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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衬着她一道打理了些个事宜,她便一门心思的为人家邀功,生怕我冷落了旁人便是她的错般。”李重正将那茶盏重重地顿回到了桌上。
“许也是宗凝感念她对你这一片痴心,再则怕也为的是这皇室的根苗,终其根由还不是为的你着想。”萧缜收起了方才的玩笑之态。
“她若真是为我着想便不该将那心思放在旁不相干的姐姐妹妹身上,只快些调养好身子要紧,若不然如今后宫虚位甚多,且又只皇后所出了一个皇长子如何能让我这耳根清静呢。”
“朝堂上可是又有人提及充盈后宫之事了?”萧缜情知李重正已然是对这等事烦不胜烦了,若不然也不会声调渐高。
“那几个老东西旁的能耐没有,成日里只想借选妃之机将自家的女子送到宫中来安享荣华富贵,连带着才肯为朝廷尽心效力,难不成真当朝廷没了他几个便不成么?”
瞧着李重正这会儿的愤懑萧缜倒也大概猜得出那些个老臣为谁了,而其中必少不了的定有那户部员外郎刘镇濂了,他当日在山东蝗灾初起之时即说自己旧疾复发,没过两日便上书于李重正告罪,只说病症加重卧床不起,而户总的两位郎中及旁的官员也均都各有借口不得前往,由此心知肚明其为何的李重正才准了挺身而出的萧缜之请,但其实那会儿心中也免不了有一丝的忐忑时不时的生出,好在到了今日这差事算是办的无一处错漏,他君臣两个方能安下心来,否则便只等着那些个袖手旁观之人的笑话了。
其实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有那些个在此时节为难新君,照旧唯中书令的马首是瞻,轻易不肯尽臣子之责之辈,便也有那等瞧准时机于此时方大显身手之能人,萧缜此次带出的一众官员便不乏有身藏捷才者,而其中的一位度支郎中则为此中翘楚,在山东各州府一行下来,但凡其官员呈上来的田地帐目有一丝不妥便能觉察出来,而经过其人及众位算手仔细核对后也果真如此。
“照你说来此人倒该好好的封赏才是。”李重正听罢萧缜所言似有所思。
“若真个是论功行赏此人果该记头功。”
“你倒是心胸宽大的很。”
“只觉此人正是重正得用的。”
“他以往在户部确是屈才了。”
……
这君臣两人直又聊了半个时辰,眼见那时候着实太晚,李重正方想起萧缜连家还未回得,由此只得止住了话头,催他先行回府歇息,末了送其出房时却又调侃起来,直说此次宗凝所办的午宴之上,薛媌着实捐了几样好首饰出来,你夫妻两个倒是同心同德,于这赈灾救济之事一并的出钱出力,果是夫唱妇随羡煞旁人。
念及一向睿智英明的隆兴帝这会儿想是心内有些郁结未开,由此多半眼热自己夫妻两个情重,萧大人也就不与计较地一笑置之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的个别字改了下,就是婉嫔的字哈
☆、53第五十三章
萧缜回府时那会意的一笑让李重正心内是着实有些恼火的;不过好在此人也没能在他面前很得意;第二日便病卧在床,告了三四日的假才又如常地上朝,想来定是某些事上太过放/纵才招致其伤了根本;怎么着也要差个太医过去瞧个究竟才行;不过那太医转回宫后却只说萧大人这两个多月的奔波太过辛苦,病邪才会趁机寻上来。
“他这人若不是一时失了检点何至于病了这好几日?”
独对着宗凝闲话的李重正不顾人家满是羞意的白眼;只将自己的猜测闲闲道来,没半点儿正经模样。
“萧大人尽心竭力地办好了差事回朝;重正本该想着好好封赏他才是要紧。”
“凝凝所言甚是;为夫便依你之意升任他做个谏议大夫可好?”李重正凑到宗凝的跟前儿,腻到她的肩窝处调笑起来。
“重正又拿我取笑;这等事如何轮得到我多嘴。”宗凝将身子移开了些;免得此人得寸进尺。
“那便说些个正经的,过几日便要到腊日了,要赐下去的东西可先要备好了才行。”李重正情知自己再与宗凝厮磨下去还是自己难过,因此便直起身形伸了个懒腰,待转头之机见得那为皇后端上药盅的宫人近前时便又回复了以往那等整肃的形状。
宗凝用起那补身子的汤药时倒是极痛快,将其一饮而尽后也只用了两口清茶便罢。
“照比以往那些个唇脂、手膏之物也未有多大的出入,只不过今年想为各府的女眷备一份香料,重正你看可使得?”
“凝凝既这般想自有你的道理,就只管让他们准备便是。”
“我也是这几日与些个入宫来的女眷去陶妹妹处走动得勤了才有此想,因她那云华宫中燃的香味道极好,与以往宫中所用的皆不大相同,多半的人可都喜欢的紧呢。”宗凝小心地望向李重正,生怕他以为自己是借此生事,想要他一并赐些那香料到这栖凤宫中,但其实她此时的心里果是有些别样滋味的,只因那似幽淡的花香之气不单云华宫中常得闻到,便是那沐秀宫与宜光宫中也时不时地飘散开来,而唯独自己这栖凤宫中从未得见,这怎不让人心生思量呢?
“也不过是些个俗香罢了,凝凝宫中还是惯用那些好了。”李重正果似有些不喜般,含糊地与宗凝扯了几句旁的话便回了他自己的寝殿。
“娘娘为何非要与淑妃娘娘一样的香料,莫不如咱们自己制些个新鲜的,许皇上更喜欢呢。”这会儿香蓝未在跟前儿,名唤秀灵的一位宫人便大胆地与皇后娘娘进言了。
宗凝看了一眼这位才在自己近前伺候没多久的秀灵,淡然地摇了摇头,她倒不是非认定那些个好东西定要给自己使才行,只觉得李重正方才的情形实与以往有异,他一向在自己面前可都是沉稳笃定的模样,怎一提及那香便就多了份小心呢?
李重正如何得知宗凝这会儿心中所惑,只大步流星地赶回了太极殿,倒不为旁的,就为宗凝方才口中提及香料。
原来云华宫中所燃之香即是那避子香,此等香料李重正如何会让人送到栖凤宫中,只不过这几日那香料所余不多,小顺子正悄悄的着那精通此术的内侍带人炼制,今日也不知得未得成?
李重正这般行事本也是无奈,想他虽为一国之主却也不敢太过肆意妄为,所谓上事宗庙,下续后世,绵延子嗣本也是他李氏子孙确保江山稳固的一项重任,虽说他并不认同此理,但不等于太后及其母妃也一并如此。
好在李重正这得力内侍小顺子将事情办的还算妥当,他再不用为此事费半点儿的心思,这隆兴元年的腊月他倒也过的还算顺遂,只中书令一派的些个官员行事依旧,时不时的在其位少谋其政,却又老练的寻不到其错处狠狠惩治一番。
这一日下得朝来的李重正便因那户部所奏的年下各项琐碎事宜大为光火,才想得入到栖凤宫中寻宗凝清静一会儿,谁想那诺大的栖凤中只余了几个外殿的宫人候着,她却不知又陪哪个姐姐妹妹去了?
“才淑妃娘娘说梅林的素心开的正好,娘娘与她一道赏花去了。”
李重正本不耐烦地想就此回转御书房,可再一想那些个全无实用的奏章又止了脚步,只倚到宗凝常卧的榻上闭目养起了神。
“皇上可是要用些茶点?这茶可有梅花的香气呢。”
李重正初听此女子这怯弱之声音时只当那外面的宫人,谁想一睁开眼却是亲近在宗凝跟前伺候的一个,名字好似秀什么的。
“是为娘娘一早备好的?”
李重正只当这宫人按着宗凝的喜好早早冲泡好了的,谁知见得他端起茶来准备入口之际却羞怯地低头道:“娘娘不喜这些个梅花上的雪冲茶。”
“却原来是梅花上的雪,得来可是不易?”这会儿恰感无奈的李重正随口问道,其实他也喝不出这茶有何妙处,不过倒是清淡的很,正好解了解心烦。
“倒也不难,只那花心中耐心些取便成了。”这位名唤秀灵的宫人也是个伶俐的,以往本就想着在这栖凤宫中存了别样的心思,无奈掌事的香蓝是个谨慎的,自己少有在隆兴帝面前卖弄的机会,更别说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李重正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秀灵,但见她纤细白腻的脖颈尽皆外露,这样的妆扮怎看怎都有些异样,要知道如今这时候可不是那春夏之季,宫人的衣饰多半还是严整为多。
“娘娘知否你平日里做的这些个雅事?”
“奴婢原想着为娘娘制些梅花的香料,谁想娘娘却并无此等喜好。”
秀灵只当李重正是有了赞许自己之意,倒大胆地抬头瞄了他一眼,不料却正与其幽黑沉冷的目光相对,她立时只觉心中一寒,身上也渐有冷起来的意思,只那脚步却还不敢轻易挪开,生怕此时喜怒不辨的隆兴帝随口便降下罪来,好在外面传来了皇后娘娘回宫的声响,她方觉这房内又有了一丝暖意。
“今日早朝散的倒是快,这可才到午膳时候呢。”
宗凝自是未想到李重正这会儿便在此枯坐,当然她更不能料到自己身前的这位宫人有了不同于平常人的大志向,可虽说她于此事上愚钝,与她一道回了这栖风宫中的陶芷如却是警醒的很。
“方才娘娘出去时你为何不在身边伺候?”
秀灵自是未想到质问自己的却是云华宫的这位主子,若是皇后娘娘问起尚好搪塞,且她性情和顺,多半寻个借口便不会为难,可这淑妃娘娘就难说了。
“奴婢为娘娘备茶点来着。”
“去唤香蓝进来。”陶芷如只瞥一眼秀灵那搔首弄姿的形状便恼恨不已,李重正倒只管瞧着她如何要小事化大了、杀一儆百了。
“这么点子小事妹妹究来做什么,她平日里也还勤快。”宗凝此时倒不是全为着息事宁人,她只一向觉得,这秀灵虽有时举止不大稳妥,可那言语间却颇有些似自己少年时顽憨的形状,由此才会管束的不大严苛。
“怕的就是她这勤快呢,”陶芷如对着秀灵别有用意地笑了笑,倒将她笑的面色惨白,身子也似要站不稳般,“姐姐你莫嫌妹妹多嘴,平日里我瞧着她在你面前躲清闲的时候可不少,且还是个有心的,若不然为何这皇上来此想是有一会儿了她却不去急着寻姐姐你回来呢?”
“皇上,这茶的味道可好?”陶芷如这话却是娇滴滴的问向李重正了。
“说是那些梅花上的雪,朕却品不出此个所以然。”李重正漠然地袖手旁观,秀灵终忍不住跪在了当场。
香蓝适才正在吩咐准备午膳事宜,才进得其中便见秀灵颤抖着身子跪在一旁,一时间也不知出了何事,只任着陶芷如问将过来。
“这丫头平日里可是惯弄那些个饮露餐风的伎俩?”
“不过是比旁人的喜好清雅些。”香蓝因不知秀灵犯了何等错事便不肯落井下石,何况,她这会儿只觉皇后娘娘有些失了章法,哪能由着自己的宫人任着淑妃娘娘管束呢?皇上也不知是如何想的,就由着淑妃娘娘做起栖凤宫的主来了?若真是这般宠信于她,却又为何将香萱姐差到她的云华宫去掌事呢?
“姐姐有所不知,凡是喜好清雅之人岂能甘心任我等凡夫俗子差遣,怕是她这心里早就有大志向了呢?”
陶芷如说罢便是得意的一笑,而秀灵则泣声哀道:“娘娘饶了奴婢吧,以后再不敢了。”
“皇上,她已然知错了,打两下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