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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春跪安,带着一众宫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清冷的夜风在空旷的大殿之上席卷,洛亦清抬头凝望天边的一轮明月。
朕怎么可以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要了你,朕怎么可以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要了你。
在整个凤渊,只有一个配和朕共饮这杯合卺酒,只有一人配与朕同床共枕龙凤喜被。
常春吩咐整个司织房连夜赶制,务必在最短时间将陛下所需的龙凤喜被缝制而出。
不知等了多久,洛亦清只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已经开始麻痹,终于在天色微亮之前瞧着常春手捧喜被大步流星赶来的身影。
“陛下,内务府连夜赶制而出,来迟了,陛下赐罪。”
“无碍,交给朕吧。”洛亦清摊开双手将喜被抱在怀里。
常春一愣,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所有人都退下,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一个人不得踏入宫殿半步,擅闯者,杀无赦。”
殿宇轻合,烛火余晖照耀而下,金线龙凤缠绕而腾飞。
洛亦清走至床边,小小的人儿正躺在大床上安静的沉睡而去,呼吸浅浅,小手放在嘴边,不时轻轻舔舐舔舐。
看着她沉睡的模样,洛亦清情不自禁的自嘲一笑,怎么就忘了她需要休息了,就算再心急,也不能靠一床喜被就敷衍了她。
“清。”喃喃自语,白玲珑嘟囔着嘴,“清,我们交配吧。”
“……”连睡觉都惦记着那件事?究竟是自己心急,还是她心急?
天边泛起鱼肚白,一缕阳光穿透云层,落于大地之上,叶尖儿上滚落下颗颗露水,一群宫人疾驰走过,裙角拂动枝叶,染上一片水渍。
“听昨晚在乾坤殿伺候的宫女来说昨晚陛下突然让常公公准备喜被了。”宫女甲道。
宫女乙停下双脚,愕然,“你说准备喜被?”
“是啊,还有合卺酒。”宫女丙凑上前道。
“那些不都是册封皇后时才能用的吗?”宫女乙再次问道。
“就是啊,连黎国公主都只能做贵妃,谁能这么不露痕迹的就进了乾坤殿?还、还让皇上准备皇后用的东西。”宫女甲道。
“如此说来,难不成皇上准备在册封贵妃之前立后了?”宫女乙瞠目,“那咱们的皇后主子又是哪家千金?”
“这事也说来奇了,连常公公都不知道是谁。”宫女丙说道。
“你怎么知道常公公不知道?”
“常公公身边的小陈子说的,他跟常公公形影不离,怎么也得打听到一二,可是从昨晚上常公公那反应看来,没有人知道皇后身份。”宫女丙再道。
宫女乙小嘴微翘,“恐怕今天朝堂之上也必定是精彩纷呈啊。”
“嘘,不得议政。”宫女甲掩嘴道。
三名宫女不敢停留,谈论一番后各自朝着宫殿走去。
朝殿之上,百官议论纷纷,皆是由宫中传言而起。
“太傅,昨夜宫内出现刺客,又被传闻出皇上准备龙凤喜被,难道皇上昨晚上突然看上了什么大家闺秀?”当朝宰相心事重重,眉头上更是挤出一道道褶子,任谁都知道宰相府嫡女年华十五,正值妙龄,若能入宫,也是必定能惊艳后宫,挤压群芳。
“宰相大人是多虑了,陛下未有说过立后之事,只是着臣安排册封婼耶公主为贵妃之事。”齐若言面色平静道。
“既然如此,那陛下准备那些东西有是所为何事?”众臣议论,就见常春步入殿上。
“皇上驾到。”
众臣跪拜,无人再言。
洛亦清坐上龙椅,面容如常,毫无起伏。
“陛下,臣有本奏。”齐若言先行出列,直言道。
洛亦清抬手阻断他的话语,说道:“在朝政之前,朕有一事宣布,前些日子群臣百官都念叨着让朕早日立后,朕思前定后,今日决定册立一人为后,封婼耶为贵妃之事暂且押后,在皇后入住凤鸾宫之前,一切事物尽数押后,常春,让钦天监选定日子,满朝同庆。”
“诺。”常春后背一阵一阵发凉,站在殿前的身子也禁不住的微微颤抖,陛下这话莫非真的是看上哪家千金了?
齐若言面色一青一白,不敢忤逆圣言,当朝而跪,“臣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洛亦清单手支在下颔之上,笑道:“现在太傅可以上禀所呈何事了。”
“臣只想问一下陛下所说的皇后主子是哪家千金?”齐若言依旧跪立。
洛亦清轻轻扭动拇指扳指,嘴角轻扬,“立后之日,必定昭告天下。”
在一声退朝声中,百官只见大殿之上那道已然消失的明黄色身影,更是众议非非。
太后凤撵而至,在殿门前便将退朝归来的身影阻截在外。
洛亦清从御撵下走下,面朝太后,“母后一大早赶来,莫非也是听说了宫内传言?”
“恐怕这已经不是传言了吧。”太后走上前,凤目中流淌着一抹厉色,“一国之母必定是端庄淑惠,知书达理,前能管理六宫其乐融融,后能照顾帝王相濡以沫,哀家倒要问问是哪家闺秀能让皇上如此不顾法纪,不顾祖业,肆意妄为。”
“母后,可是您一直在劝说要立后,如今朕倒是听从您的话了,您怎么还觉得儿子做错了。”
“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做错了。”太后眼角斜睨他身后的常春,怒斥道:“大半夜着人准备喜帕喜被,哀家倒想知道是哪家闺女大半夜不睡觉溜进皇宫还上了陛下的龙床,这是一个知羞耻的女子能做的事吗?”
“不是她偷偷入宫,是朕亲自带回来的。”洛亦清目光如炬,道:“母后,朕已经昭告天下择日立后,此事已成定局,母后毋需担忧。”
“荒唐,胡闹,皇儿啊皇儿,亏你熟读圣贤之书,怎么到了这份上就把古人言忘得一干二净,这样不清不楚的女子,怎能配得上一国之母?”太后站在殿前,抬手指向巍峨殿门,“让她出来,哀家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迷惑哀家的儿子。”
“母后——”洛亦清挡在殿前,面对太后的咄咄逼人,怒视贸然上前的侍卫。
侍卫不敢造次,一个个皆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太后恼急,单手撑住额头,“你竟然这么护着她?”
“母后,朕会让您见到她的,但请尊重朕,尊重她。”
“行,哀家就尊重你。”太后挥退身后一群人,“这样总可以了吧。”
洛亦清推开殿门,氤氲的檀香扑鼻而来,一道紫色身影在屋内绕来绕去,不知是困扰着什么,就见她跌跌撞撞,更是赤脚踩在地毯上,身子有些歪斜,殿中除却香料的味道,还漂浮着一股淡淡的酒香。
酒香?酒?
洛亦清心神一颤,这才想起昨晚上忘记处理的哪壶合卺酒。
太后秀美微蹙,只是瞧了一眼珠帘后那独自欢腾的身影,越发的眉宇紧蹙,这样有失典仪的女人如何配得上皇后之位。
洛亦清掀开帘子,喝得酩酊大醉的女人直直扑倒入怀。
“清,清,那水好好喝,好甜好甜。”白玲珑面红耳赤,整个人都发烫发热。
洛亦清心知不好,将喝得满面通红的女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白玲珑身体一阵一阵热气萦绕,自己彷佛置身在火海深处,周围都是跃动的火苗子,那一颗一颗在自己的周围焚烧着,好难受,从未有过的难受。
她的手疯狂的扯动自己的衣襟,就想把身体里的那把火给扑出来。
洛亦清见状,慌乱的按住她不安分的双手,“宝宝听话,朕给你醒酒。”
白玲珑耳膜四周嗡嗡作响,有只聒噪的蜜蜂正在自己的耳侧闹哄着,一个情不自禁,挥手便狠狠的拍向那只可恶的小东西。
“啪。”
闻声,太后心口一滞,一把掀开珠帘,当凤目落在自己儿子那俊逸的容颜上时,心脏在心口上蹿下跳,怒火被瞬间点燃。
白玲珑两指一掐,将这只烦人的蜜蜂扯了扯,又扭了扭,然后捏了捏,手感还不错,挺滑挺顺,更是挺软的。
洛亦清眉头微微抽动,将小丫头越发起劲的右手拉下,凑上前,覆于她的耳后,“宝宝听话,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我们喝了醒酒汤就好了。”
白玲珑睁了睁眼,迷糊的眼瞳里映着一道忽远忽近的眸子,眸子里似乎还闪烁着自己的影子,她莞尔的露出皓齿,双手缠绕过男人的颈脖,蛮横的一吻落在他的唇瓣上。
“唔。”洛亦清心神一颤,还未来得及反应,紧闭的双唇便被她以着巧劲儿撬开,带着酒香的舌攻城略地而来。
“……”太后瞠目,这女人,太过放肆,太无教养,太失礼仪,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她此时此刻的动作就像是戏子,民间青楼里放荡的女子。
“宝宝。”洛亦清将白玲珑再次放平躺在床上,她的小手终归来回徘徊在他的胸前,那轻盈的动作就像是小鹿抨击着他的胸口,愈演愈烈。
“你们——”太后愤然上前,抬起手毫不迟疑的将白玲珑的手扯下,兰花一指,尤带怒气的指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女人,怒斥道:“你给哀家起来,皇上的龙床也是你这等身份的人敢随意沾染的?”
“母后,她现在喝醉了,您让常春去准备一壶醒酒茶。”洛亦清再次将白玲珑抱在怀里,任着她的小手撩动自己。
太后面色铁青,声音被怒火激的略带颤抖,“你……你……皇帝,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她这样的女人如何配得上一国之母?”
“母后,朕说过了她只是喝醉了。”
“清清,你回来了?”白玲珑意识混乱,双手夹住男人的脸颊,傻傻一笑,“那个……那个女人好老啊。”
“……”太后已失去皇家仪范。
“……”洛亦清轻咳,解释道:“那是朕的母后。”
“哦,原来你母亲这么老啊。”白玲珑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指尖戳了戳太后脸颊一下,又回头戳了戳洛亦清脸颊一下,大笑道:“还是你的脸摸着舒服。”
“放肆。”太后怒不可遏,大吼一声,“来人。”
话音一落,殿外拥入一群宫人。
“把这个女人给哀家丢出宫去。”太后身体气的颤抖,指着白玲珑,五官扭曲,就像是恨不得扑上去把那个大言不惭的女人抽筋拔骨一番。
“都退下。”洛亦清扯过锦被,将白玲珑遮掩在被褥之下,面对涌进的众人,呵斥一下,“没朕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宫人左右为难,太后不让退下,皇上又让退下,这是退还是不退?
“皇帝,今日哀家无论如何也要清君侧,这样的女人不配留在你身边。”太后看向自己的贴身俾人,继续道:“出宫请太傅入宫。”
“母后,朕所说的这件事不是在征求您的意见,而是在告诉您朕的决定。”洛亦清护犊之心昭然若揭。
太后眉头紧蹙,“她与婼耶,哀家更喜欢皇室培养出来的皇后。”
“那是您固步自封的迂腐思想,朕喜欢的就是她的纯真无邪,可爱率真。”
“皇帝,皇家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只有圣宠与恩宠。”太后漠然上前一步,“你可知你父皇当年是如何恩威并施,雨露均沾?”
“母后,那您可知道当年因为父皇的雨露均沾死了多少人吗?”洛亦清面无表情的上前两步。
两两对视,目光灼灼。
烛光轻晃,映上两人,影落地毯,与着那盛开的芙蓉相映而上,越显娇艳。
“儿子,你要让她入宫,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