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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头还是太太管着我才放心。”
头一回向大太太妥协了。
大太太就向大老爷行了一礼道:“那妾身就听老爷的,反正小九也是个能干的,最近不少事情我都由她帮着打理着,这孩子,比我做事还有条理呢,我也让小四跟着学学中馈,再过两年她就要嫁进平国公府了,还像以前一样疯玩,不会理家管事可不好。”
大房如今在林家完全可以不看大老爷的脸色,大少爷高中金榜,大姑娘如今在张家也传出喜讯,怀有身孕,又深得公婆喜欢,张公子这一回,也是中了进士,名次虽没有大少爷好,但也在头榜,而四姑娘又是将来的平国公嫡媳,大老爷想训责大太太,都要掂量掂量下才行。
大老爷无精打彩地应了一声,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大老爷走了后,大太太就冷笑道:“小九,还是你说得对,做人就是不能太老实了,若不是你提醒我,这一回,赵氏怕日又要冒头了。”
阿九就笑道:“其实娘该看淡一些,如今您大可以不用在意她了,您的儿女可比她的要争气得多,她想做点什么,可都要想想二哥和三姐几个今后的前途,她也只有巴结着大房,她的儿女将来才会更有依靠,放心吧,姨娘就算出来,她也应该能看得清形势,不会再弄妖蛾子的。”
大太太笑道:“还是小九看得透,这阵子,我的心也确实平和了许多,以前老爷一偏袒二房,娘的心就气得痛,如今娘真的看开了,反正我做得再好再贤惠,付出再多,也改变不了老爷的想法,不如由得他去,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了。”
阿九听了由衷地为大太太高兴。
这时杨妈妈掀了帘子进来,一脸的笑意,“太太,这个月的收成帐奴婢拿来了,您过过目。”
大太太道:“给小九吧,我眼神儿不好,小九拢个总数,报我一声就行。”
阿九就拿起帐薄拨算盘,指尖在算盘珠子上跳动着,又快又灵活,没多久,几页帐就算完了,报了个总数给大太太,大太太喜形于色:“小九,自从有了十字绣后,云绣坊的生意就翻了一倍,你呀,又可以分一笔红利了。”
杨妈妈也附言道:“是啊,由其是九姑娘画的那几幅田园风景图,可是卖了好价钱呢,如今还有好几个府里先订下了,都等着要货呢。”
十字绣在前世也很流行,只是前世工艺先进,有现成的画案买了回家,只是照着图绣就成了,只耐心好一点,谁都能绣,绣出来的图案又好看,挂在墙上又能突显主人家的品位。
阿九不由意思地笑了笑道:“我也是闲得无聊了,就画着玩儿,娘也不用太认真了。”
心里却在盘算着,这大半年,她已经得了多少红利了。
大姑娘在京城的几间铺子十字绣也卖得很好,这一次林思聪回湖南,大姑娘还特意让他带了一千两银子来给阿九做报酬。
大太太在湖南的十几家云绣坊里,也同样给小九分着红,如今小九也是个小富婆了,存在老七手里的银子就有五千两,若哪一天真离开了林家,她也能拿着这笔钱自己置宅子创业,买田买地开个铺子什么的。
“在商言商,小九付出了,得些银子也是应该的,再有两年,你就得和捷儿圆房了,没有点私心钱怎么能行?留着傍身也好。”大太太如今是越发拿阿九当亲闺女待了,婆婆让儿媳留私房钱,在全大周,怕也就这一位。
阿九就想起前世时,用脚踩的缝纫机来,大周朝的钢铁冶练技术已经相当先进,比起阿九前世时明清朝时期可要好多了,甚至能制造出不错的不绣钢来。
“娘,其实总用人工绣花,还是太麻烦了些,小九想着,看看能不能改进改进。”
大太太听了就笑她:“不用人工绣难道还用鸡呀,狗儿的绣么?”
根本就不相信,除了人,还有别的动物也会绣活的,没拿阿九的话当一回来。
“娘,就是机绣?”阿九肯定地说道。
“别逗了小九,鸡除了会生蛋,就是会打鸣,那还得分公母呢。”大太太放下帐本,笑得肚子都有点疼了。
“娘,您可别笑话小九,小九如今也小有一笔资金,您要是肯,小九就自个儿开一家缝衣店,专门给云绣坊缝衣,云绣坊就只负责绣花,精装饰。您能省些工序,少请些绣娘。”阿九就一脸正经地对大太太道。
“小九……”大太太笑得更厉害了:“娘的云绣坊光湖南就有十几家之多,那么多活,你一家小店能做得过来么?”
“小九也不知道,不过,反正小九如今在府里头闲着也是闲着,娘若是允许,就让小九闹着玩儿打发时间也是好的,若是成了,您就先给小九一点生意做做,若是不成,当小九胡闹好了。”阿九就红着脸,有些不自的滚进大太太的怀里道。
大太太就抚着她的头道:“行,娘就依了你又如何,不过就是千儿八百两银子的事,只要咱们小九高兴,娘就让你玩玩。”
阿九听着心里就有了底,她在林家如今虽然地位还算不错,但很大程度上还是依赖大太太的疼爱,大少爷的宠爱,说穿了,她自己是没有根基的,一旦哪一天,自己和大少爷有了冲突,地位就会受损,大太太就算再疼爱自己,比起大少爷来,她还是不会向着自己的,真到了那一天,阿九又要变成一无所有,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男人的情爱上,这种事情,很不靠谱,这种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感觉也让阿九如悬云端,缺少踏实感和安全感。
前世妈妈曾教过阿九一句很朴实的话,钱这种东西,父母有,不如自己有,老公有,还要隔只手,女人家,经济独立了,才不会受制于人。
阿九说干就干,回了自己的院子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努力回忆起前世时,自家的那台老式缝纫起来,当年妈妈一个人带着阿九过,父亲在部队里,家里情况不好时,阿九的妈妈就会扯了布回来自己给阿九做衣服,那台老机子常出故障,妈妈懒得求人,有时就拆了自己修,阿九就在一旁打下手,看得多了,很多东西就记住了,只是时隔太多年,要全都想起来,还真不太容易。
二少爷林思聪的婚事定在八月初十,离中秋也就那么几天,大太太开始忙碌了起来。
湘西的匪患还没有彻底根除,许明鸾一日没有回来,大老爷的心就一日不得安宁,所以,也没有什么心思管府里头的锁事,成日介在衙门里和书房里跑,师爷幕僚都在一起商量着对策。
皇上对大老爷这位新任命的封疆大吏倒也蛮重视,大老爷搬进总督府时,派人千里迢迢送来一对玉器庆祝,在湘官员羡慕大老爷深得皇上圣宠,可大老爷自己却就有苦说不出,那对玉器似鹿非鹿,似马非马,似羊非羊,乃四不像也。
于大老爷搬进总督府时送这种东西来,明着是以示恩宠,实则是讽刺大老爷这个官位来得不太正,是猴子穿人衣,猪鼻子插葱,装象,更是对大老爷倒向太子的警告。
所以,新任的两湖总督大人做得是战战兢兢的,如当年初来长沙府一样,感觉头顶如悬一柄利剑,随时都有可以刺下来,要了他的老命。
这样的一对讽刺和鄙视意味极重的物件,大老爷还必须恭恭敬敬的焚香供着,还要磕头下拜,谢主隆恩。
大老爷空间的想念许明鸾起来,巴不得这个准女婿能一夜间扫平一切障碍,插上刺膀飞回京,把大皇子一剑刺死的好。
阿九的缝纫机头总算画好,并找好工匠制作粗坯之时,大老爷日盼夜盼,两眼都快望穿的许明鸾和林思敏终于凯旋而归了,活捉了湘西匪患头子,而那人,正是大皇子的近人,只要把他押送回京,大皇子的伪孝就不攻自破。
那天阿九还正在掏鼓着缝纫机图,四姑娘跟前的小喜就跑来报道:“姑娘,阿十少爷回来了。”
阿九扔了手中的图就往外走,眼眶一阵发热,快一年了,去年前去的,如今进了八月,就算阿九再回瞒,也瞒不过桂花嫂,这大半年里,桂花嫂没少埋怨她,也没少掉眼泪,阿九自己也是一直悬着心,毕竟阿十太小了,那么点打就上了战场,若是有个大意不小心的,真如何了怎么办?
冬梅就在后头喊:“姑娘,披件衣再走吧。”抱在披风在后头追。
阿九跑到二门时,就碰到了四姑娘,阿九就打趣她:“四姐姐嘴里说不想嫁表哥,一听到表哥的消息,跑得比兔子还快呢。”
四姑娘原本正两眼湛亮地往前走,一听阿九这话,当时就黑了脸,瞪了阿九一眼,转身就往回走。
阿九以为她害羞呢,忙过去拉她:“好四姐,我说错了还不行么?我是去看小十呢,四姐当然不是掂记表哥啦,是掂记三哥和小十对不对?”
“小九,你说小十会不会又长高了?你说他有没有受过伤啊,表哥那么粗豪一个人,肯定不会好好照顾小十啦,也不知道三哥有没有用心教他本事……”啦啦杂杂的,说的还真是小十。
阿九就笑:“肯定长高了,就算不长高,也比四姐高就成了。”想起林思敏,阿九的心就一阵暖融融的,敏隔几天的来信,让阿九对前方战事了解得很多,也更清楚,林思敏和许明鸾对阿十有多照顾,这个老实孩子大半年来,被磨练得肯定又成熟了很多。
其实,潜意识里,也还是担心某人的,当初只养了半个月的伤就出发了,也不知有没有落下病根来,那个人,极其强悍霸蛮,哪怕对他自己,也是毫不留情的。
阿九和四女姑娘一起走到了垂花门,却没见阿十几个进来,四姑娘焦急地问守门的婆子:“三哥可进内院了?”
“姑娘莫急呢,老爷留了三少爷和表少爷在书房说话,这一时半伙儿怕是还不会到内院里来。”却没说阿十。
“那阿十少爷呢。”四姑娘的眼里就有了担忧。
“说是回去了吧,没看到有阿十少爷呢。”婆子也不太清楚。
应该是先去看老七和桂花嫂了,那也是应该的,杨家才是阿十的家,如今阿十已经不再是林家的家佣了,不用再回林家来。
四姑娘愣怔了几秒,拉起阿九的手就往后园走。
阿九就顿住脚问:“做什么四姐?”
“去看阿十啊。”四姑娘理所当然地说道。
“可是表哥和三哥就要来了,你不见见么?”从后门出去,不远就是杨家的那间二进小院,想要看阿十确实很方便,阿九只要阿十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倒也不惦记这一时半会就出去,最重要的是,她和四姑娘要出府,就必须得求得大太太同意,还得有婆子备上马车,几个丫环一起随行,太麻烦了些,阿九昨天才回过杨家,去得太勤,也怕大太太不乐意,毕竟古代对于儿媳的规矩要比女儿家严得多。
“我见他作甚?杨玖,你以后不要再在我跟前提表哥了好不好?我很烦呢。”四姑娘对阿九吼道。
阿九愕然地看着四姑娘,这还是四姑娘头一回对阿九红脸,还是当着几个丫头婆子的面。
四姑娘瞪阿九一眼,自顾自就往后院里去。
“四姐……”阿九忙上前去拉住她:“四姐,阿十见过我娘和爹爹之后,就回来看我的,你要见他也不急在这一时,咱们回你屋里坐坐好不好,好久没喝四姐姐亲手沏的茶了呢。”
“小九……”四姑娘两眼含泪,阿九这才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