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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不认识你,你是谁,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摘掉了胡子和眉毛,张寻求完全变了个人。苏抹看着这张陌生的脸,总觉得有点似曾相识,但是又很肯定,这个人她没见过。眼前站的这个人,尖尖的下巴,高高的鼻梁,长长的睫毛,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有些邪气地看着她。用眉如黛,面如花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明明是个男人,长得比女孩子还好看。
“没良心的女人,相公还没死,就嫁了别人。”
“你说什么!”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臭丫头,连自己相公都认不出来。”那人伸出手,用两指捏着苏抹的下巴。
“尼南……?”
“哼,终于认出你相公了?”
“真的是你?!”苏抹意识到,张寻求说话的声音果然和尼南有八分相像。仔细打量他的脸,隐约是有尼南的轮廓,只是尼南的皮肤要黑得多,总有些肿肿的,五官也好像被扯歪了。但是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的确是尼南的眼睛。
“哼,不是我是谁。”
“怎么会是你……你还有胆子回来!你把铎鞘藏到哪里去了!”
“不光没心肝,还傻。”
“你回来做什么,我要喊人了,来……”
苏抹的话还没喊出口,就被一把捂住了嘴巴。
“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偿我阿爸的命来。”
“你能动动脑子吗,如果真是我,我还会回来找死吗。”
“谁知道你又动什么歪心眼,满肚子花花肠子。”
“又不乖是不是,怎么这么说你相公。”
“无耻,你早就不是我相公了。”
“这么狠心。”
“铎鞘呢?”
“这么久不见,也不问问相公好不好,就知道问那个破玩意。”
“你把铎鞘还回来,我就饶你个好死。”
“啧啧啧,这么快就想谋杀亲夫,小心天打雷劈。”
“你这种杀人越货的强盗才遭天打雷劈呢。”
“我要说不是我,你信吗?”那双亮晶晶,从进门来就充满戏虐的眼睛,突然严肃地看着她。
“当然不信。”
“听我讲完,如何?”
“不听!”
“不听会后悔的。”
“不听!”
“啧,怎么还是这个脾气。”
“来……”
刚一张口,苏抹就觉得后颈一痛,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屋子里点着一只小小的火把。苏抹扭头看了看四周,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但是双手却被绑在了头顶,用力扯了扯,扯不开。低头看去,发现自己几乎未着寸缕,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被单,长长的腿和上半身裸露在外。扭头一看,更是吓了一跳,直直地看进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眼睛的主人上半身赤裸着,只穿了条贴身的裤子,一手支头,侧卧在她的身边,笑眯眯看着她。
“你要做什么。我的衣服呢?快放开我,要不我就……”
“又要喊人?喊来试试,看看人家见到咱们俩这个样子怎么想,看你有几张嘴能说清楚。”
“你,你无赖。”
“听不听我说。”
“不听。”
“真的不听?”
“不听。”
“再问最后一次,听不听。”
“不听。”
“我的苏抹越长越好看了。”说着,轻轻用手指顺着苏抹身体的曲线划了下去,然后低下头,吻住了苏抹的双唇。苏抹双手被绑,只能不停扭动身体挣扎着。
“告诉过你好几回了,别乱动,越这样越勾人。”
“你刚才要说什么,快说。”
“我现在不想说了。”
“你,你,你把我衣服给我。”苏抹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想听我说了?”
“想。”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那个大老粗有没有碰过你?”
“关你什么事。”
“有没有,嗯?”边说边狠狠掐了一把苏抹的大腿根。
“疼死了。”
“有没有?”
“不关你的事。”
“不说,我可自己进去看看了啊。”说完,倾身过来,用力顶着苏抹的腿。隔着薄薄的一层裤子,苏抹能感觉到那个东西热得烫人。
“啊!你不要……”
“不想我自己试,就告诉我。”
“你这个混蛋,没有!没有!你放开我!”
“真的?”笑眯眯地问。
“没有,从来没让他碰过我。”苏抹说着,委屈的泪水流了出来。
“这才是我的好丫头。”
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但是刚刚流到腮边,就被轻轻吻了去,温热的嘴唇带着咸咸的味道,贴上了苏抹的,辗转厮磨起来。
……
“丫头,想死我了……啊!你又咬我……”
……
……
……
“铎鞘是尤米拿走的,你阿爸也是她刺伤的。尤米趁做饭的时候,在饭食里下了迷药,拿走了铎鞘,用刀刺伤了我,然后把我唤醒,逼走我,伪装是我做的。喏,你看我胳膊上这两个伤疤,就是她刺的。”
“尤米?呵呵,你真是会找替罪羊。”
“还是不相信我,是不是?可以把尤米找来,我们当面对质。”
“对质?好啊,你可以到阴间去找尤米对质。”
“你说什么?”
“尤米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死了?怎么死的?”
“被乌汗扭断了脖子。”
“唔,这有点麻烦了。”
“当然麻烦,你编的再像,也没人相信了。”
“只有她知道铎鞘藏在哪里了。”说完,狠狠白了苏抹一眼。
“哼。”
“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
“你自己说,要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唔,让我想想。”
……
……
……
“张寻求是你的本名吗?”
“不是。”
“那你到底叫什么?”
“丫头不是一直叫我尼南吗。”
“你哪里来的那么些钱,又开染织坊,又开盐井的。”
“家里的。”
“你家里不是开染坊的,哪来那么多钱?”
“家里是开染坊的,就是除了染坊,还开了几个银矿和盐井。”
“那你干嘛还跑来做侍卫?”
“咳……不想在家里待着。跟你说过,我不是我阿爸亲生的,所以继母总是疑我要夺家产,我嫌烦,就出来了。”
“那你有要夺家产吗?”
“有啊。”
“噗……”
……
……
“那你来宾川真的是来做生意的?”
“当然不是,臭丫头。”
“山匪什么的,都是假的?”
“当然。”
“那这张脸呢?”苏抹伸手掐了掐那张完美的脸。
“真的。”
“真的?”
“告诉过你,被人下过毒……”
“那你贴那假眉毛,假胡子干嘛,怕被人认出来?”
“也是,也不是。”
“怕被人说长得比女孩子还好看?”
“死丫头,找死吧你。”说完,动手去呵苏抹的痒。
“哈哈……被我说中了……”
……
……
……
“丫头,信鬼吗?”
“什么?”
“我想出个办法。”
“什么办法?”
“听说过夜半国的鬼媒(*注1)吗?”
“听说过,真有那么神吗?”
“试试咯,死马当活马医,尤米死了,还有什么办法。”
“去哪里找个鬼媒来?”
“我来想办法,等我消息吧。”
……
“丫头其实是相信我的,对不对,呵呵。”
第 20 章
织坊和染坊开在宾川城的中心,隔街相望。开业的那天,波冲和苏抹,以及宾川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去庆贺,院子里摆了十几桌。
酒未过三巡,波冲就把自己灌了个半醉,掳起袖子,蹲在椅子上和人划起了拳。苏抹正坐着不耐烦,有人扯了扯她的袖子,回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家丁模样的人。来人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我家主人劳烦夫人去趟后院。”
苏抹不动声色地站起了身,装作随意地捋了捋头发,跟来人说,“麻烦带我去方便一下。”
跟着家丁穿过一道月亮门,一个小花园,进了一排房间中的一间。刚一进门,门就在身后关上了,未等她转过身,一双臂膀从身后牢牢圈住了她的腰。
“松手,被人看见。”
“这没人。”
“有什么事,快说,一会他们该找我了。”
“唉……夜半国的鬼媒找来了,后天咱们去花马山。”
“好,我到时候想办法把人都留在山下,你早点去,直接到山顶的神祠等我。”
“鬼气在太阳下山的时候最重,鬼媒通常在那个时候通鬼。”
“嗯,知道了。我先走了,后天山上见。”
“急什么,回来,让我亲一下。”
“你现在还是我的杀父仇人。”
“狠心的丫头,也不想我,我想死你了。”
“别得寸进……”,刚张开嘴,苏抹的舌头就被捕获住,用力吸允着,他吻得那么用力,吻得苏抹快要窒息才松开。刚刚吸进一口气,苏抹的手就被捉住,紧紧握住他身下的坚硬,苏抹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丫头喝多了?脸这么红,呵呵。”
“松开。”
“害羞了?”
“讨厌,松开。”
“你跟我去床上,我就松开。”
……
苏抹正被他缠得无所适从的时候,外面传来小心翼翼的叫声, “小姐?小姐?” 叫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快松开,是伊米来了。”苏抹的脸越发红了,用力挣开束缚,扭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伊米,我在这。”
“小姐,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伊米紧走几步,走到苏抹身旁。
“没事,有点喝多了,我歇息一会。”
“我刚就说不让你喝,你不听……小姐,你嘴唇怎么破了?”
苏抹心虚地捂住了嘴,“不知道啊,破了吗?”
“因为你家小姐和我在一起。”身后的门打开,一个笑嘻嘻的声音答道。
苏抹的脸一下子白了。
“你是谁?!”伊米喝到。
“伊米不认识我了?”
“……尼南少爷?”
“丫头你看看,伊米一下子就认出我了,你好意思吗。”
“少爷,你怎么在这?”
“先出去,我慢慢跟你说。”苏抹一把拉起伊米,快步往外走去。
苏抹到达花马山山顶的时候,太阳刚刚下山,西面的天空还留着最后一抹如血的晚霞。
鬼媒已经在神祠前的空地上升起了一塘火。天色越来越暗,第一颗星星升起来的时候,鬼媒往火塘里撒了一把黑色的粉末,火焰腾地一下蹿起三尺高,变成了幽幽的绿色。然后她闭上双眼,念起了祷文。
苏抹觉得身边的空气变薄了般,逐渐冷了下来,静止了下来,就连绿色的火焰都好像静止了,诡异的景象激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鬼媒停下了祷文,睁开双眼,探头定定地往绿色火焰的中心看去。苏抹也探头往火焰里看去,但是除了绿色的火苗,什么也看不见。
良久,鬼媒直起了身体,又念起了祷文,绿色的火焰慢慢转成了黄色,又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红色。
周边的空气逐渐暖了起来,蛐蛐的叫声重新传了过来。
鬼媒睁开眼睛,转头看向苏抹,”夫人,有什么问题,请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