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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之晨(第一部) 作者:海棠花辰(晋江2013-04-22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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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疾步向前,摸出紫金葫芦,取出阿蘅所配的金创药想为她敷上,却发现伤处早已上好了药。付展风伤了她,却不想让她死,故意让她一身凄惨地躺在此处,又是为何?
  
  思绪回转之间,忽然想起,付展风的身上并未带着金创药。那日他与陆陵昏厥之时,她已将二人身上的物件细细查过,如此说来……似是被这念头驱使着,上官若愚蓦然起身,自蛊毒锦囊中取出一枚珍珠来。这颗珠子并不稀奇,奇的是贺遥在它表面所涂的特殊药物,这种药平日无色无味无毒,一旦触到毒物,哪怕隔着厚墙,哪怕再是细微,也会泛出莹莹绿光来。
  
  望着验毒球擦过雪剑身上肌肤,在掌中由白转绿,上官若愚不禁冷冷一笑。
  
  好个付展风!
  
  原来他的死士一直跟随在他身旁,只怕是不得他令不可现身。她原本在杭州城中就已见过一个了,身手与当日伴在陆陵身旁的那些不可同日而语,为何之前却没想到?要杀雪剑原本不易,但她长年深居此地,自然不了解江湖上种种阴毒手段。不觉间中了毒,付展风再要下手便轻而易举,他和陆陵也自然是那些手救出来的。
  
  转过头忽然望见洛东凡苍白如纸的脸,一瞬间,便连他这样做的目的也清楚了。没有什么深层的含义,他只是在增添她心中的仇恨罢了。
  
  他要她恨着他,如同恨着他的师父那般,这样便能对他念念不忘,日思夜想……
  
  上官若愚忽然感到一阵阴寒。只听洛东凡说道:“这个仇,我必需要报。”平平淡淡的语气,却冷得灼人。
  
  将雪剑送至神剑山庄,两人便起程回一方城。风剑接过雪剑时,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洛东凡嘱咐他好好照顾雪剑,他也只是恭敬地答应。在他的心中或许早已没有什么悲喜了吧?身为剑侍,所该侍奉的剑神都已不在了,他们的存在又能有什么更大的意义呢?
  
  两人一路无言,心中都如灌了铅块一般沉得张不开嘴来。
  
  进了城,她便直奔东殿。洛东凡知道自己在城中的身份还不足以跟随她至白晨处,因此便先回了宏理院。
  
  白晨不在殿中,她便直闯后殿。哑仆们没有阻拦,偶有几个对她投来惊愕的目光,却都呆立原处不动。
  
  他的居室、花园、湖心亭、望月楼、听雨阁,处处不其人影。上官若愚心中似是隐隐知道他此刻所在,却偏偏不是很想去。只期望着能在别处遇到他,好让自己的猜测落空。
  
  走遍了整个后殿,只剩两处未去,玉羊的别苑和那间书室。玉羊的居处她自是去不得,能找的也唯有那一处了。
  
  站在无名居的门前,风雷般的步子却忽然有些迟疑起来。
  
  想起自己离开前才与白晨大吵一架,两人如今已然将内心最隐晦的那层窗纸捅破,如今再见,自己便是伸手向他要东西,不知他该如何地大发雷霆。
  
  正想着,书室的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懒懒地站在屋内,衣襟半敞,长发松散,一看便知是小憩才醒的样子,慢慢吞吞地说道:“我在想,你像根木头似地杵在这儿,到底能坚持多久。最后却是我等得不耐烦了。怎么,我还没有下令,你便已开始面壁思过了么?”
  
  听着他如往昔般戏弄的口吻,上官若愚非但不生气,心中竟还涌起一丝感激,如释重负地笑道:“在想着我这回只怕又要让你生气了。”
  
  白晨夸张地扬了扬眉,说道:“我真该感激上苍,你竟然会开始担心我生气与否了……难道是我做梦未醒?”
  
  上官若愚顿时心情大好,嘻皮笑脸地说道:“要不要我打你一拳试试?”
  
  白晨瞪她一眼,轻描淡写地答道:“好呀,到时你的手掌脱了臼,顺便再告诉我你痛不痛吧。”
  
  “你居然运功抵挡,太没情谊了吧!”
  
  “对你的‘情谊’,我这儿满得用不完,只怕全拿出来你消受不起。”
  
  不想他竟毫无预兆地说出这般露骨的话来,骇得上官若愚微微一窘,答不上话来,只得清咳一声掩饰尴尬。
  
  白晨顿时兴致索然,伸手一把将她拉入房中,拖曳了几步丢到塌上,略有不耐地问道:“说吧说吧,说你的‘正事’吧!”
  
  




43

43、四十三 。。。 
 
 
  阿蘅病了,额头烧得如火一般,烫地灼人。不知病源何处,不知如何施药。医庐中的人翻遍了药卷,也找不出病因。小丹是医庐中最小的师弟,今年不过十一岁,众人之中数他最急,日日守在阿蘅床边,望着她一碗一碗地将药服下,烧却丝毫不退,急得小脸皱成了一团,说:“这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咱们下山找大夫去吧!”
  
  师兄师姐们说他是急疯了,天底下还有谁的医术能出医仙其右?他们是医仙的弟子,都不知这怪病要如何医治,又有何人能治?
  
  阿蘅却笑笑说:“不碍事,挨过十天便好。”
  
  医庐中数她的医术最高明,她既如此说,旁人又能再说什么?只得由得她去。只是她也不拒人好意,师兄妹们谁煎了药来,她便喝下,也不论它是否管用。
  
  入了夜,小丹仍不愿走,阿蘅强支着身子劝了半天,他还是不听,执意要守在她身旁。阿蘅无奈,只得由得他去。却只过得一会儿,他便自己迷迷糊糊地倒在桌上睡着了。
  
  阿蘅勉力起身,要将他抱到床上。岂知身子酸软无力,才走得两步竟一个踉跄,眼见便要摔倒,横里忽地伸出一双手来,将两人扶住。
  
  阿蘅似是毫不意外,淡淡笑了笑,说道:“多谢,你来得好是时候。”
  
  紫衣长身,正是贺遥。
  
  他冷冷一撇嘴,将小丹往床上一丢。小丹的身子滚了一滚,竟仍是睡得深沉。
  
  贺遥道:“区区迷烟都察觉不到,医仙当真是后继无人了。”
  
  阿蘅知他性情,不作争吵,扶着床缘坐下,身子靠着床板说道:“十日期限未到,你便等不住了么?”
  
  贺遥道:“我是来估一估,看看大概多久能来替你收尸了。”
  
  “估下来如何?”
  
  “你我十日之约,过了多久?”
  
  阿蘅笑了笑道:“四日。”
  
  “那就是说还有六天?”贺遥冷“哼”一声,道,“你自己觉得如何?”
  
  “这种毒阿蘅从前没有见过,更不曾亲身试验,真的难下断言。”
  
  贺遥道:“实话告诉你,依我看来,你至多再顶两天,六天已是极限,绝熬不到十日之久。”
  
  “没有熬过,又怎知不行?”
  
  贺遥眉头一蹙,竟显出一丝恼火:“你不信么?‘红乎顶’的高烧若无解药,常人最多烧上五天,就算你是医仙弟子,我再多算你一日,也是跑不出六天,再久脑子便要给烧坏了!你是想为了胜那十日赌约,变成傻子吗?”
  
  “阿蘅只知道,这赌约输不得。”
  
  贺遥不禁愕然:“为什么?”
  
  “原因不是早就说了么?”阿蘅望着他,盈盈一笑,“因为我想跟你学蛊毒之术。”
  
  贺遥久望着她,素来伶牙俐齿的他此刻竟答不上话来,隔了良久才骂了一句:“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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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晨让她开口,她倒反而不知该怎么说了,吞吞吐吐了好一阵儿,最后却挑了一句远话开头:“那日,你为何要我去神剑山庄”
  
  “不过是听到了尚书府那一行人正在去往那儿的消息罢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找他们麻烦么?”
  
  “仅是如此而以?”
  
  “不然呢?”白晨挑眼斜睨着她,一脸轻屑的表情。
  
  那日大吵,他忍不住吐露心迹,她却以一句“想过,懂过,却不后悔”来回应自己深藏十二年的爱恋,只一瞬间,苦涩、心痛、失落、不甘、恼怒齐涌心头,卷成疯狂漩涡,几欲失控。于是匆匆地将她趋离自己身旁,赶到手眼触及不到的地方,只怕自己冲动之下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举动。却也不放心让她一人去对付不知底细的敌人,事后也派了朱雀前去暗中护卫,得知洛东凡亦在山庄之中后,便放心让朱雀回城,以免被她发现。
  
  她的眼中有城中事务、有好友、有师仇,他的眼里却只有她一个人。洛东凡待她细致周到,不同寻常,他自然看在眼里,但却并不在意。因为只要看她的表情便能知道,她待此人至多不过是好友罢了,即便对方日久生情,她亦不会有所回应。相反,她的身旁有这样一个尽心尽力的人在,他反而能放心一些。
  
  事隔多日,两人再次相见,他已经学会克制自己的情感,重新做到在她面前一如往常。望着她看到自己终又如从前一般待她,如释重负的神情,他的心头却像被小刺刺中,隐隐作痛。
  
  只听上官若愚又问:“那你可知道洛东凡的事?”
  
  “剑神之子的事?”
  
  她瞪大了双眼:“你知道?”
  
  “那又如何?你当宏理院真的只会探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么?真正粗壮的‘蛛丝’,可不是握在十三道监理史手中的。”
  
  “既然知道他的身份,那为何还要引他入城,委以重任?”
  
  “区区一个副使,又算是什么‘重任’了?况且他不过是想借宏理院之手查个不可能查到的所在罢了,我又何必防他?相反,他的能力尚算不错,你不在,他也勉强算是‘得力’了。”顿一顿,白晨微微蹙眉,略显不耐,“干嘛老是谈他?不过一个小卒罢了。”
  
  上官若愚迟疑了一瞬,还是决定将在神剑山庄中的所见所闻原原本本地告诉他。自那日之后,她总觉得自己对他多出一份莫名的愧疚,既然回应不了什么,至少要做到不再欺瞒。
  
  听到枫形暗槽的事时,白晨素来慵懒的表情蓦地一紧,原本瘫软在塌上的身子也不禁微微直起。上官若愚已有多年不曾见他这样的表情,由此更觉事情不简单。
  
  只听他开口问道:“那枫叶叶尖向左还是向右?”
  
  上官若愚一怔,细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触感,答道:“向右。”
  
  白晨愣愣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会的……”尔后似是若有所思地沉默了许久。
  
  上官若愚见他久久不答,似是被什么极重要的事深深困扰着,不禁有些担心害怕,便道:“不急,你且慢慢理一理思绪,我过段时候再来找你……”说着正要起身离去,却被他伸手一把拉住。
  
  那只手那么冰冷,却又如此用力,带着细不可闻的微小颤动,仿佛是溺水之人拽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上官若愚不禁心头大震。他这样害怕的模样,她只见过一次。她十四岁那年与小鬼门门主打赌,中了奇毒之后多日昏睡不醒。再次醒来时便是见到他神情紧张地望着自己,开口便是一顿大骂,失态又有些语无伦次,那一日,他的声音和紧紧握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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