沉思。
自汉武帝推行盐铁令,中原一直控制着对北疆的铁器jiāo易。
在盐铁令推行最为严厉的时候,北疆异族不得不将大量的铜钱融化,重又铸造成武器。有一段时间,中原甚至禁止铜钱对北疆的流出,其严厉程度可见一斑。
当然了,此时非彼时。
如今中原húnluàn,盐铁令几同于无。
不过,即便是这样子,曹朋想要把大批铁器贩卖给檀柘,同样也不太可能。曹cào对铁器的控制,同样严格。虽比不得历史上最严厉的时期,但也极为重视。
毕竟,这北疆异族给中原,带来了太多的灾难。
“若是所需不多,xiǎo弟倒是能想些办法。可如果数量太过于巨大,我恐怕……”
檀柘一摆手,“贤弟,我不需要你卖铁器给我。”
“哦?”
“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说着话,檀柘抬手,击掌三下。
只见帐帘一挑,从王帐外,走进来一个着白裳,身披大红裘衣的中年男子。
此人身高大约在七尺七寸左右,体型瘦削而单薄。
看年纪,应该在四十到五十之间,颌下一部美髯,xiōng口系着一个须囊。
他走进王帐,与曹朋一拱手,“见过北中郎将。”
“阁下是……”
檀柘笑道:“兄弟,这是我一个多年的老朋友,当年在河东时,就有往来……说起来,他和你还有一点恩怨。我今天让他过来,就是希望你能恕他则个。”
和我有恩怨?
曹朋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你,是哪里人?”
“在下乃中山国人氏。”
中山!
曹朋的脸上,lù出一抹恍然之sè,突然笑道:“中山国人氏……和我还有些恩怨?”
他泯了一口酒,闭上眼睛,沉yín不语。
那中年男子和檀柘,都不由得lù出了紧张之sè。
半晌过后,曹朋说道:“如此美酒,非等闲人可以得之,更不要说是长途跋涉的运送。中山国累出豪商,而与又有些恩怨的人家……你是姓苏,还是姓张呢?”
中年男子一怔,旋即lù出苦涩笑容。
“久闻北中郎将才智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xiǎo人苏双,几年前在雒阳时,与北中郎将有些误会,得罪之处,还请北中郎将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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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409章 中山巨贾(求推荐票!!)
第4o9章 中山巨贾(求推荐票!!)
中山苏氏!
果然是中山苏氏……
就说嘛,中山国人氏,和自己还有一点恩怨,似乎也只有这中山国的苏氏一家。
四年前,曹朋的兄长朱赞被害,曹朋奉命出任雒阳北部尉一职,寻找杀害朱赞的凶手。其中经历过了许多bo折,也生了许多事情,而且也死了很多人。xiaoxiao的雒阳,牵扯颇广,其中就有中山苏氏的人参与之中,并且协助刘备行事。
后来,案件侦破。
陈群加大了对雒阳的管理力度,使得苏氏在雒阳失去了落脚之地。
不过在当时,苏氏并没有什么反应。他们虽行商天下,但根基并不在河之南,而是在河之北。河北是袁绍治下,苏氏自然不担心曹氏报复。再说了,官渡之战未爆,几乎天下人都认为袁绍必胜,苏氏又怎可能冒然和曹朋进行联系呢?
只是后来……
袁绍战败,河北岌岌可危。
袁尚袁谭争夺不休,增加了对河北商人的盘剥。
苏氏在这种情况之下,所受到了冲击可想而知。作为河北巨贾,自然也就成了二袁眼中的féirou。苏双的合作伙伴张世平,同样是中山国巨贾,最终因受不得盘剥,而决意造反。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起事,就被袁氏觉察,满门被杀。
苏氏也因为和张世平之间的密切关系,受到了袁氏的打压。
好在,苏氏经营马匹,和张世平所经营的铁器xìng质不同。苏双从胡人手中购得马匹,与胡人有着密切的联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袁氏也不敢压迫太甚。但即便是如此,苏氏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几乎快要无法在中山国立足……
曹朋对苏氏,倒是没什么敌意。
两家之前是各为其主,说不得谁对谁错。
相反,他对苏双这个人很感兴趣。这家伙的出手着实阔绰,当初怎么救一掷千金,辅助刘备起家呢?亦或者说,他是出于什么考虑,看中刘备非池中之物?
这家伙的眼光,也不差!
“苏公,昔日你我各为其主,也算不得什么恩怨。
只是,你怎会来这里呢?既然你担心我报复,又何必见我?”
苏双苦笑一声,敬了曹朋一杯酒。
“苏公儿子,双实不敢当。
当初雒阳之变,苏某未能及时反应过来。待后来想要和公子联络,却又苦于没有门路。我此次来,本是奉命来找檀大人购马。不想在谈话中得知,公子竟在河西。故而厚颜请檀大人代为引介,向公子请罪,之前得罪,还请公子勿怪罪。”
官渡之后,曹朋因伏完之事,被罢免官职,勒令在家中闭门思过。
而曹朋本身呢,也刻意的很低调,几乎不与外界有太多结束。所以当时苏双有意和曹朋修复关系,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却不想,两人会在这红砂岗相逢……
檀柘说:“我需要大批兵器,无需兄弟你费心。
苏双和我合作多年,自然清楚我所需的物品。只是,这运送起来就很麻烦。以前我们可以通过南匈奴领地,但现在南匈奴正值内1uan,这条路线已不再稳妥。
苏先生希望开辟一条全新的商路,有河东经河西,把货物送至我手中……
河东方面,苏先生自会打理。可这河西……他与我提起此事,我便想到了兄弟。我也知道兄弟的困境,苏先生如今也有困难,而我来年出漠北,同样会有很多麻烦。既然如此,你我三人不妨合作。只要兄弟肯帮忙,其他事情都可以商量。”
走sī!
这家伙竟然走sī铁器。
曹朋看向苏双,却见苏双的目光极为真诚。
“公子也许奇怪,我从何处得来铁器。
很简单,中山国本就担负有向袁氏制造武器的责任……如今袁尚需要大量马匹,对我也算是倚重。张世平死后,他所经营的铁器生意,便由我苏家接手。我可以通过这个渠道,向檀大人输送他所需要的各种物品。刚才公子和檀大人的话,我也听到了……这件事,苏某可以应承下来,同时也可以提供各种公子所需的物品。于公子而言,只需开放河西通道,便可以解决很多麻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