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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老家,所以GN们的评论我就没法及时回复啦……
不过更新问题不用担心,肯定还是保持日更,因为稿子都已经存到系统里拉……O(∩_∩)O哈哈~~~~~
☆、集合
城郊。
竹林深处。
苏行远再次回头;却依然只看见枝枝葱翠的绿竹。
似乎是自己太过紧张了,并没有人跟踪。
苏行远于是继续寻找起那不明方位的农舍。
翻过一座矮山;便看见不远的地方隐隐有座黄泥土墙。
应是这里了。
苏行远从山腰一跃而下,朝那农舍奔去。
自昨日莫师父将莫思思带走后,便没了他们的消息。苏行远很是担心莫思思的情况,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受伤,仅是看到她倒地前,紧紧按住的左手手臂上奔涌而下的鲜血;苏行远便知她必定伤得不轻。
能让未央门的座下护法伤得如此之重,那人必然是不等闲之辈。
苏行远开始好奇,大长老究竟分了个什么样的任务给莫思思。
更何况,京都;除了莫思思外,还有身为左长老的莫离和座上护法的自己。
如果那人伤到莫思思,便证明了武功并不在莫思思之下。
而未央门鲜少会做这样未必会胜的安排。
对于他们而言,门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在无数洗涤锤炼中合格的,因此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价值。
不轻易出手,一出必须得手是未央门的宗旨。
如果莫思思是为了完成这个任务而受伤的,那大长老所交待的任务就很值得令人玩味深究了。
苏行远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未央门人。他跳过了很多道做为一个未央门人需要接受的锻炼,直接由他的师父引入总门。
在过往的每一次任务里,他总是第一时间揣测大长老安排这个任务的动机,也会注意到任务完结后对洛国的影响。
他在未央门里,像是跳脱于所有规则之外,却又被深深束缚于之中的一个特别存在。
严格来说,苏行远处了的后背,左侧肩胛那处刻下了一个属于上座护法的妖莲纹身,再也没有别的与未央门人相同的共通点。
他加入未央门,是因为莫师父告诉他,这是一个隐匿于暗处却为正义而战的组织。
那时候,他听着便热血沸腾起来。因为跳过了门内所有的洗礼过程,胸口于是并未刺下火焰般的荆棘。
这算是区分了苏行远与一个普通未央门人的区别。
他属于未央门,却依然格格不入地思考着每个任务的初衷,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盲从。
轻轻叩门,听见房内有人缓缓拔剑而出,刀锋隐震低鸣,苏行远于是补了声,“我是苏行远。”
农舍屋角上挂着一串风铃,在瑟瑟秋风中铃铃作响,风声一大便吵得人心头烦闷。
一见这风铃,苏行远就确定自己找对了地方。
莫师父总爱在屋檐一角挂上这么一串风铃,到哪都是一样。小时候苏行远还笑话过这风铃实在显得莫师父很娘,不过后来看久了也就习惯了。
只是一直都不喜欢在大风中听到吵人心烦的铃铃声响,轻响如莫思思脚踝上挂的那串一般,也就还好吧。
风势平息,风铃的声音也缓慢下来。
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莫离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林木和薛明轩躲在远处矮山腰的土墩后,俯瞰的角度,恰可以见到苏行远走入屋内,半开着的门刚好可以看到屋内的床上,半躺着一个少女。
而那少女,很显然林木和薛明轩都见过。
林木很震惊。
除了震惊之外,她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样的情绪才好。
那夜遇袭后,薛明轩坦白告诉了林木他所知道的未央门,也告诉了林木她大约也有危险了,因为他们合力抓了这个夜袭的未央门人。
而如今,那未央门的少女躺在床上,苏行远竟然过去探望。
未央门和苏行远又是什么关系。
林木乱了。
她想,苏行远不会是因为陈相国的事情才到京都来的吧,难道根本不是为了自己?
这么想着,心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一些,呼吸也舒畅了。
可是,一旦这么想,林木却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她怎么可以那么不信任这个她认识了十年的朋友。
即便苏行远在这十年间并未老老实实的和她交待过所有的底细,但林木应该相信这十年时光中点滴细微的真实。
如果有人可以将谎言包裹在真诚的糖衣下包裹得那么完好,那个人一定不是自己所认识的森森,或者还是该叫那个她认识了十年的人苏行远。
仿佛有了某种力量,林木捏捏拳头,对薛明轩说:“一定不是我们所看到的样子。”她依然愿意相信苏行远,因为他们过往诚挚无比的十年。
屋内。
莫思思笑盈盈地说:“是不是很想我,所以才跑来看我啊?”
莫离咳了咳,扭头望向黄泥墙的裂壁。
苏行远恶寒了一下,告诉她:“真没有呢。”
莫思思敛笑挑眉,“那我好起来一定要砍你一刀,说了不要让某人知道,醒来一看,竟然我就在某人的屋子里!”
某人=莫离。
莫离黑着脸又咳了咳。
苏行远道:“这一刀我受不起。因为,我都没答应你当时的要求呢。”
莫思思鼓着眼睛,像要吃人一般,“那是因为我昏了。我要再撑一秒你会不应一声?”
虽然苏行远承认莫思思的假设,但那也只是一个假设。
苏行远摊手,表示抱歉,“可是我真的没有答应。”
莫思思沮丧了。
这个世界上能整到她意气顿消的人,只有他了。
苏行远说:“我来是因为大长老的信。”
“信?”莫离似乎觉得不大对劲,皱了皱眉头。
苏行远却弯过这个话题,跳转问道:“思思,你从大长老那里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
莫思思玩笑的眼神瞬间褪了,定定看了看苏行远,又撇过脸去,说:“跟你没关系的任务,为什么要你知道。”
然而,莫离却在这个时候插了句话进来,“你真的没有告诉他?”
莫思思一愣,警惕问莫离:“你不是知道了吧。”
莫离点头,“大长老告诉我的。此人务必铲除,你不可一人行动,必须加上苏行远。”所以他才会在注意到苏行远竟在那时候昏迷着,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苏行远的房内等着他醒来。
苏行远大约听懂了他们话里的意思。“你们是说,大长老的意思是要我和莫思思一起行动?”
莫离点头。
莫思思白了他一眼。
“那你为什么不叫上我?”苏行远的质问里是满满的疑惑。
莫思思啧了一声,抒发她对莫离满心的不满和抗议。
苏行远眯眯狐狸眼,脸色僵了下来,“不要把我当傻瓜。”
莫思思吐了一口气,于是说了。
大长老的命令是,莫思思找苏行远一起去杀了那个有可能威胁到未央门的人。莫思思盯上苏行远的时候就发现了情况不对,于是收了大长老要她转交给苏行远的信令,然后擅做主张,提前一天自己潜了进去。
苏行远问:“什么叫情况不对?”
莫思思说:“要杀的那个人叫薛明轩,他旁边有个人叫林木。……苏行远,这对你来说,算不算情况不对?”
苏行远不可置信地看着莫思思。
莫思思冷凝向他,不再说话。
“师父,薛明轩怎么惹到未央门了?”苏行远转头问莫离。
莫离道:“他身上有未央门的标记,却未记录在册。我们怀疑,他或许是迦南城里的那个分支覆灭的原因。时隔太久,我们已经不想再查。大长老的意思是,他未记录在册,也未及时与未央门取得联系,视如叛徒一般,必须剿杀。”
早在十几年前,迦南城曾是专门洗涤锤炼未央门人的地方。通过那种种训练的人,才有可能成为未央门真正的一员,才有可能在胸口刻上如火的荆棘。
只是不知什么原因,那训练官却在一夕间被人毙命,那迦南城中未央门的分门宅邸,也被一把大火烧尽。
事情闹得太大,引起了官府的注意,幸好那时天干物躁,那一把火熊熊烧灭了分门中所有与未央门有关的东西,才使得未央门的仍旧能隐匿起来。
苏行远知道这件事情,当年路过迦南城的时候,他听莫师父提起过。那时,他看着贫穷败落的迦南城一直在想,究竟为什么未央门会在这个破落无比的城市里建立起训练的分门?
即使出过事情,即使曾经引起过官府的注意,未央门依然在迦南城内重建起训练的分门,却没有考虑换一个地方。
这诡异的行为,让苏行远不禁想起很多莫师父无意间提起的,有关于未央门过往的一些事情,很多很多的事情都固执到近乎偏执。
苏行远的印象里,大长老是管事的。
有什么任务若是特别重要的,一定是由大长老亲自下达。初来未央门时,苏行远以为未央门中最大的人物便是大长老,却在一日听到莫思思告诉他:“切,本门最大的人物当然是门主。”
可是,门主是谁,据说只有未央门的三位长老知道。不过,这是未央门里最大的秘密,三位长老从来没有提起过。
大家只知,未央门因他建立,很多大长老交待的事情,恐怕也是取他的授意后,才分派给了大家。
而对于连大长老都没有见过的他们,几乎连想见门主的好奇心都没有。
在未央门中,最大的执着便是完成任务。仿佛洗脑一般。
苏行远时常想,这建立了未央门的门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个性,才能够创立固执到近乎偏执的未央门,才能培养出执着以任务为生存第一要旨的未央门人。
“你是被薛明轩所伤?”苏行远问。
“不是。”莫思思答,“我想我应该是被未央门人所伤。呵,大约是因为没有按照大长老的要求执行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大年三十,祝大家新的一年快快乐乐。
昨天发了个短篇,大家有兴趣的话戳一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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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攻
未央门人攻击未央门人几乎只有一种情况;任务失败并被人抓了活口,已经确认难以营救。
先不提莫思思任务怎样失败了;有没有被抓,当就说以她座下护法的武功,未央门内能伤到她的人并不多。
“是右长老?”苏行远想起那个鹤发童颜的老头。
莫思思摇头,“不是,那人我不认识。但我肯定他是未央门人,他执剑挥剑的招式是未央门人的方式。”
不是右长老;那又能是谁?
苏行远脑中灵光一闪,顺口便问了出来,“不会是大长老吧。”
苏行远的灵光一闪不无道理,整个未央门里能随随便便就伤了莫思思的真没几个人。
莫离却并不同意莫师父的猜测;“真要是大长老,思思还有命回来?”
连莫思思本人也都不赞同这个猜测,“那人虽掩了面,但还是看得出很年轻啊。大长老应该不年轻了吧。”
莫思思隐约记得打记事起就知道有大长老这么个人存在,怎么算起来都应该是大叔的年纪了,怎么可能年轻成跟她这一辈的模样。
苏行远问:“我们不是都没有见过大长老吗?……”你又知道他是否年轻,是否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