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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忆夕漠然的扫过满地的尸横遍野,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缓缓走到纳兰辰逸的身边,望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和唐芊芊是什么关系?”
她从来不曾问过这样直白的问题。因为她觉得,就算她问了,也不会听到真正的答案,因此,她早就习惯了通过自己的本事去查,而不是去问别人。
可是面对纳兰辰逸,她相信他不会骗她,而且她心中那盘旋的疑惑一直焦灼着她,叫她一刻也等不得的问了出来。
“她的父亲是我的师父。”纳兰辰逸听到南忆夕如此直白而直接的问题,非但没有不悦,反而勾起了一抹笑,宠溺的望着南忆夕,温柔的应道。
原来是这样。
她虽然不常听纳兰辰逸提及他的师父,但是纳兰辰逸对他的师父的感激和敬仰,她却是清楚的知道的。毕竟他的师父替他压抑毒性,教他武功,对他有着救命之恩和再造之恩,可谓是恩重如山,纳兰辰逸因为他师父的缘故而隐忍唐芊芊,也就很说得过去了。
“你师父还好么?”南忆夕继续问道,说实话,现在的她是睚眦必报,唐芊芊得罪了她,她原本是不打算放过唐芊芊的,但是念及唐芊芊的父亲,也就是纳兰辰逸的师父,她倒是愿意忍下今日之事。
因为如果没有纳兰辰逸的师父,也就没有今天的纳兰辰逸,也就没有她和纳兰辰逸再次相遇和相爱,所以,她的心里面其实也很感激纳兰辰逸的师父,若是有机会,她也想要对他说上一声谢谢。
纳兰辰逸原本从容淡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哀痛,他抬起眼眸,望着天边的月亮,眼中有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哀伤,他的声线喑哑,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死了。”
南忆夕听到纳兰辰逸的话,微微一顿,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有些歉疚的抱住纳兰辰逸,南忆夕闷声说道,“辰逸,以后有我陪你。”
纳兰辰逸闻言,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南忆夕的秀发,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带着几许迷离和追忆,继续说道,“在我心里,师父和母亲一样,一直都在。”
南忆夕望着纳兰辰逸的眸,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一字字说道,“还有我,也会一直在。”
“嗯。”纳兰辰逸轻轻的应道,却是那么的笃定,他望着南忆夕,眼中浮现出一丝歉疚,继续说道,“今日是你的生辰,却闹了这样一出。师父临终前托我照顾唐芊芊,我不能对她动手,忆夕,你会怪我么?”
“我怎么会怪你呢?对你师父,我和你一样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既然是他临终的遗愿,我又怎么舍得你为了我去违背呢?”南忆夕听到纳兰辰逸的话,却是轻轻笑了笑,说道。
她愿意为了纳兰辰逸不去计较。这不计较不是忍让,而是以一颗爱着纳兰辰逸的心,去体会纳兰辰逸的感觉,因为爱他,所以感激那个将他救下来的人,因为感激,所以可以不计较。
“这么快就收拾完了!害得我白赶一趟!”公子齐大大咧咧的声音突兀的在寂静的小山坡响起。
纳兰辰逸和南忆夕才刚刚反应过来,公子齐那张巨大的俊脸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公子齐看了他们一眼,夸张的按住了鼻子,继续说道,“哎呀,这么重的血腥味!”
接着,不等纳兰辰逸和南忆夕有任何的反应,公子齐又自顾自的往山坡上看了一眼,接着月光勉强看清楚了山坡上的上百具尸体,好饶有兴致的数了起来,“一,二,三…十七,十八,十九…哎哎!这短短半个时辰,你们杀了这么多?!”
“其他人呢?”纳兰辰逸似乎早就习惯了公子齐这跳脱的性格,他淡淡的看了公子齐一眼,语声温雅而平和。
公子齐对于纳兰辰逸丝毫不见波澜的情绪,只是无奈的撇了撇嘴,继续说道,“我让他们在山脚下候着等我信号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处理得了的嘛,你看我多聪明?”
“喂喂喂!你别走啊!我这么聪明你也不夸我两句?”公子齐正在自顾自的陶醉中,却见纳兰辰逸已经拉着南忆夕的手向前走去,丝毫没有听他说话的意思,他不由冲到了纳兰辰逸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问道。
南忆夕挑眉看了公子齐一眼,公子齐果然和传言中说的一样,放荡不羁,只是这性格也未免太放荡了吧?这已经不仅仅是放荡不羁了,简直就聒噪无比。
自从第一眼看到公子齐到听到公子齐说话,再到今天听到公子齐说这么多的话,她对公子齐的印象可以说是一落千丈。
“你真聪明。”纳兰辰逸挑眉看了公子齐一眼,唇角勾着温雅的浅笑,眼底里面滑过一丝狡黠,继续说道,“既然你这么聪明,也不必叫他们上来帮忙了。你自己一个人将尸体都处理了吧。”
听到纳兰辰逸的话,公子齐才刚刚上扬的嘴角立刻垂了下来,他有些苦恼的看着纳兰辰逸,脸上露出一副哀痛的表情,夸张的说道,“公子,你这也太没有人性了吧,这么多尸体我一个人处理,浇化骨水都要浇到我手抽筋啊!”
“这个呢,就叫做能者多劳。”南忆夕闻言,也是饶有兴致的挑起了眉毛,唇角勾起一抹狡黠而戏谑的笑容,对着公子齐悠悠笑道,一边拉着纳兰辰逸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整个小山坡上只剩下了公子齐一个人和满山的尸体,公子齐悲愤的仰天长啸,他觉得纳兰辰逸已经够腹黑的了,还找了这么一个腹黑的女人,他们两个在一起了,以后他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浇,我浇,我浇浇!”公子齐一个人悲愤无比的在小山坡上上蹿下跳的处理尸体,南忆夕和纳兰辰逸却已经走到了山下。
“少主。”等在山坡下面的众人看到纳兰辰逸和南忆夕下来,纷纷恭敬无比的对纳兰辰逸说道。
“好了,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纳兰辰逸看了一眼众人,淡淡的吩咐道,那些人闻言,便立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身手也是个个不凡。
听这些人唤纳兰辰逸少主,南忆夕就已经猜到了这些人一定是东临洛家的人手,可是纳兰辰逸明明是东临的十一皇子,怎么会成了洛家的少主呢?那么洛家真正的少主又去了哪里呢?
“辰逸,你做了洛家少主,那么真正的洛玄凌去了哪里?”南忆夕看着已经消失的众人,挑眉问道。
纳兰辰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回眸望着小山坡,眼中带着一丝温和与戏谑,悠悠说道,“在山上处理尸体呢。”
南忆夕闻言,不由勾起一抹笑。原来公子齐才是真正的洛玄凌?看公子齐那洒脱而自由的性子,怕是因为受不了身为少主的束缚,所以选择了将身份让给纳兰辰逸,而自己则自由自在的逍遥江湖吧。
南忆夕猜得不错,公子齐本来就是这样想的,可是这还没有逍遥上几年,就又中了黑心的纳兰辰逸的圈套,乖乖的回来替他办事,从此又陷入了没有自由的生活!
正文 62。 逼婚?本座不嫁!
南胤生辰宴请南起和南秀琴,本是为了耀武扬威,炫耀一下他的优势,可是最后却落得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尹流月肚子里面的孩子没有了,而且因为没有证据,南胤明知道就是南起或者南秀琴所为,却奈何不了他们。但是毕竟死的是他的亲生儿子,南胤又怎么可能真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于是,朝堂之上,南胤一派和南起一派相争的更加激烈,两派结党营私,互相针对的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就是南武也已经渐渐控制不了局势,而张楚楚和柳贵妃在后宫也是斗得你死我活,互不相让。
尹府。
庭院里面的草木都渐渐抽出了新芽,原本一片灰败的景象慢慢染上了绿意,带着几分春天的生机盎然,暖暖的阳光斜斜的照射在庭院里面。
原本该是极为惬意的景象,可是尹流光坐在庭院里面,却是紧紧的锁着眉头,他的面前摆了好几壶酒,看样子已经空了好几壶。
许是尹流光想事情过于专注,竟连南忆夕走到他身边都没有发现,南忆夕看了一眼桌上空了的酒壶,蹙了蹙眉头,问道,“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忧心,这样一壶接着一壶的喝酒?”
尹流光听到南忆夕的话,缓缓抬起了眼眸,他的眼眸不似平日一般清澈如水,里面映着浓浓的担忧,还带着些许酒醉的迷离。
伸手又倒了一杯酒,尹流光紧锁的眉头蹙得更紧,他望着南忆夕,眼神有些复杂,涩声说道,“南胤与南起因着流月流产一事,闹得不可开交,朝堂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东临说是要操练兵马,如今大军已经到了南海的边境,战事恐怕是一触即发!以南海现在的情况,如何是东临的对手?!”
南忆夕闻言,只是施施然的坐到了尹流光的身边,一双漂亮的眼眸闪着深邃的光芒,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悠悠说道,“朝堂虽乱,但是尹家有十八卷卷宗在手,想要稳定朝堂局势,也并不困难。东临兵马强盛,南海虽然不敌,但是你既然敢请我来南海朝堂,怕是已经做好了对付东临的准备了。若事情只是如此,你断不会如此忧心。”
尹流光听到南忆夕的话,准备倒酒的手微微一顿,他缓缓抬起眼眸,望着南忆夕,眼中有着痛苦和挣扎,手指紧紧握着酒杯,直攥得指骨发白,他一字字艰难无比的说道,“北漠太子与西岳翎王爷都修书前来,求娶你为妻。”
南忆夕闻言,眸中没有一丝波澜。
贺文举和耶律翎寄婚书前来的事情,南武虽然还未曾和她说,但是以她魔宫的势力,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听闻南武一收到婚书,立刻召了尹流光进宫,而尹流光出宫之后,便独自坐在庭院里面喝酒,因此,她才特地过来,想要知道南海对此事的态度。
“所以呢?南武召你进宫,是想让你劝我嫁给谁?”南忆夕挑了挑眉毛,以慵懒而无所谓的口吻问道。
北漠和西岳同时寄婚书过来,以南海现在的局势,自然不敢得罪其中任何一个。何况南海如今内忧外患,与东临的战事一触即发,自然巴不得能够得到盟友,这样好的机会,南武自然不会错过。
可是北漠与西岳都要求娶她,南海自然必须做出选择。北漠的势力更加强大,但是北漠与南海却相隔甚远,真的要引发战事,怕是支援不及,而西岳虽然不如北漠强大,但与南海相邻,方便支援。
但是对于南海而言,选择任何一方,都绝对不会吃亏,只要和其中任何一国结盟,东临也就不敢再对南海下手了。
对于南忆夕无所谓的态度,尹流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望着南忆夕,仿佛想要将她看透,可是他能看到的只是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和那红色的轻纱覆面,最终他还是蹙了蹙眉,说道,“皇上说,你可以自己选。”
“呵,好大的恩典!”南忆夕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的眉眼因着笑而变得弯弯的,墨黑的眸子里面尽是讽刺之意,从那弯弯的眉眼中流露而出,更显得嘲讽无比。
当初,纳兰辰逸修书求娶她为妻,他们害怕当年她代替南胤去东临做质子的事情会曝光,因此狠心下毒杀了她。如今,贺文举和耶律翎修书求娶她为妻,他们又为了能够保住南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