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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门前,孙大通正与一身淡粉衣装的柳心眉说着什么,斜眼一看荀真到了,忙笑着上前,“荀掌制来了?”
“孙公公。”荀真唤了声,然后朝柳心眉点点头。
柳心眉的眼眉之间略过不悦,但脸上很快就堆上了笑容,竟上前亲热地握住荀真的手,关切而温柔地道:“真儿,你是来找太子殿下的吗?真不巧,殿下不在东宫呢。”
荀真对于她的热情有些不太适应,“柳小姐是金枝玉叶,叫一声荀真就好,既然殿下不在东宫,那我待会儿……”她正要找借口离去。
孙大通却第一时间笑道:“殿下现正在御书房呢,他嘱我在此等荀掌制,柳小姐还有何嘱咐让我回禀殿下的吗?”
这柳心眉人还没进东宫,竟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连他都心中微有不喜。
荀真心里不禁咒骂一声,但脸上淡淡笑道:“我身上还有差事,那我就进去等殿下好了,柳小姐要回去了吗?”
柳心眉暗暗瞪了眼孙大通,拉着荀真的手笑看着孙大通,“孙公公,既然太子殿下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回来,而我与荀真曾有旧,正好借这机会聚一聚,公公行个方便可好?”
“这……”孙大通有点为难,他之所以候在这儿就是在等荀真,并不是柳心眉,不过圆滑的他很快就道:“那柳小姐请进吧。”
柳心眉亲热地拉着荀真进去。
荀真不知她要说什么,也从善如流地跟进去,东宫大殿,她还是初次来,这里的恢宠气势赶得上皇后的凤仪宫了,太监们都按部就班地站着。
茶已上,柳心眉与荀真靠坐在一块,彼此好像一对闺中密友一般,一个谈兴正浓,一个淡淡地有问必答。
“真儿何必与我这般疏离?”柳心眉状似有些伤感地道。
“柳小姐多心了,荀真比不得柳小姐。”荀真表情很淡地道。
“太子殿下似乎对荀真你颇有好感呢,荀真,你……是不是也喜欢殿下呢?”柳小眉吹了吹茶水,似有些为难地问道。
荀真原本只是垂目而坐,闻言突然抬头看她,原来绕来绕去就是为了问她这个问题,看了眼那少女含春的样子,绯红的双颊更添丽声,小时候的柳心眉不像现在这般有些心机,她们那时候颇谈得来,可现在的柳心眉已经不再如儿时那般。
“柳小姐忘了,荀真是宫女,怎会对太子殿下有想法呢?……”
“那就好。”柳心眉急忙握住她的手,羞涩一笑,“我与你是儿时玩伴,我也不瞒你,我心系太子,既然真儿你对殿下没有意思,当帮帮我,他日我若能得好,也不会亏了真儿,尚级宫女是唾手可得……”
太子待荀真有些异样,柳心眉自打一颗芳心系在他身上后,对他的事情更是上心,太子不管对待她还是别的女子一直都是淡淡有礼的样子,但却与荀真当众热吻,这不得不让她心生警惕。
荀真听她这样说心里竟不舒服,站起来皱着眉头道:“柳小姐是人中之凤,又有何事需荀真区区一名宫女帮忙的?荀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荀真,你何必对我说假话呢?我原本不想说的,那天你与太子在湖边亲嘴儿的情形我都看到了,荀真,我之所以这样提醒你也是为了你好,况且我拿真心对你,你就这样回报我?”柳心眉正对着殿门,看到门外的橙黄身影似要踏上台阶,刻意压低声音道。
荀真的脸色一急,“柳小姐,你不要信口雌黄,我与太子殿下之间并没有私情,而且我也明确告诉你,我对太子殿下没有想法,我也不喜欢他那种人……”突然感觉到背部生寒,未竟的语语竟说不下去。
背对着门的荀真不知道背后之人听到她的话,脸色一沉,那背着的双手似要把那大板指掰断了,两眼直射荀真的背部,看似端详,实则冷寒如冰。
“参见太子殿下。”柳心眉急忙行礼,斜睇了眼呆站着的荀真,嘴角暗暗一笑。
荀真赶紧回头看了一眼表情淡淡的宇文泓,赶紧也行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宇文泓看也不看荀真,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也没有唤她起来,而是亲手扶起柳心眉,“柳小姐怎么今儿个到东宫来?”
“想着今日天色尚好,想与太子殿下下一盘棋,谁知却被告知主人不在,所以臣女自作主张进来等候,殿下不会怪罪吧?”柳心眉温婉地道。
“那可真不凑巧,孤今日还有事要处理,恐不能陪柳小姐了。”宇文泓笑道。
柳心眉也是玲珑心思的人,宇文泓逐客的意思很明显,看了眼荀真,屈膝行礼,“太子殿下,荀掌制毕竟是我的故人,还望殿下开恩她不敬之罪。”
“柳小姐的心肠果然慈悲得很,对于犯错的宫人,孤自有主张。”宇文泓带着冷气的眼睛瞄了一眼荀真仍跪着的身影。
柳心眉轻叹一声,“殿下,不过是臣女说了几句逗趣的话,她才会对殿下出言不逊,若因此连累她受重罚,臣女于心难安。”这话虽然看似要为荀真开脱,实则表现自己的仁义道德。
荀真对于这两人的谈话竟似充耳不闻,柳心眉故意引她说了那一番话好让她得罪太子,这心思果然够深沉,所以她也借此机会把心底话表达出来,她虽不会自大的以为太子殿下真喜欢她,可她也不想被人误解了去。
好一番寒暄之后,柳心眉表面上带着哀凄,实则心内含笑地告辞离去,离去前颇为哀怜地看了眼荀真,“真儿,都怨我,是我害了你。”
荀真没有吭一句,只是略微抬头看着柳心眉忧心仲仲地离去,这柳心眉苦心积虑地设陷阱给她跳,然后又在一旁扮好人,想来真真可笑。
柳心眉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她就是要荀真与宇文泓心生间隙,最好让太子惩治一番荀真那就更妙了,不能让这低贱的宫女把太子殿下的心夺去,那是她柳心眉的,微回头看到正殿之上一个悠闲着喝茶一个仍低头跪着,她满意一笑。
东宫正殿的气氛很是微妙,就连孙大通这宇文泓的心腹太监也是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什么叫孤这种人?嗯,荀真,你给孤解释解释?”宇文泓的表情就像谈论着今天天气很好一般。
荀真听着他那轻淡而又满含冷意的问话,竟浑身打了一颤,好半天才寻到自己的声音,“殿下与奴婢是有着云泥之别,殿下又何必一再地寻奴婢开心?外人误会了奴婢的名声不相干,殿下的名声若被人误会了去,那就是奴婢的不是了。”
宇文泓看着她头顶的发旋半晌,怕人误会了他的名声?其实怕误的是她自己的吧,一派谎话,没想到她说谎的功夫倒是一流,冷哼了一声,起身踱到她的面前,“你昨天夜里去哪儿了?”
荀真错愕了起来,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奴婢不在尚工局能去哪儿?”
谎话连篇,宇文泓没想到面对他,她一次又一次地说谎,语气加重,“抬头看着孤,孤再问你一遍,你昨儿夜里到底去哪儿了?”
第三十五章 暴力之吻
荀真不知他如此追究自己的行踪是何意思?心里有几分委屈又有几分漠然,竟抬头梗着脖子同样冷冷地道:“奴婢昨儿在尚食局里与好友相聚,然后就规矩地回了尚工局,难道这有违宫规吗?”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荀真仍跪着,可那气势半点也不输给站着的宇文泓。
宇文泓肚子里那团无名之火从昨夜一直烧到今天,所以才会一大早就遣人去尚工局找个理由宣她过来,就只是想听听她会有何说辞?十九年来他第一次没有深思熟虑被情绪牵着鼻子走。
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珠子紧紧盯着她看,紧抿的嘴唇透露出他的不悦,荀真觉得这个太子殿下的行为越来越无法用常理来理解,她也有一肚子的闷气没处发泄,赌气道:“奴婢刚刚出言不逊,甘愿受罚。”
宇文泓的眼睛眯了起来,袖中的拳头突然握紧,她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于他,难道以为他真的不会惩治她吗?这个小小的宫女胆子越来越大,若是以往,他早就下令孙大通狠狠教训她一顿了,哪由得她在他面前大放噘词?
庄翠娥真没看出荀真还有这勇气与冒着冷气的太子殿下对峙,果然传闻是真的,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荀真,这丫头长相平凡,不知怎么入得太子殿下的法眼?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眼下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忙站前来,行礼道:“太子殿下,奴婢可以做证昨儿夜里荀掌制确实是宴毕后即回尚工局的寝室内,赴宴一事是得到了许尚工同意的。现今我们是奉许尚工的命令前来替太子殿下制及冠礼服的。”
荀真这时候才记起庄翠娥的存在,没想到她居然会站出来为她说话,抱歉地看了她一眼,就怕连累了她也跟着受罚。
宇文泓定定地看了荀真半晌,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又不是她的谁,管她与七弟之间有什么奸情?即使心里异常不舒服,但他仍按下那不知名的情绪,脸上的表情更冷,“起来吧,孤这回就开恩放过你一回,但下不为例。”
“谢太子殿下。”荀真急忙起身,看着阴睛不定的宇文泓转身坐回首位去,“不知太子殿下对礼服有何要求?”
“荀掌制不是行家吗?难道还要孤指手划脚吗?”宇文泓淡淡地嘲道。
荀真忍下他的态度,“既然殿下没有特别的要求,那奴婢回去画出礼服式样后再呈给殿下过目,奴婢先……”
“荀掌制这就算办完差事了吗?”宇文泓脸上的嘲意更浓,“看来荀掌制这个掌制之位有点名不符实,孤……”
荀真本想告退的身子突然一顿,本想略过这个环节的,咬了咬下唇,上前道:“请殿下移驾偏殿,让奴婢量一量身。”本想着尚工局有记录,她虽然是使了点手段才升上这掌制之位,但她多年所学不容他人置疑。
宇文泓看也没看她一眼,径自抬脚往偏殿而去,荀真低着头跟在后面。
庄翠娥这个助理女史也不含糊,她还要帮忙记录,看到宇文泓与荀真前后脚进了偏殿,她正要迈进去之时,孙大通就上前伸手一拦,“庄女史还是在这儿候着吧。”
“这样不太好吧?”庄翠娥下意识道。
孙大通笑得童叟无欺,“里头有荀掌制一人即可,庄女史若是在这儿等着累,不如随咱家到前头坐一会儿。”
庄翠娥担忧地看了眼那被外头太监关起来的殿门,随后想到可能是太子想找个理由与荀真独处,她忤在里面好像只蜡烛似的亮堂堂,这样一想她放松了心情,“孙公公,请。”
孙大通知道这前尚工局前典制的心思也极通透,笑着与她一道又返回了正殿。
荀真看到后面的宫殿门关上了,突然心下一惊,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还不过来,孤没那么多时间与你耗?”宇文泓站定在殿中央冷睇着她。
自从刚刚说不处罚她后,这宇文泓的阴阳怪气越发严重,荀真摇摇头,硬着头发迈步上前,从袖子处把软尺取出。
他与她靠得很近,宇文泓原本刻意压下的心思渐渐又活络起来,微低头看着她一脸专注给他量度着,那微垂的眼眸,俊挺的鼻梁,嫣红的嘴唇,吹弹可破的莹润肌肤及那处子的幽香萦绕周身,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