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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过去。
大手将帐幔掀开,果然看到架子床里的人儿,此时她正趴着睡在枕上,被子仅仅只遮到了她的胸前,粉红色的香肩露在空气里,此时似踱了一层光泽一般,份外迷人,一头乌黑飘丽的秀发披散开来,更添几分美态。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坐在床沿,大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头亮泽的秀发,一回来,她倒是会给他一个惊喜,眼里有笑意闪过,低头在她的香肩上轻轻一吻,情欲在他的眼底流转。
半晌,荀真感觉到背部有些麻痒,轻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子,被子滑落,泰半的美景曝露在空气里。
宇文泓不看则已,一看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瞬间化身为狼扑了上去,低头就吻住她的红唇。
此时,帐幔随风轻轻舞动,而床里的两人正热烈地拥吻。
荀真在宇文泓化身为狼的时候就已经清醒过来了,张开小口任由他的舌长驱直入,热情地回应他。
就在一切就要失控的时候,荀真一把推开他,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她反身坐到他的胸前,低头朝他媚笑了一下,然后在他的脖颈开始时是轻轻一吻,接着她的张开牙齿轻轻用力吸吮,最后是用力一咬。
宇文泓的身子一颤,看来被她咬出血丝来了,眼睛微微一眯,即使身体现在蓄势待发,极其的渴求她,但他仍如慵懒的猫儿般看着她此刻妖娆的脸容,“为什么?”
荀真歪着头看了他半晌,“您就没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
宇文泓的手在她的美背上游走了一下,然后就收回交叉在脑后,“你想要说柳心眉?真儿,你不信我吗?还是你认为是我刻意召她去光陵吗?”此时他的眼睛里有着期待之光。
她对他的信任有多少?柳心眉那刻意一摔究竟是做给谁看的,事后他一想也就明白了,如果她信他,那没什么好解释的,如果她不信他,那更没什么好解释的,他们俩要在一起一生一世的话,信任是最重要的。
荀真看着他的样子隐隐知道他的想法,本来在泡澡的时候她想过要避开一阵子的,等不心烦时再来找他详细了解,但最后她还是决定留下,有些事不能拖,拖久了就会成为彼此的心事。
她的身子向后倾,玉手往后一抓,“它真的没乱来?孤男寡女的,你由不得我会乱想?泓哥哥,我其实相信你不会是个见异思迁的人,但是,柳心眉说的一句话由不得我不去猜想。”
宇文泓粗喘了一口气,要命,小女人这时候偏还有那么多话说,叹口气,“真儿,我本来不想解释太多的,但是她的话你就一定要信吗?”
“那她怎么知道你臀部上有一颗红痣的事情?这个你怎么说?”荀真此时的语气仿如喝了一缸醋,那醋味都弥漫在空气中。
宇文泓原本正心猿意马中,但一听到她满是醋意的话,猛然坐起来,搂她在怀里坐着,“你说什么?”
荀真看到他那一副震惊的样子,这表情不像是装的,那就不可能是骗她的,若他与柳心眉做过什么事,他就不会是这么一个表情,这时候语气才一松,将柳心眉拿来挑拨她的原话说出,双手圈着他的脖子,“您说她是怎么知道这么私密的事情?”
宇文泓的眼一眯,这柳心眉为了让他们心生间隙还真的是不疑余力,居然还弄到这种消息,顿时,朝外面大喝一声,“孙大通。”
荀真听他唤孙大通进来,玉手忙捶了他一记,现在两人都是赤身裸体,还是这么暧昧的姿势,他怎么就唤人进来?
“别怕,有帐幔挡着他看不到。”宇文泓在她耳边轻声道,忍不住咬着她的耳垂吻了起来。
荀真的心结解开了一些,敏感点被他吻着,身子颤抖起来,小嘴里有着轻哼声冒出。
这声音犹如引子一样,将他的热情炸了出来,久旷的身子禁不住她的轻轻一哼,一切如干柴烈火般燃烧起来。
在外面的孙大通听到叫唤声,忙推开门进来,谁知却会听到屋子里欢爱的声音刚好响了起来,立时站在原地不动,也没抬头朝架子床上的帐幔看去,垂着手道:“殿下,老奴在。”
宇文泓只记得沉浸在荀真的温柔乡里,一时间不记得曾唤过孙大通,而荀真听到孙大通的声音,身子就是一僵,但是一会儿后,男人看到她不满的媚媚一瞥后,更是没有放过她,粗喘着朝孙大通道:“去查一查随孤到光陵的人,看看有谁收了柳心眉的好处,下去吧,别在这碍事。”
孙大通一听这话就知道荀真还是将柳心眉今日所说的朝宇文泓求证了,看来他也想多了,殿下又岂是什么女子都会随意宠幸的?这么一想,他忙大声道:“是。”
只是此时床上的两人办事的声音越来越响,很明显早已将他的存在遗忘了,他揩了一把汗赶紧推开一条门缝出了去,然后将门紧紧地关上。
等荀真从激情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屋子里已是洒满了银白的月光,她的身子窝在他的怀里,“您说柳德妃很快就会是皇后?”
“嗯,圣旨很快就会下,父皇对她一直是很满意的,所以,真儿,你有何打算?要不我光明正大地将你划做特殊宫女一系吧,这样她也不好寻你麻烦。”宇文泓状似建议道,只是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她,没有了许悠的庇护,她是选择后撤还是迎难而上?
“净出馊主意,那儿有个绿霓就够了。”荀真坐起来撇嘴道,“我,敬谢不敏了。”
“哦,那我洗耳恭听,听听我们家的小娘子有何高见?”他玩笑地也学她一般盘腿坐起来,脸上有着笑意。
荀真看了眼他那满是笑意的眼睛,“拿我来寻开心,不告诉您。”像小孩子一般撇开头去。
宇文泓伸手拉她到怀里,“我哪敢寻你开心?不然你一生气我哪找谁慰藉去?”
“一天到晚头脑里都是不正经地想法。”荀真脸红地骂道,伸脚踢了踢他,娇道:“我身上全是粘糊糊的,您去拿巾帕侍候我,我高兴了就告诉您。”
宇文泓看她笑眯眯的双眼,讨好地推开帐幔下床,屋子里的盘虬龙盆里早已注满了不清水,身为太子之尊亲自弄干巾帕回到床上侍候佳人。
荀真只是玩笑话,没想到他真的拿帕子回来,脸上一红地想抢回手中的帕子,“我自己来。”
“你躺着就好,侍候娘子也是为夫的责任。”宇文泓学着戏文里的说词。
半晌后,荀真才全身如煮熟的虾子一般缩在床里,任由他将小桌子抬到床上,小桌子上早已摆满了食物,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看到他的嘴角含笑,咬着红唇不满地道:“这是谁害的?一回来就先干那档子事,还喊停都不停,我长不高都是您害的……”
他坐在一边用手支着下颌,“唔,这个问题问得好,我记得我回来时是谁不着寸褛地躺在床上的?嗯,那诱惑我的架势现在想来还热血沸腾……”
荀真脸红地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自己的小心思全被他看穿,她就是要在他失控的时候问这有关柳心眉的事情,不许他有机会说谎来瞒骗她。
他却趁机吻着她的玉手,听到她轻骂一声“色胚!”然后脸红地收回手。
“我要色也就对你色,你看,我现在可是负责得很。”他调笑道。
荀真这回不理他,低头举箸挟菜吃,虽然已经凉了,兴许肚子饿了竟觉得美味无比,这厮越说越离谱,还是填饱肚子比较实际,半晌后,只看到他仍是眯着眼睛看她,这才意识到两人仍没有穿上衣物,欲拿起床上的被子遮住自己的娇躯。
此时,悲剧发生了,由于小桌子就压在被子上,所以被子一移动,桌子上的汤汤水水等饭菜都倾倒在床上,大部分都很不幸地倒在宇文泓的身上,看到他壮健的身子上满是菜汁,说有多狼狈就有狼狈,她忍不住大笑出来,若传出去一定有损他太子的形象。
“很好笑。”宇文泓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荀真这才留意到他的铁青的脸色,这事是她不好,所以极力压抑住笑声,“唔……是我不好。”
“你的道歉太迟了。”宇文泓一把将小桌子推开,脸色不好地将她拉到怀里,一把抱起来往浴室而去,这时候又笑了出来,“真儿,你是不是故意的?这样也好,我们去洗鸳鸯浴吧。”
“快放开我,你身上很脏……啊……没有的事……我还没吃饱饭……”
“真儿,相信我,我会负责喂饱你……”
两人拉拉扯扯地洗了个鸳鸯浴,期间倒洗了挺长的时间,再回到收拾干净的床上时已是后半夜的事情了。
折腾了大半宿,两人才安份下来,宇文泓听了她的想法,浓眉皱了皱,“她是皇后,你这样做很冒险,不过倒是可以一试,若能牵制住她,倒也不坏,若不能,”他的眼一眯,冷冷一哼,“还有我给你收拾残局。”
荀真欣喜地在他脸上一吻,“就知道你现在对我最好了。”赶紧送一顶高帽子给他戴。
宇文泓听着心上人的恭维,傻傻地笑着,半晌后,方才意识到不对,表情一肃道:“敢情你是想说我以前对你不好喽?”
“你以前对我好过吗?我可知道有这回事……”荀真笑着将他的坏事如数家珍,最后的结论当然是他是可恶的大坏人,而她是令人同情的小可怜。
他的脸涨红,梗着脖子道:“胡说八道……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最后结论是他是多么的用心良苦,而她是多么的纯洁如白痴。
最后谁说服了谁,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晓了。
秦小春自从归到东宫来由孙大通亲自指教,这才领会到这东宫总管太监的本事,这手段真的不是盖的,只是一夜的功夫,谁在光陵做了什么事他都一清二楚,甚至可以精细到每餐吃了什么?此刻他看着这老太监的眼里满是惧意与崇拜,以前教他的老太监与这孙大通一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小春,你还在那儿杵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殿下还等着我们汇报呢,将那个家伙拖过去,哼,才离开咱家的眼皮子那么一会儿,就敢蹦哒,咱家这回要以儆效尤……”孙大通冷声道。
“是。”秦小春拖着那个倒霉的不太监往前跟着孙大通走。
此时,宇文泓刚刚下了早朝,而荀真由于昨晚没睡多少,所以起床很迟,此刻正由这太子陪着用早膳。
“找到原凶了。”荀真从早膳中抬起头来道。
“你到底收了柳心眉多少银子才将孤的事情告诉她?”宇文泓冷眼看了看那个被孙大通折磨得没个人形的太监,声音十分严厉。
孙大通拱手道;“殿下,并非是为了钱财,这个小太监看上了柳小姐身边的人,所以在别人有心的套问下才会说漏了嘴,正因为他是殿下身边侍候沐浴的太监,以为这些个事不重要。”
那个小太监勉强睁开眼睛,求饶道:“殿下,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奴才知道东宫的规矩,哪敢乱收别人的钱财?只是她一副要与奴才交好的样子,奴才不察才会进了她的圈套……”他觉得自己也很冤枉,除了看上柳心眉身边的侍女之外,也存了要巴结这未来东宫侧妃的心思,哪知道这什么柳心眉在殿下的心目中一文不值,现在后悔也不知道还用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