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在那儿就能给她什么安慰了吗?她现在只是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还不如让她静一静,在那儿看着你只有跟着掉泪的份,看,两眼都哭得红肿起来,你不心疼我心疼。”
荀真握紧他的手,靠在他的肩上,泣道:“我哪有您说的那样脆弱?”
“还没有?这眼睛这鼻子都是红的?”宇文泓轻刮她的俏鼻梁,爱怜地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吻,吸吮了一下。
荀真很想揽着他,但顾忌到身上的血迹,宇文泓却不在意地揽她在怀重重地吻上去。
半晌之后,张三久带回来一套女衫,荀真从宇文泓的手里接过,没想到他倒是心细得很,脸色有些羞红地赶紧换上。
至于方瑾,荀真怎么劝她,她都不肯放下那死婴,只是一味地抱着,荀真试图强行给她换上新衣,她就失声尖叫,这让荀真心痛难当,惟有做罢。
马车起程的时候,荀真的头枕在宇文泓的大腿又一次叹息,“对了,你派人去寻那薜子行没有?都是这薜子行丧心病狂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才会害了小宝宝的。”握紧拳头义愤填膺地道。
“派了。”宇文泓轻抚她的俏脸蛋,“只是你认为有可能找得到他吗?”
这是什么意思?荀真只顾着心疼方瑾,倒没有深思过。
宇文泓看到她眼里的疑惑,“趁你劝方瑾换衣这个当口我问询了侍卫,事情的大概经过我也了解,只怕薜子行现在已经投入到另一派当中去了,这一切就是要激起薜子行对孤的仇恨,从而能起用一个绝对信得过的人守住皇宫的大门,这是七弟计划的一部分。”
“什么?”荀真跳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宇文泓,一直没来得及问清楚侍卫事情的经过,现在听到宇文泓轻描淡写的话,她的心头一阵阵地绞痛,“源头是我吗?不但害得瑾儿失去孩子,还让你处处爱人制肘,也是因为我,你才会失去了最佳反击的时间,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来进行这种计划,我……”
“傻瓜,不许你这么说。”宇文泓难得严厉地朝她轻吼了一句,又要钻牛角尖吗?“如果按你的逻辑,那么最该为方瑾的孩子负责的人是我,毕竟他们的目的是要夺去我的太子之位,所以别说什么源头是你,那不关你的事情,只能说他们卑鄙,连个未足月的孩子都不放过。”
荀真揽住他的脖子依在他的怀里,现在自怨自艾没有用,“你说得对,我们谁也不要去自责,倒是想想接下来要应付的变故更好。”冷静下来的她,思路渐渐清晰,“找薜子行是为了禁卫军,而羽林军据帝京最近,再接着的是丰台大营,帝京的屏翼,只怕他们接下来要一步步地轮换这几个地方的首领,我们也得及时做好防范才行。刚听您说皇上什么都听他们指挥,那么不能仅凭一张嘴皮子就能守住我们的一切。”
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她不禁心里感到一阵寒凉,七皇子果然变得太彻底,手段一招比一招狠辣,这还是曾经带给她温暖的人吗?
陌生得她都不认不得了。
宇文泓却是轻轻地抚着的背部安抚她的情绪,“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们想要削我们的力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招以退为进足以对付他们接下来的招数,这次先动手的人会是我们。”
荀真听他这样说,细细一思也是,皇帝握有生杀大权,这偏偏是太子缺失的一环,最后就是让瑞统领他们在七皇子等人动手前先找罪名从轻发落,然后暗中积聚力量以待反击。
这个男人即使身处逆境也仍是那般从容淡定,荀真以前觉得他是个冷血而又无情的人,但是经过了这一连串的事情,方才觉得他其实是很讲情义,可以为了从来没有给过他母爱的唐皇后保全唐家,也可以为了他那个糊涂至极的父皇而去想方设法地救他一命,即使对许悠,他也不是那般冷酷绝情……
“怎么这样看我?”宇文泓看到她的表情很古怪,疑道。
“没有,我只是发现你越来越帅,真的。”荀真在他的脸庞上重重地一啵,“怎么办?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
宇文泓咧开嘴揽紧她的娇躯,“不怎么办,于我而言可是好事,你这张小嘴真是越来越让我喜欢。”
本来很正常的一句话,偏偏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她越听脸越红,这色胚不知又想到哪儿去了?下意识地举手往他俊脸轻甩去,“讲点正经地好不好?一天到晚就像只想着发情……”最后她说不下去了。
宇文泓的故意身子一歪倒在迎枕上,两眼控诉地看着她,“你,谋杀亲夫。”他哪儿不正经了?不就说了一句喜欢的话而已,当然听来好像是有点色彩的。
荀真娇羞着一张脸,鼻子一哼撇开头不去理他。
两人吵吵闹闹地倒也不孤单,荀真看了一眼窗外的晚霞,“出云观就快到了吗?”
“嗯,路途并不太远。”宇文泓的头隔在她的头顶上道,“我们可能要在那儿过夜。”
荀真不置可否,有他在身边在哪过夜都是一样的。
出云观的住持并未接到宇文泓前来的通报,所以并未出迎。宇文泓命人安置好方瑾后,这才牵着荀真的手往住持永心道长所住的道房而去。
永心道长看到宇文泓进来的时候,吃了一惊,忙命小道士砌茶,然后亲自迎他们坐下,“殿下怎么亲自前来了?有事吩咐老道进宫去也是一样的。”
“道长。”宇文泓道,“孤现在不适合宣你进宫,因为孤心中有重大疑问,正需要道长解答,所以未通报一声即来打扰道长清修。”
“殿下折煞老道了。”永心道长亲自起身将茶水一一奉在宇文泓和荀真的面前,“殿下有何疑问?老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宇文泓这才轻啜了一口茶水,将父亲那异状问出来,然后皱眉地问永心道长这是何故?
永心道长一听叹息一声,“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明阳还是没有放弃研制那种丹药,本来听闻他成为国师,老道还以为他改邪归正了呢。这种丹药之名叫同心丹……”
“同心丹?这是什么玩意儿?两心相同吗?”荀真疑惑道。
永心道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得宇文泓与荀真二人都一脸不解,方才道:“老道举个例子,您们就会明了。苗疆地区有女子用蛊来控制情郎,让他对己忠心不二,而这同心丹比起这蛊还人厉害,可以让对方按照自己的所思所想去行事,丝毫都不能违背,否则性命就在瞬间。据想要炼制此丹的前辈所言,这种丹药服下去,中者的大脑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但却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举动,所以这同心丹极霸道而又无情,明阳罪孽深重啊。”
宇文泓的眼睛一会儿睁大一会儿又眯起来,这么说,七弟与明阳真人的一举一动父皇心里都明白,却是有苦难言,有话不能说,只能违心地按对方所说的那般行事,这……该有多痛苦多凄凉,七弟这回真是丧尽天良。
“这是逆天之物,怪不得那天会有那一声惊雷,我们道家中人炼丹是追求长生不老,求的是道,不是荣华富贵,但明阳却是背道而弛,操纵人心,玩弄权术,实为十恶不赦。”永心道长感慨地道。
“道长,可有解药?”宇文泓追问。
永心道长摇摇头,“老道已说过这是逆天之物,明阳能将它炼出来就很了不起了,谈何解药?老道连丹方都不知道,更是无法解,只怕就连明阳自己也不知道用何方才能解?”
宇文泓闻言一脸的失望,宇文泰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他不想弑君父从而登上皇位,只希望权力能顺利交接,这于华国而言终归是好事。
荀真握紧他的手给他安慰,虽然她觉得这些听起来是天方夜谭,宇文泰会这样只能怪自己怪不了任何人,毕竟是他自己要追求什么长生不老才会惹下这种被人操控的局面。“您别太担心,兴许会不会像上回我那样最后靠自己成功地记起一切?”
“但愿如此。”宇文泓苦笑道。
永心道长却是对荀真的话好奇起来,追问了一下,然后拈着全白的胡须道:“其实一切都惟人心尔。我也曾听闻有一种用来救命的神奇之药能迷惑人心,使其丧失本心,引出内心的魔障,从而记忆缺失。”
荀真却是笑了笑,虽然这永心道长所说的与她的情况很类似,但是又有谁会给她下药?所以只是付之一笑。
皇宫,宇文淳朝莫华依的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谁让你这么干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应知之难
莫华依跌倒在地,捂着自己半边疼痛火辣的脸,舌尖尝到血腥味,抬眼看到七皇子震怒的表情,忙擦去嘴角的血液,站起来,“殿下,这都是王尚仪昔日安排好的,奴婢也查过,这薜子行是最适合的人选,有这变故,他必定不会倒向太子一派……”
宇文淳气得首次没有再那般儒雅的风度,暴跳如雷地上前一脚踹到莫华依的肚子上,“即便如此,本宫不是吩咐过你不要去动方瑾和她的孩子吗?即使没有这一遭,薜子行也不可能为太子所用,这人贪财又好色,只要有好处,何尝不能为我们所用?莫华依,你只是一名宫女而已,你以为你是谁?”
一个小小的宫女也要凌驾到皇子的头上?宇文淳嗤之以鼻,低头紧盯着莫华依苍白的脸色冷酷无情地说着打击她的话。
莫华依的眸子黯然下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怎么可以这样翻脸无情?想到自己为了他辛苦奔走,舍身忘己,到头来只得到他这样的评价。
一旁看了半晌的明阳真人瞟了莫华依一眼,“她做得并没有错,七殿下何必指责她呢?依我来看加以赞赏倒是真的。”
“你,闭嘴。”宇文淳转头看向明阳真人喝了一句,这个道人的野心太大,现在支使父皇做的事情越来越过份,每每看到父皇眼里流露出来的痛苦与指责,他的心就会揪紧喘不过气来,但是一想到母亲的惨死,那动摇的心又变得坚定起来。
明阳真人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与阴贽,看来要防这七皇子过河拆桥才行,他眼里的狠意也一闪而过,眼角突然瞟到莫华依望向七皇子时是一脸的爱意与委屈,现在才留意到这女人长得不错,突然道:“七殿下,贫道看上了这宫女,将她给贫道如何?”
莫华依瞬间瞪大眼睛看向明阳真人,他不是出家人吗?苍白的脸上连最后的一丝血色也散去了,紧张地看向七皇子,他,不会答应吧?
宇文淳才没有心思去管这个女人的事情,现在父皇已经控在他的手上,至于后宫对他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弱,柳皇后那儿,他已不去多时。
柳家,他是不会留的,一来这个家族不安份,二来就是柳家才会让荀真的家族惨遭抄家,无论如何要为荀真出一口气。
“随便,你喜欢就捡去吧。”宇文淳不耐烦地道,明阳真人虽然是道人,却是喜好采阴补阳的,宫里给他糟蹋的宫女不在少数。
“不不不,七殿下,奴婢不愿意,七殿下,奴婢以后不会再这样自作主张了,这是最后一次,七殿下,您不要将奴婢交给别的男人,奴婢爱的是七……”莫华依哭着哀求,他怎么可以如此无情?将她随意地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