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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个话若让朕再听到一句,八弟,朕饶不得你,朕说过不喜欢有人干涉后宫之事,你们都得给朕记住,跪安吧。”宇文泓不悦地道。
一时间,宇文渚也不敢再为三弟求情,忙拉着那个不停求饶的淳沐郡王出去,外面又响起了鬼哭狼嚎之声。
宇文泓朝孙大通大声吼道:“出去,将那个嚎丧的女人扔出宫去,岂有此理。”然后大踏步走近荀真,一把揽她入怀,看到她的面容有几分僵硬,“真儿,你真的将那等人所说的话听进去了?何必记怀?”
荀真伏在他的怀里,“我倒也没有过份地计较淳沐王爷的话,只是这样你很累,我心疼,我……是不是太自私了?竟霸着你不放,如果你临幸后宫妃嫔……”那么何愁没有子嗣?
宇文泓突然推开她看到她脸上有几分不自在,“真儿,这是你的真心话?让我临幸后宫,是吗?”她这么容易就退缩了,当初那个说要一辈子只宠她的小女人到哪儿去了?
他的语音不高,让她听不出是何情绪,但是只要一想到他与别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她就接受不了,突然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不要,我不要。”她说服不了自己,多少个午夜梦回,以为可以有一天能心平气和地让他去找别的女人生孩子,现在才知道根本就做不到。
宇文泓却是用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含泪的眼睛,“真儿,不要拿这样的话来试探我,听明白了吗?”
荀真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她的小心思永远都瞒不过他。
宇文泓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没怀上孩子,她就越焦虑,牵着她的手道:“孩子都是锦上添花的,真儿,对我而言,你更重要。”
荀真不是不相信他的话,但更知道他不能没有子嗣,这话就像是空中楼阁,看似很美好,但实际并不存在,不想再讨论这么沉重的话题,遂道:“三皇子不是贬为庶人了吗?怎么他的夫人还能进宫来闹?”
“大哥他们将她带进宫的,据说三哥病得很重,快死了,他们都来求我的恩旨。”宇文泓看到她的神情渐渐稳定下来,这才放心地松开她,看了眼外头浓郁的树木,“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你是说?”荀真皱眉细思,想到前几天夜里她看到的那几张密报,心头不由“突突”地直跳。
宇文泓牵着她的手准备去用膳,“好了,别想那么多,一切还有我,他不是想出来吗?那我就成全他,倒是想看看他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荀真没说什么,只是紧紧地依偎着他,如果有风雨来袭,她也会坚定地站在他的身边。
整个夏季雨水都多,荀真吃的那些个药膳更多,可是她的面容却越发地清瘦。其间,她找了个理由宣宋芝儿进宫一见,只是看一眼,其人比画像上更为恬静温和,倒也满意,与她攀谈起来,言之有物,看来是个不错的女子。
但是偶尔仍会想起那个叫雨晰的女子,但她似乎消失了,据兄长说,无论如何再打听也得不到她的消息,倒是可惜了,有些事她仍是盈然在心,哥哥的年岁不小了,也该定下来了。
就这个问题,兄妹俩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在秋风初起时,荀家向鸿胪寺卿提亲,缔结为儿女亲家,虽没有求宇文泓的一道旨意,但是两家仍是兴高采烈地一致筹备婚礼。
“哥,妥吗?那个雨晰是不是要再去找找看?”荀真仍有几分忧心地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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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幕后黑手
“不用管她,要出现之时弄得惊天动地,不出现时又杳无音信,真儿,她这样的性子不适合成为荀家的主母。”荀英板着脸严肃地道。
哥哥这态度,荀真放心之余又怕他会有遗憾,“哥,我怕你以后会后悔,若她真怀了荀家的骨肉,只怕你们会错过彼此。”指不定那叫雨晰的女子还会做出些什么过激的行为。
荀英皱了皱眉尖,突然严肃道:“真儿,在回京当日我就遇上了宋芝儿,并且也知道她就是你们相中的那个女孩,她是不错的女孩,至少我会学着去接受她成为我的妻子,她也比雨晰合适得多。”遂将那日的情形说出来,荀家需要一个这样的女主人。
荀真这才知道当时他为什么会一回来就知道这件事,原来还有这缘由,失笑道:“难怪人家老说什么姻缘天注定?果然还是这么一回事。”就像她与宇文泓,本以为不可能的,到头来却与他牵手,拍了拍兄长的肩膀,“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安心了,现在筹备婚事,最早也要来年开春才能成婚,而且我与姑姑也商议过,鸿胪寺卿的官职虽不高,但与我们荀家联姻,这样的人家才是最适当的。”
一如当年的她与高文轩,只是造化弄人而已,高家娶的新妇她也见过,长得颇秀气,可见高御史这回是选了个可心的,只是不知道她与文轩哥哥能否过得幸福?虽在宫里有碰面,但是他却有意避开她,这让她内心惆怅了许久。
荀英何尝不知道自家的情况?
荀家顶着这第一将军世家的名头,能择偶的条件有限,宁可娶平民女也不能娶高官女,不然没有一个皇帝会放心这样的联姻。当然因为妹妹的缘故,现在的帝王对荀家还是颇信任的。
到八月,陶英知生下一个男孩,荀真原本想要去看看的,但是被宇文泓拦下了,她现在的状态不太好,还是不要去为妥,着燕玉等女史去江家送上了贺生的礼物。
宇文泓的后宫空虚,朝臣都纷纷上折子请求为了延续皇族香火,请求帝王选秀女充填后宫,虽然没有人敢点名指责荀真,但是话里话外对她霸占皇帝的宠爱却没能怀孕而不满。
已经清静不少时日的后宫又开始沸沸扬扬,那悄语议论声更是在后宫的上空盘旋,有等着看荀真垮台的,也有等着看好戏的,更有等着机会降临的——
秋风起后,晚上更添寒气,荀真看着孙大通将一些小炭盘摆在隐秘处,遂脱下厚重的披风递给宫娥,上前看着正在批奏折的宇文泓,随意瞄了几眼,“又是要求选秀的?”
“嗯,此事他们一再提起,我已经驳了,父皇的大丧才过,今年内不宜进行,等两年后再说吧。”宇文泓道,给下确切的日期,那样这件事被提起的机率就会降低。
荀真道:“那也是,堵不如疏,对了,听闻许大人丁忧结束回来了?”对于许悠的兄长,荀真还是记怀的。
“嗯,这事我没跟你提,怕是你在宫里遇着他了?回来已有一段时日了,我给安排了一个吏部尚书的职位,他是人才,有这能力。”宇文泓怕她看到许冠庭会想到许悠,心里难过,遂没提这件事,对于生母,他的感情始终不及她,“对了,待会儿我宣他前来议事,你让孙大通安排一下,待会儿留他用膳。”
“嗯,在尚工局的门口遇到他,本想打个招呼的,谁知他转身却走了,因而错过了,看来他还怀念尚工大人。”荀真一提起许悠就会无限感慨,一转眼她都走了有好些个年头了。“得了,我去准备吧,好歹他是尚工大人的兄长,怠慢了就不好。”
宇文泓就知道她会这样,遂摇了摇头,继续批阅奏折。
待荀真转回来的时候,许冠庭已经与宇文泓面对面而坐,特意朝他看了一眼,鬓边有些白了,看来这些年他也过得不太如意,此时正好听到他道,“皇上整顿吏治是好的,先皇在时就是过于仁义了,乃至现在吏治都颇为懒散,而且一直把持在柳相的手中,朝中的大臣有相当一部分都与他有关系,即使皇上削柳相的权,但是很明显作用不大,依臣之见,整顿吏治虽急,但也不能过于急躁……”
宇文泓边听他说边点头,这许冠庭还是颇有见地,难怪他虽试图架空柳晋安,但成效不大,“许卿家能回朝助朕一臂之力,朕心甚慰。”
荀真在旁听了一会儿,趁这空档上前去给许冠庭行了一礼,“许久没见许大人了,可安好?”
“荀总管事。”许冠庭连忙起身还礼,刻意打量了一眼,荀真似乎比那年见时成熟了不少,只是瘦得有些厉害,看来那些流言蜚语还是对她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因为妹妹许悠的关系,他待荀真是不同的,虽然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但对妹妹而言,宇文泓这儿子也未必能如荀真那般与她靠得近。
荀真看到他眼里的关怀,突然心里一酸,那年尚工大人留下的信一定有对她的关照,不然这许大人不可能一见到她就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这是他看宇文泓也没有的,上前倾身握住宇文泓的手,“皇上,膳食都备妥了,是不是让孙公公开席呢?”
“许卿家回京颇有些日子,今日就留在华龙宫用膳吧。”宇文泓站起来握住荀真的手。
这样亲昵的举动看在许冠庭的眼里顿觉安慰许多,起码知道他们并未因为流言蜚语而情淡,只是荀真的样子真的令人很担忧,若妹妹还活着,只怕又要担心不已。
膳后,正好有大臣进宫来禀报,而荀真却送许冠庭出去,在外间回廊上,许冠庭却是严肃地道:“荀总管事至今未孕吗?”
荀真愣了愣神,心间的苦涩不足以向外人道,如果是别人问她这样一个问题,她一定会十分震怒的,但这人是许悠的兄长,她倒不好因此迁怒于他,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有恶意,“荀真至今未得有幸怀上龙种。”
“那一年阿悠的信中要求我往后如果回京述职后,一定要对你的事多多上心,她始终担心你会在这宫里过得不幸,虽未有出现她担忧之事,但你现在的状况真的不太好,可有宣太医看过?”
“这倒没有,宫里人多嘴杂,所以倒是没让太医诊脉,再说这是女人的事,太医那儿未必见得比宫里的老嬷嬷更有经验,倒是吃了不少补药,可也没见有效果。”荀真道,如果是其他人问,她必定不会这样答,但是见着这许大人,想到许悠,她也觉得颇为亲切。
许冠庭想着她所说倒也是实情,如果一宣太医,势必流言蜚语会更上一层楼,因此道:“荀总管事,我认得一年老专治女人家孕事的老嬷嬷,只是她早年曾在宫里任过职,后来得了恩典出了宫,在这一方面颇是能手,不客气地说连昔日的唐皇后也找她诊治过,但是她却不愿再进宫里来,荀总管事,要不私下里找她诊治一番,可好?”
荀真没想到许冠庭会提这个事,虽然心中颇有些意动,但是仍有几分顾虑,“许大人介绍的人想必是有能耐的,但是现在帮我调理的也是宫里的嬷嬷,未必就会比她差,再说唐皇后不是最终也没有怀上,可见……”这人根本没本事,不过这样直说只怕不太妥,许冠庭可是一番好意,遂停顿下来。
许冠庭却在此时道:“荀总管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唐皇后早年是吃过绝子药的,她的情况与你应该不同,而且不瞒你说,阿悠怀孕之时,就是她在一旁侍候的,可以说她是唐皇后信任的人,如果没有一点本事,唐皇后会留在身边吗?你还是好好地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多给一个人诊脉也是不坏的。”
荀真的心不禁动摇起来,听许冠庭这么一说,这个人定当有些本事,不然那个颇为算计的唐皇后不会重用,但是心中仍有顾虑,正要答话之际。
宇文泓的声音突然响起,“许卿家所说的是真的?”
荀真错愕了一下,他怎么过来了?可能自己与许冠庭说话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