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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一把摁住他的手,眼珠子转了一转,便就笑着道:“你想吃茶啊?也行!咱俩来打赌吧,谁赢了谁就先喝茶!”
“要是输了呢?”赵明诚跃跃欲试道。
“输了嘛,除了不准喝茶之外,还要立即出去收被子,且今天下午古籍的抄写工作,都要全权包圆!”李清照道
见赵明诚在慎重思考着。
李清照索性凑过头去,笑着说:“怎么?大才子赵大官人害怕啦?主动投降啦!”
赵明诚果然中了她的激将之法,梗着脖子道:“谁认输啦!赌就赌,咱赌猜谜吧,我先来!”
赵明诚背过身去,仰望着蓝天,略微一想,张口即来:“‘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
说完以后,笑眯眯的看着李清照,一副志在必胜的样子,还不忘凑过头去,调侃道:“怎么样?想不出来了吧,那我可喝茶去咯!”
不光是这李清照本身就蕙质兰心,还不算藏于其体内的李霜霜就是学历史出身,古文底子深厚自不用说,在学校里,她还参加了猜谜社团,这点小谜语,根本难不倒她。
只见李清照稍一思考,莞尔一笑,对那赵明诚道:“我不光能猜出这个谜底,而且能用另一个谜语来诠释你这个谜底,官人信不信?”
赵明诚当然不信!只见她瞪大了眼睛,张大了耳朵,仔细听着。
那李清照胸有成竹地开口对答道:“官人听好,我的谜面是:‘东海有条鱼,无头亦无尾,去掉脊梁骨,便是你的谜!’”
☆、一枝红杏出墙来(一)
上次说到,一日午后无事,夫妻两人,其乐融融的打赌猜谜玩。赵明诚的谜面是:‘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掩盖在其下的谜底就是:“日”头的“日”字,而那李清照的对答显然要比他高明很多,她不仅轻松的知道谜底,而且还另起谜面,将谜底藏于谜面之中:“‘东海有条鱼,无头亦无尾,去掉脊梁骨,便是你的谜!’”李清照正是用了拆字的方法,也诠释了一个日字。
赵明诚当然听愣了,还在为想李清照的这个谜而发愣,那李清照早就伸手揭开茶盅,要将茶送入口中了。
正想吃茶的李清照,无意间看到丈夫努力思考的傻样子,不觉一阵好笑,一个不小心竟将整杯茶全部扣在怀里,只听“桄榔”一下子,险些砸了茶盅子。
这时,赵明诚才回过味儿来,他心下知道,果然还是娘子的才学更胜一筹,又见那李清照想吃茶,却未吃成,心下也不觉解气了,于是上前搂着李清照,李清照也顺势投在他的怀中,两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青州十年的日子,虽然平淡无奇,却胜在温馨,但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再恩爱的夫妻,也会有乏味的时候。在这个春意盎然的季节里,李清照迎来了她生命中的一段不经意的小插曲,要是硬要叫李霜霜用现代眼光来看,这就是我们后人常说的“七年之痒”。
若想说李清照的这段小插曲,还得从她的肚子讲起。自从新婚第一夜那段不大不小的尴尬之后,这么多日子以来,夫妻两人的房中生活,总是不太顺畅。李清照自从嫁进赵家,到现在也有个五六年的时日了,眼见人家着小姑子都以三年抱俩的速度,欢快的过着。可冷眼瞅着自己的肚子,怎么就一点动静也没有呢?起初李清照以为,是在婆家管家累着了,也就没太在意。等到来到青州以后,她倒是松快下来了,可这肚子,还是不声不响的。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古时经济、卫生条件都不是很好,生育繁衍可以说是女人一生中的大事,不仅是李清照,就连在其体内的李霜霜都有些着急了,她甚至有了一个不详的预感:她觉得是自己当初跟判官奢求的太多了,又想生在一个好的时代,又想托生在一个好人的体内,又想着得一个如意郎君……于是,判官就判她一生无子!每次想到这里,李霜霜都觉得不寒而栗,都不敢再想下去,她甚至都能由此联想到命运的无常。
李霜霜的不安定,也连累到李清照的整日里惶惶然。她开始天天穿梭往返于药铺与家之间,凡是能调理身体的补药,次次都能抱回一大摞,每天都要煎服饮用。而药铺里的大夫,见她是一介女流,又总是只携着丫鬟孤身来取药,也不好好给她诊治,而是变着法的只管骗她钱。
抓来的这些药,她也不光自己吃,偶尔的也悄悄的给赵明诚拌在了饭里。
吃了药以后的李清照,自己的身子倒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但她只觉着赵明诚,却时而好时而坏的,心里也就不禁起了疑。
于是这日里,便换了一家药铺。
只见她进屋,一个年轻俊朗的小大夫站在柜台前,便先遣青莲问道:“掌柜的,你们东家大夫在不在啊?”
站在柜台前的小大夫,打李清照站在屋外徘徊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只因今天李清照今天穿了一件:“粉色大袖襦裙”,眼色偏嫩了些,显得她面上的妆容更加俏丽。
这个小大夫连忙上前答道:“东家大夫出门到患者府上诊脉去了,我也不是掌柜,只是一个刚跟师父习医的学徒。”
这个小大夫虽嘴上说着,那两双圆溜溜的眼睛,却不住的一下半下的暗瞟着李清照,李清照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请问这位大官人贵姓啊?”青莲问道。
“免贵姓胡,您就叫我小胡大夫好了!”小胡大夫答道。
小胡大夫又问:“敢问这位小娘子的姓氏是……”
“哦,我们家小娘子,姓李……”
“奴家赵氏,想麻烦贵药铺,抓些药来吃!”青莲不经大脑的话,尚未说出口,就被李清照半道给截了下来。
“哦,哦,原来是赵家娘子,失敬,失敬!”经李清照暗自里提醒,这个小胡大夫已经知道李清照已婚配,可那俩眼珠子,还是不肯从李清照的那套粉色衣服中拿下来,又道:“请把药方拿与我一看。”
青莲奉上药方,小胡大夫接了,一边看药方,一边又不禁再看看李清照。
这回就连青莲都觉察出不妥,悄悄对李清照嚼起舌根:“这是个蒙古大夫吧?怎么见着你,就像是那狼见着羊似的,瞧他那色眯眯的样子!”
李清照也感觉出来了,但她觉着这是正规药铺,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便就小声斥责青莲道:“你这丫头,净胡说!”
正说着,只见小胡大夫郑重地对李清照道:“赵娘子,请到里间来就诊,容我给您先把脉一看。”
眼见那小胡大夫,一脸的郑重其事,完全不是刚才的那个样子,李清照不禁也心下生疑,只得忐忑不安的跟他进了里间。
把过脉以后,小胡大夫摇着头,疑惑地说:“赵娘子,身上什么毛病都没有啊,为何要吃这些补药啊!”
见李清照一脸的窘态,他又目光移到青莲的身上。
青莲只得轻声答道:“我们家小娘子,都已经嫁进府中五六年的功夫了,可是这肚中一直都无信,求了多少名医,吃了多少名药,这身子也总不见调理得好。”
之后青莲又把李清照在府中如何劳碌伤身的种种事情,都细细讲与小胡大夫听。
小胡大夫一边听一边摇头说:“不对,不对,赵娘子在府中劳累和经受一些波折,是可以理解,但是就身体本身而讲却没有丝毫损害的,且这几年来,一直在调养着,不该啊,真不应该啊!”
小胡大夫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到原因。过了半晌,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间的问李清照道:“你家官人的身体可好?”
李清照道:“一向很好,这几年也无病无灾的,挺好啊!”
“我不是问你他的身体,而是问他那里……那里是否健壮?”小胡大夫道。
李清照还没怎么地,青莲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李清照见状,赶紧把青莲打发到外间屋去。
又悄悄的跟小胡大夫笑着道:“我这丫头,还未出阁呢!”
小胡大夫自悔失言,挠挠头,尴尬地说:“恕在下失言,恕在下失言。”
李清照先想了一想,才信任的回答道:“您是大夫,我也没有什么好瞒您的。说实话,我们的房中生活,一直都不太好,也可以说是时好时坏的……”说到这里,李清照左右看看,又压低了声音,悄悄说:“他经常就不行了,可是病不是?”
小胡大夫听此一说,心下马上就明白了,马上真心关切地对她正色道:“您还是赶紧回家劝劝你家官人,让他早点来看看吧,这可是关系到将来小孩的大病啊!”
李清照听了心下大惊,额头上都沁出密密的汗珠,她一直觉得是自己不好,连累了丈夫。这下听到大夫如此说,心里也害怕了起来。
小胡大夫见她怔怔的表情,手一直搁在诊脉的手枕上,像是被吓坏了一样,不禁用自己的手握着她的手,安慰道:“没事儿,别怕,说不定什么事儿也没有呢……”
这话还没说完,李清照压根就顾不上他,“刷”的一下抽出手去,药也不抓了,药方也撂下了,带着青莲忙忙跌跌的出了门。
徒留下小胡大夫自己的手,还握着手枕上徒留下的那一丝温暖和香气。
☆、一枝红杏出墙来(二)
李清照忧心忡忡的回到家里,看见赵明诚正在书桌旁,认真整理着古籍,神情怡然,这憋了一路的话,竟不知从何讲起,只得先让青莲落厨煮饭,自己到卧房里绣花去了。
那赵明诚已经听见是李清照回来了,见她没有像往常那样进来陪自己,就到卧房来找她,见她半坐在床沿子上绣花,李清照恬静而美好的样子,深深吸引了他,赵明诚也走到床沿前,拉着李清照倒下,压上身去,就想做那事。可那李清照并不想啊,她心里头正乱糟糟的呢,于是一挣扎,顺势从他怀里溜走了。
“怎么了这是?”赵明诚纳闷了。
“官人,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李清照神情复杂。
“哦,是病了吗?”赵明诚关切的去摸李清照的额头。
“姑爷,小娘子,吃饭了!”青莲已经做好了饭。
“我真的没事……我们先吃饭吧!”李清照趁势终于脱了身。
李清照这一系列举止怪异的行为,着实弄的赵明诚摸不着头脑,只得跟了出来。
二人落座吃饭,席间赵明诚一直吃的不踏实,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暗瞥着李清照。
李清照终于开口了,她先是这么说的:“官人呐,想来你也有好多年没看大夫了吧?”
“为夫身体好得很,干嘛要去看大夫呢!”赵明诚道。
“话不能这样讲,有得时候正因为身体好,才更要去看大夫呢!”李清照进一步说道。
“正因为身体好,才更要去看大夫?我不明白。”赵明诚道。
“你不知道,我娘家家里的就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