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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珑侧躺在他怀里,轻轻的拂过他的长发,“溟毅,我已经指示一缕幽魂的时候曾游荡过大江南北,听的一个传说,有人烽火台上戏诸侯只为博取美人一笑,有人劳民伤残建宫殿也为美人一言,你说你为了覆倾四季暑夏降雪,这算不算也是被我迷惑所致?”
洛亦清点头,“如此说来,我好像真的变昏庸了。”
“那你说他们会不会造反?”白玲珑正色,眉头不知不觉间皱了皱。
“只要他们敢做,便会知道这做了的代价。”洛亦清面色温和,语气平常,只是一闪而过的狠劣宛如一把寒剑破空而去,将眼前的一道道敌人撕裂成一片一片,在血潮中浴血奋战而去。
白玲珑笑道,“溟毅,我觉得你现在温柔了好多好多。”
“我只会对我的宝宝温柔。”
“那我是不是也要回报回报溟毅的温柔?”女人在他怀里翻身而起,鼻尖触碰之后便是浅浅的一个吻落在唇上。
洛亦清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搂住她的纤纤细腰,在她擦枪点火之后准备全身而退之时越发用力的强势霸占着她的红唇。
“唔……”白玲珑瞠目,这算不算自食恶果后的代价,他的吻是毋庸置疑的霸道,在乘势追击之后便是细水流长的轻吻,舌尖的顶触,双唇的含食,那淡淡的味道,就像是在品尝美酒,舍不得一口气吞下,当酒液在最终翻来覆去的搅动了半响之后,才渐渐流入腹中,随之而来的便是又一轮的强势进攻……
月色朦胧,在一日大雪倾盖之后,彷佛整个大地提前入冬,四周寒气凌然,让人触目惊心的白,一夜之间漂白了整片沃土。
苍野之上,农家小林,一声声哭喊惊天动地。
一道白影从天而降,在俯瞰整个被覆盖的白色,男人才犹觉后悔的扶了扶额,这算不算是为了博取美人一笑而做出的昏庸无能做法?
自己好像这一次真的犯了一个大错,这场雪,覆盖的不只有那一座小小宫苑,随着风吹,整个凤渊好像都被笼罩在雪地之中。
“这可怎么办是好啊?眼看着要收成了,就这一场雪,毁了,全都毁了。”农妇跪在田埂上,双手颤抖的捧着那厚厚的白雪,那沉重的雪花好似一块石头,压垮的不只有那小小的稻苗,还有那一方宁静务实的普通百姓。
风中,清风拂面而过,正在田埂上痛哭失声的众人不知为何竟一个个不由自主的沉睡而去。
洛亦清抬起双手,掌心朝下,在大地之上,源源不断的灵气覆盖而过,白雪融化,万物复苏。
“见过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人,没见过砸的这么酣畅淋漓意犹未尽的。”男人的声音从另一侧天空降下,随之而来便是一缕红光突现。
蝎姬戏谑的看着凭一人之力妄想复苏全天下生物的男人,得意忘形的嘴角高扬。
“想必你是上神派来协助朕的吧。”洛亦清收掌,刚刚不过才百亩之地已然耗费大量灵力,对于初始拥有强大灵力的自己,还不能完好驾驭,就这么区区一点耗费便已经止不住的虚脱。
蝎姬挑眉,“本王是什么身份,怎么这么随意帮助一个凡人。”
“当然,蝎姬大人在灵界可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见到你不是称呼一声大人。”
“你既然知道本王身份,就该懂得本王不是随便的人。”蝎姬冷哼。
“如此,身为妹弟的我请求一下身为姐夫的你帮一个小忙可好?”洛亦清也不矫情,直接双手抱拳,言语真切。
蝎姬点点头,“看在玲珑的面上,这个忙我岂敢说个不字。”
双掌合并,在漆黑的夜境之下,一道红光膨胀在苍穹之中,在灵力凝聚之下,嘭的一声炸裂而开,瞬间,大地之上万物再次翘首,恢复以往那郁郁葱葱的盎然生机。
洛亦清气喘吁吁的靠在大树上,面朝随后走来的男人,莞尔,“多谢蝎姬大人了。”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过就凭你现在这点灵力,我真想不通那一日是怎么跟我打一架的。”蝎姬双手抱拳,似乎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清这个男人的真实本领。
洛亦清不置可否,笑道:“今晚之前去了一趟雪神宫。”
“……”蝎姬眉角微微抽搐,“雪神可是说了什么?”
“她没有说什么,我不过就是烧了她的大半个宫殿而已,想必她之所以下个不停的雪,是在警告我什么吧。”
蝎姬嘴角再抽,“这么说在雪神宫你的灵力就——”
“不到一成了。”
蝎姬尴尬的轻咳一声,挠挠头发,笑道,“妹夫啊,我也好久没有去瞧瞧我那玲珑妹子了,你应该不介意我把雾儿带来的嘱咐告诉她吧。”
“当然不会介意,对于宝宝的娘家人,我看得比自己的亲生母亲还看重,不过姐夫应该知道,宝宝还小,有很多事不懂,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尽可以告诉我,由我亲自转达。”
蝎姬嘴角上扬,“对,妹夫说的对,很对,考虑的非常精准到位。”
“所以姐夫有话就请直说吧。”洛亦清站直身子,两两目光平行。
蝎姬目光远眺,落在天边一闪而过的道道白衫之上,“有人来了,我想我是不方便露面了,改日,改日进宫再说。”
洛亦清不以为意,看着那道红衣的消失,目光回转,落在正好停留在自己三尺之远的两道身影。
“陛下,怎么会是您?”齐若言一手靠在心口上顺了顺气,从今日突然下的那场雪开始,他便再怀疑是有人能遮天蔽日,拥有强大能力,再观今夜那突然而至的红光,院子里那一束束本意凋谢的兰花竟再次恢复生机,那一刻,无论是何事都已阻止不了他一探究竟的目的,可是当真相放在眼底之时,他的心脏在进一轮翻搅之后,安然停顿。
白虎站在他的身侧,覆手捂住他轻微颤抖的身体,“其实你应该一早就能猜出来的。”
齐若言不明,斜睨一眼身旁的男人,“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我只是一个凡人。”
“不,若言,以你的聪明,怎会猜不出?”白虎靠近他,两指一过,冰冷的指尖触碰在他的下颔上,“你只是不肯选择相信罢了。”
洛亦清掩嘴轻咳,“夜已深,先行回去吧,若言,如果你有话想要对朕说,明早入宫。”
齐若言皱眉,还未来得及问出口心底的疑问,便见眼前一阵青烟而过,随之,那道身影消失不见。
“他走了。”白虎说道。
齐若言狠狠的挖了他一眼,“我自己有眼睛。”
“若言,我觉得现在四处无人,很适合我们谈谈心,聊聊天。”白虎小心翼翼的握了握他的手,确信这个骄傲的男人没有推开自己之后,越发得寸进尺的将他抱在怀里。
齐若言冷冷的推开男人靠近的身体,“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可聊的?你是兽,我是人,我们有什么可共同语言性?”
白虎再次凑上前,“若言,我觉得今天月亮挺亮的。”
齐若言停下双脚,目光眺向身侧的男人,“你很闲?”
白虎笑道:“我本来就无事可做。”
“那你瞧见没,这些人都昏着,一个一个背回去吧。”齐若言指向田埂上的一道道身影,笑靥如花。
白虎脱下长袍,露出健硕的上半身肌肉,月光洒落,落在他的背影上,那穿着衣服时流线型的身姿看着就像是弱不禁风的文弱书生,怎可一脱下衣服便是如此让人淤血喷张。
齐若言忍不住的捂了捂自己的鼻子,似乎觉得有什么异物正在自己的鼻间流淌。
白虎将一个个男女抱着背着扛着,风卷残云般的气势将一地的男女老少一瞬间移出了那冰冷的地面。
齐若言坐在草地里,仰望头顶上空的明月星辰,嘴角微微上扬,“这就好了?”
白虎轻喘两口气,“若言的吩咐我怎敢怠慢行事,我都一个一个替他们铺好了床盖好了被,顺便清除了关于昨日大雪的所有事。”
“办的不错。”齐若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露水。
白虎轻轻捏住他的手,贴放在自己心口处,“若言就没有别的可以奖励我的?”
“你还想要什么奖励?”齐若言冷哼,“你本来就是来当苦力的。”
白虎摇头,“错了若言,其实你也很想要对不对?”
齐若言心底一怵,慌乱的退后两步,“你想做什么?”
白虎笑意满满,“若言,我没有想做什么。”
“既然你不想做什么,退后一步。”齐若言目光沉冷的盯着男人的双脚,见着他微乎其微的移动了那么一小步,如释重负般放下一口气。
白虎在他放松戒备的那一刻,一个箭步上前,将他还未来得及反应的身体揽入怀中,唇齿相加,是不留余地的霸道强悍,在月光的浓罩下,两具身体未有缝隙的紧紧贴合。
齐若言心有抵触,在男人靠近之后,双手毫不留情的拽着他的双臂,企图用着自己那小小臂膀推开这只大白虎。
白虎双手束缚住他的双臂,将他推倒在草地之上,用着王者的气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仓惶想要逃窜的身影,用力一扯,齐若言的长袍从肩呷处滑落。
“你……你别乱来,荒郊野外,成何体统。”齐若言哭笑不得,还没有爬出去两步就被男人拽着脚踝,在后一刻,身体不由自主的窜入了他的怀中。
软玉在坏,白虎情难自禁的覆盖上他的双唇,鼻间流淌着他嘴里的味道,有股淡淡的兰花清香,这大概就是他爱品兰花的意图,日积月累下,自然而然散发着兰香。
齐若言最先依旧抵抗,誓死不从的抵抗,在白虎强势的进攻下,依然纨绔死守自己的最后底线,奈何,他的吻太过缠绵,引得自己本能的张开了嘴,在不知不觉中双手攀爬上了他的双肩,两道身体紧紧相拥。
月光柔和,恍若轻纱洒落,在没人看见的草丛里,散落开一地的白衫。
隔日,阳光正盛。
安静的草丛里突然抖动一片,齐若言慌乱的从爬起来环顾四周,幸好还没有人过来。
白虎伸手将一惊一乍的男人再次抱回怀中,“怎么了?还早,可以再睡一会儿。”
齐若言踢了踢他的大腿,“青天白日,你不想被人当成变态抓起来,我还嫌丢人,快起来。”
白虎睁了睁眼,嘴角戏谑的上扬,“放心,周围我设了结界,一般人都看不见我们。”
闻言,齐若言稍稍放松了片刻,须臾,更是怒不可遏的一巴掌打向白虎后背,“什么看不到?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白虎睁开眼,挑眉道,“因为我爱你。”
“……”齐若言面色一愣,脸上的苍白渐渐红润,“谁信你这么一句话。”
白虎揽住他的腰,细细摩挲,“若言,你告诉我,你这里会不会因为我而痛而喜而悲而乐不思蜀?”
齐若言单手覆盖上搭在自己心口上的手,眉头微微一皱,会疼吗?
“若言,不要违背自己。”白虎将他抱在怀中,轻轻抚摸过他的眉眼,“如你所言,我们只有短短几十年,如果这辈子没有够,我们还有下辈子,甚至下下辈子。”
齐若言低下头,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可是我们这样……会不得好死的。”
“胡说,谁敢欺负若言,我白虎倾我一身灵力也要血债血偿。”
“你才是胡说。”齐若言掩住他的嘴,“我好歹也是一国太傅,除了你这么欺负我,谁还敢欺负我?”
“若言,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