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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南忆夕在他的耳畔轻笑着说道,“不过既然是你选的夫君,自然也应该你亲自出嫁!”
“大胆琼珞!你屡次冒犯朕,朕都忍了,如今国难当头,你竟然还敢戏耍于朕!来人那,将琼珞给朕拿下!”南武眼中带着怒火,似要将南忆夕碎尸万段,他的眸子慢慢眯了起来,望着南忆夕,眼中含着精光与算计。
只要将南忆夕拿下,他自然有的是办法对付南忆夕!她武功过人?那么他就找人废了她的武功,她倒要看看没有武功的南忆夕还如何嚣张!至于魔宫宝藏,他就不信他派人翻遍魔宫还真的找不到!
他已经容忍南忆夕够久了,再也不想容忍下去。现在南海国势危机,南忆夕是不想嫁也得嫁!
御书房外埋伏好的御林军听到南武的话,立刻冲了进来,将御书房团团围住,南忆夕见状,唇角泛开一丝冷冽的笑意,袖子里面的红色锦缎以极快的速度绕上了南武的脖子。
南武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南忆夕制住动弹不得,他惊惧无比的望着南忆夕,强自撑着呵斥道,“琼珞,你做什么?难道你要造反不成?!”
“虽然我对你的性命没有兴趣,但是你若惹恼了我,我也不介意杀了你!”南忆夕冷冷的看着南武,这个将她带到人世却从未给过她半分关爱的父亲,唇角的笑容越发冷冽,“你不必威胁我说,我杀了你我也走不出皇宫这种话!我这人行事向来随性,我想杀你,便杀你。至于走不走的出去,也要试过才知道!”
南忆夕一番话将南武原本想说的话全部堵在了喉咙口,他惊惧的望着南忆夕,这一刻他是真的害怕了,因为南忆夕眸中的冷冽和杀伐之意让他深深的感觉到,他若是再敢惹恼南忆夕,她绝对会动手杀了他。
而团团围着的御林军见状,也是面面相觑,迟迟不敢动手。毕竟皇上在她的手里面,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退一万步说,纵然现在皇上的安危没有问题,要他们对魔宫宫主动手,他们也是硬着头皮上的,不然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南忆夕纤细的手指紧紧握着红色的绸缎,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意,眼角带着妖娆狠辣的光泽,淡淡扫过御林军,悠悠说道,“让开!”
御林军听到南忆夕的话,神色犹疑,看了一眼被南忆夕制住的南武,迟迟没有行动。南武被南忆夕制住,心里面却是飞快的盘算,若是让南忆夕出了御书房,以她的轻功,只怕一瞬间就离开了皇宫,他此番惹恼了南忆夕,若是她一气之下投奔了别国,那南海岂不是更加危急?
何况西岳和北漠都求娶南忆夕,她若是走了,叫南海如何和北漠西岳交代?若是失去了北漠和西岳作为盟友,南海又如何对付得了东临?
南忆夕见南武迟迟不下命令,手指轻轻拉了拉绸缎,绕着南武脖子的绸缎立刻又紧了紧,南武顿时觉得喘不上去气来,他的脸色涨得通红,连忙喊道,“快。快让开!”
御林军听到南武的吩咐,立刻纷纷给南忆夕让开了道路,甚至有人暗自松了一口气,南忆夕却也不理会两边的御林军,当实力的悬殊到达了一定的地步,她连防备他们都不需要!
手里面的绸缎仍然分毫不松的缠绕着南武的脖子,南忆夕如同闲庭散步一般慢悠悠的走出了御书房,而南武因为被南忆夕的绸缎缠绕着脖子,不得不像一条狗一般被南忆夕牵着,在众多御林军的注视下亦步亦趋的跟着南忆夕。
南武的脸色变成了极难看的猪肝色,也不知道是因为绸缎缠绕的太紧导致他呼吸不畅,还是因为觉得太过丢人而气的脸色都变了。
南忆夕本可以松开南武,利用轻功离开皇宫,但是她却故意没有这么做,而是拉着南武一步步的走着。
宫里面的大小太监,御林军,以及来往行走的官员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一袭红衣妖娆的魔宫宫主施施然的走在前面,她的手里面拉着一段红色的锦缎,而皇上则被魔宫宫主一路牵着前行。
众人纷纷在心里面揣测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被魔宫宫主牵着走?而这些御林军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又是为了什么?
虽然心中疑惑的很,可是谁也不敢上前去问,因为大家都看到了南武那愤怒而警告的眼神,谁都知道,若是这个时候多一句嘴,南武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慢悠悠的走到了宫门口,南忆夕才施施然的停下了脚步,手微微抽了抽,缠绕着南武脖子的绸缎微微松了松,南武的脸色才微微好看了一点,他看着南忆夕说道,“已经到了宫门口了,你可以放了朕了吧?”
南忆夕不屑的看了南武一眼,手中的红绸却是没有松开,她悠悠说道,“皇上何必说的这样难听?本座不过是和皇上开了个玩笑,不是么?”
南武闻言,心中大怒,将绸缎缠绕着他的脖子险些勒死他,还拉着他绕了大半个皇宫,让他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帝王威严扫地,居然还能大言不惭的说只是开个玩笑?
可是他现在受制于南忆夕,他如何敢说一个“不”字,他只怕南忆夕一心情不好,真的要了他的性命,于是只得压下怒火,和颜悦色的笑道,“是啊,宫主只是和朕开玩笑而已,朕明白的。”
南忆夕看到南武眼中一闪而过的怒火,唇角泛开凉薄的笑容。他也会觉得愤怒么?也会觉得她明明胁迫了他却还说只是开玩笑很过分么?那么他明明是想要利用她牺牲她,却还冠冕堂皇的说叫她自己选择夫君,难道就不过分么?她这么做,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那皇上定然不会因此怪罪本座吧?”南忆夕继续笑眯眯的问道,只是她的眸中却带着浓浓的警告之意。
南武感觉到脖子上的锦缎又微微收紧了一点,不由吓得魂飞魄散,立马应道,“自然不会!宫主只是和朕开玩笑,朕又怎么会怪罪宫主呢?!”
“本座就知道皇上是个明君。那皇上之前答应本座,说本座的婚事由本座自己做主,应当也还是算数的吧?”南忆夕对于南武的回答很是满意,她的唇角泛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悠悠望着南武,继续说道。
此刻围观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宫中的大小侍卫,进宫禀告事情的大臣,还有许多太监宫女,已经将南武和南忆夕团团围住,一副围观看戏的样子。
南武用余光看到那些围观的人群,恨不得将他们全部碎尸万段,听到南忆夕的话,他自然也明白了南忆夕的用意,南忆夕就是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逼他亲口承认不会怪罪于她,更不会强迫于她,好叫他不能反悔。
这至少证明南忆夕不会离开南海,只要南忆夕还在南海,他总是有办法慢慢对付南忆夕的,想到这里,南武立刻应道,“朕一言九鼎,自然算数!”
“既然这样,本座还有事要忙,就不陪皇上玩了。”南忆夕闻言,妖娆无比的冲着众人眨了眨眼睛,直将在场的所有人看的神魂颠倒,等到众人反应过来,南忆夕的身影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南武摸了摸红肿的脖子,眼底滑过一丝恨意,回眸看到战战兢兢举着刀跟过来的御林军,不由大怒,几步走过去,给了当前的一个御林军一个耳光,恼怒的说道,“饭桶!都是一群没用的饭桶!这个月的俸禄全部扣了!”
这些御林军莫名其妙的就被扣了一个月的俸禄,心中自然不平,可是南武正在盛怒,谁也不敢惹他,更何况他们只是奴才而已,奴才如何敢和主子过不去?
南武恶狠狠的看了周围围观的人一眼,甩了甩袖袍,气冲冲的向着柳贵妃的寝宫走了过去。众人见南武动了怒,也不敢再围着,立刻全部散开了去。
“哎哟,皇上这是怎么了?谁惹皇上生气了么?”柳贵妃在后宫,前面发生的事情她还没有听到,只看到南武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便立刻扬起笑脸,摸着南武的胸口替他顺气,温柔无比的问道。
南武一掌拍在桌子上,将桌上的茶杯都拍落在了地上,极为恼怒的说道,“还不是那个琼珞!她居然敢挟持朕,还威胁朕!”
柳贵妃一听,眼中滑过一抹精光,南武不是一向很容忍这魔宫宫主么?而且最近北漠太子和西岳翎王爷都修书求娶琼珞,南武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和琼珞发生冲突呢?
一边温柔的帮南武顺气,一边说道,“这琼珞也真是不识抬举,皇上容忍她是给她面子,她居然还蹬鼻子上脸了!那皇上打算怎么做呢?”
“朕能怎么做?!如今南海能不能得到外援,全凭她嫁不嫁,朕就算再恼她,也只得忍了她。现下最主要的是要能过骗她交出魔宫宝藏,并且嫁给北漠太子或者西岳翎王爷其中之一!”南武顺了口气,也冷静了下来,坐到了椅子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柳贵妃闻言,眼中滑过一抹精光。现在的局势,这魔宫宫主必然是要远嫁了,那她原来打算要南起娶她,从而得到魔宫宝藏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看来想要让南起上位,还得抓住南武的心。
“皇上说的极是。如今南海政局不稳,东临若在这个时候动手,南海当真是内忧外患了。”柳贵妃幽幽的说道,一边幽怨的看了南武一眼,似是有着无限委屈一般,继续说道,“臣妾一直教导起儿万事要忍让,不要再给皇上添乱,可是皇后和太子却是步步紧逼,丝毫不给臣妾和起儿活路啊!”
南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朝中的两派之争,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如今真是越演越烈,连他都没有办法控制。张楚楚和南胤固然是步步紧逼,不肯让步,这柳贵妃和南起又岂是任人欺负的主儿?
若是太子生辰上太子侧妃流产的那一件事,这局势如何会演变到如今这个地步?!
心中不由更加烦闷,南武不耐烦的推了柳贵妃一把,恨恨说道,“你也不必在朕面前哭!这些年,朕还不够偏帮你和起儿么?你若是真想给朕省点心,就叫起儿一派的朝臣给朕安分一点!”
柳贵妃见南武动怒,也不敢再说,只得悻悻的说道,“皇上,不是臣妾不想给您省心,只是皇后和太子如此咄咄相逼,臣妾和起儿若是丝毫不反抗,日后太子登基,臣妾和起儿还有活路么?”
南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和悔痛。
张楚楚是他做太子的时候就已经娶回来的太子妃。他一直知道张楚楚的性格极为强势,手段更是狠辣,不过也正因着张楚楚父亲的支持,他才一步步走上皇帝的位置,因此他对张楚楚也格外的容忍。
直到他遇见了慕容玥,那个倾城绝代,惊采绝艳的女子。
只是第一眼,她便已经走进了他的心,叫他再也无法把她忘怀。苦心追逐,好不容易用真情打动了她,让她愿意成为他的妃子,可是张楚楚却在这个时候设计,让他误以为慕容玥其实并非真心爱他,而是东临派来南海的奸细。
他伤心欲绝,盛怒之下便将慕容玥当做礼物送给了东临的皇帝为妃。慕容玥那样的女子,自然能够打动任何一个男人。东临皇帝极为宠爱她,可惜她生下孩子一月之后便不幸离世。
东临皇帝便在那时候提出要让张楚楚生下的太子到东临做五年质子。彼时南海国势弱小,也不得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