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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了你上千年了,从最初的决然到如今的绝望,冷沐轩,你把我忘得干干净净。”
冷沐轩扭头看向白玲珑,伸出手想要握紧她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
白玲珑退后一步,“沐轩,我未曾想过原来你的背后还有这么一人,如果那日我知道你们的诺言,我想我不会跟你嬉闹玩耍,说什么在一起的傻话。”
“不,珑珑,这一切都不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只要她帮我变成人而已,就跟你为了变成人利用洛亦清一样,我一样只是利用她。”冷沐轩追上前,却被一道炙热的目光收回脚步。
身后的伊宁,眸中赤红,在看向男人那冷漠的背影之时,恍若盛夏时期最火热的光线,所过之处,必定是焚烧一切,一无所剩。
“不,冷沐轩,我们不一样,我跟清清之间是彼此心甘情愿的付出,而不是强求以及利用,我当初对他,是情窦初开的懵懂,而不是利欲熏心下的自私。”白玲珑往后退步,不再靠近这个陌生男人一步。
冷沐轩停下双脚,在看到她渐行渐远的影子时,心口位置碎裂开一道道沟壑。
“无论如何,我爱你,毋庸置疑。”冷沐轩冲破最后的防线,将女人的身体揽入怀中,她身体里流露出的香气带着冬日的寒意,在靠近的瞬间,迎面扑来。
白玲珑粹不及防,在男人靠近的瞬间想要挣脱开,却被迫被他紧紧的束缚。
“冷沐轩。”伊宁心底一怵,掌心下剑气冰冷,在前面两人迟疑的片刻,以着最快的速度执剑而去。
冷沐轩后背一凉,回过头,瞧着御风而来的剑气,掌心灵气凝聚,一个震动,将她手中长剑碎成一块一块。
伊宁未曾犹豫,覆掌袭向他怀里的女人。
在电光火石之间,冷沐轩以着全力徒手挥向女人漠然的掌风,却在下一刻,自己的手掌袭上女人的胸膛。
“噗。”一口血从她嘴里喷出,映上天边的烈日,鲜红的血溅落在草地之上,阳光洒下,一闪一烁。
冷沐轩收掌,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伊宁的身体如同没有灵魂般高高抛下,砸在地上时,她的嘴角明显上扬着高高弧度,好似解脱。
伊宁笑着笑着,眼角湿了,还记得那一日初见时,两只小狐狸彼此追逐着,他是灵狐,他日必定拥有强大灵力,而她只是一只雪狐,成天就像是个傻子一样围绕着修行的灵狐转动。
他饿了,自己千辛万苦替他找回事物;
他冷了,自己紧紧的抱着他为他取暖;
他累了,自己无怨无悔的替他遮风挡雨;
他睡了,自己一遍又一遍的盯着他的睡颜,将这张脸刻骨抿心的藏在心口;
终于,有了那一日,他抱着自己许下的海誓山盟,待我成长为人之际,便是迎娶你入门之时。
只是,时不待我,今时今日,我生不能与你结伴而行,死我也生生世世变成一缕游魂纠缠你左右,不管你爱还是不爱,不管你恨还是不恨,我想要的,只有那么简单,留在你身边,与你继续风云同行……
白玲珑诧异的将冷沐轩推开,焦急的跑到伊宁面前,蹲下身子,却只能瞧见她眼角流出的冰冷液体。
“我……爱过……无怨……无悔。”声音戛然而止,是最后的幸福微笑。
冷沐轩盯着自己的手,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从她身体里带出的温暖,曾经那只缠着自己的小狐狸,曾经那只傻到自己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傻狐狸,她……她……
“她死了。”白玲珑说道。
冷沐轩坐在地上,双手隐忍的放在身侧,平衡着身体的颤抖,“还是死了吗?也许这一次不会再纠缠我了。”
“你放心,她或许再也不会纠缠你了。”白玲珑掌心里握住空中飘散而下的片片雪花,阳光依旧,只是,雪花冰冷的残留在掌心里,是她最绝然的离开……魂飞魄散!
冷沐轩仰头,一片雪花落在自己的面容上,冷冰的感觉就好似她曾经的以着冰冷的掌心触碰自己,他蓦地眼眸一闪,心口一痛,有一把剑穿心而过,他单手扶胸,望向苍穹。
一道墨色身影从天而降,在迷蒙的视线里,他的身体被高高抛弃,最后再次重重的跌进池水中。
洛亦清将失而复得的小家伙抱在怀里,怒不可遏的瞪着被自己一掌拍进湖水里的落魄身影,怒斥:“冷沐轩,你这是找死。”
冷沐轩游出水面,而却没有爬出来,只是神情悲戚的注意着地上躺着的那一只小小狐狸,白色的毛发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她还是如同往常般安静的睡在自己身边,不言不语。
“有些东西,只有失去才会珍惜,可惜迟了。”白玲珑靠在洛亦清怀里,对着池面上的男人说道。
冷沐轩摇头,“不,我从来不会后悔。”
“是吗?我只希望你真的不会后悔。”白玲珑扯了扯洛亦清的衣袖,“我们走吧。”
洛亦清点头,纵身一跳,阳光余晖闪耀的方向,消失不见。
偌大王庭之上,数道身影急切的走过长廊。
常春安静的守在殿外,目光下挑,正好落在乾坤殿外跪拜的数位大臣。
“陛下啊,老臣求见。”宰相声音颤抖的对着宫殿喊道。
常春扶了扶额,这外人或许不知道,但他一直都守在这里,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自家陛下从宫外回来后便是一声不吭的将自己和皇后主子关在了殿内,任何人都不得进去打扰。
而偏偏这个当口上,大臣觐见,甚至看这趋势更像是逼宫来了。
“常春。”
在愣神间,一道声音从殿内响起,常春急忙颔首,“陛下,老奴在。”
“让那些人都退下,谁敢再发出一句响声,拉下去砍了。”男人的声音苍劲有力的从殿内传出,几乎已不用他传话,殿外的众臣便听得清清楚楚。
宰相面色不悦,双手紧紧捏成拳头,眼角瞥向身后的众位大臣,众人心照不宣的点点头。
常春走下,轻声说道:“各位大人都听清楚了吧,陛下需要休息了,如若有什么要紧事,明日早朝再说吧。”
“陛下,此事万万耽搁不得啊。”宰相俯身趴在地上,大喊道:“黎国与汐国联盟一事现在是天下皆知,如今时局,陛下万万不可在顾及儿女私情不顾万民苍生啊。”
“这……”常春为难的看向依旧紧闭的殿门,谁知到陛下今天又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否则刚刚那脸上刻着的‘朕很不爽’四个字莫不成是摆设?
“咚。”宰相叩首,“陛下,此事万万不得耽搁啊,天下苍生的性命全然在您的一举一动间。”
白玲珑坐在榻上,竖着耳朵听着殿外的声音,又不敢打扰正在冥思的男人,只得不是挑挑眼,挤挤眉,再顺顺耳。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洛亦清突然开口道。
白玲珑眨眼,“我需要说什么吗?”
“那只臭狐狸三番四次跑来纠缠,你就不觉得你应该跟我解释解释?”某个男人一本正经的问道。
白玲珑皱眉,难道他想听他们在一起时都做了什么?
“宝宝,我很不高兴。”洛亦清声音严肃的道。
白玲珑轻轻的抚了抚他的额头,“现在高兴了吗?”
洛亦清不明,“什么意思?”
“我说不高兴时,你不是这样抚摸我的脑袋吗?”白玲珑莞尔,“乖,不恼不恼了。”
“……”洛亦清抓住她的手,面色更显沉重,“告诉我,你究竟对那只死狐狸做了什么,否则他怎么如此锲而不舍的想要绑走你?”
白玲珑绞着手指,若要真问为什么,他难道不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去问小狐狸吗?
洛亦清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位置,“宝宝,我这里很不舒服。”
白玲珑一听,慌乱的看着他的气色,“怎么会不舒服了?难道是有什么内伤?”
“……”洛亦清眉头轻挑,“宝宝,我现在是凡人的身体,不是神,人有七情六欲很正常,所以这里会不舒服也很正常。”
白玲珑愣了愣,在沉思片刻之后,掩嘴一笑,“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吃醋?”
洛亦清将她的小身体拉入怀中,挑衅般的捏住她的小脸蛋,“我今天就告诉你,男人一旦吃醋会做出什么坏事。”
“嗯?”白玲珑不明,还未询问什么坏事便感觉身体一阵悬空,随之而来是他抱着自己的身体大步走进内殿的匆匆脚步。
空气里流荡着缕缕花香,阳光洒落大殿之上,殿外的声音依旧铿锵有力的阵阵呐喊,而屋内,却是满殿的暧昧热吻。
洛亦清含住她的唇,不留余地的将她封锁在自己怀中,双手解开她的衣袍,往着大床外随意一挥洒,薄如蝉翼的纱裙轻晃的阳光中,归于平静般下坠在地毯之上,一室旖旎。
大殿之外,常春左右徘徊无数次,在大臣们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再次抬手敲了敲殿门。
在数次打扰陛下休息之后,常春爱莫能助般对着百官摇摇头,“陛下真的休息了。”
宰相面色一怒,气急的从地上爬起来,在瞪了殿门无数次之后,甩袖而去。
随之而来,是百官群起而散的背影。
常春偷偷摸了摸汗,陛下的秉性自己还不清楚?这么没有动静,恐怕正在做着春宵一刻该做的好事吧。
宰相一路疾驰,在靠近太后殿之时,平复好了情绪,对着殿外宫人说道:“进去通报,老臣要求见太后。”
宫人推开殿门,须臾走出,“大人请进。”
太后侧躺在软榻之上,自从宫内传出太后病倒的消息后,她便自此没有离开宫门一步。
偌大的殿宇下,飘散着淡淡的药香,宰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轻叹数口气,“太后,黎国与汐国结盟了。”
“这事哀家也听到消息了,不过皇帝心里不在乎,哀家也无话可说。”太后单手扶额,显然有些憔悴。
宰相再言,“太后难道没有想过如果陛下再照此下去,凤渊的千秋万代只怕要止于此步了。”
太后轻笑,“哀家何尝不知,只是你没有看到他毅然决然的冷漠,哀家,实属有心却是无力啊。”
“臣今日带着百官跪在乾坤殿下,陛下却迟迟不见,老臣辅佐先皇到陛下至今,从未有过如此绝望的时候,太后,老臣已老,恐怕已无心再辅佐陛下了。”
太后面色一惊,从软榻上坐起,“宰相这句话可错了,你正值壮年,如何老,如何不能辅佐了?”
“可惜陛下如今态度,老臣实在是有心无力了。”
“你放心,哀家会好好劝诫皇帝的,毕竟,他不会如此放任万民不管不顾。”
宰相摇头苦笑,“只怕到头来,太后与臣一般,皆是被闭门不见。现在的陛下眼里心里,全然只有那一个妖女,哪里还有君该做之事,哪里还想的到天下百姓生死。”
太后一掌拍向桌案,“你说的对,那个妖女真该死。”
“太后,如今陛下不见臣等,整日与着那妖女缱绻缠绵,臣实在是心寒啊,想到先皇的委托,臣,恐怕要食言了。”
“不,宰相不会的。”太后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哀家的儿子,哀家也看不透了。”
“太后,臣有一言不知该不该提?”宰相起身,跪拜在太后身前。
太后一怵,走到他面前,扶起他,“说吧。”
“臣认为,陛下如此,凤渊必亡,臣死谏太后,请太后为大局着想……垂帘听政!”
第七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