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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 作者:淼仔(潇湘vip2014-11-11完结)-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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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汉子们乱喊乱叫,争先恐后的跑进来。大家打一个照面:“哈哈,十三少,你怎么不穿女人衣服?”
    “不用问,让少帅又打了,穿这衣服能扛鞭子,”
    “我们帮你劝劝?不过你得给酒喝。”
    罗氏从树后出来,瞠目结舌。她以为自己当众被姚兴献打一巴掌就叫没脸面再活,听到这些对少夫人说的话,罗氏情不自禁走出来,这是真的?
    少帅会打少夫人?
    见这一群人旧衣烂衫,还发有脏污,活似一群叫花子。
    罗氏不知道这是监狱里出来的那群兵。
    慧娘又羞又恼:“再笑我打你军棍!”
    “哈哈……。”
    苏云鹤见有趣,走出来腆肚挺胸:“别笑了,再笑我表嫂,我不客气了!”眼角见有人要逃走,抬手剑如长虹般,从他后心穿到前心,拍拍双手面有得色,双手一拱:“我是少帅表弟。”
    再一瞪眼:“啊?这不是……”
    是萧护的亲兵。
    那亲兵对他一乐:“表公子,功夫见长啊。”慧娘早就生气地走开,提着刀同几个人把这一处看了又看,直到不难为情才回来,想也不想:“表弟,送姚少夫人去城门。我去和你表哥会合。”
    苏云鹤愤怒了:“这事儿怎么全是我的!”手一指寿昌:“看这个草包郡主是我的事,送人也是我的事,我是来帮表哥帮表哥的!”
    “表弟,”慧娘声音软软:“以后你挨打的时候……表嫂给你说话。”十三少笑靥如花,人也恢复自如,对表弟使眼色:“你看这个条件怎么样?”
    苏云鹤哑口无言:“好吧,不过,还得加零花钱。”慧娘扑哧一笑,表弟妹们全是一样的人。她笑容可掬:“行。”
    分一些人给苏云鹤,让水兰和小螺儿也回去,这两个人怎么也不肯。好在来的百姓们中有女人,居然有女人,和苏云鹤一同送罗氏。张家让人外面牵马,见外面马蹄的的,草包郡主不知什么时候偷溜出去,偷上一匹马走了。
    没有一个人去跟上,苏云鹤甚至耸耸肩头:“外面乱兵多呢,要是出什么事不能怪我。她去的是那方向,我不去。”
    慧娘不易觉察地轻吐一口气,死在外面倒也是一件省心的事。抬眸,见张家注视着她,微微含笑:“咱们走吧。”出门上马,走出一条街,见郡主骑马又回来了:“有不少人。”她缩到慧娘马后面去。
    慧娘无端懊恼,闷着头往前面去杀敌。格斗中,张家还是和以前一样,步步跟随着她,找个机会小声道:“不要心慈手软,”见脑后风声响,反手一刀劈倒,再次凑近道:“现在是乱世!”
    死皇帝都不稀奇,何况是个郡主!
    慧娘抿紧嘴唇。
    苏云鹤送罗氏去城门上,罗氏在半路上忍不住:“少帅经常打少夫人?”很不幸,苏云鹤也是见到罗氏上门闹事的人,今天救她又听到罗氏和丈夫赌气才不离开家。
    苏小弟调皮劲儿上来。
    大大咧咧:“怎么不打,我表哥打起人来,那个狠,”他脑子里回想的是表哥打自己,面上就带出表情来:“我表哥打人,那个凶,不把你打服了,他都不收手。”
    反正表嫂不在,可以尽情的吹牛。
    苏小弟的手,带着马鞭子,左一甩,右一甩,好似甩人巴掌。
    罗氏噤若寒蝉。
    张家在路上对慧娘解释得差不多:“我们被西山大营叛变的人拦住,我看到还有一支咱们的人马,那兄弟是个狠角色儿,他断了一支手臂,还死扛着,让我快来救京中。”慧娘一惊:“萧拓断了手?”
    “你别伤心,吃当兵饭的,这是正常事。”张家轻描淡写的划过去,再道:“我们追着西山乱兵来的,不然也不能遇到你。”
    慧娘用力打马:“咱们快走。”她的心被萧拓断手臂弄得心神俱乱,少帅那里好不好……。
    急得水兰和小螺儿在后面喊:“小心摔着。”真亏她们这个时候能说这句话。见少夫人打马飞快,水兰一横心,对同坐马上的小螺儿:“抱紧我。”用力一带马缰:“驾!”
    “啊啊啊……撞墙了!”小螺儿狂喊。
    宫门外,混战不多,但里面杀声震天响。慧娘见守宫门的人全是自己人,问一问少帅让封锁宫门,在内宫杀乱兵,回头交待两个丫头:“不要乱走,就这里呆着,这里咱们的人多。”策马狂奔进去。
    张家跟上。
    水兰和小螺儿慢慢下马,站在宫门上好奇:“这就是皇宫?”大足够大了,也能感受到千年的历史,又似有万年的吟唱。
    只是不肃穆。
    有起火处,有厮杀处,皇家威严荡然无存。
    “哎,这门呢?”小螺儿寻根究底。守门的人笑:“在你脚下。”小螺儿让开,看脚底下踩着一堆碎木头,还有碎铜片。
    铜片是整张的,受马踏脚踩,扁扁的还不少洞。上面铜钉也快平了。
    小螺儿景仰一下:“好门。”好在哪里,不知道。可能是皇宫大门不得不夸,又可能是见这铜门没踏坏夸一下。
    别的人全杀人去了,两个丫头带着梦幻般的神情往里走:“咱们逛逛?”另一个人抿着嘴儿笑,还挺难为情:“咱们逛逛。”
    守门的人好心指给她们:“要逛,只逛前面那两座殿堂,别处还不安宁。要有人问,就说是萧家的人。”
    小螺儿和水兰还给他行了个礼,羞羞答答:“好歹进宫一回,见些没见过的,也算没白来一回。”
    这感觉真好,把皇宫大门踹在脚底下进的。水兰悄声笑:“我知道他们把门砍了的原因,一定是喜欢踩着走。”
    好似踩在谁脸上,有痛快淋漓之感。
    收拾出来的两座殿堂,一个是皇帝上早朝的地方,一个是御书房。御书房里大成长公主和百官守灵,哭声震天,丫头们不愿意去,先去逛了逛金殿,再去御书房,听到里面有人正在争执。
    是寿昌郡主的尖嗓子:“我要见母亲!”
    大成长公主从来没有喜欢过她,现在皇帝死了,国舅虽然回来,却看得明白,以后很多事会仰仗萧护。长公主冷漠地道:“江宁郡王妃救主而死,按国舅的意思,把她先停灵在这里,以后入邹家祖坟,已入棺材,不能再看!”
    她一面说,一面打量别人的神色。
    没有人抬头,宁江侯更是冷淡。
    新帝还没有立,宫乱还没有止,世家已经开始分庭抗礼。大成长公主和宁江侯、张阁老为江宁郡王妃怎么处置争了半天。
    大成长公主不允许江宁郡王妃宫中停灵,她是皇帝姐妹。宁江侯是先太后兄弟,却一力主张为国舅计,江宁郡王妃停灵宫中。宁江侯是对萧护忌惮起来,打算一力拉拢邹国舅。
    梁源吉没有说话的地方,别的内阁大臣们,死的死,还有一些没找到,不知道陷在哪里。只有张阁老在,阁老大人谨慎的想了一想。
    萧护的担心,张阁老全有。比如说萧护一天就攻进皇宫,难免以后有人说他前面营救不力,不过打仗的事,也许萧护前面人手不齐。这一点儿,张阁老在萧护地盘上看得很清楚。
    萧护又要拿下城门,又要层层营救,说他前面营救不得力,这是不对的话。
    不过,这些官员们才不管这些。混迹官场一生的张阁老心中有数,当官的得了性命,还是官架子十足。包括阁老自己,都是这样的人。
    萧护这一回功高苦深,不招人眼红才叫怪事。
    大成长公主女流之辈,被乱兵吓破了胆,又对皇帝有手足情,对萧护感激是正常事。而宁江侯,从来城府深过别人,好似一潭子深不见底,从来没有清过潭的水一样混。
    张阁老和宁江侯同朝为臣一辈子,也把不稳他的心思。阁老大人是感激萧护的,也是圆滑的。正因为感激萧护和又圆滑,张阁老决定赞成宁江侯。
    他是萧护所救,表面一力不向着国舅不好。三个人中两个人同情江宁郡王妃停灵宫中,大成长公主只能同意。
    灵是停了,不代表大成长公主和以前一样容忍寿昌。而看宁江侯不说话,像是不犯着为寿昌郡主和大成长公主再争执一回。
    寿昌郡主大哭大闹,她穿一身丫头衣服,浑身是血,狼狈不堪。回到宫中,老脾气发作,手指到大成长公主鼻子上:“你敢不让我看,你是什么东西!”
    “放肆!”大成长公主恼怒,眼底都全是阴霾。她一直忍着,一直不与她一般见识,这个人越来越上来了。
    长公主还有两个人在身边,喝命:“把她给我轰出去,等国舅回来,让国舅好好管教!”官员们全听在耳中,都心如明镜,朝中风向要变了。
    这一回,长公主是恨透了国舅。她把皇帝的死,迁怒在三军统帅邹国舅身上。以后邹国舅说话,不会像以前那么管用了。
    宁江侯还是不明声色,他也累了,装着眯眼养神。张阁老当然更装糊涂,也打起了盹儿。几个人上来,把寿昌郡主撵了出去。
    寿昌郡主在宫门外大骂不止:“老虔婆,我让皇上杀了你!……。”别的人全当听不见。这些人的城府全在这一刻表露无遗,该哭灵哭灵,该当差当差。
    再看大成长公主,哀哀哭灵,半点儿不走样。
    程业康听不下去,出去也大骂:“你再骂一个字,让人掌嘴!”寿昌郡主不敢再骂,只跪在外面玉石台阶上痛哭不止:“母亲,我要见母亲。”
    几天前和母亲的分别,竟然是最后一面。
    水兰和小螺儿是因为少帅和少夫人而不喜欢寿昌郡主的人,也为她一掬同情之泪:“真可怜。”洒过泪水,互相扯着手,笑逐颜开:“咱们再逛逛去,难得来一回,得把这些花呀草呀的记住了,回去告诉她们,让她们眼馋去。”
    这一会儿最悠闲的,却是这两个丫头。
    邹国舅也离死不远了,他晕过去后,醒来就不肯休息,一定要来杀石明。石明没有找到,却遇到几个昔日的宫中侍卫,国舅一见大骂,丧姐丧君丧失家人的邹国舅已近半疯癫,和这几个侍卫动手,中了好几剑。
    不是后面人上来得快,国舅当场就没命。
    他血流不止,不能移动。自知命不长久,让人请萧护来。萧护过来,手上也带了伤,还往下滴着血。
    他浓眉微皱,一眼看出邹国舅不行了。他中的伤两处在小肚子上,是个对穿。还有一剑在胸口上,擦心而过。
    盔甲早就击得粉碎,看他身边尸体,有一个人手上还握着大锤。
    少帅面色平静:“国舅,你有什么话说吧。”邹国舅喘息几下,吃力地道:“我只有一件事托付,”
    “郡主就不必了。”萧护不等他说出来,一口就回绝。
    邹国舅大受刺激,半仰身子坐起来,临死的人还冒火:“她对你是一片真心呀!”萧护冷淡:“哦?”
    “你自己想想,她对你哪一回不百依百顺,”邹国舅一发怒,血就流得更快,人就更虚弱。怕自己没说完话就死,忙软下来:“我不求你别的,只求你带她回江南,江南银号里我有一笔钱,让她自己过日子去吧。”
    邹国舅乞求的看着萧护。
    萧护静静站着,雪光淡而无踪,把他面庞一半隐在暗处,一半清晰呈现,英俊得如神祉般。他扯一扯嘴角,轻轻地道:“你知道的,我的妻子,是封家的慧娘!”
    “啊!”这个当口儿提这个,邹国舅一惊。
    萧护一动不动,似乎在按国舅说的回忆郡主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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