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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像日后那样会提前得到通知,然后就躲在一边看看热闹,等热闹过了,再重新出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而对于反**的严厉镇压,也让在香港的张力想起了自己来到香港之前便传得沸沸扬扬,让全国老百姓都忍不住振奋了一把的重庆打黑,由此,他又想到了更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在他憋不住之后,也终于被写下来,最后发表到了新一期的《香港人报》上:
“下情不能有效的上达,人民的权力不能得到有效的保护……建国伊始,虽然还没有在这方面发现明显的问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国家社会的日趋稳定,政府和人民之间的矛盾必将逐步显现出来。……不论是尊祟社会主义的共产党所建立的新中国,还是尊祟三民主义的国民党曾经建立的中华民国,中国政府一直都未能逃官僚主义的窠臼。我并不否认此时此刻,中共确实代表着中国最广大人民的利益,但是,中共的‘代表权’其实是来自于土地改革,来自于他们分给老百姓的土地。可是。土地是否有一天会被政府重新收回,一如现今苏联所实行的政策?而中国如此广大的土地,如此众多的人口,政府一旦回收土地,能否有能力有效地安排好这些土地的利用?……随着国家经济的发展,人口的逐渐增多,城市人口也必然会获得增长,而人口的增长,必然要考虑到各方面的问题,尤其是城市的扩大化……城市的扩大,必然侵蚀城市周边的土地,如此,城边居民又该当如何?若是老百姓不愿出让土地,国家是否会强力回收?……矛盾永远都会存在,政府需要做的就是去顺应大多数人的意愿。但是,不管什么,都需要做到公平、公正、公开,如此方能让人民满意。而中国政府,不论民国亦或是如今的新中国,似乎都无意于向民众解释每一项政策的前因后果。而中国的老百姓也一直缺乏一种真正的身为国家主人的精神,总是喜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如此以往,会否形成一种惯性?政府愈加我行我素,民众愈加不理不顾……但是,政府与民众之间的实际关系是相互依存的,他们时时刻刻相互交缠,如果长此以往,会否产生矛盾的积累?中国官员,都喜欢做家长,凡事想当然,一言而决!而观如今之政府,党委与政府并列,党委尤高于政府……但政府主管行政,两套班子如若发生矛盾,谁遵从谁?……”
“另,自古以来,凡立国之初,都能勉强保持政治清明,官员廉洁。但社会稳定之后,却往往再难以保证。政府公务人员贪污腐败几成惯性。而国家政治的稳定,随之就会出现一些稳定的既得利益团体,这些团体,为了自身的利益,会自觉或不自觉地影响国家法规的出台,国家政策的执行……甚至于,因为某些原因,这些利益团体还会受控于某些人,以此以往,国家该当如何?”
“中国政府官员不爱学习。这几乎就是一个千年来的共性。新中国建立,官员懂得土改,懂得斗争,但他们是否懂得经济,懂得去解决社会问题,懂得去随时随地倾听老百姓的‘吩咐’?请记住,是‘吩咐’,而非心声,也不是愿望!因为,政府官员属于‘公务人员’,他们需要为老百姓服务,需要替老百姓去解决需要解决的问题,可是,中国几千年来的封建制度,早就使得官员们自我感觉良好。手握权力,便自觉高人一等。尤其是中国的官员大多由上级直接任命,如此必然使得这些官员产生为上级服务的心态,难免会由此忽略百姓所需……这种事情,如果不能从制度上解决,光靠教育,能否可行?”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同样,这个世界也不存在完美的政府。老百姓一味的拥护。那只是短暂的盲目,只有不断的提出意见,这才是真正的爱护之道。……但是,新中国政府有没有倾听人民‘吩咐’的气度呢?如果有,为什么不在制度上确定下来?当然,人民所需要的,绝不只是一个类似于封建王朝通政司的所谓信访机构,而是需要一个能够完全影响政府,影响官员,甚至可以将其罢黜的存在。……官员们的头上,需要一把随时都可能坠下来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但是,这把剑,不管是在大陆还是在台湾,我们目前都还没有看到!”
——————《香港人报》:由中共《关于镇压反**活动的指示》所想到的!
……
“你也真能想。镇压反**,人家想到是那些国民党反动派留在大陆的那些破坏份子四处乱窜的情景,只有你才能想得到这些政府方面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言论有攻讦我们的嫌疑,简直就像是个右派了?”
“我不就是说两句话吗?哦,你们就只许说好的,不许说坏的?你以为你完美无缺,光溜蛋一个?”
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一天。张力刚刚来到自己香港房屋公司的总部,也就是位于石硖尾附近的一处民房,唐学红的电话就追着打了过来。不过,唐同志显然心情不好,一上来就对他一通狠训。结果,这也激起了张力的逆反心理,他立时就毫不客气地反击了回去。
“我没说我们完美无缺。可你看看你说的那些话,明里暗里都在暗示我们党的官员要出问题,这是什么意思?还有那句,什么党委高于政府?这不就等于是在说我们搞**吗?那你干嘛不说我们还有政协,要参政议政的?你难道不知道,新中国的建立都是政协会议决议通过的呢!”唐学红又在电话那头儿说道。
“少来这一套。政协?这些听着光鲜,除了建国,行政方面他们什么时候起过真正的作用?你们的官员如果出了事儿,你敢保证你们上头的那些人会让把人交出来,让老百姓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圆圆满满地把事情弄个通透?什么也不瞒着?”张力反问道。
“政协当然起了作用。我们国家现行的政策,有多少都是通地政协制定的?再者,我们中国共产党是人民的队伍,是工农阶级的代表……”
“工农阶级的代表没错,不过那只是现阶段的,你敢保证几十年后或者一百年后还是?代表代表,可不只是嘴头上说说就能代表了的!国民党一开始也还代表了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意愿了呢!可推翻满清之后,他们蜕变的有多厉害?你们有没有想过?”张力打断了唐学红的话,“再说,我只不过是说了两句话,提了两个醒。你就跑过来说我是什么右派,你有没有想过,你这种作为和这种思想,本身就有问题?你这是根本容不得别人说话,明不明白?”
“你不要给我胡搅蛮缠!我只不过是想跟你讨论一下,什么时候不让人说话了?再者,为了国家社会的稳定,舆论方面也是需要一定的管制的。要不然,被人颠倒了黑白,怎么办?”唐学红又在那边说道。
“舆论需要管制,这我并不反对。毕竟,人不能随便乱说话,说了话就要负责任。可是,我听说你们有些官员出了问题,报纸也不能报道,就算是被处置了,也都是瞒着的……你敢说这种行为不是变相地在欺骗人民,欺骗你们的衣食父母?欺骗你们自己所制订的党章、宪法?”张力又问道。
“胡说八道。我们什么时候这么欺骗过人民群众?真要是有人出了问题,我们这边都是公审,直接就在人民群众的面前对罪犯进行审判……”
“去去去……少拿这个唬我!万人公审?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的体现,你明不明白?”张力又一次打断了唐学红的表述,“上万人面前,犯罪嫌疑人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就算是没有罪,或者罪责甚轻,面对这样的压力他们恐怕也不敢抗辩了,还不是由着你们收拾。你们这根本就是在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懂不懂?”
“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人民群众同样也是最容易被欺瞒和煽动的!”
“你……”
“行啦。你现在处于对幼生期社会主义的狂热信仰阶段,等过几天,你冷下来咱们再谈!……真是,亏得你还是在香港混日子的,怎么这么不冷静?连好赖话都分不出来?”
“啪!”张力直接就挂了电话。
“喂,喂喂……”
这边,唐学红逮着电话接连喊了好几声,可话筒里却只是一片忙音。无奈之下,他只好放下了电话,只是,虽然不像一开始那样不舒服,他还是对张力的这种行为非常不满:
“咱们有不允许别人说话吗?”
“哼,我看这家伙就是在香港听那些人胡说八道才会这么想的。要我说,干脆就应该带他回国内好好瞧一瞧!看看咱们人民群众的新风貌,到时候,他一准儿老实!”唐学红面前的就是当初露过一面的老李,而很显然,这个中年人也对张力有些怨气。
“我倒是想把他带回国内,一了百了。可现在这情形,哪有那么容易?”唐学红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对张力自然是无比关注的,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对张力的态度极为注重。要知道,张力这家伙不仅极受中央领导重视,而且还可能掌握着极其重要的情报。如果其态度发生的转变他却不清楚,问题可就大了。可同样的,他虽然很想带张力回大陆,可一来不敢断定这家伙后面有没有什么情报渠道,万一把人带走,这渠道会不会断了;二来,张力现在在香港搞公共廉租房建设,上百万人都在注视着,众目睽睽之下,他要是把人拉走了,岂不是等于凭白的给那些右派送炮弹,把党彻底的推向香港人民的对立面了吗?
“那咱们怎么办?这家伙最近的言论可越来越右倾了……就算是上级有指示,可以让他适当地跟咱们划清界线,可划清界线并不等于敌对,这样下去,他要是倒向右派,咱们不就失职了吗?”老李又问道。
“诶……”唐学红又叹了口气。张力跟大陆划清界线倒是容易,他们可就难做了。这个度,真的是不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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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硖尾!
张力把电话按下之后也是有点儿后悔。毕竟,这年头正在搞冷战,是全世界人民几乎集体脑子发热的时代。就连号称最为民主自由的美国也在搞什么忠诚检验,外交方面更是必须“一刀切”,不靠向苏联就必须靠向美国,否则两边不讨好,两边都得罪!再者,唐学红终究来历不同,眼界也有其局限性,难免会对他的言论有些敏感。说不定,人家打电话过来质问自己,也是为了自己好呢。
“再打回去?”张力又想了想,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解释的想法,他又没说错,一片实打实的真心为党国……呃,是党和国家!大不了,过段时间再跟唐学红说清楚好了。刚建国的这段时间,虽然大陆方面的思想都很激进,但相对也是比较开明的,至少不会像以后那样分不清东西南北,只是一条筋。
……
“老板!”
香港天热,公共廉租房的开工时间又是夏天,张力特意在办公室安了一盏吊扇,所以,瘟猪刘被叫来之后,一进屋里,立即就觉得一阵清凉,舒服极了。
“来啦?”张力正坐在自己简陋的办公桌后,见瘟猪刘进来,立即就招手让他过来,又指了指旁边的长连椅:“坐!……喝不喝水?”
“嘿嘿,老板面前,哪有我坐的份儿?”瘟猪刘连忙谦让,“喝水也不用。老板您关心咱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