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6.首相在过去多年中曾日夜奋斗,以求在俄国和大不列颠的人民之间建立真正的友谊。而且在他的权限范围之内,对于美国也是如此。在作这种努力中,他决心排除万难,坚持不懈。他绝不放弃一种令人满意的解决办法,既使苏联可以得到巨大的利益,同时又使现被红军蹂躏的许多国家和民族获得主权的独立和内政的自由。波兰的自由、独立和主权曾使不列颠人民为之而参战,尽管当时并无充分的准备。对已经更好地武装起来的这个民族和帝国来说,现在它更成为攸关荣誉的问题了。捷克斯洛伐克的权利在不列颠人民的心目中是十分珍视的。马札尔人在匈牙利的地位,经过许多世纪以来的千辛万苦方得维持过来,因而必须永远当作一个完整的欧洲实体。它现在被淹没于俄国的洪流之中,将来不免或者成为冲突的根源,或者出现亡国的景象,使每一颗高尚的心感到恐怖。奥地利和它的文化以及有历史性的首都维也纳,则应该成为欧洲的生活和进步的自由中心。
7.巴尔干国家经过了这么许多世纪的战争而保存下来,已经建立了它们自己的坚实的文明。南斯拉夫目前是被共产党训练出来的领袖铁托统治着,但他所以能获得权力,主要由于英美军队在意大利的进军。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的所以沉沦,主要由于这样的事实:它们紧邻苏俄而在几次战争中它们又都站到错误的一边。然而这些国家应有生存的权利。至于希腊,由于希腊人和英国军队的艰苦作战,已经为希腊人民赢得了这样的权利,能在即将到来的选举中,没有受人阻挠的恐惧,而在普选和不记名投票的基础上,表达他们对政体和政府的不受限制的、自由选择。
8.首相认为,如果为了想满足苏维埃共产党俄国的帝国主义要求而把这一切问题抛开不谈,那是不明智的。尽管首相多么希望能达成一种妥善、友好和持久的安排,并使世界组织得以成立并多少发挥实际作用,但他深信包含在上述摘要中的一些欧洲关系中的重大事项却不能加以忽视。因此他竭力主张(1)尽速开会;(2)三大国应以平等地位被邀参加。
他强调这一件事:大不列颠将不可能参加任何具有另一种性质的会议,当然由此而发生的争论还将使他不得不公开捍卫英王陛下政府所矢忠的政策。
总统以友好和谅解的精神接受了这个备忘录,并且在5月29日答复说,他正在考虑三国会议的可能的日期。
5月27日斯大林建议,而且我们的亲爱的朋友对于我们的正义观点并没有不予理会。
5月27日斯大林建议,〃我们三个人〃应该〃在最近的将来〃在柏林会见。我答复他,我将十分高兴在该城的残余部分见到他和总统,并且希望这个会议能在6月中旬举行。我现在接到下面一个电报:
斯大林元帅致首相:1945年5月30日
在我接到你的电报几小时后,霍普金斯先生曾来访,并且告诉我杜鲁门总统认为这次三国会议的最方便的日期是7月15日。我对于那个日期并无异议,如果你也同意的话。
敬致最良好的祝愿!
※ ※ ※
大约就在杜鲁门总统派戴维斯先生来看我的时候,他已经让哈里·霍普金斯作为他的特使前往莫斯科再作一次尝试,以期在波兰问题上达成一种可以执行的协议。尽管身体很差,霍普金斯还是带了他的新婚夫人勇敢地启程前往莫斯科。他跟俄国的友谊是有名的,因此受到了一次极友好的欢迎。的确,第一次取得了一些进展。斯大林同意,按照我们对于雅尔塔协定的解释,邀请米科莱契克和他的同僚二人从伦敦到莫斯科去进行协商。他也同意从波兰国内邀请几个重要的非卢布林派的波兰人。
总统在给我的一份电报中说,他认为这是谈判中一个很令人鼓舞而积极的阶段。被捕的波兰领袖中大多数显然仅以非法使用无线电发报机的罪名被起诉,而且霍普金斯正在力劝斯大林答应给他们特赦,以便协商会议在尽可能良好的气氛之中进行。他请我力促米科莱契克接受斯大林的邀请。
我们当然同意这些建议,不论它们真有多大价值。
首相致杜鲁门总统:1945年6月4日
……我同意你的意见,霍普金斯的忠诚努力已经打开了僵局。如果目前不能取得更多的进展的话,我乐意看到在那种基础上把邀请书送给非卢布林派的波兰人。我也同意十五六名被捕的波兰人的问题,不应该阻碍这些讨论的开始。然而我们也不能中止为他们所作的努力。因此,我决意和你站在一起,或联名或分别地致电斯大林表示接受霍普金斯可能获得的最好的结果,当然,其条件是,一旦会谈重新开始,在邀请与会者的问题上,我们的大使们仍可敦促作出更多的改进。
虽然在目前这样做法是慎重而合适的,我深信你会同意,这些建议并没有比雅尔塔前进一步。它们只是在打开僵局上稍有前进,但是我们现在应该根据雅尔塔会议及其精神,使一个有代表性的波兰政府建立起来。我们所已经得到的只是对于在国外的波兰人方面有若干让步,使他们能参加预备会议,从而可能使卢布林政府作出一些改进。因此,我认为我们只能把这件事看成本来不应让我们去跋涉的漫长山路的一块里程碑而已。我想我们应该提防任何报纸的臆断,认为波兰问题已经解决,或者说西方民主国家跟苏联政府之间在这个问题上的纠葛已经远不止是缓和了。我们目前只能认为又出现了希望,还不能恣情欢乐……
※ ※ ※
我向霍普金斯致贺。第二天他复电说:
十分感谢你的亲切的私人电报。
我希望你会同意:释放犯人〔十六个波兰犯人的释放〕只能列为一种提议,而不能当作此地开始协商的条件。我当竭尽我的一切可能,设法使这些人可以出狱,但是据我看来,更重要的事情是,使这些波兰人立刻一起到莫斯科来。
后面还有特殊语调的话:
今晨我将离开莫斯科,准备到柏林去略为观光一下,然后回国。这里事情还算解决得差强人意,艾夫里尔和我都觉得很有希望,至少这些犯人中有些人将得到释放。
我告诉你我对于〃特赦〃一词的意义毫无所知,并且希望英国内阁在这上面别花过多的时间去辩论。我对斯大林说过的仅仅是把这些可怜的波兰人释放出狱。如果你能找出〃特赦〃的专门定义,能不能请你告诉我?
我说服了米科莱契克到莫斯科去,结果是一个新的波兰临时政府建立起来了。根据杜鲁门的要求,这个政府在7月5日得到了英美两国的承认。很难看出我们还能作出什么更多的事来。五个月来,苏联人寸土必争。他们利用拖延的手法而达到目的。在这期间,贝鲁特领导下的卢布林政府,得到了俄国军队的实力支持,使他们能够完全控制波兰,时常厉行驱逐和清洗。他们始终不让我们的观察员进去,尽管他们曾经应允这样做。所有的波兰政党,除了他们自己的共产党傀儡以外,在新获承认的波兰临时政府中只占有毫无希望的少数。我们距离争取通过自由选举来表达波兰民族的意志的任何真正的有希望的努力还很远。但是还有一个希望——也是唯一的希望——就是从即将召开的〃三大国〃会议中可能得到一个真实而光荣的解决。到目前为止,我们所取得的结果只是像尘土一般微不足道,而这些就是今天关于波兰民族自由所能留给我们的了。
第三十五章 联合政府的结束
联合政府的成就——两个竞选的政党组织的力量和弱点——1944年10月31日我对下院的演说——一旦打败德国,需要诉诸全国选民——6月和10月之间的选择——我渴望把大选推迟到日本投降时为止——同艾登先生的通信——我建议联合政府应延续到取得对日胜利以后——艾德礼先生拒绝这个建议——5月23日我向英王提出辞呈——〃看守政府〃——宣布投票结果日期定于7月26日。
无论国家或私人的问题,很少像决定大选日那样使我心中感到很为难。战时议会几已经历十年,或者说已达正常任期的一倍。各党派于1940年5月间为之而联合在一起的最高任务已经完成。全国各党派的联合政府拥有强大的力量,足以顶住漫长岁月的祸患、不幸以及由于战争中的错误和意外而造成的失望情绪,除了联合政府,再没有任何别的力量能使不列颠唤起它的巨大的潜力和持久力。现在,我们为之而联合在一起的关于欧洲的任务已告完成。它的果实尚待采集。
这一个过程包含着一系列虽不那么激烈但重要性并不减弱的问题,这些问题足以影响我们曾为之而战的一切。如果不用战时的干劲并处理得不好,就不能得到有成果的,更不用说持久的和平了。
从来没有别的首相能盼望得到比我在工党中所曾得到的更加忠实、坚定的同僚。尽管如此,当完全打败德国的前景越来越迫近的时候,他们的党派机器开始发挥作用,开展了广泛的和越来越多的活动。这当然是他们的权利。当战争日益深化情景趋于黯淡的时候,保守党的骨干几乎全部参加战时工作。许多比较年轻的则入了伍。工党,或者像我们在争论激昂时所称之为社会党,它的该心在当时是工会。工会中的许多领袖当然想到前线去,但是组织我们的生产和争取逐日取得最高成果的整个过程,却不容许他们脱身。他们全部在国内战线上做了别人所不能做的工作,而同时他们又维持着——谁又能责备他们?——他们的党派关系;等到我们的致命危险一旦过去以后,这些关系越发增加了党派的色彩。这样一来,这一边的政党完全去掉党派活动,而另一边的政党却不受阻拦地继续开展党派活动。这不是谴责而是事实。党派斗争和党派政府不应该加以贬低。在和平时期中,国家安全不受威胁的时候,那是自由的议会民主的条件之一,至今还不知有什么东西可以永久代替它。
在保守党方面,我们尖锐地意识到,当战争的危险缩小下去,而胜利的曙光出现在我们的地平线上的时候,就政治组织来说,我们是站在非常不利的地位。我们突如其来地面临着通过大选投票诉诸全国人民的宪法上的需要。当大选越来越迫近的时候,政府里的成员感觉到他们正在向着相反的方向分道扬镳,而且越来越明显地出现一整套新的标准。我们已经不再是战友而变为竞争权力的敌手了。在不列颠,所谓党派的分歧其实主要是着重点的分歧,彼此势必争夺一切有利的地位,成群的男男女女都在为游说争取对他们的观点和组织的支持而日夜奔忙。
1944年10月31日当我动议延长议会任期的时候,我曾对下院说过:
让我们假定对德战争在3月、4月或5月间结束,参加联合政府的某一政党或所有其他各政党要从政府中撤回它们的部长,或者想要从那些日子起结束联合政府。这样,无论在公的或在私的立场上将有很多人认为这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但是德国一经击败之后,这样的事情无论在这个政府里,或者在这个议院里,在我们之间都不会成为一件受到责难或可悲的事……
当我们把整个日本问题加以审议的时候,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