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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了没有?”
想到自己:“饿肚子的滋味儿不好过是不是?我知道的,虽然我没有怎么饿过。”那在山中只有肉和果子,一会儿没有蛋,一会儿没有鱼,得去捡去打回来才有。
和宫中虽然待遇不好,却不少鸡鱼肉蛋不同。
十六公主深深的伤了心,双手掩面跑出去。
张太妃面色阴沉,又把罪魁祸首大成长公主看看,面沉如水过,满面春风喊十一:“你才回来,只说你们的事给我们听吧。”
嫔妃们全指责地看着大成长公主,十一公主也愣住。周妃让她回来,小声道:“长公主后来给十六公主又找人,找了好几个,”
十六公主年青守寡,乍一出来爱热闹,她自己要去,张太妃也管不住她,有不少笑话在。
十一公主愣住,仇恨地看大成长公主,拿我们姐妹当什么?
她想到伍思德,对母妃道:“幸好我有将军。”这就说伍思德,不如自主含笑嫣然:“他让我接母妃走,又说母妃不走,他就自己来了。”
周妃在暗道里住并不后悔,可也愿意去。就对张太妃看看,想到一件事:“大帅几时才到?”十一公主为难,难以开口,把这个难题抛给翠姑,对她讨好的一笑。
翠姑直嗓子就说出来:“大帅还在生气,他说不进京。”
嫔妃们都惊住:“不进京!”
震惊满殿室。
张太妃心中酸痛,缓慢地道:“是啊,当初实在是亏待他。”萧护倒不是还生气,是他不想再到京中来对别人叩拜,不想再和旧帝制的人周旋一圈子才不进京。
当然不进京先平定郡王们,也是不错的选择。
长公主就更难过。只有十一公主叽叽呱呱,说来说去全是伍思德:“他曾说一个月里到不了京城,讨假送我京里来。后来不能来,将军还给我赔过不是……”
这欢喜,更扎中长公主的心。萧护不进京,与自己有关?
十一公主直说到伍小伍把粮食全交卸下来,又把顾良能和小鬼的信给顾公公。顾公公早躲到一旁偷偷看完,笑得眼睛只有一条缝。
他并没有钥匙给萧护。
顾孝慈把御玺送给萧护时,没多想,甚至下一任皇帝是谁也没有多想,就是给他了。那盒子叫百巧锁,没有钥匙,死的。
要打开,只能砸开。
这个时候老孙氏在家中,也收到梁源吉的来信和带来的东西。信中是这样的:“夫人已有身孕,已送往江南安胎。”
老孙氏往后就倒,梁源吉走时没带的小厮小秋子扶住她,唤了好几声,老孙氏悠悠醒转,竟然怔住。
有了?
大喜事!
平江侯也往家中送不少粮食。
当天,周妃跟着十一公主上路,乐陶陶地走了。张太妃等人倚门相送,回首空沉无人的偌大宫室,深深叹一口气,她是一定要守在这里的人。
只有这白发人,一直忠心不变。
……。
郡王们目光随着大帅出山而关注,见他几个月里占据城池,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韩宪王听从谏议:“不对百姓们好,他们迎来萧护,也是分粮食。”打开粮仓,把钱财和粮食散出去不少,以安民心。
孙珉也是这样办理。
余下的人也随着办理。
又觉得会形成长期局面,对各地通商稍稍放松,都想形成一个几国鼎立的姿态。商人们,多起来。
都知道江南有存粮,布匹用具也多,商人们纷纷下江南,江南快成一个大型批发市场。
这批发市场里,物价也不时有高低。
腊月里的一天,老帅对自己几个得力管事奇怪:“是谁在和我抢生意?上个月里有一批粮食,我让人去收时,让别人一斤高出十文钱收走。这个月也是,几个供给我们布匹的村子,也让人收了一个精光。偶尔一回我不放在心上,可这每个月里都有几起,不是奇怪的事?”
管事们微微笑:“老帅,您可以查查自己家里人。”
老帅诧异:“我家里谁敢做这样的事?”
见管事们更要笑,老帅也笑了:“必定是哪一个淘气鬼儿,弄来钱给大帅了吧?”管事们中五个有三个点头,好笑道:“不用老帅说,我们也会查。如今这江南握着物价高低的只有我们家。不熟悉的亲戚、知己们家想来挣这个钱,得一分银子给我们三厘的头钱,不然不让他们插手。虽说一个月里我们掌握几百宗,可一宗两宗的走丢,还是放在心上。”
老帅微笑欠身:“那你们来给我个线索,是哪一个人敢这样做?”
一个管事的上来凑到老帅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老帅大笑:“哈哈,淘气!”门帘子一动,谨哥儿从外面探进脑袋来,带着个大花帽子:“祖父祖父,是说我吗?”
老帅佯装生气:“自然是你,哥儿呀,你过了年就要三周岁,可不许再淘气。”谨哥儿十分伶俐地进来,爬到老帅膝上重重亲一口,亲得老帅额头皱纹全展开,他又跳下地,走出去对玩的小伙伴们道:“快玩,祖父说明年三周岁不许再玩。”
“走喽。”外面一圈子人散开。
老帅起身笑:“走,去找那几个淘气鬼算账。”出门上马,往三姑老爷家里来。
姐妹们全在这里。贺二姑娘对着算盘记账目,也奇怪:“咦,是谁抢我们的生意?”林三姑娘肚子不小,也在这里每天帮着看,正和两个管事的说话。
这是四姑太太的陪嫁,就由着林三姑娘使唤。
“北边又来客人?这样的人舍得出钱,告诉他们,价钱不能低,他们再不要,明天还会涨,”说到这里,三姑娘才听到贺二姑娘的话:“怎么,又有人和我们抢生意?”
一个管事的道:“上个月我们卖出去的货,那客人说别人落了一文钱,他买了别人的,这一回,那人又落一文钱,真是气死人。如今钱算什么,只有东西最值钱。”
林大姑娘在算赢利:“昨天又挣得三千四百一十两,和上两个月的放在一起,有四万两了,妹妹们,可以给表哥置办不少粮草兵器。”
帘子一打,老帅进来,笑容可掬:“让我抓到了,淘气鬼们,竟然和家里抢生意?”
“舅舅!”
姑娘们欢声。又有几个喊姑丈,苏家的姑娘也在这里。把老帅簇拥着坐下,争着把账目给他看:“我们挣得好些钱,给表哥办很多铁器,正要运走呢。”
林大姑娘分辨:“不是我们抢家里生意,是舅舅你不做这小生意,这些,一笔只有上万两银子出入,我们不做,不是给别人家里做了?”
“就是嘛,我们也是给表哥在挣东西呀。”贺大姑娘也出了门子,也一样是淘气的。老帅见都是为儿子,心花怒放,还要装生气:“你们呀,什么是小生意?人家故意拆开来一笔一笔的做,怕银子多了有人打抢,又怕生意大了,受我们物价左右。你们呀,一群小坏蛋!”
谨哥儿从门外进来,挺一挺肥胸脯:“我在这里!”
五、六个家人,两个妈妈、八个丫头或在门里或在门外笑:“哥儿找大帅,直找到这里来。”
姑姑们都笑靥如花,对谨哥儿伸出手:“正说你,你就来了。”
谨哥儿神气地到了贺大姑娘手中,鼻子一翘:“我是小坏蛋!”
老帅笑得泪水快出来,怕谨哥儿碰到就要临盆的林三姑娘,让他到自己膝上,抚着这个小坏蛋的脑袋,再看另外一堆的小坏蛋。
让管事的一笔一笔对生意。
对了没有几笔,贺二姑娘诧异:“还有扬州来的人?这不是我们做的生意。”老帅拿手点她:“看我打你,打听过我才来的,说是我们家里的人,说姓萧。”
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老帅只当她们胡闹,见人送茶水点水,拿着喂给宝贝孙子,打心里要笑出来,这群淘气捣蛋包,居然还能有些成绩。
一些铁器,数量小,老帅没放在眼里,也让她们拦截下来。
谨哥儿吃一口,对姑姑们扫一眼,就凑到祖父耳朵边,悄悄告诉他:“姑姑们在为难。”老帅大乐,孙子也知道为难这两个字。
再对生意,姑娘们全震惊:“这一笔数目不小,本钱也要多,我们办不起。”就是这一笔大的让人截走,才惊动到老帅这里。
会是谁?
姑娘们丢下手中事,全在这里想会是城里的哪一个人。老帅见真的不是她们,就让人再去查,安慰道:“没什么,你们办自己的吧,以后小些的生意,我就不管,全给你们也好。”
贺二姑娘忽然发出一声叫喊:“我知道了!”
拿起帐本儿旁边的一个帕子,鹅黄色,上绣牡丹。贺二姑娘拿给舅舅看:“这是小妹的帕子,她这几天总在我房里来着,我问她要表嫂的首饰当本钱,她不给,我就撵她走,她的丫头也一天也来看一回……”
悄步到窗户前,因冬天房中有火炭,怕过炭气,窗户半开。见院中和自己贴身丫头说话的,果然是小表妹的丫头兰竹。
“找她来问。”
姐姐们全生气,让她入股份她不来,她就干这种平白打抢的事。
找来小表妹,她还装糊涂:“几时与我有关,你们丢生意是没能耐,”
老帅看不下去,见她两只眼珠子乱转,就知道与她有关,让谨哥儿下地去吃,让小表妹到身前:“月儿,舅舅要听实话。”
小表妹哈地笑出声,调皮相尽露:“这生意我去年就在做,为什么今年你们做,我反而要和你们合股?我呀,为表哥表嫂挣下不少东西,今年已送去两回。怕表哥看出来,就在舅舅送东西的中间送,以舅舅的名义,表哥哈,也没有看出来。”
“你作舅舅名义送,表哥还以为第二车,怎么会看出来。”她的亲姐姐,贺大姑娘和贺二姑娘全嘀咕:“你也太坏蛋了,一个人做不叫上我们。”
林大姑娘疑心:“你的本钱哪里来的?你历年里要了多少钱,快报出来!”
小表妹得意之极:“我有表嫂三个首饰匣子呢,全寄在当铺里,不怕他们敢吞我的。”她扮个鬼脸儿:“我呀,比你们有钱。”
谨哥儿见有趣,放下手中宫点,急急忙忙也扮一个鬼脸子。惹得老帅又笑,把谨哥儿这个淘气包重抱在怀里。
姐妹们不依,一定要查小表妹从小到大要到手多少钱,这一个可是出了名的能搜刮。小表妹面对七嘴八舌,坐钓鱼台般稳而又稳,拿眼睛扫一扫贺二姑娘:“二姐,上午又来了几个客人,你不让人去看看?”
贺二姑娘惊呼一声,赶快去干活。
小表妹又看林三姑娘,笑眯眯:“表姐,你今天生不生?”林三姑娘让她说得心头一动,竟然觉得肚子在动,急急忙忙回家去。
就到了日子。
三姑太太揭帘进来,含笑对长兄道:“是我派的管事给月儿,她去年从京里回来,就要办这件事。我想不白闲着也好,免得她淘气生事。这不,竟然弄出不少来,给护哥送东西,也是我让人帮着去的。”
老帅对着三妹笑得开怀,又嗔怪小表妹:“你呀,又是一个小坏蛋。”
谨哥儿赶快再挺自己胖胸脯,对祖父和姑奶奶笑嘻嘻。
当天夜里,林三姑娘产下一子,让人去给廖明堂报信。小表妹第二天收到消息,自己嘀咕:“我竟然是料事如神?”
就去问贺二姑娘:“二姐,你几时给我小外甥?”贺二姑娘飞红脸把她撵走,小表妹又恶形恶状报了一回仇:“你们全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