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臣认为,陛下如此,凤渊必亡,臣死谏太后,请太后为大局着想……垂帘听政!”
第七十四章 朕要给的是全部
更新时间:2014…10…12 8:33:50 本章字数:18426
“这不行。”太后摆手否决,“此事事关重大,哀家只是一介妇人,怎可决断朝政之事。”
“太后,请您为大局着想,如今凤渊失了明主,还如何屹立在四国之上,汐国与黎国对我凤渊虎视眈眈,前有狼后有虎,我们不能如此放任陛下肆意妄为,不管如何,请您做主。”宰相再次跪拜,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太后只听见空气里传来一声碰地声,惊怵的低头看向地上的身影,止不住的叹出一口气,“哀家不能这样做,哀家不能这样无视他,他在位数年励精图治,势必打造一个凤渊盛世,无奈只是走错了一步,哀家不能架空他王上之权。”
“太后娘娘,您的一个不忍心会害的多少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啊?”宰相沉重的喊道。
太后闭上眼,“你起来吧,让哀家好好想想,哀家会再好好劝诫劝诫陛下的。”
“太后——”
“你且退下,明日之前哀家会给你回复的。”太后靠在软榻上,单手扶额。
婢女端着参茶走进,站在太后身前,轻轻捶背,“太后娘娘,奴婢只是一个婢女,不应该说这些话,可是为了天下苍生,您应该舍小我股大全,陛下被妖女迷惑,如此下去,只怕会引得更多的人逼宫了。”
“你想说的意思哀家怎会不懂,只是他变得再多,也毕竟是哀家的好儿子。”
“太后,您只是帮他一时而已,我相信等到陛下迷途知返后,会回心转意重振我泱泱大国的圣君雄风。”
太后点头,嘴角微微上扬,“说的对,哀家的儿子会醒来的。”
隔日,大殿之上,一袭凤袍临天下,众臣高呼: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洛亦清端坐明镜之下,目光不温不火的落在太后临朝的身影上。
“从今日起,既然君已不像君,哀家便同意满朝大臣拥护,即日起,垂帘听政。”太后面朝殿上之人,面色如常道。
洛亦清眉宇未动,嘴角隐隐上翘,“给太后安坐。”
常春一愣,回过神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陛下,急急的退下。
太后坐在洛亦清身后,道:“有本上奏。”
宰相出列,拱手作揖,“陛下,太后娘娘,臣有本奏。”
“准。”太后道。
洛亦清沉默的注视着两人的一唱一和,嘴角越发不以为意的高高上扬。
齐若言抬头,眼瞳里映上高坐之上显然毫不在意的男人,眉头渐渐紧蹙,为何突然觉得陛下气场全变,从里到外,看似漫不经心,却是一片冷冰,连带着曾经那温婉的笑容在今日看来也承载着让人畏惧的惊恐。
“齐太傅可是有话想对朕说?”洛亦清顺着身下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在他们四目相接的瞬间,他的眼眸里闪现而过一丝彷徨。
齐若言低下视线,走出道:“臣未有话说。”
“既然如此,还有谁需要奏请的?”洛亦清表情慵懒的靠在龙椅上。
底下百官,无一接话。
“退朝吧。”洛亦清起身,一挥衣袖,便是毫无停留的大步跨出大殿。
太后依旧安然的坐在凤椅之上,空气里飘散的龙涎香扑鼻而来,她闭了闭眼,摇了摇头,他的表现是毫不在乎的意思吗?就算哀家坐在了他的龙椅上,他也丝毫未有表态吗?
宰相沉默,眼底只剩下那道明黄色汇聚成一点的光线。
乾坤殿内,大床之上,白玲珑趴在枕头上,酣然入睡。
洛亦清抬手抚摸过她的眉眼,一寸一寸摩挲而过。
白玲珑睁了睁眼,瞧着身前熟悉的影子,微微一笑。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可好?”洛亦清问道。
白玲珑鼻子哼哼,转过身,以背视人。
洛亦清不恼,凑到她耳侧,再次轻咛说道:“乖,昨晚累着了,今天必须要吃点东西。”
白玲珑伸手扯过他凑近的脑袋,他竟然知道累着了,还三番四次把自己弄起来。
洛亦清轻柔的托起她的小手,瞧着这有气无力的模样,看来昨晚上是太狠了。
白玲珑哼了哼,“我要睡觉。”
“乖,吃完再睡。”
“不要,我就要睡觉。”
“那我拿过来亲自喂你可好?”洛亦清起身拿过粥碗,轻轻吹拂热气,“宝宝,来喝口粥。”
白玲珑闭眼张嘴,暖暖的液体流淌在嘴中,有股浓浓的糯米清香。
洛亦清继续喂食,“烫不烫?”
白玲珑眯眼瞥了他一下,“知道烫就吹冷一点。”
“好。”洛亦清再次吹拂热气,“现在肯定不烫了。”
白玲珑心满意足的咽下去,“还有鸡腿。”
洛亦清撕下一块肉放进她嘴中,“细嚼慢咽,别急。”
白玲珑肚子饿的正厉害,哪里还顾得了什么叫做细嚼慢咽,直接一口气吞的干干净净。
“陛下,齐太傅求见。”常春殿外请旨。
洛亦清拿着勺子,瞧着再一次闭上眼沉睡过去的小丫头,替她擦了擦嘴角,对着殿外的人说道:“让太傅在偏殿等候。”
“诺。”
洛亦清将粥碗放下,俯身凑到她的身前,在她还残留着糯米清香的唇间下深深落下一吻。
偏殿之中,一道身影站立在窗前,眺望远处的百花待放,自始至终眉宇紧蹙。
洛亦清推门而进,指向桌案前,“坐下说吧。”
齐若言坐在凳子上,“陛下为何同意让太后垂帘听政?您可知垂帘听政的意义何在?”
“若言的伤都好了吗?朕记得准许你在府邸休息几天的。”洛亦清不答反问。
齐若言面色一僵,轻咳一声,“陛下,请回复臣的问题。”
洛亦清笑而不语,若有所思的盯着面色尤带苍白的男人。
齐若言被他盯的微微发慌,“陛下,请您回答臣的问题。”
洛亦清笑道:“你这样进宫,你家白虎不会心疼?”
话音一落,本是苍白的一张脸,微微泛起红晕,齐若言忙不迭的移开他的视线,“陛下,请您不要再转移话题。”
“朕当然知道。”洛亦清回复。
齐若言皱眉,“陛下,您就这么任之处之?”
“不,若言,朕是觉得没必要。”洛亦清抬手放在桌案上,细细摩挲着桌面轮廓,“凤渊不过就是一块小小糕点,为了抢一块糕点,这么费尽心机,朕觉得不值得。”
“……”齐若言诧异的站起身,目不转睛的盯着洛亦清,去了一趟灵界,为何陛下变得如此……诡异?
“若言,坐下说。”洛亦清再次指向椅子。
齐若言不明,问道:“陛下,可否对臣说一句实话。”
“你想知道什么?”
“您究竟是谁?”齐若言屏住呼吸,他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自家那个拥天下胸襟而霸气外露的男人吗?那张脸还是那张脸,可是那颗心,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俯瞰终生,却不屑一顾的高傲之主。
“若言,你想多了。”洛亦清莞尔,“朕难道不是朕了?”
“陛下,您现在给臣的感觉,就是拥有另外一颗灵魂。”齐若言深吸一口气,低下头,“您好像并不在乎凤渊生死。”
“若言,朕的确不在乎凤渊生死,甚至是不在乎这世间的所有生物,在朕眼里,只有一个人才能左右朕的那颗心。”
“就是那只猪?”齐若言摇头苦笑,“陛下,您以前要美人,也会要这天下,而如今,你却因为一人而弃天下,臣心里不明。”
“有些事不必追究对错,有些人更不必去试着读懂。”洛亦清从椅子上站起,仰望身后正大光明四字,嘴角的笑意越发浓烈。
齐若言看着他的背影,望着那缕烛火在他身后灼灼燃烧,更感觉着他们的距离已经触手不及,他洛亦清,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座山脉,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也跨越不过拿到鸿沟,他在离开,在自己肉眼能见的视线里,渐渐远去。
洛亦清回眸,莞尔一笑,“若言,你爱那只白虎吗?”
齐若言心底一怵,还为明白他说的这句话,便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子一阵一阵发烫。
“既然你也爱着一个人,那你就应该明白,很有时候,哪怕全天下放在自己眼里,也不过她最动人最幸福最开心的一记微笑。”
齐若言低下头,脑袋里不知为何竟然出现了那一道出尘不染的白色衣衫,他的银发拂过自己的双瞳,带来的阵阵清香萦绕鼻间,有些甜,好似花蜜。
洛亦清不再言语,两两视线对接,似乎有一种别样情愫已在不着痕迹将两人浓罩,你有你的幸福,我有我的甜蜜,哪怕万劫不复,又是如何?只要心,满满的都是她的微笑,就是知足,就是幸福,就是甜蜜。
“咚。”一声轻响在殿中徘徊。
躺在床上的小人儿疲惫的睁开双眼,突然间,蓦然的瞪着趴在自己床边的那道身影。
空气里抛却淡淡檀香,便是一股微乎其微的血腥味道。
魅翊抬起头,苍白的容颜上还染着淡淡的血迹。
白玲珑心底一怵,脑袋里有过这个男人的痕迹,是在什么时候落下的?对,一只猪一匹马驰骋千里。
“你是——”
“珑珑,帮帮我,帮帮我。”魅翊抓住女人的手,眼泪滚出眼眶,湿了手背,染上那滴血,晕染开一片红霜。
白玲珑不明,抹去他脸上的血迹,“你受伤了?”
魅翊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既然不是你,你身上怎么会有血?”白玲珑抓过他的手,将他跪在地上的身子扶起来,瞧着他发抖的双腿,眉头紧蹙,“怎么回事?”
“我们——”
“啪。”一人推开殿门,床前两人闻声望去。
洛亦清面色沉重的走进,从一开始有人接近自己的宝宝时,他便感受到了,只不过没有想过竟然会是这匹马,他不是跟着裔赤昨日就出发了吗?
魅翊惊恐的躲在白玲珑身后,他没有在任何外人面前露出过自己的真身。
白玲珑抱住洛亦清的手臂,指向自己身后的男人,“他好像有事。”
魅翊低下头,“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裔赤又不要你了?”洛亦清将自家宝贝搂在怀里,无论是谁,都不许靠近他的宝贝一步。
魅翊眼角微微湿润,跪在地上,“我求求你们帮帮我,我们中途遇到伏击,裔赤受了重伤。”
“伏击?”;洛亦清面色一沉,“说清楚。”
裔赤摇头,“我不知道是谁,我们刚出城不远,四面八方便涌上一群又一群黑衣人。”
“裔赤带领的是先行部队?”洛亦清反问。
“嗯,只有数十人。”
“对方有多少人?”
“不知道,很多很多。”魅翊低下头,身下的毯子已湿了一大片。
“那裔赤在什么地方?”洛亦清看向旁边的小丫头,“你先站在这里。”
白玲珑明晓的点点头。
魅翊身形一过,随着男人的移步,身体渐渐在原地消失不见。
白玲珑诧异的瞪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一个人郁闷的靠在桌子上,竟然不带着自己。
月色如墨,天边昏沉无光。
一人一马静静的躺在空旷的草地中,夜风拂动,带来阵阵死寂的冰冷。
洛亦清走过草丛,蹲下身子仔细的查看男人的伤势,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