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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底冻得一层寒冰。
她的侍女眼神坚定地,夯实地点了点头。
查木儿悠闲地张开嘴,跪在她脚礼品的侍女马上又送上一酒盅奶茶,结果查木儿不悦,突然竖眉,一巴掌扇了过去,把小侍女打得掀翻在地,骂道:“你想呛死我啊!不知道我想吃蜜饯吗!哪些不中心的奴才,留着你有何用处!”
我这才发现,趴在地上浑身发抖的侍女不能就十三四岁的年龄,一脸的稚气未脱,此刻吓得小脸苍白,哭着求道:“王妃饶命啊,奴才知错了,奴才一定改。”
“哼!”查木儿一脸鄙夷,“一个割草老儿的丫头,也敢对本妃不尊了?拖出去,割了她的舌头,罚她去晾晒牛羊粪。”
“王妃饶命啊……王妃……”小丫头再哭,不能被两个狠毒的侍女拖了出去。
我气得咬牙切齿!真真没有想到,你人面兽心的查木儿如此狠心无情,太不把下人的生命当命看了,看似蝼蚁,随意践踏。
我咬着自己侍女的耳朵,嘀嘀咕咕了几句话,她便点点头,风一样消失了。
查木儿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人,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把这个人带到我的偏帐,子时动手。”
“谨遵王妃之命!”
“嗯,要做得干净点,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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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王妃一定要让他仿佛露珠一样,太阳升起时,连根头发丝都不剩下。”侍女阴笑着。
坏女人手下的下人也如此坏!
我再也听不下去,气得浑身发抖,和侍女一起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查木儿的帐子。
我若有所思地向前走着,一边想着该怎么办。
身体刚刚恢复,走长了路,竟然会有一些眩晕。
我便扶着头,坐在了一顶帐子边的石块上,闭目休息。
侍女跪在我脚边,轻轻地问:“王妃,奴婢背您回帐吧?”
我微微摆头,“你回帐取点温水来,我有点口干。”
“是,奴婢这就去取,王妃您不要乱走啊。”
我点点头。
小丫头一走远,我便又睁开眼睛,眨了眨,拽着帐子站起身,算一算,距离查木儿规定的处死那个可疑男人的时间,还有几个时辰,那我办完重要事情,再去让他曝光?好,就这样,看我多么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即便头晕脑胀,还要坚持去偷取古尔泰的宝物。呵呵,偷东西,是一种另样的幸福心情。
我按照刚才的记忆,在众多帐子中间来回穿梭,冀望马上见到那个华丽的寝帐。
突然,前面一对巡夜的士兵向我起来。我习惯性地向阴影里一藏,毕竟咱是想要偷东西的。
“茨莱,押解的是什么人?”一个刚刚走过来的士兵问道。
“哦,在羊群里发现的小偷,一个汉人。”另一个憨憨的声音传来。
我冷汗。怎么又蹦出一个汉人来?今晚这是怎么了,都跑出来跟严亭之带我潜逃的时间相搀合。讨厌!
“小偷?汉人?”
“嗯!他钻进皇家羊群,就是二夫人的爱马克属地,想趁黑偷走小羊,被守护羊群的大步发现了。”
“汉人真可恶!没有听说吗,汉人要攻打咱们那敕哈了,说否定,明天,咱们就要离开这片有花有草的海子了。唉。”
“那这个人怎么处置?”
“要不要就交给千户长?客人说王子没有空闲理会这样的小事。”
“嘿嘿,不能行,就交给叻犁千户长吧,他最讨厌汉人,肯定不会饶了他。”
“哈哈哈,也许会煮了他呢。”
“唔唔唔唔……”那个所谓的小偷汉人一听要煮了他,铁定是吓坏了,支支吾吾起来。
我伸过小脑袋,偷偷一看,模糊的火把下,竟然映照着一张吓破胆的熟悉的脸。
“啊!”我捂住嘴,差点叫出来。
第九十六章、泄漏秘密的他
那个被绳子绑着、嘴里塞着破布屑的,不正是我那个早先暗定下来的姐夫——马前川吗?!
哎哟哟,我的娘耶!怎么一切都乱了套了呢?
我就差捂着脑袋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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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不能跑到那敕哈来?他自私自利,胆小怕事,自愿的话,他是不会出现在那敕哈的领地的。除非……除非是严亭之让他来的!
轰隆隆!仿佛惊雷,震懵了我。
如果真的是严亭之让他来的,那一旦他面对严刑拷打,嗨,就他那材料,不能不必什么行刑,两句话便能够他的屎来,他一定会出卖严亭之,把他打算拐走那敕哈第一王妃的计谋吐露出来。那样……严亭之不就会有危险了吗?!
这一秒,我才发现,我是这样在乎严亭之这个臭家伙的性命。
我焦躁地望望天际,满天的繁星,在悠远的黑幕上闪闪发光,那样明亮,那样璀璨,仿佛水晶。
唉,我急得跺脚。月亮神啊,求你给我一个急转弯吧,就是能够救急的小馊主意也好嘛。
这时候,一个执拗、倔强的身影窜入了我的脑海,我猛一攥拳,就是他了!
我不能不管查木儿的什么情人了,以飞的速度,晃着一顶要晕倒的大头,急速赶回了我的金帐。
“呼呼……”给我端水的小丫头刚刚倒好了水,愣在帐子里,看着气喘吁吁的我。
我粗鲁地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水杯,才不管洒出来多少,便命令道,“快!去把萨图拉喊来!”
“呃,是,王妃。”侍女不敢耽误,急匆匆而去。
现在,只有他能够为我所用了。
我焦急地在帐子里走来走去,嘴里因为担忧而胡乱嘀咕着。
“王妃……”
“哦?是萨图拉来了吗?”我急急地回转身,一看,却不是萨图拉,而是两个侍女。
“奴婢见过王妃,多谢王妃救命之恩。”一个小姑娘给我深深地跪了下去。
我上前拉起她,笑道:“不必大礼,只不过是碰巧遇到了,但凡有点良知的人,都会救下你的。”
她感激地哭泣起来,“奴婢晓翠愿意为王妃当牛做马,誓死追随王妃……”她继续要拜。
我拉住她,抚摸着她小小的手,打趣道:“呵呵,我可不要牛啊马的啊,多臭啊,我就要一个清清爽爽的小丫头。好了。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多谢王妃!”她明亮的眸子里闪动着泪花和笑意。
晓翠?唉,又是一个俗气的名字。不过,晓翠绝对可以值得我信任,于是我把别的侍女都赶到了偏帐候着,单单留下晓翠守在帐子里陪着我。——审问马前川这样机密的大事,不能让多余的人知道。
外面夜色浓郁,星星寂寥无声。
草原的那敕哈,显得像是一只温顺的羊儿,乖乖地卧在大草原上,草原是床,星辰是被,覆盖着草原儿女惺忪的梦境。
“王妃,萨图拉候在外面。”侍女钻进来汇报。
“嗯,快快带他进来。还有,你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呼啦转身,盘坐在狐狸毛的垫子上。这一转可好。马上脑袋轰轰乱响,有些头晕。看来,我这次上吊,真的后果有些严重呢。
“萨图拉拜见王妃!”下首已经跪着虎背熊腰的萨图拉。
我扶着太阳|穴,摆摆手,“嗯,快起来吧。”
萨图拉小小的眼睛扫视我一眼,迅速躲过了视线,闷闷地说,“王妃身子染恙,现下可好些了?”
哦,连他不能知道我上吊自杀的糗事了,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讪讪一笑,“多谢你关心,萨图拉,我好多了,没有什么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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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身体安康,做臣子的才会安心。”他结巴地说了这样一句感性的话,黑脸竟然微微红了,很害羞的样子。哈哈,这样高大威猛的汉子,竟然也会有捉襟见肘、脸红心跳的神态,有些值得玩味。
我忍住笑,“萨图拉,喊你来,是想请你帮我去办一件事。”
噗通!他立刻跪下,“为了王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开心地点头,“没有那么严重啦。”我轻笑着用小拇指做着比划,“就是一滴滴的小小事情。就是我本就一个汉人小姐,心下不忍看着汉人遭受大罪。刚才听说巡夜的士兵抓到了一个汉人,你去把他提过来,我亲自审问,毕竟是老家人,估计他不会隐瞒我。”
萨图拉客人仔细了,昂然应道:“是!奴才即刻就去办!”
萨图拉已经被我提为了三个爱马克的首领,不能算是一个很有权利的千户长了,办这点小事,应该不在话下。
已经是三戍正,距离查木儿十年她野情人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我不急。
不一会儿,萨图拉便押解着一个肉粽子进来了。萨图拉害怕这个犯人弄脏了我的地毯,还特地铺了一块毡,让垂头丧气的马前川跪在上面。
“见了我们尊敬的王妃,还不磕头!”萨图拉对着马前川的大肥臀狠狠踹了一下,马前川马上像是一只死毛毛虫,拱了拱身子,期期艾艾地给我使劲磕头,敲得地毯闷声咚咚的。我对着萨图拉摆摆手,他明了地鞠躬退出去了。
帐子里,只有我,马前川,和晓翠。
“高贵的王妃娘娘啊,求娘娘馓了奴才的小命啊,奴才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
“下有吃奶的娃娃……喂,请你换句台词好不好?这话很多人都说的,太烂了。”我截住了他的哭诉,耻笑着他。
哼,让你当初在我跟前臭屁哄哄的呢?一个小五品的破官,就那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死样子,现在怎么不能了?落在我的手心里了吧!
“呃……”马前川一愣,眨巴一下眼睛,“那个……奴才、奴才……”
“呵呵。”晓翠听到了我的话,忍不住笑起来。也许,她没有想到,他王子看上的女人,竟然会如此捉邪淘气。
我看着地上跪着的马前川,那副蠢样子,就有笑喷的欲望,“哼,行了,看你也是一个呆头呆脑的蠢猪,肚里草包,没有什么可以甄选的别的词汇了。本妃问你,你一个汉人,来到我们那敕哈做什么?”
“回娘娘。”马前川抖着身子不敢看我,结结巴巴地说:“奴才是误入那敕哈牧场的,误入。本来奴才是来打猎的……”
“呔!”我猛然娇喝一声,吓得下跪之人一个寒颤,“大胆贼子!到了现在还嘴硬,非要本妃给你上了大刑,你才说出实话吗?来人!”我虚张声势地喊了一声。
还没有等侍女答应,马前川便鬼哭儿郎嚎地匍匐在地上,“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奴才招了,什么都招!呜呜,请娘娘一定要饶了奴才的小命啊。奴才上有八十……”
他又来了!
“得、得、得!打住打住!别说你那赚取别人同情心的老段子了,直接说,到底来是干什么呢,回答得好,本妃就饶了你的命。”
“是,多谢娘娘宽宏大量,一心向善。”我差点笑出来。平时看不出来,这马前川吹捧人倒真的有一套,我这还没有饶了他呢,他先顺杆爬上来了。
“快说!”侍女用结实的靴子踹了他屁股一下,催促着他。
他像头猪一样,坑坑哧哧地说:“奴才是东朝步军副尉,着五品。”
“拣重要的说!”我一杯奶茶都泼到了马前川的猪头上。
他小鸡捣米般,头碰着地,诚惶诚恐地说:“是,是。奴才此次跟着严亭之大众来到那敕哈,是为了抢回一个女子,她叫叶铭湘。原本说好了今晚就行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