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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看到张力似乎有点儿出神,唐学红又问道。
“没什么,我在想是不是该把我知道的最深的一点儿秘密告诉你!说真的,这种事情太危险,我很不愿意做的,而且,就算我不说,你们过个几年估计也能鼓捣出来。可是,我偏偏又有点儿忍不住……”张力为难道。
“连逼迫港英政府的事儿你都敢试一试,又有什么不敢说的?”唐学红自然没什么心理负担,对张力的做作更是忍不住嗤之以鼻。
“就是因为这事儿比逼迫港英政府还要敏感、还要危险,所以才犹豫呢!”张力答道。
“真要是犹豫,那你就别说了!”唐学红随口说道,似乎是真的并不在意。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唐同志的心却已经提了起来。对张力如何得知朝鲜战争的暴发,并且解放军会在特定时机进入朝鲜做战的事情,上面可一直没有放弃追查。只是最近张力的预测次数太多,而且都很准,所以这种追查也就渐渐松懈了下来,有许多人都认为这家伙是一个高素质的人才,善长推断。但是,跟张力接触过几次,唐学红以自己一名特工人员所特有的敏感确定,张力肯定隐瞒了许多事情不让别人知道。许多事情,恐怕并不是靠推测得出来的,虽然这家伙的理由向来很充分。而很显然,美国和国民党的特务人员跟他也持有相同的观点。要不然,那些人也不会跟踪调查张力了。
“那好,听你的,我就憋在心里了!”张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唐学红!
114密码115无奈
114 密码
1950年7月12日。
广州市公安局。
谭政文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阅读公文。上面是公安军对省内一些反**土匪武装的清剿结果。可以说,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广东省公安战线的同志们战果辉煌。原本达四万多人的匪军,其中几股由原国民党溃军为主力的已经被彻底消灭,其余一些邪教、土匪武装,除了少数一些狡猾些的躲进了东部山区,甚至逃到了福建、广西,大多数都也都受到了严厉的打击。投降的更是不计其数。不过,公文上面虽然对剿匪的进度和战果表现的非常乐观,可谭政文却并没有太多的喜悦。在他看来,这些被打败、收降的反**武装其实都没有多大的威胁力,这些人实力本来就差,又不是什么坚定的反**分子,除了少数几股,也大多没有受过什么像样的训练,自然不可能是公安军的对手。可是,那些还依然逍遥法外的,虽然人数少,却也没有那以好收拾了。
“报告!”
“进来!”
“局长,香港那边有消息!”何明拿着一张信纸走了进来。
“哦,有什么重要消息?”谭政文放下手中的公文。抬头问道。
“是不是重要我也不知道,还得由您出手一次,我们才能确定啊!”何明笑道。
“什么意思?”
“您自己看看吧!”
听到谭政文的疑问,何明笑嘻嘻的把手里的信纸递了过去。谭政文接过来看看了,上面却只是一句话:“我给你们的那封信还在吗?”
“局长,我们可没收到什么信。所以,想来想去,就只有找您了!”
何明又微笑着递过来一张信纸,这回上面却只有几行阿拉伯数字。
“这是……”谭政文看了看自己先接过来的那张信纸,“密码译文?”
“没错,我们接到的就是这几十个数字,昨天就来了,原本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密码,解了半天也没译出个结果,结果今天对面又传过了话来,范本是今天的报纸头条,可把咱们的破译员气了个半死。可这些数字译过来,又只有刚刚给您的这句话能说的通。”何明苦笑着说道。
“这是什么人?看来挺小心啊。”谭政文笑了笑,却也没有就此以为是什么人故弄玄虚,只是又朝何明问道:“你们这个密码是从哪里弄的?”
“小唐传来的消息,说是那个张力!”何明答道。
“张力?”谭政文想了想,又拿起那个标着几十个数字的信纸仔细看了看:“就是那个《香港人报》的主编?”
“就是他。小唐前些天就报告过,说这家伙最近活动极为频繁,好像是要做一件大事。可惜香港方面的同志觉得不怎么靠谱。”何明又道。
“你等等!”
这个人挺奇怪的,又弄几封信干什么?谭政文对张力有些挠头。上一回这家伙的信可是把中央几位领导同志都差点儿给打扰了。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张力当初在罗湖和那几份报纸一起投掷过来的那封信。朝鲜战争爆发之后。这封信已经不是什么太高级的秘密,所以他一直锁在自己的办公桌里。
“02,31;15,21;……”范本在手,谭政文想了一下,又把那份标着数字的信纸拿了起来,然后与之一一对照,很快,内容就整理了出来。但是,破译完这些数字之后,他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弹理用机2分来技……”
何明也伸过脑袋看了一下译文,但同样为这狗屁不通的句子感到一阵难受:“局长,这个姓张的会不会在故意糊弄咱们?”
“我又怎么知道?”谭政文疑惑地揉了揉脑门儿,他本能的觉着张力应该不是故弄玄虚,毕竟,《香港人报》不是乡下的草台班子,张力也是有脸面的。可是,眼前的这张纸又该怎么解释?没听说哪国的特务人员是这么玩儿的,难道……
“要不,我派人过去问问?”何明又道。
“……还是先等等吧。真要是有什么内容,对方肯定会再通知我们的。静观其变吧!”谭政文说道。
“是!”
见谭政文这么说了。何明也点了点头,又谈了点儿公事,便敬了个礼出去忙去了。说到底,国家初创,敌对势力又多,他们做公安的可比几十年后的同行不知道要劳累多少倍,而且还没什么外块可捞,更加没什么福可享。
“弹理用机……?”
译文还在手里,看着何明离开,谭政文又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又对照那张密码重新换了一个方向开始破译,但是,结果依然让他颇为失望。这些译文,根本连最短的句子也连贯不起来,
“看来确实是应该还有下文!这个张力挺小心啊……”
谭政文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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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环。
肥仔B右手拿着张报纸顶在头上,左手一把一把的抹着脸上的汗,看到前面大排档里正在招手的瘟猪刘之后,他也赶紧招了招手,然后一步三颤的跑了过去。
“最近没跟刘公子混?……这么急找我,干什么?”
跑到地方,肥仔B拿过瘟猪刘面前的茶杯就一口灌了下去,然后不耐烦的问道。
“找你能干什么?有好生意,干不干?”瘟猪刘又从旁边拿过来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上茶,说道。
“不干!”肥仔B回答的极为干脆。
“你他M的,上回找老子帮忙,老子答应的多干脆?就是被害得那么惨也都没找你算帐,这回有事儿找你帮忙,你M的就给老子玩这手?”瘟猪刘把筷子一摔。骂道。
“少来这一套。上回的事儿,咱们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且那次我可是不知道会惹到厉害人物,你他M的却是不讲义气,被抓住了,没两句就把老子供出来了。收了钱还把老子卖了,我还没找你算帐呢!这回又突然有事儿找我……你当我傻的?”肥仔B冷哼道。但还是一屁股坐了下来,一杯接一杯的给自己倒茶。
“哼,话是两头说,谁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人家的底细?”瘟猪刘被呛了一下,虽然显得很不爽,但语气终究还是没有刚才那么冲了:“这回的事情没那么难办。就是去油麻地……”
“油麻地?”肥仔B眼睛一瞪:“你他M的穷疯了?干什么不好,去油麻地找活?你不想活了?”
“别那么紧张……”瘟猪刘冷笑了一下,矮胖的身体似乎又缩进去了一圈儿。他当然知道肥仔B为什么这么紧张。油麻地可是香港帮派最多的地方,据说每天晚上都有帮派仇杀,一般人都不敢随便深入,像他们这样只为混口饭的,平时更是避之唯恐不及。不过,这一回毕竟与往常不同:“咱们又不是去抢地盘儿。就当是去那里逛一逛,谁还能说什么?”
“逛一逛?哼,”肥仔B冷笑了两声:“你瘟猪刘就是属猪八戒的,看着像猪,可一辈子有过几句实话?想蒙我一块儿去送死,没那么容易!”
“一天两块!”瘟猪刘拿手指刷了刷牙。歪嘴说道。
“你打发叫化子?”肥仔B怒道。
“叫你M的头!我是说‘一天’两块,你听清楚没有?”瘟猪刘冷哼道。
“一天?”肥仔B不为人注意地抖了一下身上的肥肉。一天两块,虽然听着不是什么大数目,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他们这些没事儿干的小混混,看着挺嚣张,平时吃吃喝喝的也不少,可从来都是手无余钱。要是有家有口的,甚至连家都养不起。而瘟猪刘提供的这个数字,如果凑够一个月,已经足够一个三口之家用上大半个月的了,这还是因为最近香港的物价上涨了很多。要不然,一个月说不定都能勉强应付下来。
“没错,就是一天两块。怎么样,干不干?”瘟猪刘斜瞟了他一眼,稍显狂妄地问道。
“嘿嘿,瘟猪仔你行啊,他M的遇上贵人了?哪里接了这么一票大的?”肥仔B露出了笑脸,问道。
“这个你就别问了。到底干不干吧?”各自的关系各自罩。瘟猪刘混了多年,自然知道把关系给自己留着,要不然,被人抢了去,以后吃什么?
“到底什么事儿?要是危险我可不干。”肥仔B说道。
“油麻地,起风!”瘟猪刘答道。
“起风?这么点儿事儿,要一天两块?”肥仔B奇怪地问道。起风,是他们之间的行话,就是传播谣言的意思。这种事对他们这些混混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当然,就算这种事很简单,也是有禁忌的。比如说,某些大佬的私事就不能乱传。否则被人查到,轻则挨上一顿暴打,断上几根骨头,重的,就干脆被送上一程,直接归西了。
“我怎么知道?大人物的事儿,咱们只管听吩咐就是了,问那么多,你活腻了?”瘟猪刘瞪眼斥道。
“行行行,他M的你有生意,你就是老大!”肥仔B白了瘟猪刘一眼,又突然朝大排档的老板招了招手,大声叫道:“老板,来两只烧鸡!要肥的!”
“等着!”大排档的老板只穿着件大裤衩,腰间系着白围裙,一身的腱子肉,听到肥仔B的招呼,应了一声,又转身朝屋里吼了起来:“两只烧鸡。他M的快点儿!”
“不用两只。来根鸡腿就行了!”瘟猪刘突然插话进来,又转脸朝肥仔B瞪了一眼:“你他M的没吃过肉,知不知道现在烧鸡多少钱?就敢一次要两只?”
“你小子发财了,我沾点儿光还不行啊?”肥仔B撩起背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是吃饱了不饿。老子最近没什么活,可一天一夜都没吃饭了。”
“怎么没饿死你?”瘟猪刘骂了一声,却又转身朝大排档的老板叫道:“老板,再加一碗米饭!”
“鸡腿拌干饭,你想噎死他?”老板干笑了两声:“还是再来碗汤吧!”
“好好好,来碗牛肉汤!”肥仔B连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