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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赔两个,不不,赔十个比她好的。我让我姐给你加官,加大官,我姐是圣上宠妃。”
“这等奸夫□□,白日宣淫,乱人伦常,我等岂肯留他在世上再为害人间?”
说着阮小七大刀一挥,两个脑袋瓜子就离了腔子,窜出来好高两股血,骨碌碌地滚了开去。
才在被窝里发誓今生来世永不分离的两人,身子还在一处,脑袋却各奔东西了。
小樊氏近眼目睹这一幕,登时两眼一翻,软作一团,昏了过去。
阮小七提着刀大步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心想小樊氏还算有用,也就暂时放她一马,与围观众人道:“既是有了野种,总归是条性命,我且放过她一命。”
早有寨子派来的兄弟相帮,喊着:“这等朝廷知府,苛税重赋,我们家人饿死不管,还偷人家女眷,实在是要来无用,反了他,我们自己当家!”
马上有人在人群中三三两两地附和。有那等晓事的,见事情不妙,早悄悄离了去;也有那等心思糊涂的,真个就跟着闹了起来。
等到周老三带着手下的差役们过来,也跟着骂官府昏聩,不发银两,又说河州义军那头要打过来了,下面更是乱成一团。
后来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从城东开始着火,天干物燥,守军又要抓人又要救火,乱轰轰中,唐大虎等人引着吴魁众人上了岸。
造反(事成之后就成了起义)这种事情有了内应就好办。熟门熟路的,进了后院就把河曲府掌管军队的督军脑袋开了瓢,其他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吴魁他们从从容容地占了知府,来了个旗开得胜。
现在相邻几个府州都被河州义军搞得焦头烂额,频频上奏要求朝廷派兵支援,自己还忙不过来,哪有时间理会这里,竟因此让吴魁他们站稳了脚跟。
谭雅在水寨里等的心神不宁,阮小七临走之前交代了,一旦事情不妙,让她带着人赶紧从水路撤走。
东西按照以前逃难的准备,船只也都备好了,青枝、绿叶两个人被哑婆子□□这些时日,规矩都不差,依言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虽然阮小七保证没事,但没见到人,谭雅还是脑中不停地闪现不好的联想,连最常用来静心的写字都写不下去,只在屋子里不停地转悠。
吴先生倒还坐得住,将谭庭芝拉在一处,又开始讲起课来;谭庭芝懵懵懂懂,知道有事,但大人不讲,他也就不问,总怕自己拖累了老师和大姐姐。
吴家老娘和刘氏在旁边被谭雅转悠得头晕,刘氏上前硬将她拉着坐下,谭雅不欲让他人跟着自己担心,只好听话坐下,还拿起针线开始做绣活。
只是绣了两下,根本心不在此,连扎了两次手指,气恼的将那东西撇到一边,想了想,还是又拿起来,沉沉心,重新绣了起来。
原来给阮小七做的那件衣衫,两人生气之时被谭雅剪烂了,搬家时候被阮小七翻了出来,死皮赖脸地非让谭雅赔给自己。
被他缠得没法子,只好答应过年再给他做件新衣,还要绣上暗纹花边那种的。这都裁好了,想到阮小七那副高兴的样子,谭雅做得越发尽心。
手里摩挲着这衣裳,她心里嘀咕: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这人真是,也不早早说,昨晚上突然跟自己来了这一句,然后就一夜未归。
早知道那天晚上。。。就依着他了。
小年夜,阮小七将他们俩脱了个精光,跪在她身下,正瞪眼看着那细处,寻思这么丁点儿大的地方能容下自己吗?箭都在弦上了,谭雅醒了过来。
一见此景,又羞又怕的她死活不愿意,本就有些迟疑的阮小七终于放了她过去,
叹了口气扶起她,哄道:“好,小芽儿,我今儿个不做,等你及笄了,我一定是要做个够的。”
然后使劲“啵”地亲一口,道:“把以前的都要补回来,你再求也没用。”
说着将谭雅往怀里一搂,他虽心软了,可那小小七还没软,他心里挠痒痒似的,不知道该如何纾解才好。
最后腾地一下将她拉坐在自己怀中,在她耳边小声求道:“小芽儿,好娘子,不做就不做吧,那你给我摸摸,我这儿实在难受。”
谭雅见阮小七额头冒汗,青筋都蹦出来,想是这个条件不答应,可能要坏事。
只好强忍着羞意将眼睛闭上,伸出手去,喃喃道:“我不知道怎么摸,你,你,你自己弄。”
可惜弄了半天也没弄出来,他火没撤出来,小夫妻两个倒都急的冒火,谭雅边弄边嗔道:“你怎么还没完啊。我这手腕子都酸死了。”
不说这话还好,她声音娇滴滴的,越这么说阮小七越想做,捏着她的小手恨不得连骨头带肉吞下去。
恶狠狠地盯了谭雅红嘟嘟的嘴唇半天,想到平时兄弟们炫耀的经历,不顾她拼命挣扎,楞是压着她的肩膀将她身子伏低,贴靠在自己下面。
可惜阮小七只听过这事儿的过程美妙,不晓得也需技巧二字。这小小七刚进去,才舒服得一抖,结果谭雅什么都不懂,一惊一吓,牙齿碰到了小小七。
那舒服还没到根,就几乎把他给疼死,差点儿泄了,倒是真的软了下去,再没了兴致继续,这才算放过了谭雅。
好在第二天阮小七就有事出门,两人这才避免了见面的尴尬。
现在想什么都晚了,谭雅后悔的要命。如果那晚他们两人成了事,阮小七又平安回来,自己有了身孕的话,就是娘家不得力,也算在水寨站稳了脚;
他没回来的话,谭雅心中一疼,用力捏捏绣针,罢了,我就独自给他将孩儿拉扯大,算给他留个后,也算尽了我们夫妻情谊,还省得他又打着将自己陪葬的算盘;
如果没成事,那自己带着这个孩子就可以直接姓谭了,呃,接了二叔家的香火。
哎,都怪自己,当时怕什么呢,真是死心眼,这一举几得的好事,下次一定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
不提谭雅在家里暗下决心,只说哑婆子找到阮小七,提着软成一团的小樊氏,打着比划问他该如何处置。
阮小七拧着眉头,责怪地看了一眼哑婆子,一言未发,转身忙去了。
阮员外已经不成威胁,更何况樊氏已经失了宠,实在留着这妇人无用。
要是没怀上那知府的孩子,也能送给别人做个人情,如今这样,一个无德妇人实在没什么活下来的意义。
哑婆子叹了口气,也不管小樊氏看不看得懂,又对着她比划了半天,没想到小樊氏确实是没看懂,却猜到了。
从晌午完事之后就一刀结果了她的侍女,小樊氏已经意料到最终只怕也放不过自己。
但是想到腹中的胎儿,母性使然,也不再惧怕,抱住哑婆子的大腿哭道:“我死不足惜,可就是连那死刑犯都要生了孩子才能处死,我的孩儿无罪啊。你们这么干可是要被天打雷劈遭报应啊。”
“大三七”张大丙正巧从前头经过,听到这话,吃吃地笑了起来,道:“哦,你倒真是伶牙俐齿。罪犯是要生了孩子才斩头,可你的这个不同,是孽种啊,本就不该生下来,该浸猪笼的。”
又转身对哑婆子道:“哑婆婆,你老了老了,还真变得心慈手软了不成?是舍不得那个孩儿吧,怎么,想留着给自己养老?
那可不成,你要想找个送终的人,这孩子爹娘都不行,良心不好,根子就差。
我到时给你找个好的孩儿,保证带把儿又长得好的,你就别婆婆妈妈了。”
哑婆子叹了口气,打着手势意思是给你个全尸吧,不等小樊氏哭号,就扯了一根绳子勒死了她。
见死得透了,才松了绳子,又将她衣服整理干净,把那拉长的舌头塞回到嘴里,合上眼睛,才让人抬走埋了。
张大丙见此直摇头,心道还埋她做什么,一把火烧了多利索,真是世道多变,我们成了官兵,就连哑婆子都变好人了。
吴魁变成了通河王,阮小七也跟着成了阮将军,哑婆子变得有些心软,谭雅学会了权衡利弊,吴先生捋着胡子长呼短叹一番之后又积极投入到了为师为父的生活中。。。人人都变了。
谭雅抬头看看院子外头吴先生正笑眯眯与刘氏晒着太阳,说着未来孩儿的话题,再低头看看手中为阮小七做着的衣衫,
暗自为自己的改变找借口,吴先生那样的老学究都能放弃酸儒气节了,我变得冷酷算计、学会虚情假意也情有所原吧。
☆、第75章
谭雅现在有些弄不懂自己的心思;与阮小七之间的关系让她困惑迷茫之余还有点心惊。
她依然认为阮小七心狠手辣;小樊氏主仆用完眼都不眨就杀了,稚子无罪;为何连孕妇也不放过?
好吧,不得不说,耳鬓厮磨之间;她愈发也像那人般冷酷狠辣了。虽然嘴上说可惜;她心里头也认为小樊氏那对主仆还是处理干净才放心。
这就不得不说谭雅变得让自己也觉得陌生起来,即使是她;看着这样的自己;如此冷静地衡量一条人命的得失,实在是以前的她想都想不到的。
而谭雅又确实想留住那个曾经善良美好的自己,于是心底越冷酷;面上就越发做出一副怜贫惜弱的样子来,这也让她又唾弃起自己的虚伪来。
如果叫个外人过来,那必会说这两人不愧是夫妻,阮小七看着也笑嘻嘻的极好说话的人。
自己都能这般冷酷地思考得失,那阮小七比自己更加心思缜密又无法无天,让她心生戒备不得不防,所以那套逃难的装备是一直放着没收。
她甚至暗自寻思,他既有那让自己陪葬的心思,难道是为了脑袋上那顶绿帽子撒气?
可是阮小七当时怎么答复自己的?他掐掐她的脸蛋,点头道:“不错,这阵子还算听话,这肉是补回来了一些。
小芽儿,我说你呀,就是心太软,怪不得都说女人成不了大事,到了正经时候就不顶用。
哎,你别瞪我啊。我喜欢你这软。。。”说着说着就不正经起来,还摸上了她的胸,见她要恼,
才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那娘们跟咱们有仇,你是好心,将她孩子留下,他爹娘都算是被我杀的,这不共戴天之仇保不准他长大以后就知晓了。
虽然不能把咱俩怎么样,却是给咱们的儿孙留了祸根,我是容不得咱们身后有这个隐患,必是不肯留那孽种的。
再说,这乱世,没人护着,就是侥幸能养大,你让他活着也是受罪不是?我算是为她们娘俩做好事了。让她们早点投胎个好人家,两人还有个伴儿,不比现在强?”
谭雅被他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说得愣住了,这流氓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脸皮如此之厚真是令她叹为观止。
问都不用问,三条人命就被他帮着投胎做好人了。
谭雅暗自叹息,怎么嫁了这么个拿人命不当回事的魔头,好在自己还得他的意儿,要是有天。。。
只可惜本来已经想好了,以后做的要像那种京城里头人人称颂的贤惠人,到头来总有些不对劲。
贤惠倒也真是贤惠,夏裁衣裳冬做袄,平时饭食也关怀,便是吴魁也夸过她上得厅房下得厨房,不愧是典型的大家娘子。
按说经过了那次吵闹,自己决定不再像刚成亲那会儿一颗心都扑在了他身上,只打算做个合格的正房娘子就行,
也不管他的心意到底如何,可是为什么如此在意那个胡七郎若有若无的挑衅?
后来他成了将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