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晋安饶是铁石心肠,也为孙子的下场而难过,再加上来柳家找他理论的同僚不少,这本来没人知晓的事情,现在却闹得满城风雨,很多柳家的同盟都与柳家划清界限。“好了,安幸,别哭了,这不孝孙已经去了。若让老夫知道是何人让他如此惨死,必定不会放过他。”
只是那一夜随孙子而去的人都死了,而他的心腹也在他的死讯传来时偷偷地溜走了,就是怕要负连带责任,现在竟是连真凶也查不到,那些名单上的人也是他怀疑的对象,柳家这回是跌得太惨了。
本以为孙子能玩得转,哪里知道是引火烧身。
安幸公主却是险些哭晕过去,好在这身为宰相夫人的外婆及时让人扶住她,爷爷的话在耳里回响,她记得柳轲是要去找荀真的,这一切肯定与荀真脱离不了关系,突然挣脱掉下人的扶持,弹跳起来,“我知道是谁,荀真,一定是她,是她害死了表哥,荀真,我不放过你这个贱婢……”
突然,所有人都愕然地看着安幸公主如发疯一般冲出柳家灵堂,荀真?这有可能吗?她不是正在休养吗?怎么就扯到了柳轲的死上面?悄然议论声还是响起了。
柳晋安的脸色却是沉了下来,捏紧手中的老拳,朝一旁的人道:“去查,查荀家那小子昨夜的行踪还有荀真的休养处,哼,本相倒要看看是谁置我的孙子如斯掺死。”荀家确实可疑,毕竟两家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宰相夫人念了声“阿弥陀佛”,看了眼丈夫那充满戾气的面孔,成亲几十载,她始终看不懂他,不知他的意欲为何?如今都祸连子孙了,知道劝也没有用,遂起身由人扶着离去。
而柳轲与柳心眉之母孙氏却是大哭地冲进屋子,“儿啊,你怎么就扔下娘去了——”
柳府哭声震天。
而皇宫里正伺候宇文泓的柳心眉却没有得到这消息,小心地给磨了墨,悄然挨近宇文泓,“皇上,就快到皇上的万寿节,宫里没有人主事终究不妥。”看到他侧目,“臣妾不是要指责荀总管事怠职,只是这毕竟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次万寿节,臣妾怕那些个宫人怠慢,皇上,是不是要另做安排呢?”
宇文泓却是嘴角一勾,这么久了,还是对这后宫管理之权念念不忘,正要答话,安幸公主却闯了进来,“皇兄,荀真在哪儿,您快告诉我?”
“你这是怎么了?”宇文泓皱眉,“像个疯妇。”
安幸公主一把甩开那些抓着她的人,冲上前撑着桌案看向宇文泓,“荀真到底藏到哪儿去了?皇兄您就不能直言相告吗,你可知她……”
柳心眉上前一把抓住安幸公主想要掀了御案的举动,在她耳边警告道:“公主息怒,这是圣上面前,容不得你放肆……”
“你还想妻做贤妻良母?你可知表哥他死了,他死了……”安幸公主大声哭道。
什么?
柳心眉扶住安幸公主的手却走一松,茫然地看着安幸公主,五哥死了?昨儿早上他还进宫来,那个时候还精神奕奕,现在居然死了?
宇文泓看着这两人为了柳轲那人渣伤心,心里颇为不屑,严厉地看向安幸公主,“你哪个表哥死了?再说这与你找真儿有何关系?使得你到朕面前来耍泼?”
“是荀真,是她害死我五表哥的,是她……”安幸公主愤恨地抬头怒道。
第一百四十七章 无耻之举
宇文泓却是在桌上重重一拍,厉声喝道,“安幸,注意你的措词,柳轲的死关荀真什么事?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若让朕再听到你口出狂言,朕绝不再包容你的胡闹。”
“是她,就是她害死五表哥的,你这分明就是偏帮她那祸国殃民的妖姬,她不守妇道,出宫后不知道背着你勾引了多少男人?给你戴了多少顶绿帽?你还在这儿维护她那个不知廉耻的贱婢?皇兄,你醒醒,你到底吃了她什么迷药?竟连是非也不分?这样国之将亡……”安幸公主越说越激动,将与荀真多年的积怨一股脑儿地爆发出来,言词越来越激烈,话语越来越难听。
“啪”的一声,宇文泓的大掌打向安幸公主的脸蛋,满身寒气地道:“你给朕住口,谁给你的资格在朕面前一再的诋毁她的清誉?”
安幸公主的脸撇向一旁,脸上越辣越痛,她对荀真的愤恨就越深,回头眼里忿恨地道:“你打啊,你再打我还是要这么说,她就是一贱货,就只有你当成宝一般,我们宇文氏的基业迟早败在你的手上,哼,我忘了,她还是不下蛋的母鸡,你,注定无后,父皇是瞎了眼才会将皇位传给你……”
柳心眉心中的痛苦不亚于安幸公主,与柳轲虽然平常也有些争执,毕竟是二十年的兄妹,但看到安幸公主越说越离谱,而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遂上前捂住这大放厥词的公主之口,“皇上,公主与我五哥关系一向很好,所以一时间接受不了他已死的事实,还请皇上原谅她的无礼取闹。”死命地按住不肯低头的安幸公主跪下来。
安幸公主只是愤怒地瞥向柳心眉,牙齿根咬下去,柳心眉的手顿时流出血来,只是这样仍不能让这表姐松开手。
柳心眉一看这公主表妹的样子就知道她又想要冲动行事,但为大局计,不能让她继续冲动下去,遂在她耳边小声道:“公主,冷静,你这样非但不能为五哥讨回公道,反而会落人口实,于你可没有半点好处,五哥也会白白地被人害死。”
安幸公主的身子一颤,泪水划落腮旁,想到柳轲的相貌,握紧拳头,终消停下来。
宇文泓慢慢地踱回到案后的龙椅内坐下来,这皇妹儿时虽有些任性但还是可爱的,只是渐长后越来越执着,对她不满不喜也不是一日两日,现在看到她被柳心眉压着磕头的样子,父皇的丧期不满一年,有些典却是不得不顾,冷喝道:“一大早就到朕这儿胡言乱语,安幸,你可知错?没有根据的事情也能乱嚷一通,诬蔑别人的名誉清白就是你这个皇家公主应有的教养?你别以为朕说要剥夺你的公主封号只是一句玩笑话?”顿了一会儿,“别挑战朕的忍耐性。”
“皇上,公主只是一时悲痛才会口不择言,还请皇上不要开罪于她。”柳心眉赶紧趁机求情,虽然也很想知道安幸为什么一口咬定荀真与柳轲的死有关,但现在明显不是询问的时机。
突然,正在宫里的高文轩已是得到消息赶紧到御书房来,一进来匆匆行了一礼,“参见皇上。”安幸公主是他名义上的正妻,他身为丈夫的不能不来过问一番,斜眼瞟到安幸公主钗鬟凌乱,不满已是浮于脸上。
安幸公主安静下来了,脸上努力地收起对皇兄的不满,示意柳心眉松手,语气僵硬地道:“皇兄,皇妹知错,但是荀真她真的……”
宇文泓背靠在椅背上,打断她又一次要指责荀真与柳轲之死有关的话,冷道:“安幸,你要指责荀真,有何证据?无凭无证的事可不能随乱说出口。”
安幸公主顿时怔住了,证据?她到哪儿弄得来?会怀疑荀真只是根据柳轲临死前那次会面所说的话做的猜测,梗着脖子道:“证据没有,但是五哥在临死前一定是去找她,这没有错……”
“你还不住口,无凭无证的话越说越上瘾了?”高文轩低声喝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柳轲临死前一定是去找荀真?莫不是你与他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柳轲的偷情状上是不是也有你的名宇?”遂想到听到人提及柳轲死时那一张传遍全城的偷情状,顿时怒目看向安幸公主。
安幸公主的心头一跳,什么偷情状?
她不知道,不过一听就知道不是好东西,她若是也牵扯进去,只怕名誉要扫地,有些心虚地不敢直视高文轩,勉强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只是与表哥有些来住,所以听他说过要去找荀真的话……”
“一派胡言,朕为了她能安心养病,休养地并消息没有透露出去,柳轲如何找得到她?安幸说谎也得打草稿,公主就要有公主的威仪。”宇文泓威严道。
安幸公主顿时语塞,半天支吾不出半句话来。
“我……”
“既然已经没话可说了,就给朕退下,朕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发疯。”宇文泓下逐客令,“高文轩,她虽是公主,但已是你高家妇,给朕看好她,听明白了没?”
“臣遵旨。”高文轩上前一把攥住安幸公主的手腕粗鲁地将她自地面上一把拽起,恭敬地行了一礼,拖着这个任性胡为的公主离去。
柳心眉看了一眼安幸不甘的背影,本想留她下来问个请楚的,但现在看来不是时机。
宇文泓却是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半晌后蹲下来掏出明黄的帕子帮她包扎了伤口,“安幸疯了,你也陪她一道?宸妃,朕不想看到你胡闹,不然你就回去贵绮宫反省去,朕的身边不留这样不理智的女人。”微抬起来的眼睛,光芒闪烁地看着她。
柳心眉心房一震,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不管是什么都好,她好不容易才能在他身边占有一席之地,不能就此前功尽弃,顺势由他扶起,敛眉道:“臣妾晓得,不会听了公主几句胡乱猜测的话就乱说话,皇上放心,只是公主毕竟是皇上的亲妹,臣妾的表妹,行事未免随心所欲,还望皇上不要与她计较?”
宇文泓随意地轻“嗯”了一声,摆手让她回寝宫宣太医看伤。
柳心眉识趣地行了一礼后即退下,一直到出了华龙宫,这才神色凌厉地朝心腹道:“立刻派人去宣本宫的祖母与母亲进宫。”
安幸公主府,高文轩脸色难看地一路攥紧这公主正妻的手往她的寝室而去,安幸几度扭手,都挣不开这白面书生的死命一攥,“你放开我,高文轩,你凭什么抓着我的手?你与本宫有何关系?说出去都只是笑话而已……”
一回到寝室,她就迫不及待挑衅挖苦高文轩,看到他俊帅的脸庞脸色变了又变,方才觉得解恨了不少,若不是这个男子,她怎会落得如斯田地?
高文轩却是反剪她的双手,倾身眯着眼睛看着她,“安幸,安分守己一点,那柳轲的名声不好,你若是再为了他出头,只怕别人就要传安幸公主勾引自家表兄的传闻,你自己被人议论就好,我可不想与你一道出现在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上。”
安幸公主的脸色瞬间变青,“你……你少给我乱扣高帽,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守妇道?倒是你,从来没有一天尽过当丈夫的责任,你算我哪门子的丈夫?你也别做那么多出格的事情,本宫亦不想成为别人的谈资。”
“既然我们达成共识,那就记得要遵从。”高文轩一把甩开她,转身离去。
安幸公主愤恨地看着他的背影,揉着自己的手腕,当年爱他有多深,今日恨他就有多深。
在走出公主府的时候,高文轩看到那些宫娥与太监都在偷偷地看他,不悦地看过去,那些人忙收回目光,他不甚在意地往前走,因此错过了知道安幸公主与柳轲有染之事的机会。
深夜的贵绮宫,柳心眉正将头上的珠钗卸下,看到暗门那儿有响动,挥手示意宫女出去,起身行礼道:“姑姑,您来了?”
“你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柳太后一脸阴郁地进来。
柳心眉沉下脸将柳轲的死状如何被人发现等林林总总之事道出,最后叹息道:“虽然爷爷怀疑是荀家所为,但是荀真的休养地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