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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小九,你和大哥成亲后,也会去京城吧,我在京城可有几个手帕交,都是京中名媛,连永宁公主,也是我的好朋友呢,听说她今年也在招驸马,也不知道哪家贵公子有这个福气,成为皇上的东床快婿。”
这话听着有点莫明,阿九道:“就算成了亲,我也不一定就会去京里,我还是想留在娘身边,不想离开娘呢。”
英姑就一脸的羡慕道:“小九还真让我嫉妒呢,你打小就跟在娘身边,跟娘就好像是亲母女一样,就是四妹妹有时也忍不住吃你的醋呢。”
阿九笑了笑,就找了个借口,没有跟着一起去正院。
阿九一走,英姑身边的贴身丫头凤喜就道:“二奶奶,你说她会信么?”
英姑就冷冷一笑道:“怎么会不信?她当年就对林思捷不是太放心,最在意的就是樱桃,哼,我那个亲婆婆也真是有手腕,知道把樱桃买下来,送到我那儿去,林思捷看着无情,实则多情,看到樱桃流落在外,又怎么舍得?果然就接回去了,哈哈,你说,等他们圆房后,去了京城,阿九看到樱桃会是什么感觉?”
四姑娘的婚事定在第二年的春天,而许明鸾也总算找到了那名逃犯,并将其送到皇上面前,大皇子训练私兵的事,终于败露,皇上大怒,夺去了大皇子的兵权,加之太后最近大病一场,皇后亲自己侍立于床前,用孝心感动了太后,太后对太子的看法又有了改观,太子的地位终于稳固了一些。
而皇上又旧疾复发,再一次病倒在床,让太子代为主理朝政,却又把福建封为大皇子的封地,大皇子离京赴封地,福建紧临大海,又有台湾岛可靠,进可攻,退可守,不得不说,皇上此举很耐人寻味。
犯了大错的大皇子,仍然是太子的心腹之患。
四姑娘出嫁那一天,阿九早早地就去了四姑娘的屋里,三姑娘和二姑娘两个都回了林家,为四姑娘送嫁。
阿九去四姑娘屋里时,请来的福全奶奶却坐在正堂里喝茶,阿九觉得诧异,问小喜:“怎么没给你们姑娘梳妆呢?”
小喜就指了指屋里,阿九就进了里屋,就见四姑娘正在发呆,“四姐姐,时辰不早了,快梳妆吧,一会子娘和二姐她们就要过来。”
“梳妆?妆扮好了给谁看?杨玖,别人可以跟我说这句话,你也来说?”四姑娘含泪瞪着阿九道。
都要出嫁了,怎么还在闹啊,阿九就强吸一口气劝道:“不管别人看不看,一辈子就嫁这么一回,总要让自己做个最美的新娘不是吗?给四姐姐心里想给的那个人看,也是好的。”
每个女孩儿在心里都会幻想出一个自己最满意,最爱的如意郎君模样来,就算今生没有遇到过,那个人的影子也会若隐若现的存在着的。
四姑娘听了果然眼睛一亮道:“小九说得对,我就当今天嫁的是我最喜欢的人,就当那个人也会看见做新娘的样子,看见我最美的模样吧。”
一大早,四姑娘再没闹过,很平静地接受着梳妆打扮,并按部就班的跟随喜娘行礼。
阿九看到一身大红飞虎补服的许明鸾进来时,她的心像是被重锤击中一样,悄悄捂住心口,暗暗苦笑,原来,自己还没有修成铜墙铁壁,心还是会痛的啊。
阿九就站在三姑娘身边,许明鸾英姿勃发地进来,一年多不见,他更黑了,浑身透着健康的美,眼神也更加肆意自信,只是那眸子里,再也没有火热,有的只是淡漠和冰霜,那双丹凤眼滑过阿九时,停留了不到一秒,就飘了过去,行礼拜堂,自始至终再也没有看过来一眼,就当曾经的一切,都是烟云,都是泡影。
这样也很好,不是吗?人总是该认命的,他许明鸾也不能例外。
四姑娘嫁后,阿九就越发一心扑到自己的铺子上,又制造了几台缝纫机来,赚了钱,她就在长沙府买了一处宅子,让老七搬了过去,林家先前给老七的,阿九也没还,她知道,若是去还的话,大太太又会见气。
这几年,就是个多事之秋,皇上大病未愈,北方战事又暴发,辽东的契丹举兵侵边,刚成婚没多久的许明鸾就和林思敏,带着阿十一起去了北疆抵御契丹人。
原本说第二年年初就要回长沙的大少爷也因为战事紧张,在京城没有回来。
大老爷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去年北方大旱,粮食欠收,大战开阀,战场上缺衣少粮,而北疆的军队原本又大多是大皇子的旧部,多忠于大皇子,不太听从许明鸾的调摆,许明鸾一面要抵御辽人,一面又要在内部与大皇子的旧部斗,确实很困难,再加之缺衣少粮,更加举步维艰。
两湖原本就是产粮之地,近两年收成又好,许明鸾就多次来信,让大老爷在两湖为他督粮。
但是,却遭到了湖南布政使任志远的反对,总是间中从中作梗,他身份特殊,既是太后亲族,又是大老爷的亲爱,又是暗中作对,让大老爷很不好办事。
但是,许家这一次若在辽东大捷,那军中泰斗的地位就会稳坐,许家又是太子党的最中坚力量,许加强,也就是太子强,大老爷经历过前年的事情后,现在看事清明多了,再也不会左右摇摆,遭人诟病。
何况,前方大将中,除了许明鸾,还有他自己的儿子林思敏,三年的战争生涯,让林思敏的战争天赋得到发挥,他如今已经是五品郎将,在许明鸾的帐下,成为飞虎先锋将军,在军中享有威名,大老爷老怀宽慰,几个儿子都让他长脸,他在后方自然想方设法要支持儿子女婿。
战争拖了大半年,与辽人正处于胶着状态时,前方却开始断粮了,天气转凉,军士棉衣也跟不上,北方原本严寒,许明鸾的军队陷入了危难时期。
这一日,阿九大太太屋里画十子绣图,大老爷急冲冲地进来,自顾自地端起大太太喝剩下的一杯花,猛灌下去,焦灼地说道:“真真岂有此理,太太,你去任家走一趟,与任夫人说道说道,任大人再这么着下去,我可真会不顾亲家情面了。”
阿九抬眼,这才看到大老爷瘦了一个圈,鬓间有白发又添了几许,急得嘴唇都起了一圈燎泡,心中一紧,难道前方战事又紧?
她在后院,听不到太多外头的事,但阿十也在战场上,又岂能不关心,这阵子去杨家,桂花嫂没少在她跟前唠叨,还在怪她当年不该把阿十送进了军营,杨家也只有这么一条根,如今日子眼看着好了,阿十却在外头冒险,生死难料,桂花嫂会埋怨也是理当。
所以,一听大老爷这话,阿九就知道与战事有关,心里就着急。
大太太愕然道:“任老爷又岂会听夫人的,你们男人家在外头的事情,又哪一件会与女人家商量来着,老爷也别太心焦,若非不行,就去江南征粮吧,也不止两湖有粮啊,关中地区不是一样也有么?太子既然知道这场战关的厉害,会比老爷你更加着急才是。”
大太太最近怕也没少与大老爷这事,不然,也说不出这么有见地的话来。
大老爷皱了眉头道:“所以我说你是妇道人家,脑壳不想事,其他地方若是征粮顺利,老爷我又何必着急上火?再说了,越是危难之时,越显忠心,和能力,这一次,我若率先征好粮草,太子对我就有改观。”
上一回太子危急时,大老爷左右摇摆过,有些寒太子的心,若非许家与林家的关系太过密丛,大老爷怕是已经被太子厌弃,所以,这一次,也是大老爷从新立功,获取太子信任的机会。
“娘,老爷的意思是让您带个信过去,至于任老爷听了怎么作,那是他的事了,老爷看来,是已经作好准备,只等动手了。”阿九就小声在一旁说道。
大老爷眼神凌厉地看向阿九,点头道:“怪道捷儿总舍不得你,小九果然聪颖,你三哥已经准备带人回来征粮了,这一次,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任何有碍前方战事的,太子都会痛下杀手。”
也包括太后的亲侄子么?看来,京城又要变天了,太子这一次已经下了决定,只怕皇上不久就会殡天,阿九在前世也没少看宫斗文,这种时候,就该到了改元换纪之时了。
至于皇上是正常病死,还是被谋杀,那就是史吏的事情了,从来成王败寇,太子胜了,那谋害皇上的就会是大皇子,太子败了,则是两说。
“太太就带着小九一起去吧,捷儿也来了信,说下个月就会回京,与小九圆房,小九就是咱们家的大儿媳,你带着她多在外头走动走动也是应该的。”大老爷就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阿九说道。
大太太听得心中一喜:“捷儿下个月就要回来了么?那太好了,我得赶紧准备着给她们筹办婚事。”又揽过阿九:“小九啊,娘等了七年,你终于要做娘的儿媳了。”
把个阿九说得满脸通红。
大老爷走后,英姑正好从外头进来,见大太太和阿九要出门,诧异地问道:“娘这是去哪里?”
“去你二妹妹家里,英姑啊,你也多日不见你二妹妹了,听说她已经怀了身子,你要不要跟着娘一起去看看?”大太太边换衣服,边道。
英姑目光闪了闪道:“娘这个时候去任家?只怕不妥呢,听说老爷和任大人政见不和,这会子正是闹理僵的时候呢。”
阿九就笑道:“那是男人们在前头的事,越是老爷们闹不和,咱们后院就越该多走动,这才不失亲戚前的和气不是?”
大太太就笑道:“还是我们小九懂事,英姑啊,你是二姑娘的亲嫂嫂,还是跟着一起去瞧瞧她吧。”
英姑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倒还是应了,只是说回院子去换件衣服。
任府离得并不远,婆媳三人坐着马车,不到三刻钟就到了。
任太太早就派了管事婆子在外头迎,二姑娘也迎到了二门外,她怀了三个月的身子,还没显怀,见大太太带了很多礼品来看她,二姑娘笑吟吟的,眼神柔柔地看着大太太,福身要给大太太行礼,大太太忙扶住她道:
“你是双身子的人了,就莫要多礼。”又问她怀相好不好,会不会呕吐什么的。
二姑娘笑道:“多谢母亲关怀,怀相还好,偶尔也会吐,不过婆婆和相公对女儿好,女儿好着呢。”
英姑就过去牵了二姑娘的手道:“姑奶奶看着就是个有福气的,你瞧这样子,明年一定生个大胖小子来。”
一旁任家的婆子们听了就笑得合不拢嘴,二姑娘就在前头带路,往任太太的正院里去。
阿九就环顾任家,感觉任家比林家还要奢华富贵,也是,到底是皇亲国戚,又是占着好位子,任大人在湖南这几年,可没少捞银子,他的胆子可双大老爷大多了,宫里有人,就是腰杆子硬些啊。
任太太见了大太太很高兴,迎进屋里坐了,两人就说些二姑娘怀孕,和他们小两夫妻间有锁事,没多久,二姑娘的夫婿任三公子进来,阿九也不是头一回见到这位姐夫,只是前次他穿着大红的喜服,看着也是唇红齿白的一个俊朗青年,今日再一次,只觉他相貌端庄,只是眼神憨憨的,说话也还利索,进门后就牵着二姑娘的手不放,低垂着头,一副不好意思,怕见人的样子。
阿九就由衷为二姑娘高兴,这样的人儿,也许一辈子也不会飞潢腾达,不会有高官厚碌,可是实心实意地对二姑娘好,家道又殷实……
突然就想起大太太今天来的目的,心中就一阵难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