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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帅幼年好友,萧夫人上门赔礼,被他家夫人大骂。”
又掩口说了一个笑话:“他们家里天天有人扔死猫死狗,还有鸡狼狈着到处飞,邻居们都笑话,又骂了萧帅夫人,只怕京里呆不长久。”
熙熙攘攘人流中,秀气的曹文弟是出街口买个什么,又回到家中,并没有走运。
可乌夫人三个人早把他认得清楚,大家撇嘴,家里有人扔东西,肯定是得罪得有人。这京里敢往萧帅朋友家里扔东西的,还能有谁?
就是长公主,她正倚重萧帅之际,也不敢如此猖狂。
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他得罪的是萧帅。
想想也是,萧帅把萧夫人看成眼珠子,曹家的人明显是看不穿,三位夫人一起鄙视,这一家子人真眼神儿差,你就继续看不穿吧。
萧帅为萧夫人起兵,两次祭奠天下闻名。
这些,任是谁听到,这代表着是情深意重。这还不好?难道嫌贫爱富好?当时萧护不认慧娘,只认郡主,估计有人会说好。
成亲以后的男人肯件件桩桩听妻子解释,真是活见了鬼,这种男人属于稀有动物。只有女人,才爱没完没了的唠叨。
牢牢把得罪萧帅的曹文弟面貌印在心里的唐夫人,嘴唇微勾,轻轻地笑了。
两个都亮眼睛的人,在对方心中却含意不同。
唐夫人骄傲的展示自己姣好的面容,知道曹公子微动心思。而曹公子见到唐夫人眼睛亮,也故意摆出斯文面容,以为这夫人看中自己。
这夫人眼中,只有钱,银子,珠宝当然不行。这种女人其实是另一种可爱型,在她们的经历中看清感情的重要性,一心只奔着钱而去。
曹文弟摆出倜傥样子,殷勤地上前深深的揖下来,逼着嗓子温柔地喊上一声:“晚生曹文弟,见过夫人,晚生这厢这礼了!”
他弯身,又仰起面庞打量曹夫人,是细细看她容貌,盼着她能对自己有个暗示。果然,唐夫人还礼时,可见嘴角边笑容,丽色如院中鲜花。
表姐夫更是个标准生意人,是妻子表妹为自己的银子到京里来,是妻子表妹唐夫人寻上萧大帅这条线。帅府出来一个曹公子,这很正常,大帅能亲自出来谈这生意吗?自然要知会挖井人唐夫人,让她一起来谈生意。
和大帅府里的人打交道,表姐夫自知不能面面俱倒。还有曹公子是个年青男人,年青人相对有阅历的人来说,更不能把持。表妹是个美人儿,一同套套曹公子的底细倒也不错。
见表妹和曹公子一见面,果然是有戏台上碰头好的感觉的,表姐夫呵呵笑了:“表妹快请坐,我来介绍,这是大帅幼年的好友,来自江南好地方的曹公子文弟。”
唐夫人嫣然,玉笋般的手拂在发边轻笑:“江南果然人物好,萧帅是人物,今天见到曹公子,竟然又是一个人物。”
利益场中的这些话,全是套话。曹文弟也知道,可还是醉在这迷人的眼波中。唐夫人见他魂不能自己,心中暗骂,老娘容貌是便宜你的吗?再说老娘今天生气,匆匆忙忙过来,压根儿就没有打扮。
面上不改明珠光似的笑容,坐下来就要先敬曹文弟三杯。
曹文弟醉了。
他不是色中饿鬼,却曹少夫人实在看得紧。为和二弟抢着生儿子,才问萧护借钱弄了一房良妾,没有父母作主,还不能进门。到了京里以后,曹少夫人更是恨不能扮成个小子跟着,动动就嚷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的脸面何在?”
她的脸面就比什么都大。
弄得曹文弟这算见过世面的公子哥儿,因妻子而成了少见新鲜东西的人。见到唐夫人这样的美人儿,魂就先飞半边。
再加上酒,和酒不醉人人自醉,一席近结束时,曹文弟大醉。他大着舌头,眼睛只有唐夫人身上瞄:“凡事……。有我,凡事……萧护就出面……你不用担心……我是他幼年……幼年好友……”
唐夫人则对表姐夫使个眼色,更笑得花解语般:“既如此,我们全仗着曹公子了。还有几张借据,也一并麻烦你。”
“拿来拿来,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欠钱不还,是什么道理!”曹文弟趴在桌子上,人已颓倒,犹着醉语:“不依我的,我让萧护拿他!萧护,厉害!想杀官员就杀,想让谁当官就让谁当官……”
唐夫人起身:“您等着,我们就出来。”和表姐夫到里间,小小争执一下,取出几张只有一半的借据,只有银子数,却没有借钱人。
歉意万分的唐夫人道:“这个,只有一半了,不过这是亲笔字,这借钱的人还在,名字我写在这后面,你去一找就能寻见。”
“拿来拿来,是他的亲笔字就行,他要是不认,我让萧护拿他!”曹公子醉态醺醺。
又几张大的借据放他面前,唐夫人皑腕微抬,素手如玉,面上不是感激就是柔情:“公子呀,我们可全仗着你了。”
曹公子一把揣怀里,踉踉跄跄出门去了。表姐夫主要怕他把借据弄丢,跟出门见曹公子自己叫了车,上车去了。
表姐夫放下心。
回来,还是对唐夫人有埋怨:“还不清楚他底细到底如何?三千两银子要回来么,不算本事。你就把近十万两的借据全给他,要是他要到钱卷钱走了,可怎么办?”
他们适才在房中争执,就是为这一回给曹公子多少钱的借据。
要回三千两银子,可那也有借据不是。要不是萧帅的朋友,只弄几个地痞,也能要来。表姐夫是正当生意人,不愿意官盐当私盐卖,只走正当的路,那就是找萧大帅最好。
弄几个地痞要打伤了人,汤药银子也不会少。
唐夫人却道:“他是萧帅朋友!”
“你认得?”表姐夫惊喜交集,双手才一拍:“那果然是好。”唐夫人再道:“不过,那当街指着萧夫人骂的,就是他家!”
表姐夫是和气生财的人,一听就愣住:“这这,那你还给他那么多?”他急得就往外走:“刚才问过他住处,我去追回来。”
唐夫人止住他,唇边多出来一丝意味不明的冷笑,道:“姐夫不用急,听我说一言。前天说他家当街骂萧夫人,我让人打听过他,的确是萧帅朋友不假,面貌,我也认得的。他这三千两银子,就要来得奇怪。”
表姐夫也听出一些什么,坐下来打算慢慢地听唐夫人说。
“如今的京里还是乱,有萧帅在,才有个约束。他才进京,就能要来这银子,依我看,要不是有圈套,就只能是萧帅出面。有圈套,咱们倒不怕,横竖是他要来银子大家分分,他要不来,也不还借据,我就是不客气,我会上门去寻萧帅的。他的朋友全是江南大家,好不好,到他江南家里去。再者,我还有这个!”
唐夫人悠然举起手中一张纸条,上面空无一字,只盖了一个指印。表姐夫看不懂,见表妹说得斩钉截铁,只笑:“这不是你刚才给他看胭脂,让他按一指闻闻香。”
“我留下他的指印,他要敢不还借据,或借了银子不给,我就在这上面一笔一笔添上,他拿走我们十万银子的借据,我就写二十万两!”唐夫人能出来混,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表姐夫特地请她,也就是她有家中是小有聪明之名。
为着钱,很多人都会很聪明。
当即,表姐夫大乐:“好好,表妹呀,请你真是没有请错。”唐夫人再次悠悠:“我只担心一点,”
以为高枕无忧的表姐夫又提起来心:“你说。”
“我只担心这三千两银子是萧帅出面要的。”
“那有什么可担心的?”表姐夫大为不解,他喜欢的道:“是萧帅要的,不是更好,说明他的确是找到萧帅照应。”
唐夫人轻轻笑了:“姐夫,你一辈子只和银子打交道,做生意你行,这官场上事你不懂。”表姐夫还承认:“我还真的是不懂,见他来,急忙让人去告诉你,你来应酬最好不过。”
“姐夫您想,他刚才自己说的,萧帅如何照应他,要来三千两,萧帅一分没有要,全给了他。萧帅是白干事的人吗?”唐夫人心想萧大帅,倒有个敛财的名声。
这名声是私下里流传的,说宫变时,萧大帅洗劫过宫中。没有证据,也只有不多的人说说。夫人们,是八卦群体,从来小道消息多。
表姐夫认真听懂了,他是个生意人,知道人的本性,全是无利不起早的。大英雄大豪杰,求的是名声。不是银子钱,是他们求的就是名。
官员们求官,商人们求财,除非这个傻了,傻子也知道饿了求吃,困了求睡。人,都是根据自己需求,会求一样。
他也琢磨,自言自语:“对啊,萧帅一分也不要,他白出力,他肯长干?哎呀不好!”表姐夫也想到了。
唐夫人冷笑:“我给他十万两银子,看他要来多少,就知道萧帅会帮他多少!情分,有时候全在钱上!”
表姐夫深吸一口气:“你说得很对。”
有表妹验证过曹公子身份,不用担心借据丢失或不还,表姐夫送走唐夫人,两个人各自在家中,分明等候曹文弟的消息。
情分,有时候表现在钱上,这是一句实在话。不是朋友一定要帮你,而是这朋友如今有权有势,他帮你多少,也就能看出来情分高低。
这一天,曹文弟醉酒在家,睡了一个下午。起来就喊家人:“外面搜寻稀奇果子,上好蜜饯,摆几个好盒子,送来给我看。”
曹少夫人正没好脸色,曹文弟醉酒回来也正常,不过今天衣上有香,手指上有胭脂印子,只能是和女人喝酒。
见曹文弟又说要果子送人,疑心他送的中午喝酒那女人。指不定是哪家青楼上的,曹少夫人如何不恼,有银子拿回来也是不高兴的,就骂道:“送的什么人?”
“送给萧护!”曹文弟今天带回来的有银子,就底气十足。曹少夫人愕然,曹文弟又苦口婆心状:“今天这银子,就是萧护做成我赚的。”
曹少夫人以为不是和女人喝酒,是在大帅府里喝的,面色才稍霁,曹文弟又道:“哎,你几时才去见萧夫人赔个礼儿呢?”
“我要见她赔礼!”曹少夫人陡然怒了!她起来就叉腰,怒气冲天:“是她做错,怎么我去赔礼!你有没有想到我的颜面!”
曹文弟也火了:“你细想想,从到京里来萧夫人对咱们不错!她来赔礼以前,是不是见天儿全送来的有东西,”
“我可没有赏花银子,再者说,我的颜面何在,我的颜面何在!”曹少夫人还是火上浇油般的火大!
曹文弟在心里骂了一句,不可理喻!你没有赏花银子,是你没有那里。你的颜面?你怎么不想想别人给你的好呢?
听曹少夫人颠倒黑白,就会口口声声她的颜面,曹文弟拂袖而去。曹少夫人心里毒火没处出来,抓住曹娟秀说个没完,就快声泪俱下:“我们的颜面何在?”
曹娟秀也烦了:“大嫂,你不赔礼就是,不用没完没了抓住这一件事来说吧!”曹娟秀也怀念初进京的那几天,萧家送来东西,有几样子是专门指名送给娟秀姑娘的。
要说慧娘持家,是没有话说的。
……
隔了两天,曹文弟来送银子,只有两万两现银的一半一万两,再就是摆出七万两的借据,一张不少。
表姐夫心中格登一下,知道表妹说得不错,大帅对这曹公子的情分,不过如此。要知道真的是对他好,可是总共有借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