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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寂冬眼见得他向自己攻来,却是轻轻一笑,后退两步,竟不躲不闪。白冼一掌未及劈落,却见一旁猛地横出一人来,举手便挡,竟是墨儿。白冼一怔,立时收掌站定。
他武功虽高,但自小与世隔绝,心思其实澄明一片,处事应变之能并不甚强,若说像上官若愚这样同时思索几件事,更是万万不能。因此墨儿突然横出,他到底是连着她一块儿杀了,还是该暂时撤手,一时便拿不定主意起来。因此要先停了手想一想,等想好了对策再动手。
上官若愚在一旁看得清楚,那墨儿听到方寂冬无情的话后脸色白了一白,却是咬唇不语,可一见得他有难,明知自己不敌,却还是奔然不顾地抢上前扑救。方寂冬却似是知道墨儿会舍了性命救自己一样,竟就这般挺着身子只等白冼来攻。
那笑里带着挑衅和满不在乎,看得上官若愚不禁怒气勃发,拍案喝道:“人家对你情深意重,你难道是瞎子不成?”
方寂冬道:“我知道呀,所以才不躲闪的。”
“你心里难道一点也没有过意不去?”
方寂冬奇道:“我又不曾求她来救,为何要过意不去?纵使我开口求了,她也可以不答应,如今这却是她自己愿意的,我就更加不用介怀了。”
上官若愚冷笑,望着墨儿说道:“你可听见了,他自来便是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墨儿的神色淡然,答道:“他说的一点也没错,确也是我自己愿意的。”
上官若愚不禁愕然,她自己性格浓烈似火,平日里最不喜欢的便是这样薄情薄性的人,实是不知这女子为何会对他这般百依百顺。错愕之下,竟是说不出话来了。
白冼在旁听着,只觉得自己心中对方寂冬的讨厌更盛,见他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不由得眉头一拧,身子微微一旋,白衫如百合花般绽开的瞬间,已是移步到方、墨二人面前。
墨儿早有防备,却不料他来的这样快,情急之下挥掌便向白冼心口击去。她心中到底对白冼存了一份敬畏,不敢使出全力。方寂冬却瞧出这一掌只怕毫无用处,是以腿尖一点,疾疾向后退去。
白冼哪里将墨儿放在眼中,伸手一把扣住她双掌,往旁一拖伸指一点,已戳中她肩膀两处穴道。墨儿只觉得胸口气息一窒,只缓得这一瞬,周身大穴已被点中,顿时瘫坐在地,使不上半点力气了。
白冼只一招便擒住了墨儿,眼睛却只盯着方寂冬,见他飞身一蹿便跃出丈把远,当下丢下墨儿便去追拿。
方寂冬身居水阁四公子,轻功本就属上乘,再加上这两月自墨儿处习得玄楼的碧池玄心诀,仅月余的时间,功夫竟然大有精进。只见他腾挪转移之间,冷不防还以几招玄心诀的武功,以白冼盛怒之下,竟尔抵挡了十招有余。
白冼初时出手乃是招招用劲,但两招之后,看出他所使武功是墨儿传授,有心想看他到底学了多少,因此后面便存了试探之心,招术也收了凌厉。十招过后,瞧出他不过学了些皮毛,且运用生疏,当下再不留情面,右手五指一挥一舞,如在书画一般横扫而出,方寂冬矮身去躲,却见他左手已拢成掌刀,直向自己面门刺来。
这一招双面夹击,姿式极是诡异灵巧,方寂冬避无可避,眼见便要被那掌刀刺中,只听鬼君忽然开口说道:“你可在意另外四人的性命?”
此话一出,白冼尚不在意,上官若愚却是急了,立即大叫:“住手!”
白冼猛然间听到她一声急吼,手上动作立时顿了一顿。方寂冬见机急忙抽身而出。
他适才几乎经历生死,深知白冼武功远非自己所及,是以绝了反击的念头,心底竟头一次隐隐感到恐怖,当即远远地避开,脸上的神情也不如先如的轻松。
上官若愚道:“我们同来的那四人,如今怎样了?”
鬼君示意了一下洛贤,便不再开口,洛贤说道:“那四人并无性命之忧,正在后殿好好休息。”
“后殿?这么说,你们将他们绑来了?”上官若愚冷笑了一下,说道,“这四人武功每一个都非你可比,你凭什么能耐留住他们?”
洛贤说道:“武功纵然高强,可心思却算不得缜密。在下只是再派了另一条船去请他们,他们便二话不说地上了船。”
上官若愚心中隐觉不安,脸上却故作轻松,仍是说道:“上了船又如何?你真道那些蝙蝠或是那撑船之人顶得了用?”
洛贤道:“听说一方城中有药庐毒窟,诸位应该比在下更懂,人纵使内功再深,也到底只是血肉之躯,药只要够强够烈,总有起效的法子。”说到这里,他便不再多言,冲着上官若愚微微一笑。
上官并非不信他的话,诸番试探不过是想了解四人现状,如今看来,这四人只怕是被下了毒了,这样一来,倒还得花费心思去寻解药,不能一走了之这样简单了。
她脑筋一转,心想:不管是下了什么毒,总得先见到了人才好。
当下望着鬼君说道:“鬼君收留这二人,定然不是什么慈悲心发作。你诱我们前来,又设计让我们七人分开,留一半扣一半,如此苦心造诣,自然有你自己的图谋。事已至此,大家都已不肯就此作罢,不若索性摊开,说说彼此的条件,或许便能商量出两全的法子。”
鬼君面具后的双眼中流动着奇异的神采,微微竖起了一根手指,冲着白冼轻轻一点。
洛贤道:“我们用这二人,和你们四个同伴,换半本玄楼的《碧池玄心诀》。”
此言一出,上官若愚倒还好,白冼与白晨却是同时冷笑了一声。
九天玄楼的内功《碧池玄心诀》相传乃上古伏羲所创于雪山碧池旁,是不可出世的无上神功,练至深处,便可窥见天地之秘,生出通天之能。原本有二十卷,几经留传,遗失大半,残卷经后人重新编整,化繁为简,才有如今的《碧池玄心诀》。
虽如今的玄心诀不过是全本的十中一二,但仍旧深奥广博,晦涩艰深,玄楼历代的一百多位楼主中,仅有九人练到了第九重。白晨如今也不过练到第四重,白冼这些年来虽较白晨用力,但也是练到了第五重后便再也上不去了。
如墨儿、纤儿之流,习得一重并能将此融会贯通,已可将江湖上不少成名好手比下去了。
白晨与白冼均知这玄心诀乃是玄楼最最宝贵的东西,纵是门中弟子偷偷传些皮毛给外人,已是死罪,何况是半本?这鬼君如今开这口,不知是该气恼他狂妄自大,还是笑他胆大无知。
作者有话要说:深深鞠躬道歉,开学的事实在是多得超出我的想象,所以才会拖这么久。我会尽力码字,但真的不能现实、小说两头顾全,难以做到一日一更,所以更加感谢一路追来的大家。开学之后,我会至少保证周更。周更是最后的底限,不会超过一周的。再次深深鞠躬。鬼宫故事进展到这里,或许正是平淡无聊的铺垫期,但我在不影响的后面剧情铺垫的情况下,会尽力做到不拖沓,让精彩的部分尽早呈现给大家。还请大家多给意见,多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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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六十七 。。。
上官若愚听到白冼与白晨同声冷笑,顿时便觉得头疼得厉害,对于这本《碧池玄心诀》究竟为何物,心中已是了然一片,不由得望了一眼鬼君,心带着些哀怨地想:瞧上去不笨,提出的要求却是笨到家了,人家的至宝,别说是杀下个门人了,你就是杀了这两小子自己,他们也绝不肯给的。
白晨那厮倒还好,此刻正斜着一双眼瞅着白冼,是一副等着看戏的招打表情,只怕是出一个字的主意的。上官若愚只怕白冼这直肠子的,脱口就把话说绝了,是以立刻抢上前把话题往外岔了岔:“墨儿姑娘难道没有说么?”
洛贤道:“墨儿姑娘只字不提,鬼君自也不能勉强。”
上官若愚瞪了一眼方寂冬道:“那他呢,向来惜命,难道也会拼骨气吗?”
方寂冬笑道:“我自然是肯讲的,只是我知道的也不过是皮毛,人家要了没用。”一边说,一边望了一眼墨儿,又道,“这丫头又不肯说,我也没法子。”
上官若愚一愣,冷笑道:“你竟没有仗着她对你的爱慕而逼迫人家?”
方寂冬咧嘴一笑,答道:“我也不算是完全的忘恩负义。”
墨儿苍白的脸上猛地飘起两朵红云,虽不能动弹,一双眼睛悄悄地望着方寂冬,目光中满是柔情。
上官若愚听他如此说,脸色不由得略微一缓,道:“既然如此,以后便不要再将人家当盾使了。”
方寂冬道:“她虽有恩于我,但我却不能死。”
他说的是“不能”死,而非“不想”死,这是他自小到大的口头禅。上官若愚此刻听了,才熄了些的火气不禁复又着了,怒道:“你不过是一条烂命,有什么不能死的!”
方寂冬“嘿嘿”一笑,只是又嘀咕了一句:“反正就是不能死啊。”
上官若愚只觉此人已是无药可救,不愿再与他多说,望向鬼君道:“鬼君应该知道,这《碧池玄心诀》非同小可,纵使只给半本也没有这样容易……”
她本想讨价还价一番,哪知这鬼君却不等她说完,便连连摆手。
只听洛贤说道:“鬼君知道姑娘素来擅长诡辩,咱们不来与你多争。如今要救人,便只有这一个条件。四个人,给四柱香的时间考虑。”说着,他两手一拍,珠帘掀起,只见纤儿、韩舫等四人被罩了眼罩,束了双手,排作一排押了进来。走在最后的是陈珀,恨恨地咬着牙,脑袋倔强地左摇右晃。
只听洛贤继续说道:“每隔一柱香,我们便要一人的性命。还望各位好好考虑。”
上官若愚不曾想到他们做事这般决绝,不由得一愣,却只听白晨在旁说:“拿蝼蚁之命来换天书,这里站着的难道全是疯子么?”
鬼君双眼之中的神色颇为笃定。上官若愚猛然间瞥见他的目光,只是悠闲地望着她一人,心中不由得冷笑,想:哼,这人定是料准了白晨、白冼不会答应,只看着我如何心软求情。
但一见四人双手被缚,内功被封的模样,心中终究还是不忍。开口说道:“你想要玄心诀,却也不能这般着急,我们纵使现在答应了,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来。”
纤儿一听他们说的是玄心诀,身子猛然一僵,开口叫道:“万万不可答应!我就是死了,也绝不能让此事发生!”
上官若愚怕她将话说死,引得鬼君发怒,于是劝道:“此事尚在商榷,究竟如何,还得听你家少主的意思。”一边说着,一边向白冼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白冼面容如水,直如不见,开口正要说什么,上官若愚一个箭步飞蹿上前,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袖子。
白冼一愣,仍是开口说道:“心诀不能给。”
纤儿等听了,一齐点头:“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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