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战争期间,这种装备、编制和一些名字都改了。在准备进行俄国战役时,德国军队从一九四零年五月的十个装甲师扩充到第二年的二十一个装甲师。坦克生产处于优先地位,装甲车的产量落后了。结果,许多新的装甲师的侦察营,只有一个侦察车中队和一个排,而不是两个侦察车中队。然而在一九四三年,希特勒和古德里安改组了装甲部队的指挥机构,以图再次转入进攻。他们把中队改名为“连”,因为中队这个词很容易使人联想到跑得很慢的马,而“连”这个词早就是坦克兵所使用的了。他们增加了原来每营两个甚至三个装甲侦察车连的数目。他们把陷在俄国无法脱身的摩托兵改为乘坐装甲运兵车的步兵。不过,所有营的编制和装备并不都是一样的,特别是后来投入使用的Sd·KfZ234 和250 /9 都分配到最需要的侦察部队,而且分配得很不平均。
侦察营通常侦察最当前、最局部、因而也就最富有战术意义的形势。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下午五时三十分,在北非的第三侦察营报告,敌军装甲部队正在阿杰达比亚以北十英里的沿海公路上行进。这支装甲部队由装甲车、士兵和大炮组成。第十五装甲师得到通报后,将这支装甲部队赶跑了。地面侦察结果偶尔送到元首的形势讨论会上。
一九四三年三月五日,约德尔对希特勒说: “敌人第一次出现在斯贝特拉以东,它被西迪布齐德地区的地面侦察部队发现了。那儿还有一些坦克和别的一些活动。现在南部地区的情况已经完全清楚了。”
地面侦察部队不能保证消息完全可靠,因为指挥员有时候从它的报告中得出错误的推断。一九四一年十一月,隆美尔从第二十一装甲师的侦察营听到英军装甲车辆大量活动的消息。他以为这只不过是武装侦察而已。事实上,这是英国大规模进攻的开始。
其他形式的地面侦察,如同装甲车辆那样有它自己的高度专业化办法。十二个特种工兵排在俄国前线的几个点埋设音响传感器。这些传感器,或者叫做测音锅,呈圆筒形或圆锥形,大约高十六英寸,直径五英寸。它们埋在地下。用电线把它们同中心监听站联接起来。监听站里有经验的工作人员,根据噪音的音质和音量,就能辨别出敌人在进行什么活动。
这些传感器主要是探察敌人的坑道或者炸弹的定时装置。但是它们也能听到一个步兵侦察员的到来。传感距离取决于地面质地:在软质地面上是十五至二十码;在硬质地面上是三十至三十五码;在冰地上是八十至一百码。一旦听到若干敌人步兵来了,中心监听站就引爆靠近这些步兵的地雷。特种工兵排分布在前线的一,二英里的地面上,但是由于他们不断疏开,他们的有效作用就减低了。此外,敌人的炮火经常炸断他们的许多电线,因此在战斗中,特种工兵排很少有机会引爆他们的地雷。最后,德军在战争后期节节败退,他们埋没测音锅和地雷的机会也就减少了。整个音响传感器计划始终不过处于试验阶段——有一个并非最不重要的原因是,这个计划完全是防御性的,绝不可能在通往胜利的道路上带来许多希望。
一种重要得多的特殊地面侦察,是准确测定敌人的炮兵阵地。德国在重新武装期间,在许多炮兵团里建立了炮兵观察营来做这种工作。其中包括声测队和光测队。光测队从相隔各为半英里的三个点来测出敌人炮口焰的方位,在地图上画出线来,再看这三条线在哪里交叉。声测队在有雾、下雨的时候以及在有山梁的地方进行活动,和光测队的测量活动互为补充。它根据四个传声筒收到的炮弹出膛的轰响声和炮弹嗖嗖到达之间的时间差,来测定敌人大炮的方位。
下面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克里米亚塞瓦斯托波尔前面的一个观察营,从一九四一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下午七时开始的二十四小时内,测定了十五门俄国大炮的位置,其中有八门大炮是首次发现的。这八门大炮中有四门的坐标位置是:(“h”代表“横坐标”,“v”代表“纵坐标”):目标655 h43 500 v34 140 误差(180*300 码)。
十一月二十五日下午四时十五分至七时向未知地区发射了六十发炮弹。三门火炮,中等口径。
目标656 h43 655 v33 385 测量精确,从下午十时五十五分到十一时二十五分向未知地区发射了六发炮弹。
一门大炮。
这种情报通常送交炮兵指挥官,以便他能向敌人炮兵阵地发射反击炮火。在西线战役期间,第十四观察营遭受了敌军远距离炮火的准确袭击。在克服了一些困难以后,它测出了敌军大炮方位大约距离观察营六英里,正好在瓦雷格姆的西南。它把这份情报交给德国炮兵连,后者就开始发射炮火。观察营继续观察弹着点,通知炮连校正大炮射击目标。
炮兵连开始准确地发射炮火了。一个炮弹接着一个炮弹呼啸飞过。法国炮兵连沉默了。后来德国人发现他们的炮弹正好击中法军炮兵阵地,有一发炮弹正好落在一门大炮上,法国的大炮都被摧毁了。
关于敌军大炮方位的情报也送给情报参谋。他观察敌军在哪里增加或减少大炮。这有助于他判定俄军是准备前进还是撤退。
战斗本身是最终的侦察。只有在这个时候,敌人才暴露它的全部实力。在交战以前,敌人并不总是让所有的大炮都发射的,这既是为了节省炮弹,同时也是为了隐蔽发射阵地。但是在打仗的时候,敌人常常需要使用全部大炮。敌人使用全部大炮以后,也就把它们全部暴露了。敌人还暴露它的战斗意志、战术和实力。条令规定,为了在作战的关键时刻获得这种情报, “战斗报告是必不可少的。”一八八七年野战勤务条令说: “战斗提供判断敌人的最可靠的根据”,这句话一直没有被改动,它概括了德国军队的哲学。
8。从天空看世界
一九四二年春天的一个晴朗的下午,空军上尉西格弗里德·克内迈尔驾驶着容克Ju 88 式飞机离开了克里特机场的跑道,向东方飞去。太阳照在蔚蓝色的地中海上,泛耀着银光。快要到达塞浦路斯的时候,他将飞机向右倾斜,往南飞去。飞机仍然在往上升。机舱里,坐在他后面的空勤机械师在监视着仪表,无线电观测报告员再次检查了他的两架大型照相机。这架经过改装的轰炸机升得越高,变得越冷,但飞机里面的空勤人员却不冷:他们穿了电暖服很暖和,不过有时电线短路,他们得挨几下烫。
飞机的两架发动机就象这天上午那样,发出沉闷的嗡嗡声。在上午执行任务的时候,克内迈尔和他的两个空勤人员在苏伊士运河上空从北往南飞,对着它拍照。英国人把船开进了这条运河,显然想要强行跨过敌海,到四面被围的马耳他登陆。甚至在克内迈尔下午飞行的时候,照片分析员已经在分析他于上午拍摄的几十张十二寸见方的照片了。他们用放大镜仔细察看那条细长的运河上看上去象一些小片小片的东西,以便确定每一条船的类型,以及聚集在这条运河上的船只的总吨位。
这次第二趟飞行,是要完成上午未完成的侦察任务,提供有关亚历山大港的船只的情报。起飞一小时之后,克内迈尔从朦胧的地平线上,逐渐看了他的元首欲与媲美的那位征服者在赐福人间的尼罗河口建造的那座历史古城。征服者以他自己的名字亚历山大命名这座城市,在这里,欧几里得曾经教过书,大图书馆曾被付之一炬,安东尼为了克莉奥佩特拉丢了一代王朝。没有航标指引这位二十世纪的飞行员到这里,但不久他就出现在这座大城市和它的海港的上空了。他在三万七千五百英尺的高空翱翔着,高射炮火和敌人的战斗机要想打着他,还差得远哩。
Ju88式飞机向右倾斜。克内迈尔命令照相机开始拍照。
每隔几秒钟,照相机自动拍照一次。一架照相机的有效焦距大约是十二英寸,它拍摄的范围比较广,另一架有效焦距约二十英寸,专门拍摄小范围内的详细景物。克内迈尔稳住飞机,从座舱窗口向外眺望。脚下万顷碧空,映衬着黄褐色的地面,可以看到英国的战斗机无可奈何地旋来转去,再也升不高了。“就好像观赏一个鱼缸,看里面的鱼在游来游去”,克内迈尔尔后来这样形容他见到的情景。
但是,当他沿着海岸线继续向西飞行的时候,情况就发生了变化。英国的战斗机虽然不再追赶,高射炮火却在他底下轰隆轰隆地开花了。似乎没有一发炮弹击得中这架容克式飞机,但是过了一会儿,一个螺旋桨发生了故障,发动机不得不关上。飞机往下降,克内迈尔开始失去了控制,他在两年多的航空侦察中,第一次着起慌来。侥幸的是他再也没有碰到敌机。不久他就到了克里特南面的托布鲁克。他调头向北,带着照片飞回基地。
他们和另外一些飞行员发现有总吨位在一百五十万吨左右的敌舰集中在埃及。克内迈尔的这趟使命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说明英国人正计划发动某种形式的大规模军事行动。
六月,英国人确实企图同时从东西两个方向强行进入马耳他,不过轴心国已经作好了准备:英国的十七艘货船和油船中只有两艘通过了,而这座岛屿仍然处于危险之中。
西格弗里德·克内迈尔不是一个平常的侦察飞行员。他是在为德国空军精锐的战略侦察机群飞行。克内迈尔很有本领,因此在波兰战役中,他被挑选为陆军总司令开飞机。他也非常聪明,在战争爆发之前,他发明了三角航向计算器,这个仪器在长途航行中特别需要。由于这些缘故,他的一个朋友才把他吸收到战略侦察机群这个特殊机构里来。
出这个主意的是特奥多尔·罗韦尔上校。罗韦尔细高个儿,性格爽朗乐观。他出生在景色秀丽的大学城戈廷根,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就是侦察飞行员;他曾经几次驾驶龙贝格C7 式飞机越过英吉利海峡,侦察英格兰的目标。他的战略侦察机群,是在他解决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十多年来所面临的一个国防问题的过程中建立起来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波兰的重建严重削弱了德国。波兰走廊把德国剖为两半:一边是贵族地主的神圣故乡东普鲁士,一边是德国的另外一大半。波兰人采取敌对态度,同德国的夙敌法国结成联盟,更加恶化了这种战略上和感情上都无法容忍的局势。而且现在谣言蜂起,说波兰正沿着边界修筑防御工事。但是德国军队无法获得这方面的许多情报。对它们进行航空照相的可能性似乎已被排除。经过波兰往返东普鲁土的商业飞机必须在固定的航线上飞行,而这些航线离修筑工事的地方还远得很。
军用飞机顶多只能在中立的波罗的海上空进行侦察,但它们看不到多少东西。罗韦尔想出了一条妙计,从非常高的空中拍摄这些防御工事,这样任何人也看不到他。
他独自一人进行试验。在晴朗的星期日和假日,他租一架私人飞机,在这些禁区的一万三千英尺高空飞行。谁也抓不到他。这个二十六岁的飞行员拍摄了许多照片,拿给当局看,他们惊得发呆——但非常高兴。
“你们如果肯出钱,我可以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