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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受。”发现白凤歌眼眸中的自责与疼痛,绯色心中一惊连忙改口。
惨了,好像玩儿大了。
他只是想要耍赖享受享受一下她的关心而已……可却让她心疼了……
“风寒了别说太多话,不然嗓子会疼的。”白凤歌勉强扯出一个浅笑道。
“我……”绯色刚要开口,薄唇却被她的樱唇堵住。
不是吻,只是单纯的堵。
樱唇覆在他的薄唇上边,只是单纯的贴着而已。
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绯色脸颊之上,绯色身子一僵,凤眸猛然睁大,片刻回神,捧起她的脸,坐起身。
“丫头……”伸手拭去她脸颊上残留的泪迹:“别哭,我是真的没事。”好,他承认他现在后悔了!
去他的想得到她的关心!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要了!
他不安慰还好,可这一安慰,白凤歌的泪腺似乎突然吃了酵母粉一般急遽膨胀,咬唇樱唇想忍住快要溢出来的泪,可却还是忍不住。
忍不住,便索性爬到他怀中:“不要生病……呜……绯色不要生病,呜…绯色……呜呜绯色……哇呜呜——”原本是极其隐忍的哽咽声,再她却发现再怎么忍也忍不住,索性放开嗓子嚎啕大哭。
“好。”绯色被她这大哭给吓坏了,连忙搂住她哭得发颤的身子:“好,不生病了。是我不好,丫头乖,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所以别哭了。”一面轻轻拍这她的背脊,一面心疼地柔声安慰。
他现在真的想把自己给拖出去狠狠揍一顿!
没事干什么要去找病!
“不素啊呜呜——”想要说不是他的不好,可这放声地哭出来之后哪儿还受得了她自己的控制?要说的话说不出来,又心疼着自责着自己无力将他的难受转到自己身上,白凤歌又急又怒又心疼。
死死揪住绯色的衣襟,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丫头不哭了。”绯色轻轻吻在她的头顶上:“是我不好,是我自己故意着凉的,别哭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绯色魅罂!瞧瞧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真的该死!
绯色心中暗骂自己。
都说平常不哭的人哭起来是最恐怖的。
白凤歌便是这种人。
哭了接近一刻钟之后,这才缓了过来。
发现绯色胸前的衣襟被她弄得湿透了,白凤歌连忙从他怀中起开,用衣袖草草的在脸上一擦,拭去泪迹:“衣裳湿了,赶紧换一件。”说着,从软塌上起身,到他衣柜中取出一件衣裳。
绯色垂着眼眸沉默。
拿着衣裳快步走到他身前,白凤歌伸手便要脱下被她弄湿的衣裳,手却被他握住。
绯色抬眸,眸中写满了悔意:“丫头,我是故意让自己着凉的。”
白凤歌轻轻挣开他的手,脱下他身上的衣裳:“之前你已经说过了。”一面说着,手中的动作却不见停顿,他身上的衣衫已经完全被她解去。
“为何不怪我?”绯色愣愣地道。
她听见了,照她的性子定然是要生气,然后好一会儿不理他对他冷眼以待才是的。
“生什么气?”白凤歌拿起刚才取出的衣裳往他身上套:“气你想让我多关心你一点么?气你生病么?还是气你对我全心全意?”说话并不影响她熟练地为他穿衣的动作。
“……”绯色紧紧的看着她,沉默。
还红肿着的眼眶和红红的鼻头,让她此刻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的,但是却用那么认真的神态来替他穿衣,用那么淡然的口气来说话……
别扭又让人心疼的丫头。
他这次真的是该死!竟然把她弄哭了,而且还是那般的放声大哭……
就在绯色还纠结这自己罪不可赦的时候,白凤歌已经将他的腰带系好,然后伸手将他压在软塌上躺好:“是我不好,忙着那些事情都没有好好关心你。我不气。”说道这里,白凤歌坐在他身畔,伸手将他的手握住,认真地看着他:
“但是你给姑奶奶好好地记住!无论以后想要我怎么做,都与我直说便是,不许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若是下次再拿自己的身子来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面对生老病死生出无限的感慨与无力,因为,那真的是不可逆的……
当面对心爱的人病痛难受之时那种心如刀割想要代替其受罪但是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是最恐怖最残忍的!
“好。”绯色慎重地点点头。
他还敢么?
当然不敢!
这次,她真的吓坏他了。
以后若是有人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生病,他都不敢病了……
“那便好。”白凤歌垂下眸:“风寒会觉得乏力,你睡会儿吧,我就在这儿呆着哪儿也不去。”
“真的不……哦。”原本想说不想睡,可被她用那红红的眼眸一瞪,顿时便乖乖地闭上眼。
其实,真的有些乏。
虽然是故意想生病,但病了却是货真价实的。
由于绯色生病了,白凤歌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地呆着,这一呆便是两日。
两日里她什么也没做,就呆在他身边,看着他吃药守着他睡觉。
绯色似乎也悔悟得很彻底,很顺从地配合她的安排。
喝药睡觉,是他这两日里面做得最多的事情,即便是明明不困她都让他躺在床上,捂在被子里。
这让绯色隐隐感觉到某人虽然嘴上说不气,但是心里还是气极的,所以才会这般打击他。
比如现在,绯色乖乖地捂在被子里面一动不动,而床边上却坐着三个正在斗地主的人。
斗地主,这玩意儿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昨日的时候,某人突然让送药来倾阕找了做扇面用的厚纸张,然后在上面画了些图案,说是扑克牌。
然后……然后倾阕再送药来的时候,某人便让兰倾阕去将墨容也叫来,之后就教墨容与倾阕玩斗地主。
某人很尽职尽责,真的对他寸步不离,而且虽然在同墨容与倾阕斗地主,只要他稍微动一动,要起来看看她便会回过头来温柔地道:“你身子还没好,在被窝里呆着。”
“大鬼,报单。”兰倾阕人下一张画着鬼面的牌,轻轻道。
白凤歌脸色有些不好,哀怨地瞥了一眼兰倾阕,然后转眸,可怜兮兮地看着一旁的墨容,似是在叫他顶一下,然后放她出牌。
墨容对白凤歌的视线视而不见,薄唇轻启:“过。”
地主是她,他才不会傻傻的上当了,记得第一局的时候就被她骗得上当了。
白凤歌俏脸一黑,从牙缝中狠狠地挤出一个字:“过!”
原本都那么宠她的,可一玩起扑克来,都不宠她了!
前面几局她趁着他们还摸不太清规矩,所以完美胜出。
可后来,越玩越吃力,特别是当她地主的时候,都会被抓住!
“呵呵,一个三。”兰倾阕将手中的最后一张牌扔出,俊脸上绽放着胜利的笑容。
“歌儿,你输了。”墨容放下手中剩余的牌,柔声道。
“我知道!”白凤歌咬牙道,然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恋恋不舍地取出两张丢到桌上。
那可是一千两啊!
本来是觉得大家都是有钱人,玩得大也赢得多嘛!
但是……
为毛要输?
银子……银子……
白凤歌心中倍感肉疼。
兰倾阕墨容眉开眼笑地收起自己应得的银票。
“继续!”白凤歌恨恨的看了两人一眼道。
她一定要赢回来!
“呵呵,先暂停一会儿吧,我去煎药。”兰倾阕起身,缓缓道。
由于白凤歌要对绯色寸步不离,所以绯色的药都是由他负责煎的。
久病成医这句话虽然不完全正确,但是却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毕竟他煎药的本事是很好的。
“不用了。”墨容淡淡的道。
“呃?”兰倾阕不解。
“刚才中午喝的那药是最后一贴,绯色的病已经好了。”墨容任然神色清冷,但眼眸中却浮现出些许笑意。
这可不是他仗着自己是大夫要给病患小鞋穿!
天知道,他可是如实的告诉了某人的,可是某人却阴恻恻地对他笑道:“呵呵,我知道了。”
还记得当时他对某人那阴恻恻的笑容有些不解。
但后来见着绯色还躺在床上捂得严严实实的,他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于是乎,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十分不小心的将这件事儿给忘掉了。
“什么?!”绯色闻言,猛然从床上坐起身,等着墨容:“你说什么?!”病好了?!那他从中午喝了药之后躺到现在,这两个多时辰不是白躺了?!
“嗯?”墨容皱眉,不解地看向绯色:“你不知道么?”
“我应该知道么?你是大夫!”绯色脸色十分不好,似乎有要冲上去一口咬死墨容的冲动。
可这会儿,墨容的眉皱得更深,疑惑地看向白凤歌:“歌儿,我记得我告诉了你的吧,你没同他说么?”
“哦。”白凤歌淡淡地瞥了一眼绯色:“好像是哈,呵呵,不好意思,我忘记告诉你了。”说着,还一脸感慨的道:“看来,赌博真的是害人不浅啊。”
哼!
谁让他拿自己的身子来玩的?!
不让他深刻地体验一下生病时的痛苦,他便不会知道珍惜自己的身子!
见白凤歌发话了,绯色的气焰立马如同被戳了一个小孔的皮球一般,迅速地瘪了下去:“其实,在被窝里捂一捂也挺舒服的……”
谁让他先做错事呢?
呃,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他没做错事儿,她还不是一样将他吃得死死的?
……
白凤歌时隔两天,终于从绯色屋中走了出来。
回到书房,那堆积如山的等着她处理的事务快要将整个书案都淹没了。
“呼——!”叹了一口气,白凤歌打起精神,勇敢地向着书案而去。
都说快活是需要代价的,而她这两天的清闲快活的代价,她接受!
于是乎,白凤歌便开始了与一桌子的事务做斗争的生活……
而此时,由瓦素带领的从匈国国都前往丽水城的十万剿匪大军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压来。
瓦素骑在彪悍的骏马之上,转头问向身旁的卓赫:“还有多久能抵达丽水城?”
“回将军,还需一日便可抵达。”卓赫恭敬道。
这卓赫便是瓦塔尔从边关调来助瓦素的心腹!
“嗯。”瓦素点点头。
行军路上比他的艰苦比他想象之中的更甚,还好只有一日的路程,若是再多几日,那他可受不了。、
而就在距他们只有十来里之遥的地方,罗乐带着罂粟蕊埋伏在巨石沟壑之中。
“副营长,照他们的速度,估计还有半个时辰左右便可抵达我们这里。”一个探子跑到罗乐身旁道。
“嗯。”罗乐点点头:“让大家伙儿进入警备状态。”
文雅,探子从怀中取出一面红色旗帜,摇了六七下之后收入怀中,然后跳到沟壑之中,覆在土上一动不动。
戈壁滩上没有山洞树林让他们隐藏,所以只能藏在巨石沟壑之中。
这样的隐藏难度很大,只要是轻轻的一动都很容易被人发现从而害了大伙儿。
进入警备状态之后,所有人都一动不动,只留两只眼睛和两只耳朵仔细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他们,受了小娘大人的命令,尽可能地拖住十万大军。
……
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