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樊氏暗道:“如今阮小七也是有脸面的人,自然看不上这丫头侍女的,哎,我怕是得下个大鱼饵才钓得上这条狡猾的鱼。”
正巧侄女也没进了阮家大哥的眼,如今想要嫁到好人家也难,还不如给了阮小七。便把事情说给阮员外听,阮员外也觉得不错,他本也打算在阮小七旁边放双眼睛的,只是上次阮夫人送去的贴身丫头,阮小七拒绝了不说,阮家大哥还不高兴,说是坏了他们兄弟情义。
阮员外和阮夫人都怕儿子生气,才熄了这心思。如今樊氏的侄女做妾,阮小七总不能再说看不上吧,只与这樊氏说:“小七他既然看上了那个女娘,必是不肯换人的,你这个侄女只能当个妾。”
樊氏本打算让阮员外替自己侄女讨个正房娘子做的,现在阮员外直接说了只能做妾,心里不太舒服:这个阮小七不过是个下人出身,把自己的侄女嫁给他就是天大的恩情了,竟然还只能做妾,我们堂堂樊家的小娘子给一个下人做妾,说得过去吗。
于是便拿出撒娇撒泼的本事,又是缠又是装恼的,可惜阮员外烦了,扔下一句:“要么做妾,要么算了”,然后转头就走了。
樊氏想了半天,也无法,只好将侄女叫了过来,将这事情一一与她仔细讲开。只是不敢让她知道是做妾,只道是正头娘子。就算以后闹开了,这生米煮成熟饭,自己再好好哄哄,也不愁侄女不帮自己。
哪想到这侄女来的时候本打算嫁给阮家大哥,就是不能当个正房娘子,那以后大哥中了举也是官眷。现在让自己嫁给一个下人,虽然脱了籍,但还是下九流的,顿时哭闹起来。
这樊氏厉害,她侄女也不逊色,直把樊氏闹得头昏眼花。最后大喝一声:“你要是不想听我的,我也不留你,你这就回去吧,嫁给你阿娘给你定的老鳏夫。”
原来这樊家小娘子也是只有个后娘,家里败落了,她亲爹不管事,后娘自然想要把这个继女换几个钱花花才好。
樊小娘子低下声来,也不敢哭闹了:“姑姑,我不要回去,只是让我嫁个这么个人,呜呜呜呜。。。。。。”
樊氏见她低头,也不逼她,只搂住她也哭道:“你当姑姑忍心么,可如今怎么办呢,我们樊家败落了,你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这阮小七实在是有些本事的,你嫁了他,做个正房娘子,吃香喝辣,岂不比姑姑我强上百倍。
你当姑姑的日子好么,那阮员外这般年岁了,我要得儿子也不太可能了,阮家大哥看我百般不顺眼,我只有一个小娘子,呜呜呜,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哪里舍得将你像我一样啊。你要是真嫁给那个老鳏夫,姑姑就是你的榜样。”
这头笼络住了樊小娘子,那头樊氏就让阮员外与阮小七说了。
阮小七听闻阮员外一提,头就十个大。只好跪下道:“阮老爷,别的不说,只是我必定要娶那谭家小娘子为娘子的,就是现在娶不到,只这正房娘子的位子,只给她留着。”
阮员外也知道这么一出,点点头,道:“樊家如今还不如你,我看,那樊小娘子做个妾倒是正合适。”
以前还好说不开窍,现在不要,阮员外怕是要多心,以为自己脱了他的掌控。前头已经拒绝了阮夫人的贴身丫头,如今樊氏的侄女再要是不要,就只能说不识抬举了。
阮小七只得称谢。阮员外叫人扶起他,道:“早说不要你跪了,怎么还这般仔细。”
阮小七心道:刚才我跪下你不说,现在又说这体面话了。嘴上却道:“我总是阮家下人出身,再有出息在你前面也是要讲规矩的。”
阮员外满意地点点头,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这面上做到了就行。
☆、第14章
这阮小七虽说从小被卖到了阮府,却没有什么我就是阮府仆人、替主人死也愿意之类的愚忠念头。
小混混么,说白了就是机会主义者,心底里对那些忠孝节义都嗤之以鼻,暗道都是那皇帝老儿糊弄傻子蠢材的东西。
在阮小七眼里,活下来并且好好地活着、体面地活着、舒服地活着才是最最重要的。
他对阮家大哥好,不过是觉得阮家大哥待自己赤诚,两人意气相投,并非因为自己曾是阮家大哥的仆人。
但这看在阮员外眼里,就把他当成了不忘本的忠仆,这种看法实在让阮小七压力大,甚至让他本来挺厚的脸皮下面也有了一丝微红,好在他本也不在意,反正对自己有好处,管阮员外怎么看,先这么着吧。
阮小七也晓得如今自己能力不足,势力不够,还需要阮家支持,而且看在阮家大哥的面子也要给阮员外几分面子,如此答应下来先纳樊家小娘子为妾,如今就称为小樊氏。
樊氏本来还想着虽是纳妾,但侄女怎么也是阮员外给的,还是良家出身,怎么阮小七不得办上两桌,结果阮小七道:“家里也没主母,就这么进府吧。若是不愿意,那就等主母进门再办事。”
樊氏一听,原就想让自己侄女先进门好占了先锋,拿捏住这阮小七,要是这等主母进门了,哪里还行?
于是也不拿乔了,直接求阮员外置办了两箱嫁妆,傍晚的时候遣了一顶轿子将小樊氏送去了阮小七府里。
这小樊氏坐在轿子里面哭了一路,一面恨姑姑骗了自己,一面又恨这阮小七不识抬举,看轻自己。最后伤心自己以前也是富家小娘子,如今竟然不得以下嫁,还要做妾,实在是命苦。
等到了阮小七府里,枯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管家才跟她说阮小七如今被车行里的人叫了去,正在车行忙,这几天在家的日子实在有限。
小樊氏压根没想到阮小七就没看上自己,以为管家的托词是真话,自觉得说些识大体的话,便道:“既然郎君忙碌,就让他别管我了。”
这管家乃是唐大虎精挑细选的人,自然做事面面俱到,恭敬地回道:“樊姨娘真是善解人意。”
小樊氏对他恭敬的态度非常满意,但是听到姨娘的称谓又一堵心,“哼”的一声道:“如今既然郎君不在,我想到院子里走走,也好熟悉熟悉家里。”
管家答道:“樊姨娘只管逛去,只是不能出了这个院子,如今院子人来人往,都是些粗人,冲撞了也不好。阮七爷说了,这院子里随你心意改动,如有不和眼的地方只管告诉在下。”
小樊氏一听这话,更满意了,连带着对阮小七这个小混混也改观了不少,暗道:看他这个体贴我的模样,我也勉强好好对他一些吧。
小樊氏整天无事,就在自己的院子里逛。看到院子气派,位置也好,家里就自己一个女主人,心里才算舒服了些。总体而言,这在阮小七府上的日子比在姑姑那个院子里面舒服多了。
小樊氏只想着要是阮小七好言好语多哄哄自己,也就好好跟他算了。
又想着姑姑说这阮小七被官家小娘子看上,才不得不娶了她人。心里又暗骂那小娘子好不要脸,自己这头姑姑都与阮小七说定了,她还竟然非要插进来做个正房娘子,真真不要脸。
这东看看,西看看,对这个院子越来越满意。看不出这阮小七虽是下人出身,倒是有些家底。
阮小七其实一直在家,只是他不愿露面,也不耐烦敷衍一个女娘。反正按着阮员外的意思抬回家了,你管我睡在哪张床。
阮小七如今心急这谭家该如何入手,如今谭玉丁忧,是在乡下待着了,可却是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他这头还愁着谭玉不见客呢,哪知道谭玉家里还真来客了,谭玉正在书房里面待客呢。谁人这么大面子呢?
这话得从初十晚上说起。
白天的时候一家人好容易祭拜了张氏,谭雅当时哭得厉害,回去的路上又有些不好,发低烧。
回到家赶紧找大夫,又是熬药又是捂汗的,谭家娘娘怕别人也病了,让大家都早早休息,她看着谭雅就行。
半夜的时候烧退了,谭雅也醒过来了。看到娘娘在陪自己,怎么也不干了,道:“好娘娘,我没事了,就是当时着急了,心难受。娘娘要不回去休息,我就不喝药。”
谭家娘娘看到她也不再发烧,就嘱咐刘氏她们小心看着,说明天还要找个道婆来看看,才回房了。
刘氏一边给谭雅披衣服,一边道:“可别再哭了,你不知道做阿娘的心,那看到孩子难受恨不得挖了自己的心啊。
你阿娘看到你哭,在那边才难受呢。她一难受,你这里自然不稳妥。”嗯,刘氏也和谭家娘娘一样,总觉得谭雅这病是“外科”的——就是得要道婆看才能好的那种。
谭雅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当时看着阿娘的墓碑,怎么也忍不住似的。姑姑,我饿了,只想吃你做的米粉。你给我做点儿去吧。”
刘氏一听她要吃东西,高兴地赶紧起来:“我马上去做,你先躺一会。”起身就去厨房。
喜鹊见谭雅又闭上眼睛,也就去厨房帮刘氏忙乎去了。
“咣当”一声响,谭雅睁开眼,以为刘氏回来了,问道:“姑姑,这么快就好了?”
话刚问出口,谭雅就知道不对了,声音不是刘氏。
好吧,我们的故事也来了一个俗套情节,男。。。配进了女主的闺房。
进来的是两个男人,衣服破烂,浑身尘土,真是狼狈不堪。谭雅因嫌屋子里有药味,就将窗子打开一条缝,没想到成了这两人的门。
谭雅刚要大叫,被其中一个把嘴给捂住了。谭雅瞅着他,对上了他的眼睛,心道:是他!那天在崔府躲在假山里面的人,叫什么李。。。李什么的,是崔四娘的未婚夫来着。谭雅心里松下来,还好不是强人。
李瑾低声道:“你别叫出声,我就放开你。”
谭雅使劲点点头。李瑾看她还算镇定,就放了手。
结果李瑾松开手后发现这个女娘——她她她就是那个绿衫女子!
这见面报名姓的事情总不能让主人说吧,偏这李瑾自松开手就脸红脖子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九皇子没见过谭雅,也不知道李瑾与谭雅那点儿渊源,自觉这闯女子闺房的事情实在于自己九皇子的威名有碍,咳了两声道:“我,咳咳咳,与你阿爹谭郎中有要事相商,咳咳咳,我们急欲见人,咳咳咳,走错了院子。”
九皇子心里暗骂,这李瑾实在不如自己的小厮管用,院子还能找错。
偏在这时,刘氏带着喜鹊做好了米粉过来了。
九皇子和李瑾两人对视一眼,这时再跑也来不及了,还是先找地方藏过去。
谭雅不认识九皇子,又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只是张大嘴巴看。九皇子又问了一句:“何处可好先藏一下。这让下人看到了吵闹起来就不好了。”
谭雅缓过神来,指指床下。
两个人对视一眼,听着说话声越来越近,一起钻进了床底。
刘氏和喜鹊没觉出异样,伺候着谭雅吃了米饭。谭雅心里有事,也吃不进去,刘氏没觉出有异,只道谭雅还病着,胃口不佳。
终于吃完了饭,谭雅就说又困了。刘氏忙帮她把被子盖好,要陪夜。谭雅死活都不让,只说自己已经好了,让她赶紧休息。
刘氏出去了,喜鹊在外间睡下。这一天又去坟地,回来谭雅又生病,喜鹊也累得不行,刚躺下一会儿工夫就睡的沉了。
那两个床底的人听得没声了,才爬出来。
一出来就看着谭雅大眼睛定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