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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早就灭了,楚陌也没有再添材,毕竟这里没有太干的木头,更何况有火光她怕招引来野兽。
楚陌将身子紧紧的缩成一团,极力的遮掩在树叉间。因为黑暗楚陌只能依靠耳朵,在这种情况下对于未知的恐惧更加厉害。
沙沙的声音很轻,但是很迅速。是什么呢?狼?鹿?还是虎?
告诉自己不要再想,可是脑海里总是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各种动物。楚陌尽力的放缓了她呼吸,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
还好,只是没多会儿声音就消失了。楚陌呼出了一口气缓缓的躺在树干上,为自己再一次躲过危险而感到庆幸。
经历了这件事情后楚陌紧张的精神终于放松,沉沉的陷入了昏睡。
醒来后再次踏上了寻找阿离留下的布条的道路…
‘呼’,楚陌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在经历了三天的时间后她终于出了崖底,望了一眼绿森森的背后世界,楚陌蹒跚着向山下走去。
在惊鸿山庄里原辰昪就如坐针尖,每天在山庄里等着楚陌的消息却等来了一个个的不知道。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楚陌还是生死未卜,原辰昪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厉害,伺候的下人也是日日心惊胆战,生怕做错了什么惹得原辰昪生气。茵若还在疯着,离不开原辰昪,因此原辰昪没有亲自去找楚陌。
在和野兽的厮杀中,在树林中被有毒的树叶刮伤后无法得到及时的治疗,‘鸿’十三人已经损失了五个,剩下的八个也有两个受了重伤。
崖底的树林可以大致的分为两半,其中一半是毒物横行,连树上的野果子也是剧毒之物,野兽也是多半有毒,而另一半是茂密的层层叠叠的乱树。
而‘鸿’选择进入的方向正是有毒的那一半,在其中前进的尤其艰难,几乎可以说是寸步难行。而楚陌一直在没有毒的那一半转悠,其中有一部分猛兽还在不久前被阿离杀得干净,一时间这里的部分道路可以说是某些猛兽的禁地,楚陌因此可是好运的没有遇到太大的危险。
那天晚上‘鸿’终于出了那一半有毒的树林进了楚陌在的那一半,当天他们遇到了一只有毒的猛兽,在躲避的过程中误打误撞的靠近了楚陌。轻轻的声音使得楚陌谨慎万分,生生错过了‘鸿’。‘鸿’继续往林中的深处前进,而楚陌沿着阿离留下的布条向外走去。双方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错过了这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相遇机会。
“少主,‘鸿’已经没了五个,还要继续吗?”
“继续。”
“不再留下什么命令吗?”
“命令?”
“‘鸿’要一直的前进难道不要保留吗?”
“不要,没有了楚陌,再多的‘鸿’有什么用?”
“少主?”
“去吧。”
没有原辰昪的命令,‘鸿’还在往林中深处摸索着,致死方休。
☆、第四十章 城角的乞丐
城角这几天多了一个脏兮兮的乞丐,整日缩在东北的城角下,没有人来赶他,也没有人见他挪过地儿。头发乱蓬蓬的遮住了脸,不知长了一幅什么模样,身上的衣服也是残破不堪,全身都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怪味儿。据见过他的人说他的脚似乎有点跛,不过也不是确定,因为毕竟只是见过几次而已。
不错,这几天在城角多出的一个人就是楚陌。
这还要从前几天说起,楚陌出了树林之后一直向前走,身子也已是疲惫不堪,摇摇欲坠。心里只渴望能够见到一个半个人影,但是似乎好运用完了,走了好久也没有看见一个人经过。
太阳直直的照着楚陌的脸,嘴唇因为缺水干裂的难受,身上沁出的汗水刺激着身上的伤口。身子是说不出的劳累,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看不清楚东西。烧一直没有退去,伤口也没有得到处理好像发了炎,不再仅仅是疼了,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在她快要以为晕死在路上时,楚陌仿佛看见了一辆牛车缓缓的从路的尽头驶过。
牛车的主人是一个憨厚的年轻人,戴着顶遮阳的草帽,因为炎热衣服松松的穿在身上,刚刚从城里卖完柴回来。在转弯时好像看见一个人模样的东西倒在了路上,心善的他立马停了车后查看。
随着越走越近,视线也越来越清晰,倒在路上的果然是个人,是不过看起来比较惨罢了。衣服破烂不堪,上面有着大片的血迹,脸色苍白一片,头发也被汗水糊湿贴在了脸上。他不敢确定那人是死是活,既怕招惹麻烦又怕那人没死,犹豫的伸出手试着探了探那人的气息。呼了一口气,还好,那人还活着。
那人将楚陌抱上了牛车,抱的时候听见了卡卡的声音,在放下楚陌之后发现了裙子下面固定的伤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赶着车朝家走去。
楚陌在不断的颠簸中渐渐睁开了眼睛,强烈的阳光刺激着她的双眼。费力的伸出手来遮挡住投射在脸上的阳光,忽然发现旁边坐着一个男人,楚陌顿时清醒过来:“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人见楚陌醒了过来露出了关切的面容:“你没事吧?我是阿三,是前面村子里的樵夫,经过这儿的时候正好碰见你昏在路上又见你身上有伤就将你扶上了车。”
楚陌想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多谢你。”
“对了,你怎么昏在了路上,还受了那么重的伤,衣服上都是血。”
“我是从那个树林里出来的,那个林子里有些危险,没有办法我就受了些伤。”
阿三听见楚陌说完话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树林?那个树林?没听过这附近那个树林里有强盗啊?”
楚陌看见他的疑惑表情伸出了手指朝一个方向指去:“就是那个方向的树林。”
阿三顺着楚陌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那个郁郁葱葱散发着诡异气氛的树林深吸一口气:“你就算不想告诉我也不用撒这样的谎来骗我,你不想说我不问就是了。”
看什么玩笑,那个地方可是连村里的老人都不敢进去的,更何况从他记事起就被反复嘱咐那个地方是个危险的地方,是不能进去的。听村里的老人讲那个林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有,以前有不信邪的人非要进去看看结果很久都没有出来,失了音讯。
也听说很久以前有一年这里大旱,林子差不多都落叶了,一片的枯黄,可是就只有那片林子依然绿的诡异。后来有,些许的动物丛林跑出来,甚至还有一只豹子,当时村里的人全部集合围捕了那只豹子,将它的皮毛骨头什么的卖给了城里的人才使的全村人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时光。再到后来有些人动了歪心思,不顾劝告进入了林子里想要发财,直到很久以后也没再出来。村长就把那里设为了禁地,不许人再进去,其实就算村长不说,大家也不会再冒死进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里面不简单。
没有想到他一幅不信任的表情,楚陌只有苦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从那里出来的。”
阿三一股明显不相信的表情,但也没有什么再说什么重话,只是提醒了她一句:“在我面前说说可以,反正我也没什么在乎的,但是在村子里可就不能再这样说了,你瞒不了大家的。我知道你可能有什么不愿意说的难事,不过你还是要说个好一点的理由。”
“我,我…”
阿三不愿再纠结与这个问题:“你别说了,我也不想知道你的来历,只是见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我要是不救你,你可能就死在这了。”
他不信自己多说也是白费唇舌,楚陌闭上了嘴,俩人都沉默着,只能听见车轮咕噜噜和破车吱吱嘎嘎的声音。
许是长时间没有话说有些尴尬,阿三回过头来:“刚才我扶你上车的时候见你左腿好像受伤了。”
楚陌回过神来:“嗯?哦,左腿吗?我不小心跌伤了,撞在了石头上,我想可能断了。”
楚陌说完话就觉得她实在是太坚强了,跌伤了腿就用这样的语气说出,再看着阿三那古怪的神情,楚陌更加觉得自己有些异于常人,不知她若说出身上还有两处大伤,他又会露出什么样表情。想了一下又有些失笑,她算是哭中作乐吗?
阿三有些惋惜:“那要赶紧去治治了,不然怕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很快的就到了村子,可是现在的村子外面竟然围满了人,不知在讨论些什么。见到了阿三和楚陌一下子止住了声音,露出有些防备的表情。
望着他们那丝丝略带敌意的表情,楚陌在心里安慰自己这里太过于封闭,怕是见不得外人吧。
阿三从车上跳了下来,走向一个年轻人:“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外面发生了瘟疫,已经有好多人都死了,这几天周围的村子也没能幸免,今天据说隔壁周家村也死了人。”
阿三听见后大吃一惊:“那么快?”
“是啊,这次的疫病特别厉害,现在还没有办法医治。”
“虽然报了官府,可是咱们这里实在太偏僻,官府也不管我们,隔壁的村子都不让外人进去了。”
“是啊是啊,搞不好疫病就是这样传染的。”
“阿三,你车上那人是谁?”
“阿三,你怎么随意带了人进来,还那样的虚弱。”
“不会也染了病吧?”
“那可说不好,谁知道呢?”
大家你一眼我一语 ,把本就老实木讷的阿三也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好久之后,阿三涨红了脸:“她是受伤,不可能是染病吧。”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你又怎么能笃定?”
“是啊,万一她有什么不就麻烦了吗?”
“是啊是啊,阿三,你别太好心被人给利用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阿三此刻更是着急:“她是在林子那边找到的,不是染瘟疫的那个方向。”
“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跑到那里去的,村长啊,你不能这样不理啊。”
“村长,让她快走吧。”
听见这话阿三急了:“她受了重伤,你不能就把她赶出去,她会死的。”
“不赶出去就让她在这呆着吗?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阿三,你不能将这样危险的人放在村子里。”
楚陌不再沉默:“我没有病,只是跌伤了腿,你们可以看一下。”
阿三接着她的话说:“是的,真的是这样的。”
“不能留下隐患。”
“村长,你不能留下她。”
“现在她没有病,可是看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包不准儿一会就死了。”
阿三听见这话一下子怒了:“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一会就没了。”
“阿三,你和她什么关系,凭什么这样的护着她?”
“就是,就是。”
阿三脸涨得通红,本就有些口吃的他现在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楚陌看着这些人咄咄逼人的气势,在心里叹一口气,恐怕是不能留在这里了。
阿三终于凑出了一句:“村长,你说说话啊。”
那被叫做村长的人慢吞吞的开了口:“阿三,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大家都这样说,我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破了例子,让大家不高兴。”
“村长,那是一条人命啊。”
那村长却只是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你们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阿三着急的问一个又一个的人,可是大家却只是躲过他的眼神。
何必让他如此为难,楚陌打破了沉默:“阿三,让我走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