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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你去处理一下吧。”
阁逻凤应了一声,退出了军帐。冷笑了一声,处理战俘?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总是他做。这么几千条人命,不杀平不了民愤,杀了又怕被天下人的口水淹死;关起来浪费粮食,放出去怕造反。你说该怎么办?看着远处一队队被困住手脚的战俘,里面夹杂着不少越析诏的残部,阁逻凤的头更大了。
忙碌了一整天,阁逻凤回来时,苏抹仍旧蜷在那个墙角,身上还裹着早上那条布巾子,桌上的食物一口也没动。
“天这么冷,怎么不穿衣服,小心生病。”
“省了这份心吧,我不会穿南诏的一丝一缕。”
“那南诏的饭也不吃了?”
“聪明。”
“就这么恨南诏,恨我?
“……”
“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
“苏抹,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我想问你的,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你是我老婆。”
“阁逻凤,我杀不了你,算我无能。你救过我,救过我阿爸,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就算你是别有用心,但是好歹你也救过我们。咱们的旧账一笔购销,恩怨两清,以后各走各的路。”
“我要是不想清呢。”
“……”
“我不会让你走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想让一个恨你入骨的人留在身边吗?”
“那是我要操心的问题。”
……
“仗打完了?”
“嗯,都退了。”
苏抹长舒口气,无论谁胜谁负,只要结束了就好。她只希望此生再也不要看到那漫天的血光,再也不要听到那一声声哀嚎。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种追穷寇的事,诚节最喜欢干,他去了。”
“南诏又赢了,你高兴吧。”
……
“来,把饭吃了。好几日不吃东西,你要饿死自己是吧。”
“那是我要操心的问题。”
“呵呵,臭丫头,学得真快。”
“……”
“没看出来,苏抹这么没出息,杀不了我,就要饿死自己。”
“随你怎么说。”
“乖,过来,和我一起吃点。这是我最喜欢吃的火腿饵块。”阁逻凤说着,夹起一片火腿,凑到苏抹的鼻子下面,“闻闻,可香了。”
苏抹没有说话,只皱着眉头扭头躲开。
“那尝尝这个海稍鱼吧,是从宾川找来的厨子做的,看做得正宗不正宗。”
‘宾川’两个字触动了苏抹的神经,她扭头看了一眼,桌子上果然摆着一碗漂着红红辣油的海稍鱼,阁逻凤拿起一只小碗,盛了些鱼肉,递给她。
“省了这份心思吧。”苏抹没有接,只冷冷地甩了一句。
阁逻凤暗暗叹了口气,放下碗。
“听见外面的喊声了吗?是他们抓回来的俘虏,从今天开始,你少吃一顿饭,我就杀一个。”
“不是说南诏从来不杀俘虏吗。”
“好,那就不杀,你少吃一顿,我就砍一只手,如何?”
“……阁逻凤,你还是人吗!”
“不信你就试试。”
连着两日,阁逻凤城里城外地忙,连饭都顾不上吃。战事刚平,虽然他不用去追浪诏残部了,但是剩下的事更让人操劳。躲进了山里的百姓要找回来,城周边死伤较多的村寨要重新划地,被烧掉的房子要重新盖,死去的人要埋葬,没收完的粮食要抢收,空出来的官位要人顶,趁乱打劫的流寇要抓,逃走的奴隶要抓回来,阵亡将领的家属要抚恤,剩余的军队要重新编制……没有一样是不得罪人的差事。
第三天的晚上,阁逻凤觉得自己再不睡,就撑不住了。受伤的肩没来得及换药,钝痛不已,但是这么晚了,也懒得找大夫了,拖着满身的疲惫回了自己的住处。看见苏抹仍旧蜷在墙角,身上还是那块布巾子,阁逻凤内心的怒气升了起来。
“过来,睡觉了。”
……
“你打算一辈子窝在那个墙角?”
……
“唉。”
阁逻凤叹了口气,走过去,将苏抹拖回到床上,伸手去解裹着的布巾子。
“你别碰我。”
“给你衣服穿你不穿。”
“混蛋,别碰我。”
“小野猫,抓我?”
“放开我,放开我,混蛋!”
“怎么了,又不是没做过。”
其实阁逻凤累得只想倒头睡过去,并没有要碰她的意思,他只是想把她身上围的那块布巾拿掉,给她穿上衣服。但是看到苏抹那满脸紧张厌恶的表情,就禁不住要逗她。
“阁逻凤,你杀了我吧。”
“我的丫头我疼还来不及呢。”
“我那天为什么不杀了你!”
“现在也来得及。”
说着,笑嘻嘻地拔出腰间的匕首,递了过去。苏抹接过匕首,扬起胳膊,毫不犹豫地朝阁逻凤的胸口划了过去。阁逻凤惊讶中飞快地退了半步,匕首将将从身前划过,他低头震惊地看到胸前的衣襟被划破了,皮肤上一道浅浅的伤口,细细的血珠渗了出来。
“你!你真动手啊!”
“你不杀我,我就杀你。”
“为什么这么恨我,因为南诏并了越析诏?还是因为我隐瞒了身份?”
“你说呢。”
“傻瓜,你嫁给我,早晚不还都是你的。”
“那你当初娶了我,越析诏不也早晚都是你的!”
“苏抹,当初是你哭着喊着非要嫁我的。”故作委屈状。
“你这个骗子!”
“乖,我的错,不闹了。”
“你和王昱到底做了什么交易,他收了你多少银子,把越析诏卖给了你。”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阁逻凤无奈地抿抿嘴,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想些什么,怎么突然扯到了王昱身上。阁逻凤的思绪有点飘远,虽然才过了几个月,但是和王昱当时的对话好像已经是久远以前的事情了。他不知怎么跟苏抹解释,她以为一个王昱就能决定西洱河的格局,几箱银子就能买通越析诏的存亡。西洱河就像一盘棋,一盘已经布了多年,还会继续布下去的棋,不论是他,还是王昱,只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进退都不由己。他们唯一能左右的,是自己能在这盘棋上存活多久。就像王昱,棋盘上今后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但是不幸中的万幸,王昱至少赚了个全身而退,他自己呢,到了最后,他会不会还不如王昱。他很清楚,权利的游戏,只有两个结局,胜,或者死。
“除了银子,王昱还收了你什么好处?”苏抹的一句质问将阁逻凤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他没收我银子。”
“骗人,要不是有什么好处,王昱他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帮着你,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帮你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我怎么做伤天害理的事了?”
“你不要狡辩,王昱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你暗中做了手脚。”
“原来不是生我的气,是气王昱,是吗?”突然从苏抹的话里听出了些味道,阁逻凤眯着眼睛,打量着苏抹。
“……”
“这么多年了,还想着他?”阁逻凤口气冷冷地道。
“……”
“他不会再回来了。他在安戎城被吐蕃打了个落花流水……”
“什么?那王昱他人呢?”
苏抹震惊地回过头,满眼都是担忧。
“哼,果然还是想着他。”
“王昱人呢?”
“弃了粮仗军资跑了,被贬为刺史,发配到括州去了。”
苏抹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她对王昱早已没有当年的那种感情,但是,毕竟他也是她关心的人。
苏抹的肩膀突然地放松下来,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也没有逃过阁逻凤锐利的眼睛,阁逻凤觉得一股怒气升腾而起,这些天来的疲惫,伤痛,烦躁一起翻涌出来,他扯开外衫,露出受伤的左肩。
“说到王昱就这么紧张,我受伤了,你问过我吗?!”
“……”
苏抹扭过头,故意不去看他裹着厚厚纱布的左肩。
“看着我。”阁逻凤用手捏着苏抹的下巴,眯着眼睛看着她,苏抹坦诚的目光里,让他觉得有种欲盖弥彰,“你一直在跟我做戏,其实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想着的是王昱,对吧?”
“你混蛋!”
委屈加愤怒,让泪水止不住地冒了出来,苏抹拼命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说到做戏,他居然还有脸跟她说做戏,这几年来,是谁换了一个又一个身份,骗得她舍了感情,舍了部落,到最后落得人人唾弃。
“让我说中了?”
“对,我就是想着他,怎么样!”
阁逻凤一把扯开了苏抹身上的布巾子,又‘刺啦’一声撕下一个布条,将苏抹的双手举过头顶,牢牢地绑在了床柱上,压住苏抹不停踢动的双腿,狠狠亲了下去。苏抹如此在意王昱,却对他不闻不问,让他内心火起。咬着她胸前的蓓蕾,用力掐着她的大腿。
“你住手,疼死了!”
“你也知道疼?”
“阁逻凤,你这个畜生!”
几个月没有见到她,是她想象不到的担心和思念,阁逻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见面后没有一点他想象中的倾诉和温情,而是互相的刺探和伤害。他放佛感觉眼前的这个苏抹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苏抹,如今的她只想张牙舞爪地从他手中溜走。他只想抓住她,不管什么办法,只想确认她还是他的。他没有再说话,狠狠地冲了进去,没有丝毫准备,苏抹痛得尖叫起来。
“还想着王昱吗?”
双手被缚,腿被用力地分开,苏抹除了哭喊,没有挣扎的余地,“滚出去,别碰我……”
“还想着他吗?”
……
“还想着他吗?”
……
第 26 章
早上,苏抹醒来,看见自己浑身一块块的青紫,手腕上两道血痕。身旁的阁逻凤睡得正香,苏抹麻木地爬起来,双腿抖得像秋天的落叶,站都站不稳。就这么一点动静,身后的阁逻凤伸了个懒腰,醒了过来,一把揽住腰,将苏抹拽了回去,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去哪儿?”
“渴了,去喝水。”
“我也要。”
苏抹走到桌边,自己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又倒了一杯,递给阁逻凤。借着窗隙投进的日光,阁逻凤才看见苏抹颈间,胸前,腰侧,大腿上片片的青紫。
“过来,让我看看,怎么浑身都青了……这么不禁折腾……对不起。”
“没关系,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还在生气?”
“大公子说笑了,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大公子是我的恩客,哪有跟自己恩客生气的。”
“你说什么?”
“不是吗,拜大公子所赐,天下之大,哪里还有我苏抹容身之处,大公子能看得上我,宠幸我,是我的荣幸。”
阁逻凤恨得牙直痒痒,他知道自己昨晚有点过分,但是苏抹这么不冷不热的用话刺他,让他忍不住反击,“既然是恩客,就拿出点勾引男人的本事来,像块木头似的。”
“不喜欢你就找别的女人去。”
“那我真去了啊,你可别不高兴,别有想法啊。”
“什么时候我高兴不高兴,我的想法重要过。”
被噎得说不出话,阁逻凤狠狠瞪着苏抹,苏抹也狠狠回瞪着他,两人谁也不说话,谁也不让步。最终,阁逻凤决定这个世上还是武力决定一切,他拉过苏抹,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滚下去,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