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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肯定要赐十一公主死的。
萧护被十三这句“我们家再没有公主”惹笑:“公主不是还有,今天早上顾孝慈传话,说宫中王嫔娘娘生了,先帝遗腹子又是个公主,让文妃等人好不伤心。你要公主,还有没生的呢,还有三个怀着。”
慧娘狐疑:“不是专宠江宁郡王妃,这孩子是哪里来的?”她出神的样子太可爱,萧护捏捏她鼻子:“难道不用别人打个掩护,我也奇怪前几年怎么不生,马明武近来和宫掖的人熟,他倒知道,说石贵妃下的手。”
“她不能生,就看着别人不舒服。”慧娘随口一句,把这话题结束。身子往绫被上再坐一坐,不依地道:“大成长公主到底想怎么样?”
话才说到这里,见水兰在外面回话:“萧北来了。”萧北这时候来,必然是紧急必要回的事。慧娘先下床,给萧护披上衣服,自己再取衣,萧北已进到外间。
“宫中才传出消息,说周妃娘娘赏月摔了一跤。”
慧娘一惊,萧护按捺不住的骂道:“岂有此理!”
胆大妄为!
烛光下,萧护面色都变了,他自认为对大成长公主一直周护,就护出她步步紧逼,步步疑心。周妃的这一摔不用多问,肯定是胁迫十一公主。
萧护不是如慧娘般在乎家门中有个公主,而是周妃这一摔,摔出十一公主必然是和长公主不一条心。
顾孝慈这么晚传出这个消息,也意味着这事不寻常。
又正是长公主让十一公主快快回话的骨节眼上,这事做得不用再说。
萧护马上就静下来,让萧北细细说一遍:“……和人登高,身边人不少,就摔了她。是谁干的,还不知道。”
“这事情是有意让十一公主知道的。”萧护冷淡地道:“只怕明天就有人去见十一公主,你去,告诉伍思德,这位公主想怎么行事,我候着她!”
萧北答应着离去。再进来,慧娘没了话,不敢再在萧护气头上一直提长公主不好,小心翼翼侍候他睡下来,气愤中犹有担心。
十一公主要知道,她会怎么办?
真是让人担心的事。
烛花儿一闪,又黯然下去。水兰蹑手蹑脚进来,挑了挑,又用纱罩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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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总算不和了
萧北不用别人,自己打马往伍家去。在路上暗自可乐,从大帅到舅爷们,都大大咧咧表示公主没分量。
但都关注。
大帅不喜欢十一公主,却也关注。
原因无二,对于要在京中扎根的大帅萧护来说,再没有比十一公主更好的风向标。
……
伍家,伍思德和萧大帅一样,对着自己妻子里衣内瞅。十一公主轻松的用“癸水”骗倒伍思德,伍思德外面打听,是这么回事儿,至于癸水来是什么样子,伍思德不知道。
十一公主得逞,正叉着双手在腹前,为难地告诉伍思德:“有时候一个月来两回呢,三回也不一定。”
马明武要在这里,肯定说这是血崩。
伍思德只深吸气,无奈:“好吧,我不打搅你。”外面桌上放一只空碗,伍思德思前想后,不愿意十一公主变成奸细,就对她好一些,他自以为身子不快应该补,买了几只鸡回来,让伍小伍炖汤。
大家都吃,也不专给十一公主一个人。
十一公主接过时是很惊喜的,她甚至泪水在眼里转几转,在记忆里,除了母妃和豆花,再没有人记得体贴自己。
别的宫人们体贴,只因为自己还有一个公主的称号。
伍思德才不把公主放眼里,他的体贴就真实鲜活。
鸡汤真不怎么的。伍小伍煮出来的,能没有鸡毛就不错了。十一公主喝头一口,就很想不喝。但想到自己再无别人体贴,又全喝了。
她喝完后只有一个想法,家里的碗全要换换。这大海碗盛汤,撑着了。
是以她到现在还睡不着,伍思德也不睡,两个人说话。
伍思德绞尽脑汁,只想暗示她有心事对我说。十一公主就快快乐乐告诉他:“我的手不疼了,这药真管用。”伍思德说:“妹子回来了。”让带十一公主去吃饭,伍思德怕她左手没好给人看到,就说她身子不方便。
十一公主则眼睛亮了:“对了,说亲事?家里四个丫头,全送去吧。”
对着她快乐的眼神,往下滑是雪腻的鼻子,伍思德眼睛就滑到她脖子下面里衣内,嘟囔道:“你除了这话,还有别的吗?”
“给我收拾一间屋子,我身子不便自己睡。”十一公主说得很讨好。她有充足理由,你不爱洗澡就不洗吧,我自己住几天。
伍思德才要翻脸,萧北到了。伍小伍请他出去,萧北说完,伍思德沉默了。他和慧娘一样,同时浮上一样的心思。
这是家门里头一个公主。
可以想象到带公主回去拜祖宗,全村的人都要吓傻。那才叫威风!
昨天和今天的夫妻闲话,让伍思德更眷恋这种日子。老房子着火烧个快,他头一回有女人,肌肤滑得手上从来不忍多捻,还是个公主……
送走萧北,伍思德回来一句没说,见十一公主还在看书,交待她小心放在床里的火烛,自己先睡。
睡不着,脑子转得飞快。大成长公主送个公主过来,又想让自己过不好。伍思德火了,老子不答应!
马上有了一个主意,不愧是伍家出名的精明人。一早起来,去见慧娘。
……
慧娘在给萧护穿衣,还记着昨天萧护生气,大早上的,揣着小心笑如春花,给萧护系腰带整发簪忙个不停。
她是精于饮食的人,此时有条件,更是讲究。体贴萧护劳累,在家里学过简单中药,几味养神生津的中药搭配着,早上亲眼看着萧护喝下去才肯让他走。
萧护手正按在她雪白脖子上磨蹭,又怀念在家里,有父母亲当家,自己早上可以嬉戏的日子。
慧娘让他摩挲得舒服,猫似的贴着他身子,细细地理衣角。
活脱脱一个贤惠小妻子。
大帅虽然乐,也能抽身拔步,扳住慧娘亲亲:“陪你几天闲,落下一堆公事,等我用心玩完了,又可以陪你玩几天。”
偷得浮生半日闲竟然这么难?
大帅对妻子道:“想来皇帝也没有什么好当的。昨天的消息,书房里今天理事出来,让他们来报给你。什么郡王,什么侯爷的,我巴不得他们早早立新帝。你我还过以前日子,闲来春睡无边,该多好。”
慧娘羞他:“大帅自己不知道不成?人家怕你呢。”
“国不可一日无君,心虚,不敢来。”萧护一语中的。
放开慧娘,早饭也不在房中用了:“我早些弄完,晚上早回来和你步月去。”慧娘直送到房外,关切地道:“鹿肉昨天晚上我烧出来,送在书房里,你让他们弄热了吃。天还不暖,少吃冷的。”
说得大帅好笑,打趣道:“我又不是你,少吃冷的。”说到这里,就交待:“少吃冷的,我可是真的交待你了。这太平无事,保养身子吧。”
慧娘红着脸回的房。
人家又不是泥捏的。
表弟昨天委屈,喊他过来安慰同用早饭,用过打发出去,萧规和萧墨过来报道。
小鬼们牙全漏风,一个说另一个补,把昨天整理出来的消息报给慧娘。
女眷们的事,全归慧娘。
慧娘还能平静听完,唇角微勾,伸出手,小鬼们送上官员们花名册,后面附有夫人姓氏,娘家以前什么官,现在又怎么样。
伍思德,大步进来。在房外见到妹子翻书看,这身影儿无比中看。伍思德心中喜欢,十一公主也看书,和十三妹子不会没话说。
昨天妹子请客不带公主来,是公主左手还肿,怕十三见到要说。慧娘心思十分明确,公主还是个孩子,可以教导,却不能虐待。
而昨天周妃的摔倒,更证*娘是对的。此时,拉十一公主一把,她就是伍家人。推她一把,她就成长公主帮凶。
慧娘无意中抬头,见到伍思德在台阶下面发呆,含笑起身,还没有起身,先问候:“哥哥好?公主可好?”
“我好,她就好。”伍思德这样回答。进来东扯几句,西扯几句,慧娘了然地笑问,眼睛快成月牙儿,有些取笑的意味:“哥哥从来是爽快人!”
伍思德噎住,有些难为情,紧一紧腰带才直说:“大帅和长公主不能生分,这我知道。不过长公主咄咄逼人,我为自己可以忍,我为公主不能忍。”
“那就不忍。”慧娘心平气和,且口气不小:“有事,我担着。”伍思德马上舒坦。他不会担心萧护迁怒于慧娘,慧娘也不会这样想。
萧护从成亲后,没有动过慧娘一手指头。慧娘是怕他,却也知道夫君肯抽出三天时间陪自己,又在昨天高台上当众表明,陪着妻子比见大成长公主重要。
有人可能要说他惺惺作态,只有当妻子的人,萧护不是那样的人。
他虽腹黑有城府,也是有直爽的一面。
兄妹两个人交换一个眼神,伍思德忽然红了脸:“我知道大帅对我好,我知道,可我还是想来问问妹子,有事还是自家妹子多担待。”
这精明人又精明上来了。
慧娘莞尔,再提点一句:“公主已是哥哥妻子,要是伤你心,也打得的。平时无事,你多疼他。你看大帅,现在极会疼人。”伍思德在有些时候,和张家一样地坏,见妹子担待心中轻松,嘿嘿接口:“再有事,哥哥也给你担。”
慧娘嘟嘴:“哥哥,你怎么学得和张家一样。”
送走伍思德,慧娘让人喊张家来,直到下午,张家躲不过去才来,进门十三少就横眉怒目:“打你军棍,昨天你不去,害人家姑娘伤心。”
“好女不愁配,十三少,你野得跟小子似的,不是还有大帅。”张家一开口就是毒的。恨得慧娘冲上来给他一脚,石榴红裙丝毫不影响夫人抬腿,然后没好气:“大帅说,有些事你忘了吧,再和别人乱提,我打你军棍。”
张家连声答应,出院门摸着头笑:“这军棍如今成十三少吓人用的,倒顺手。”不防让小鬼听到。
旁边有个花丛,小鬼正蹶着屁股挖地埋自己的牙。
是秀兰告诉他,上门牙要埋地里。
萧规乖乖去种牙。
才挖到一半,听到张家自言自语,牙也不埋了,屁颠颠去见慧娘告状。慧娘赏他一个果子,数数小鬼掉了几颗牙,让他安生坐外面长牙去。
周妃摔倒,把十一公主再次推上萧护和慧娘的视线中,本来她就在,不过认为可以淡一淡时,不得已又要关注于她。
上午宫中来人,十一公主去看周妃。百般盘问,周妃自己也不清楚,她软弱又善良,为女儿才能拼一拼,女儿出嫁,表面上看要比在宫中自如得多,周妃满心里欢喜,手抚着十一公主的面庞:“不要哭,你自己来的?驸马好不好。”
一语才落,豆花怯生生进来:“伍驸马来看娘娘。”
十一公主本来想说他有事什么的,听到伍思德来,还是掩不住的满面喜欢。她眸子亮,面庞也亮,周妃含笑看着女儿消瘦的面庞。可见心花不开,依靠却是有的。
伍思德进来行过礼,因是女婿,不避的坐在床前,不过离得很远,也是问周妃昨天的事。周妃见多一个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