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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稽之谈,什么算命八字,本公子向来不信,你只管叫她出来,本公子要问她,本公子有哪里不好,让她嫌弃了。”那公子冷呲一声道。
还真是个霸蛮的人。
不过,也是个直爽的人,说话一点也不拐弯抹角,比四姑娘还愣。要是真与心有七窍,说话要拐上七七四十九道弯的三姑娘对上,怕是有趣得紧呢。
“问清楚了,公子就肯走了么?”阿九含笑道。
“那是自然,我冷翼城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问清楚了,若是在理儿,我就走,若她说得不在理儿,我就把你们这院子给拆了。”那人点头道,眼中便是暴戾之气。
听这话的意思,他对这门亲事还很上心呢,道听为虚,眼见为实,毕竟是三姑娘自己的终身大事,让她过来见见她好,保不齐这个人,还真是她的良人,错过了反而不美。
阿九就让小喜去唤人,不一会子,三姑娘红着脸来了,躲在小九和四姑娘的后面不敢出去,骂小九:“这种事情你也使人叫我,不知道这会坏了我的名声么?”
四姑娘就瞥瞥嘴道:“我和小九还才着他小半个时辰了呢,下人拦又拦不住,我们两还怕坏了名声呢,早知道,应该就让小喜指点她,直接去踏纱行找三姐姐闹的好,坏你一个人的名声,总比坏三个人的强。”
三姑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小声道谦,那人等了好一气了,见人来了,几个小姑娘一起咬耳朵,却理都不理他,就大喝一声道:“林三姑娘,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相见!”
嗓门大的像打雷,三姑娘吓了一跳,阿九和四姑娘两个自动让开,露出三姑娘娇小的身子,那人横眼看过来,却是呆住,双眼里的戾气顿时华为迷离,竟是傻傻地坐在那,半张着嘴,一副呆子样儿。
阿九一看就觉得不对劲,哪有同志看见小美女了会是这般发花痴的,刘明鸾这个混蛋,不知道就不知道,竟然胡说八道,给自己假信息。
“喂,哪有人这样看人的?”三姑娘一跺脚,羞得一脸通地嗔道。
那人终于知道脸色了,但眼睛却还是大喇喇地看着三姑娘,一瞬不瞬,气势也不堕,只是声音没先前那般哄亮了:“你,为何不同意亲事。”
还是有些贻指气使,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为何又要同意这门亲事,莫非你家看上谁,谁就必须得嫁你么?你家只是王府,又不是天王老子,大周朝可还是有国法的,你还强娶强抢了不成?”平日娇娇柔柔的三姑娘,对上这条暴龙,竟然也不怕,一只好插在腰上,另一只手指着那人,细声细气地斥道。
“你……”那人黑着脸蹭的一下站起来,抬脚就往亭子下头来,阿九和四姑娘吓得忙去护着三姑娘,三姑娘却是小身板儿一扭,甩开阿九和小四道:“让他来,我看他还真敢抢我回去不成!他一个有龙阳癖的,还想本姑娘嫁他,本姑娘是疯了么?自个是个变态,还想害人家一生,你这人就是个混蛋。”
那人一口气冲到三姑娘面前,听到龙阳之癖几个字,顿住脚,俊脸曲扭着,额前的青筋都暴了起来,那样子凶神恶煞的,像要把三姑娘活撕了似的。
阿九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手也提了起分力道,只要那人敢动手,她就踢废了他。
“谁说爷有龙阳之癖的?”那人气得呼哧了半晌,才对三姑娘吼道。
三姑娘顿时不有些泄气,回过头来找阿九。
阿九却心虚的躲到了四姑娘身后,三姑娘眼睛一红,抽抽噎噎的就哭了起来:“你凶什么?这样的话自然是你们府里头传出来的,我只是个四品官家的庶女,你们王府能看得起我,愿意聘我为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若不是有恶趣暗疾,我疯了才会退亲呢。”
那人一看三姑娘哭,整个人就像只刚吹起来的大气球,被人戳了个洞,顿时又瘪了下去,笨手笨脚的就想来给三姑娘擦泪,那么大一高个儿,用柔得腻人的声音哄三姑娘:“你莫哭,莫哭,是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你瞧我是那好男风的么?我家那二娘就是个乱嚼舌根的,一会子看我回去怎么治她。”
阿九听着就叹气,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宅斗是无处不在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斗真,果然是至理名言。
三姑娘羞红了脸,瞪了那人一眼道:“你这样到人家内宅里闹,影响我名声,害得我几个妹妹都吓破了胆,你这人也太混了些。”
“好我混,我不好,你……你莫哭就是,你若同意,我就让我娘来提亲,你莫要再推辞了。”那人就拿着帕子想给三姑娘擦泪,又怕冒犯了他,一只手就扬在空中,伸也不是,收也不是,急得一头是汗。
阿九和四姑娘扑通一笑,三姑娘听见,更是羞恼,对那人道:“你还不回去,杵我家做什么?想害死我么?”却也没说不让那人来提亲的话。
那人就真的转身走,又回头确定三姑娘的心意:“我真的让我娘来提亲哦,你不要再辞了哦。”
“快走吧,呆子。”三姑娘的脸红得都要浸出粉来,一跺脚,捂着脸就往回跑了。
阿九和四姑娘在后面相视一笑,追上三姑娘,少不得又打趣她一番。
小姐妹几个正闹着,就见大太太和许夫人从外头进来,看两人脸上都有笑,神情比以往要亲昵了些,阿九的心中咯噔一下,回头看四姑娘。四姑娘也紧张起来,三姑娘上前去给大太太和许夫人行礼。
大家就一起跟着去了浣溪纱,许夫人惦记着许明鸾的伤势,就去了落霞居。
一进门,大太太就把四姑娘搂进怀里:“我的儿,如今你的亲事也定下来了,娘就只等着看小九和你大哥圆房,这辈子的大事就都完成了。”
四姑娘听得心头一颤,小心问道:“娘,不是说合八字么?难道……”
“你和你表哥的八字是再合不过了,你表姑可高兴了,我们家虽然算得上是高攀,可男就低户,女嫁高门,这也没什么,娘可得给你大姐写信,给你的嫁妆可能得比她的更多,平国公府啊,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你嫁过去又是世子妃,嫁妆少了怎么镇得住那些妯娌?”
大太太竟然已经在考虑给四姑娘备嫁妆了。
阿九的心又是一阵闷痛,看四姑娘一脸紧张的样子,不由担心地摇了摇头,暗叹一声,平国公府比林家还要复杂,四姑娘的宅斗段数比大太太还低,她这个世子夫人不好做啊。
四姑娘傻傻地站着,半晌都没说话,大眼里却慢慢爬上泪珠,良久才道:“娘,我不嫁,我不要嫁。”
大太太愕然地看着四姑娘:“大喜事呢,你哭什么?这么好一门亲,比你大姐嫁得还风光呢,不许闹,别的事情娘可以随你的意思来,婚事上,就得娘作主。”
竟是前所未有的坚决。
落霞居里,许夫人刚一说完合八字的结果,躺在床上的世子爷差一点就没弹到地上来,手刚一抬,就被许夫人死死按住:“你乱动什么,扯开了伤口怎么办?
”娘?八字怎么是相合的?真的是相合的?“某人有搬了石头砸中自己脚的感觉,若不是正”伤“着,他真会暴跳如雷。
”出家人不打诳语,云慈大师说的话,自然是真的,你道娘还骗你不成?小四多好啊,性子直,人又漂亮,家世又好,嫁妆也丰厚,你外婆可是巴不得把她娶回去做孙媳呢,这回若不是你伤着,又要化解你的凶卦,娘还真不好向你外婆解释。“许夫人苦口婆心地劝。
”娘,我不娶,您肯定弄错了,名字里要木的又不止是姓林的?还姓柳的,姓杨的,怎么就偏找林家呢,您再去找几个姑娘家的八字合一合,这可是关系到儿子的性命之大事,可马虎不得。“许世子垂死挣扎道。
”你少给我闹,莫要以为娘不知道你的心思,姓杨的是万万不可以的,如今太子在湖南最重要人的就是你表舅,这一次你表舅一除了刘总督,两湖总督之位非他莫属,中南这一块,太子就可以放下心来,再无顾忌,所以,你收起你那小心思,与林家只能交好,不能生怨,你那大表哥看着清冷,实则是个厉害的,将来的前途也是不可姑量,与这种人为敌,将来对许家,对你都没有好处。“许夫人声色俱厉地说道。
林思敏只在晚上回来了一趟,去看了许明鸾,刘总督已经被活捉,这一回,大老爷是彻底得罪大皇子了,把他安插在两湖的一着最重要的暗棋给揪了出来,只要皇上的任命书一下来,整个中南地区就由大老爷管着,也就在太子的掌控之中了,但湘西的土匪也不容小覷,大皇子还取得了土家族和苗族两族土司的支持,这两个小数民族人数虽然不多,但对地形熟悉,了解湘西山林里的气侯,尤其那里的障气更是自我掩藏的最好地势,一旦让那支名为土匪,实为大皇子私兵的力量长期存在下去,就会很快壮大起来,从而成为太子在中南的一块毒瘤,解决了后方的忧患,现在就是除去大皇子私兵的最佳时期。
林思敏的战报让许明鸾心情好了一些,总算没白装一回伤,原本会一箭双碉的,却没料,原本安排得好好的计划,竟然出了问题,八字怎么会就合了呢?一箭射出去,只射中了一只大雕,另一箭却是射中了自己,叫许明鸾如何不恼火,如何不烦燥,向来笃定的世子爷这一回真的淡定不起来了,他焦灼地问林思敏:
”三表哥,表舅怎么还没回来?“
林老爷现在成了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除了大老爷,再没有人可以帮他了。
这一次败得莫明其妙,原本以为完美无缺的计划,却不知在何处出了漏洞,许世子一张俊脸阴沉得可怕,林思敏看得一头雾水,问道:
”刘总督可是二品大员,动他,闹出的动静可就太大了,父亲还有很多善后事要做,口供是要尽快审出来的,这一次算是大胜,表弟为何还愁眉紧锁?“
”一败涂地!“许明鸾想也没想就说道。
林思敏愕然地看着他道:”败!表弟什么意思?“
许明鸾有苦说不出,翻过身来趴在床上锤床板,”表哥,若是你喜欢一个人而不得,你会如何?“
”只要看着她过得好,我也会开心的,再说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急也急不来。“林思敏回道。
”可我从来就没有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许明鸾眼神坚定地说道。
”表弟是天之骄子,自然是想什么就有什么,我不一样,我打小就只是个庶子,府里头三个儿子,两哥哥都占着嫡字,就我一人是庶出,娘还是个不受宠的,人情冷暖,眉眼高低我都看了个够,向来我能得的,都是别人不要了的,我不想要的,却有人塞给我……“看许明鸾眼里露出一丝同情,林思敏微微一笑,扯开话题:
”不说这个了,你打算怎么办?以你先头装的那个架式,估计表姑非让你在床上躺足两个月不可?难道你要两个月以后再出征湘西吗?“
”最多半个月,就算我娘反对,我也必须要出发了。一会子记得帮我把大表哥请来,我有事求他呢。“许明鸾总算镇定了下来,明亮的丹凤眼里又升起无穷斗志,这一次的对手,确实比他以前所遇的敌人都要强大,他以前是小看对方了。
四姑娘求了大太太很久,被大太太好骂了一顿,罚她回屋抄写女四书,四姑娘堵气就回了月来馆,晚上连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