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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无双置若罔闻。
小五更是摸不着头脑了,抬手轻推艳无双的膝盖,“小姐?”她的问题很奇怪吗?为什么主子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很尴尬?
“啊?啊。”艳无双被推,方才收回跑远的情绪,连忙掩饰自己的失态,“你说什么?”
六月沉下眸色,“小姐,姑爷在未来三十天内会留住知府家。”她家主子不会那么傻吧?
“哦?为什么?”艳无双这才想起来她那成亲刚一天的相公没有一同回来。
小五一脸唾弃,“切,还不是那知府千金太娇气,说什么受惊过度又心神不宁的,坚持要姑爷弹奏古琴辅助安神才行。”
“知府夫人也传话说那也算赔偿的一部分。”六月面无表情地补充,“刚才招福和我们一同回来后,他取上古琴就走了。”
“哦,是吗?”艳无双无名指抚上眉头,沉默下来。
笄簪摔碎时,他并没有异常的慌张,还敢把碎簪扔到外人的面前而不是怕事情败露赶紧收起来,就是说他并不知道笄簪有毒的事情。那么,下毒之人就是另有其人了!
六月瞄瞄主子沉思的神色,悄声开口,“小姐,那笄簪……”那可是姑爷送的,那么下毒之人呢?难道是……姑爷?六月忽然打个冷颤,是或不是没有证据她根本不敢往下深想。可是,有一点确认的就是,姑爷一定脱不了干系。可如此一来,已经托付了终身的主子怎么办?
“对呀,笄簪呢?小姐,那有毒的笄簪呢?”六月一声“笄簪”让小五想起了那“罪魁祸首”,可她没脑子去分析下毒之人的事情,她只希望那有毒的东西不再成为主子的安全隐患。
笄簪?啊,忘在赵纪青私宅里了!
艳无双这才想起来,重要的东西没有带回来。虽然它已经坏掉,可是它是重要的证物,不拿回来怎么成?而且,她还想着用它作诱饵呢……
“小五,去一趟——”
嗖——空中飞来一个物件,直奔艳无双的面部袭来。
艳无双惊觉收口。
“呀,暗器!”小五一跃而起,伸手抓住——像是个首饰盒,转身放在桌上,然后纵身就冲外面追着一个黑影而出,“小贼,哪里走?”
六月追着小五的身影跑至门口,院内早已没有人影,“小姐,会是谁?”
艳无双将视线落在桌上的红木小盒上,“不管是谁,应该没有恶意。”不然不会只扔下个盒子就走人。
拿过盒子掂了掂,“首饰盒?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呢?”猜测着,艳无双伸手就要打开。
“小姐,快放下!”六月赶忙阻止,“我来打开就好。”万一这里面又有什么有毒的东西呢?
艳无双眼睁睁地看着六月以风的速度奔回,又以风的速度抢走了她手中的首饰盒,无奈地甩甩眨眼间便空无一物的手掌,“六月,你草木皆兵了。人家要想害人直接就甩毒镖了,还用得着先拿盒子做过渡?”
“小姐!”六月又是一声惊呼。
艳无双被她惊得身躯一震,难道真有奇怪的东西?
为了保险起见,六月甚至是在背离艳无双几步的地方才打开盒子。因为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失职再为主子招来一场意外的祸事。可是,当她抱着必死的决心打开盒子时,她不得不说结果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确实是个首饰盒,不过一层,分了三格,一个长条格和两个小方格。
长条格内是一支凤头单臂白玉簪,简直同主子早晨戴的那个一模一样!可上午时分她明明亲眼看见它摔碎了的!
六月很惊讶!而当她看到下面两个小方格里的东西时,就更惊讶了!
两个小方格里,两份同样的东西,都是一包碎玉。如果把它们拼起来,六月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那将会是两支一模一样的凤头单臂白玉簪!
“小姐——”六月呆愣着目光转过身,双手前伸,把盒子递到艳无双的面前。她无话可说,她不明白为什么姑爷口中那个在无双城只有一件的凤头单臂白玉簪如今会出现三件,虽然有两件是碎的。
“三件吗?”艳无双自语一声,抬手抽出了压在完好簪子下的一张白纸,打开——
赵纪青龙飞凤舞的字迹映入眼帘:
第一,既然你说了赔爷窗户,那么爷也不能太小气——赔你一枚同样的簪子!备注:虽然外观一样,但请铭记,这次的簪子可是爷送的;再备注:你戴这款簪子还真挺漂亮!
第二,你面前左手边的那包碎玉,是你原来的笄簪碎片,小心,毒仍在。备注:做事向来有条不紊的你怎么会在离开时忘记它了呢?难道,外表冷傲的你其实已经被爷的——初吻——吻乱了心?
第三,你面前右手边的那包碎玉,是经过处理的有香但无毒的仿冒品……作用就不提了,但,爷想,你一定懂。备注:爷摔的够“水平”吧?碎片的大小和缺口简直和你摔的一模一样,莫非真是命中注定的天生一对?
最后,爷的嘴疼,手也疼!嘴是你咬的,手是你抠的!虽然你执意不肯负责,可这医药费总得出吧?加上那被七七一扑撞坏的窗户,你意思意思地给个一万两就得了。备注:爷是贵人,窗户自然也是贵窗户,所以,别讨价还价。当然,爷也不是那么不近情理。嗯,这样,为你省个车马钱,明早,爷亲自上门来取!
密密麻麻四页纸,金光闪闪一万两!
艳无双一气看完,只觉得头皮都要炸开,太阳穴鼓鼓地。
“小姐?”纸上写了什么?为什么主子的脸连连变色?六月轻声询问。
写什么?讹人的!人家知府夫人还知道写个明细出来让人无话可说,他倒好,一个“贵”字全概括了,张口就是一万两?他怎么不去抢?
艳无双无名指沿着眉形一遍遍地抚过眉头,但,眉头无法平——她怎么就惹上他了呢?这贴狗皮膏药!
小五这时走回来,“居然还有比我轻功还快的!别让我下次遇到他!”
意思就是没追上。
艳无双也不在意,那人能妖孽成那样,想来也不会有多不行的下属。甩手把手里的纸张塞给小五,“毁掉!”
小五二话不说,双手合十,一揉一搓,纸张成灰。
艳无双将首饰盒拿给六月,“左下角的是有毒原件,你收好了;右下角的是无毒仿冒品,你也收好了。”至于收好的方式,相信六月很清楚。
六月弯身领命,“是,小姐。”左下角的就埋进老地方,右下角的就收到梳妆台的暗盒里。可是,“那这枚完好的呢?”怎么收?她没收过。
“随便收。”艳无双脸颊再度染上不明所以的红色。
“随便?怎么个随法?又怎么个便法?”
艳无双立刻瞪过去,这时还敢逗她?
六月随即肃目正身,“对指示有疑问就要大胆刨根问底,绝对不能凭着个人理解擅作主张,这是您教的。”
艳无双无语片刻,最终妥协,“和有毒的一起埋吧。”
说完,起身向外走。
六月动作迅速地简单收拾一下,然后拉着小五跟上,“小姐,这是去哪里?您不休息一下?”
休息?她休息了,明天一个一个的索赔谁来出?真当她是聚宝盆,只会吐不用吃呢?
艳无双踩着重重的步子,目标明确,“小的受了委屈,总得找个大的来哭哭吧?啊?要不然,这个个都以为我是没人撑腰的呢。”
出大门,转右,进大门——她的新婆婆,她来了!
……
赵家。
小五扣响大门的同时,艳无双的牙齿狠狠咬向下唇。她的下唇肿胀,如果不想让人看了异常来,她必须现在就开始“作戏”。
进入厚重古朴的庭院,一众统一打扮的打扫小厮在艳无双进门的第一刻,齐刷刷弯身见礼,“少奶奶日安。”
季管家头前引路,艳无双带着六月和小五目不斜视地经过,他赵家下人的工作服都是她艳氏免费提供的。
不是人家不给钱,而是人家要给,她上赶着没收!
转过走廊,艳无双牙齿再度用力,血丝的腥味隐隐泛出,完好的掌心内攥着的是知府夫人送来的账单,心中则暗骂自己活该被当成冤大头,都是她自找的!
季管家扭扭肥硕的身躯,小心地收回了打量艳无双的视线,心中暗叹,这名声在外的少奶奶身上还真是看不到一丝十五新妇的稚嫩。
长长的走廊,迂回静谧,廊外仆人无数,但无一人大声喧哗,处处可见一个传承了上百年家族的文化底蕴。
它重文不重商,艳无双曾经无比向往嫁进这里,期待这里的书香掩盖自己身上的铜臭。
谁知,死过一次,她才明白,人家以书香裹体,为的也不过是她的铜臭真身!
她曾经的小心翼翼——迈步需小,落地需轻,见面先笑,开口必恭——现在看来,统统是她为了追求幸福而做出的主动且单方面的无效迎合!
还是那句话,都是她自找的!
所以,现在,她准备找回来!
后院的内厅书房,朱红色的房门打开,艳无双也不出声,抬腿大踏步就走了进去。
还未开口,先听教诲。
“无双,又没规矩!”窗前的长条桌案之后,徐氏正在为老夫人誊写佛经。认真的模样似乎并不为艳无双的冒然闯入而惊动,仍旧一笔一画继续认真誊写。只是,口中也不忘表达自己的意见。
“无双,身为一个传承了上百年望族的少奶奶,时刻注意你的公众形象是必须的。你要明白,这里不是艳氏不是商场,不需要你以大步伐大声音来昭显你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这里是赵家!重文不重商的赵家!而赵家对少奶奶的要求也不过是‘淑女’二字。”
墨色减轻,徐氏将毛笔提起,轻轻蘸过墨汁继续,“何谓‘淑女’,无双,你忘了吗?”
轻柔的苛责,恰好摆在让人接受和让人烦感中间的程度,徐氏自认拿捏得刚刚好。
所以,头都没有抬起看过来。
所以,她错过了艳无双那嘴角的一抹讥讽。
“母亲,无双不敢忘。”因为赵家对“淑女”的要求,她被迫在这里压制本性,结果,最后,换来的不过是她被人夺财害命。
艳无双径直走到桌案前,上面已完成的部分佛经是一水儿的小楷,端庄秀丽。
艳无双深吸一口气,沉沉出声,“可是,母亲,无双恕难从命!”
直挺挺的站姿,愣生生的话语。
徐氏不由自主地停下动作,抬头,只见艳无双正紧紧咬着下唇,看过来的目光也是实实在在的委屈。
徐氏稍惊,“多大的事情让你把下唇都咬肿了?”
“知……”艳无双开个头想要说些什么,又极快地撇开视线,然后将手里的账单递了上去,“母亲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知府夫人送上的两页账单送到徐氏的面前。
第一页,脚踝扭伤,膝盖淤青,手肘擦破,指甲断裂。需外用跌打膏散淤霜,内服活血丸消炎汤,共计三十副,每副四十二两。
第二页,受惊过度,精神紧张,需服用安神汤药三十副,每副六十八两。
“谁受伤了?需要用到这么昂贵的诊金?”徐氏一手执笔一手接过账单一一看过,又看艳无双的黑脸,想想她目前的情况,猜测道,“难道是有人在昨天修缮房屋的时候受了伤,所以借机……敲诈,你?”
在听到“敲诈”一词的时候,艳无双眼中的委屈更见明显,“母亲,您来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