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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牢骚满腹:“他不待见您,就拿咱们不当人使。”
慧娘恨不能掩耳。
这都是什么话,万一死了,全怪国舅不待见萧护,所以玄武军全跟着没了命。
萧护微微地笑,一如刚才的温和:“依将军看,你是喜欢打,还是喜欢缩着头呆着?”鲁永安一愣:“这,”傲气上来:“打仗,我从不怕,我就是觉得国舅偏心……”
“这就是了!打仗,我也从来不怕!”萧护又打断他的话,起身到地图前,手指点上去,昂然目视鲁永安:“要安逸,呆家里!这里不是安逸地方!我知道不少人眼馋朱雀军、金虎军的补给,”
他笑:“但大帅并没有缺我们的,到的也及时!我也寻思着不足,过年是不像样。我正想找上去血洗几座城,弄些东西来过年。你京里来,见识一定比我多。正要寻你来商议,你就来了。依你看,如果大帅命我前行,我先打哪座城比较好?”
鲁永安注意力被转移,又才说过自己不怕冰天雪地里打仗,就起身过去,瞪眼促眉和萧护商议了一会儿,马明武进来,萧护示意鲁永安离去。
两个人一齐看着鲁永安走出去,马明武笑道:“这老家伙又来烦少帅,又说了什么?”萧护好笑:“又罗嗦我半天,不过他消息真灵通,大帅让咱们前行的事,他居然先知道了。”
“咱们这里有个他,还有一个京里来的耿深。金虎军中有三个,有一个叫居大海的,是张大帅的心腹。朱雀军那里就更多,京里的来有十几个。他们时常互通消息。”马明武说过啧啧,再奇怪道:“只是有一点,这老家伙有人,明明可以去朱雀军舒服,却不肯。”
“鲁将军有骨气!他看不上张守户,又怕国舅大帅手下难呆!我这里,他呆着正好。”萧护含蓄地道:“他当初来这里,是想了又想的。”
马明武莞尔:“算他命好,少帅极能容忍他。”萧护听过这话,收起笑容,微微叹息:“我这里是风云地面,他不走,是我的福气才是。”
身为幕僚的马明武躬身应道:“是,少帅大人大量,人所不及。”他心里暗暗一笑,少帅虽然年青,这收买人心的本事从来到就炉火纯青。想来是老帅教导得好,少帅接兵权接得没半点儿风波,就有人不服,跳几下以后也只能平息。
接下来人川流不息的来,一直到晚上。
慧娘早就先睡,去了外衣等萧护回来。内帐中炭火温暖,外衣穿不住,再者穿上被萧护说。里面是丝棉袄,又轻又软,是萧护旧衣慧娘改制而成。
她在床上想心事,不防萧护已经进来。“哎哟”一声,慧娘揭被起来,发髻纹丝不乱,清清爽爽的过来接着:“今天回来得晚。是明天就走吗?”
“大帅没下令,走什么!”萧护舒舒服服坐下来伸长腿,看着慧娘给自己脱靴子,忽地想起来什么,瞅着她笑:“郡主走了,你的小灶儿没了。本来伙头军问我做点儿什么,偏生鲁将军白天罗嗦,我说不必。”
慧娘解完一只,又去解另一只:“我并不饿!”
“马上要打仗,你想吃也没有。”萧护踩上便鞋,站起来伸开手让慧娘服侍解衣。看着这乌黑干净的发髻在眼前晃动,萧护又要笑,用鼻子嗅一嗅:“头发又油了!明天不走,烧热水你再洗洗吧。打起来别说热水,凉水都没有,只有啃冰的份儿!”
“不必!我洗了才三天,又洗它做什么!再说那一干子人,只和我过不去,见烧多了热水,又要怪我洗得多!”慧娘想想那些人无孔不入说闲话的人,实在头疼。
萧护要啐,又忍住,懒懒道:“都快比我大了,一个一个管到我头上!等打完了……”慧娘笑睨他,干干脆脆道:“打完了怎么样?他们就不罗嗦!劝你省省,倒少许多话听。”
“是,我在你这里先听许多话,别人不敬我,情有可缘。”
慧娘才不吃这样的话:“我说的是我的,别人说的是别人的。这话奇怪,我并没有外面说去,别人不敬少帅,与我何干!”她抿着嘴儿笑,颊微有红晕,把萧护最后一件上衣解去,退后几步再笑:“少帅不舒服,只管打军棍去。可怜那军棍,好生生的造了来,只吓我作什么!”
她笑着去端水。
回来萧护还她话:“吓你!没有国法约束你,还有家法。你不舒服,只管来领!”把双手放入盆中拧巾帛。
慧娘转身子避开。
擦身抹身,倒不要慧娘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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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解衣记
洗过慧娘把水送出去。水来时,从帐帘外接着。出去时,只推出帐帘。自有外面值夜的人端走。
十三少这小厮从来高人一等。
再回身萧护已睡下,招手命慧娘来,继续闲话。
慧娘这一回主动走过去,央求萧护:“我不要跟着你,跟着你无趣儿。”萧护今天累了,半眯着眼养精神犹不肯睡:“跟着我也许事更多,”
“那我砍的首级,算我头上?”慧娘大胆的问。
“喊哥哥。”
“喊了让我去?”
“喊得我满意,我考虑考虑。”
慧娘拂袖而走,走前不忘给萧护掖正被子,见他入睡,闷闷而回。
第二天邹国用处快马来到,命萧护攻打号称乌蒙国最难攻的兴州城。整军三天后,萧护率领十五万玄武军,浩浩荡荡拔营前行。
雪,无边无际下着,有如梅花落尽,素纱裹天。天气寒冷得鸟都没有,远山在雪中,只有一条迷茫难见的山际线。
鲁永安低头在马上避风雪,后面有马蹄声上来,一个瘦长的高个子打马贴近他,附耳道:“这么大风雪,兴州是好打的吗?有句话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咱们少帅没能耐,带累咱们受苦不说,我只怕的是,这一次不是战死是冻死。”
听声音,鲁永安知道是和自己处得好的将军易平湖,他不是自京中来,但是从鲁永安来以后,和他结交起来。
见前路茫茫,一片风雪。鲁永安叹气道:“少帅也难。”他是不服萧护,却不是不理解萧护。和大部分将军们一样,都知道这么冷的天气打兴州是刁难,但是知道萧护也不容易。
“他难什么,他带着那个娈童正快活。”易平湖努嘴示意鲁永安往前看。
十五万人的队伍,这一次少帅身先士卒,带五万人先行。鲁永安,易平湖在这一批次里,跟在萧护马后不远。
见前面最招眼的,还不是少帅,而是风雪中还大嗓门儿的伍林儿。军需官伍林儿,自然跟着少帅马后走。他离萧护一里多地,正和身边人大声玩笑。
他不怕冷!
伍家的人全皮粗肉厚,除了半路认上的伍十三。这么大风雪,伍林儿光着脑袋,帽子也不戴,和身边人哈哈:“兄弟们,家里有中看妹子的,记得给我十三兄弟说一个。”
再往前,一道大红身影最为招眼。
大红旁边,是黛青色锦绣披风,是少帅萧护。
不用问,披大红披风的是新到少帅身边的小厮伍十三。
鲁永安看到他就头疼。
要说他讨厌伍十三,是有点儿眼红心理。鲁将军来自京都,对于官场上升迁懂,却一半不屑为之,这才来到军中。
他并不气馁,也不抱怨,自认为一刀一枪杀出来更痛快。但是这个伍十三,真不知道他好在哪里?
先是校场上打了少帅,少帅不怪他,发到前锋,前锋没呆住,在少帅看来是走失路途,在有嫌隙的人看来是临阵脱逃。
也是少帅说怜他一身功夫,当了少帅小厮。
这小厮果然当得好!
看看他身上那件披风,大红色若涂丹,外绣盘螭,这衣服原本是少帅的。少帅庆典时穿过两回,现在到了他身上。
再看旁边的萧西萧北,清一色黑色披风,这才是个小厮样子。
易平湖又凑近来:“看姓伍的粗人,这一回算他合了少帅心意。”更压低声音:“都说他兄弟侍候得好,少帅夜夜离不开。”
十三侍候得好这话,是萧护嘴里出来的。
“这高枝儿,算让伍家几个蠢蛋攀上了!”鲁永安也不平。少帅的小厮?听起来是家奴,其实却是少帅身边最亲信的人。
人人都想近少帅不是吗?
伍家这帮子最会溜须拍马的混蛋!
总觉得自己京里官场出来的鲁永安,自认为把伍家兄弟的心思全看穿。易平湖愤愤不平:“知道吗?少帅让伍思德行在最后,只怕又有妙计只给他!咱们跟着少帅,有功劳又如何,全由着他发落!那小厮,”易平湖晒笑:“只怕功劳要在咱们之上,封个龙阳将军。”
鲁永安一阵恶心,扭头不看前面大红身影,怕看多了自己吐出来。易平湖见他烦躁上来,不再多说拍马回自己队中。
后面这些人腹诽,慧娘在前面并不知道。雪地里清冷,让人精神大振,又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儿,不知是野梅还是松树。
可她和萧护都若有所思。萧护是一上路就这样,慧娘则不时看他,想说什么又咽下去。
半人高的雪,马走得艰难,车也难行。可萧护全天急行军还是行了一百多里,扎下营帐。
慧娘坐在帐篷里发呆!
条件有限,这帐篷和普通士兵的一样,今天方便搭,明天方便收。有一个长几,摆着蜡烛公文笔墨纸砚等物,还有晚饭。
晚饭没有热水,没有热菜,只有干粮。
慧娘呆的不是这些,这些她全不介意。她瞪着长几后的床,从看到就发呆。
只有一张!
这可怎么睡?
再搭,不可能。不搭,自己睡地上?地上有地毡,可为行军方便也很简陋。慧娘弯腰按了按,像是也能睡。
萧护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几上干粮一动没动,萧护让慧娘过来:“吃了快睡!明天四更起!”慧娘解下自己的大红披风,觉得披风当被也不会冻着。
她这么想,是地上并没有她的被子。
匆匆吃完,各自喝了几口冷水。萧护从白天就板着的脸上有了笑意:“跟着我可不好,我没让他们烧热水,这是雪化的,冷不冷?”
“你能我就能。”慧娘一抹嘴,把披风往地上一铺,萧护问她:“作什么怪?”手一指床:“睡床上去!”
慧娘怔住,对着床看看,再看萧护。萧护没看他,解衣服解靴子:“没水洗,你爱干净,打下兴州好好的洗。”
帐篷里只有一个火盆,还是为带着慧娘萧护才让人升的。别人的帐篷里,和他以前行军路上都没有。
他很快脱了外衣,见慧娘抱着披风一动不动,大步走到慧娘面前,伸手解她衣服。
慧娘大惊失色往后退:“啊,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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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共眠的误会
她惊慌失措,本能中女儿心思当道,把披风死死挡住胸,觉得这样还不行,用眼神儿竭力瞪着萧护。
很希望一眼把他定住!
萧护一把扯去披风,手又伸上来!
慧娘总算想到自己是很打的,而且打倒过少帅的。握紧拳头砸过去,萧护接住。再来一腿,萧护让让身子。
这一让,慧娘趁机跳开来,从床和萧护之前离开。
萧护转过身子,见慧娘涨红脸喘着气,这下子指责也有了,大声道:“你,你……敢动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