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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炫白带着精锐们浩浩荡荡地走来,公仪瑾瑜向炫白点点头。
炫白也回应他点点头,旋即闪身飞向高台,与公仪瑾瑜并肩而立。
三千名精锐们整整齐齐地列队,然后恭恭敬敬地唤道:“小娘大人好!”虽然罂粟营和白虎营是竞争关系,但是小娘大人与老大一样,是庄主的信任之人,那他们便要尊重!
声如雷霆的唤声之后,炫白额头上青筋浮起,然后低下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向公仪瑾瑜。
这群白痴!
老子都不敢在公仪小娘面前叫他小娘,你们倒是敢?!
等着死吧!
炫白在心中暗骂。
果然,公仪瑾瑜面色微不可查的一僵之后,冲着三千名精锐羞涩一笑,轻声道:“大家好。”
很好!
他们真的很好!
他知道大家平日里都在背地里叫他小娘,可却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叫……
所以,他们很好哦!
至少,勇气可嘉……不是么?
见到公仪瑾瑜的招牌式微笑,炫白默默地为三千名兄弟们祈祷。
老大真的帮不了你们了,愿观音娘娘与你们同在愿佛主保佑你们……阿门。
这是从庄主哪儿学来的祈祷方式,应该会比较有用哈!
接下来,公仪瑾瑜让白虎营三千名精锐自己组队,选择与自己默契最佳的人组成十人一队的小队。
由于罂粟营的指挥方式和白虎营的指挥方式不同,所以还是由炫白来指挥,但是训练却由公仪瑾瑜制定。
三日过后,三千名白虎营的精锐们已经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这算是什么训练?
每日都靠在一起转圈圈,转得头晕脑胀心里难受得想吐,转得腿脚发软手足冰凉。
转圈圈,其实很简单,但是若是成天成天转,那谁受得了?
那种没日没夜地转圈圈,滋味比直接那一把刀砍死他们还难受。
原本以为靠在一起转圈圈已经是最难的了,而现在他们才知道单是转圈圈是很仁慈的……
因为,今天他们要练的,是在箭雨之中转圈圈……
虽然他们身上穿着天蚕软甲不怕普通弓箭,但是脑袋脖子却没被天蚕软甲保护着啊!
奈何这是命令,谁能违抗?
炫白一个手势下令之后,转圈圈又开始。
看着一个个脸色稍显苍白的兄弟,炫白还是有些心疼的。
这些家伙,就算是在猛兽窝中训练都不至于白了脸的……
看向身旁面无表情的公仪瑾瑜:“我真同情罂粟营的家伙。”
公仪瑾瑜转眸:“这只是练习绞杀阵而已,罂粟营的训练绝不止这点。”
“噗哧——”炫白忍不住笑出声,揶揄地看向公仪瑾瑜:“对啊对啊,还有去城郊搬石头。”
罂粟营那帮家伙,昨日被公仪小娘叫去把城郊的石头搬了,原因是小娘要在五日之内看到一块百亩大的平地……
匈国的地形不同于翱龙国,翱龙国是山林密布的丘陵居多,而匈国则是草原戈壁之类的平原。
特别是匈国西部这些地方,几乎都是戈壁。
丽水城虽然叫丽水城,但也是建在戈壁之上,只不过此处绿洲较为丰富。
城郊的戈壁要成为平地,那便要将那些巨大的石头都搬走。
淡淡的瞥了一眼炫白,公仪瑾瑜轻声道:“绞杀阵在平地上更容易发挥。”
闻言,炫白脸上的揶揄一滞,转而深深地看向公仪瑾瑜:“老爷子的眼光,果然了得。”
原来,看似这样毫无道理的无理要求,都是在为战事做准备。
他自认做不到这点。
……
白凤歌将纸条绑在信鸽的腿上,然后将信鸽放飞。
伸了伸拦腰,然后抬步回书房,还有许多琐事未处理。
刚要推开书房虚掩的房门,白凤歌手顿住,皱眉。
难怪她总觉得今天有哪里不对劲,是那妖孽没有来粘着她了。
呵,莫说这人心还真是奇怪!
他黏着黏着的时候觉得烦,他一旦没来却又觉得不自在了。
摇摇头,转身向绯色的屋子走去。
她承认是有些想他得紧了。
轻轻叩了叩门。
没反应。
“难道没在?”白凤歌黛眉轻蹙,伸手推开房门。
刚进屋,目光便被某一处吸引住。
软塌上,美男左手撑着脑袋侧躺而眠。
衣襟半开,白皙却结实的胸膛一览无余,右肩也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
呵,这家伙,睡觉也能睡得这么香艳,还真是半点都不愧对她给他的妖孽名头。
摇摇头,白凤歌转身将房门轻轻掩好,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掩好之后,抬步走到软塌前,小心翼翼地坐到软塌边上。
星眸仔细地看着他那张能让许多被称为美人的女人都羞愧的容颜。
修长浓黑的弯眉,浓密微卷的睫毛,高挺精致的鼻梁,红得诱人的薄唇……这些精致的五官以一种近乎完美的布局组合在他那泛着淡淡粉色的鹅蛋形脸颊之上,美得足以让人心乱神迷!
即便是那种吹毛求疵硬要在鸡蛋里挑骨头之人也难以在他脸上找到任何一丝瑕疵吧。
修罗王魅罂之貌,能让三千粉黛失颜色。这句评价倒是没有一点夸张的真实评价不是么?
可偏偏这么美的一张脸,却丝毫不会让人感觉他是女子,除非他故意女装刻意将属于男儿特有的阳刚之气隐匿。
如此美人在眼前,岂有不动手轻薄之理?
白凤歌伸手抚上他那精致的脸颊。
掌心刚贴到他泛着粉色的脸颊上,白凤歌黛眉一蹙。
怎的会这般烫?
他的体温,她很熟悉,虽然比常人要暖上些许,但是却不至于烫成这样!
心神一怔之后,白凤歌回过神,轻声在他耳畔试探地唤道:“绯色?”
“……”美男似乎睡得很熟,她这般小声无法唤醒。
可白凤歌星眸中的担忧却急遽上升。
他的警惕性很高,刚才那样若是平常绝对能将他唤醒的。
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手心中传来的灼烫让白凤歌心中一阵钝痛,果然发烧了。
“绯色。”加大音量,一面将他的身子抱在怀中。
“嗯?”绯色修眉一蹙,缓缓睁开眼:“丫头?”嗓音与平日那磁性的沙哑不同,是一种略带无力的喑哑。
“生病了都不知道么?”白凤歌俏脸冷冷的,星眸中除了担忧却多了些心疼。
“呵,我就说怎么这么困,原来是病了。”绯色轻笑道。
“你还笑?!”白凤歌星眸瞪了他一眼:“我去叫容过来。”说着,便要将绯色的身子放下。
“不要。”绯色抓住她的手:“不要去。”凤眸可怜兮兮地看着白凤歌。
他掌心不正常的热度灼烫着她的肌肤,让她心中的钝痛更加清晰:“你生病了,让容来瞧瞧才行。”
“你陪着我就很快会好起来的。”绯色耍赖地抓紧她的衣袖,凤眸中水光潋滟:“真的。”
“……”白凤歌星眸看着他,片刻之后:“不许骗我。”
“嗯。”绯色点点头,顺便露出一个真诚的笑来加深自己的可信度。
“唉。”叹了一口气,白凤歌欲将绯色的身子放下。
“你说陪我的!”绯色皱眉,一副不依不饶模样道,似乎如果她敢真的将他下走了的话,便会立马跳起来再将她捉回来一般。
“这样抱着你会不舒服,我换一个姿势。”白凤歌轻声道。
闻言,绯色咧嘴一笑,俊脸如同花朵绽放一般:“嗯。”
将他的身子放下,白凤歌走到他身后,又扶起他的身子,然后自己坐到软塌上,让他枕在她腿上:“这样舒服么?”
“只要你在身边,就舒服。”绯色看着她的俏脸,浅笑着道。
闻言,白凤歌突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伸手覆上他的俊脸:“你乖乖的睡一会儿,可好?”
闻言,绯色皱眉:“不要走。”睡着了她便走了是么?那不要睡了。
“我是想去叫容过来给你瞧瞧。”白凤歌手掌在他俊脸上轻轻摩挲着:“不然我的心放不下。”
闻言,绯色咬住唇瓣,露出一脸纠结的模样。
或许是病了,所以贪心地想要她陪在身边一会儿,不看那些繁琐的事务只看他。
虽然平日他都会黏着她去,但是却只是自己安安静静地呆着,不去打扰她。
她的心神都被那些琐事给勾去了,根本没有放在他身上……
所以,想借着这次生病让她的心回来一会儿。
“我答应你,等你醒了之后我还是在你身边,好不好?”白凤歌轻声诱哄。
“那你去叫墨容,我就等着你。”反正墨容住的屋子就在隔壁的隔壁。
“好。”白凤歌点点头,然后将他放下,快步起身离开。
看着白凤歌离去的身影,绯色出神道:“原来真的着凉了,呵呵。”比想想看中的好用多了。
原本,他昨夜回来的时候是要换下湿透了的衣裳的,但一想到或许不换掉便会生病然后她便会乖乖的来照顾他,所以也便没换,直接穿着湿透的衣裳跑到屋顶上去吹凉风……
这算是天助我也么?
片刻之后,白凤歌如同她说的那般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墨容与兰倾阕。
白凤歌走到软塌上,就着刚才那个姿势将他放在腿上。
墨容也来到了软塌前,伸手执起绯色的手腕,探脉:“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风寒。”
“呵呵,那便好。”兰倾阕松了一口气道。
刚才墨容正在给他把脉,小乖一脸着急地闯进来说绯色病了,倒是真吓了他一跳。
白凤歌也松了一口气。
她的确是急坏了,在绯色面前没有表现出焦急,但是又怎会真的不急?
毕竟,那是她心尖儿上的人……
一个兰倾阕就已经让她心急如焚了,如果再加上一个绯色,那她那颗心岂不是要疼得四分五裂?
“风寒虽不是什么大病,但还是很棘手的,我去开些药,歌儿你照料着莫要再让他加重了。”墨容对着白凤歌轻声说完,然后转身便走。
啧,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这样的天儿也能风寒……而且风寒的对象还是武功天下第一的修罗王……如果不是有心为之,那岂能风了寒了?
不过,念在绯色之前那般帮他的份上,他也帮他一把又如何?
“呃,我去煎药。”兰倾阕何许人?虽然因心疾缠身身子骨是比较弱,但是心智可不弱,墨容都这般表现了他还能不清楚?
同样,看在绯色帮他的份上,他让绯色如愿以偿又如何?
两人回避之后,屋内便只剩下白凤歌与绯色。
都说关心则乱关心则乱,现在的白凤歌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明明就聪明狡猾得如同狐狸,但是却由于担心偏偏没有想过这个病号为何会患了风寒。
不过,即便是猜到他是有心为之,但他病了却是事实,她还是会没辙……
所以,猜不猜到现在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绯色的小手段得逞了!
“会不会很难受?”白凤歌轻柔地问道。
“嗯。”绯色点点头:“头晕,没有力气,好难受。”
闻言,白凤歌星眸中顿时盈满了心疼,可是深感无力。
明明就是她下定决心要保护的人,可是这人现在正难受着……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难受。
“呃,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受。”发现白凤歌眼眸中的自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