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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防护装备,也没有配发实弹,而是由各中队军械员携带0。25个基数的子弹携行。
从出动的兵力与装备上看,就知道这次的任务是多么的艰巨。在出发前的简单动员上,杜超才知道,这一次,他们面对的是两个公安部下了A级通辑令的悍匪。最让人震撼的是,这两个败类竟然是特种兵出身!他们在南方某省连盗两个军械库,打死一名哨兵和多名追捕的刑警。手上不仅有七九微冲和五四式手枪,还有数百发子弹和自制的手雷。
两个悍匪无比狡诈,昼伏夜出,用抢夺来的机动车和步行,一个多月来,从南向北先后流窜五六个省市。各地公安与武警部队闻风而动,但一次又一次被他们毫发无损的逃脱,还牺牲了多名警察。
这么强悍的犯罪嫌疑人和这么危险的任务,支队组建十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次市公安局向公安部和市委立了军令状,出动了所有能调动的公安特警和武警总队五百名官兵,再加上武警指挥学校的学员,协同抓捕的队伍近千人!
徐杨勇一脸沉重,却又充满自信。兵们在支队长介绍完情况后,咬牙切齿之余都有点毛骨悚然,整个操场都笼罩在一股紧张的气氛之中。毕竟,这种实战的机会很少,有的当了一辈子兵都不一定能赶上一次。
作为这个战斗集体的一分子,杜超和江猛的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是啊,当兵才半年多时间,就赶上了这么大的任务,怎能让他们不激动?杜超还是有点遗憾,如果不是任务太急,他肯定会去找骆敏请战,申请参加突击队。他甚至在车上还想像着,如果让自己申请的话,这个血书该怎样来写?是写在信纸上还是写在被单上?或者干脆咬破手指直接写在队部的白色墙壁上。
江猛却在想着,自己也拥有一套与二十名突击队员一样的装备。然后在搜山的时候,落了单,两个歹徒刚好撞到了自己的枪口上……
坐在卡车上面对面的杜超和江猛,就这样一人抱着一支枪,胡思乱想着。他们没心没肺,根本不知道紧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同样没有进突击队的刘二牛,坐在杜超的一旁,用力地捅了一下他:“怕吗?这次可是玩真的哦?”
“怕个卵!队长也太偏心了,这种事还要老兵们去干,哎!”杜超脖子一拧,气呼呼地说道。
“你小子!你还以为去街上抓几个偷儿呢?我真担心他们的安危,那两个可是特种兵……”刘二牛的脸上写满担忧。
“不会吧?班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特种兵算根毛?不也是肉身凡胎?我就不信他们不怕枪子儿!”杜超语气有点轻蔑。
“无知者无畏!”刘二牛有点气恼,并且不打算再将话题进行下去。
“班长,你说我们外围警戒的有没机会逮住那两个屌毛?”黑暗中的江猛,一双眼睛发出狼一样的光芒。
“你能逮到兔毛!”刘二牛没好气的回答,刚才杜超的一句话差点儿把他嗝得背过气去。
零晨一点整,两辆大切诺基和五辆卡车悄然停在郊县的一座山下。前面已经停了十多辆挂着警灯的大小汽车。徐杨勇带头从车上跳下,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二十名全副武装的武警突击队员。五辆卡车上的兵,没有接到命令下车,他们在等待进一步的命令。
“首长同志……”徐杨勇正要报告,身着便装的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挥挥手,示意他免掉礼节。
十分钟后,马啸杨和骆敏带领二十名突击队员和十多个公安特警,悄然进山。同时,在山的另外两侧,六支队特勤突击队和公安局特警支队的两支队伍,也淹没在茫茫深山里……
除火炮中队的二十名战士留在指挥部外,一百多担负警戒任务的武警战士一人领了一个压满子弹的弹匣,在参谋长和各大队大队长的带领下,分成三个分队,奔赴不同的布防地点。
杜超和五十名兄弟在参谋长带领下,转向山头南面的公路设卡警戒,沿途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全是荷枪实弹的警察和其他支队的兄弟。
这是北方平原地带罕见的山脉,绵延数百里,北边紧临105国道线。即使不走高速,这里离首都北京也只有三四个小时的车程。如果在这里再抓不到两个歹徒,凭借他们过人的体力与单兵素质,一天之内,不管采用何种方式,他们都能进入北京城。到时候,再整出什么动静,那可能就是国际影响了。
凌晨两点钟,也就是在接到群众举报的三个小时后,公安部的一位常务副部长亲率多名刑侦专家驱车赶到了现场。对于这种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公安部早就明确了态度,只要发现行踪,在不伤害人质和群众的前提下,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当场予以击毙。
歹徒藏身的山脉下,沿线四十多公里的国道,已经禁止一切车辆通行,所有车辆转由郊县的省道和县道进京。杜超他们警戒的是南边的一条过境公路,往北二十多公里,就可直上省道,是歹徒非常有可能选择的逃亡路线。这里易守难攻,五十个人迅速分成三个小分队,占据了两个紧要位置,另外一个分队机动巡逻,由参谋长亲自率领。
一切迹象表明,歹徒就藏匿在海拔六七百米的这个主峰上,往后群山环绕,如果逃进群山,那就不是一千个兵力能解决的问题了。进入群山,必须要经过杜超他们把守的过境公路或者从另一面淌过一条数百米宽的河流。而且河对岸就驻守着一个炮团和空军的一个后勤基地,他们也得到了消息。歹徒如果选择泅渡,就等于将自己当作了一个水中移动靶!
报警的是一对在国道边开小餐馆的夫妻。晚上十点多,两个败类走进了就快打烊的餐馆,一人要了一盘牛肉面,临走时还揣了两包烟和一瓶二锅头,丢下了一张百元大钞。餐馆老板也当过几年兵,看到两人穿着摘了领花与肩章的陆军作训服,而且神色诡异,吃饭的时候将一只长长的旅行袋一直抱在怀里,生怕被人夺了去,于是起了疑心。后来又看到两个人出了餐馆就蹿进了后面的深山,就赶紧打电话到派出所报警。接线的警员听到老板一描述,当场就倒抽一口凉气。
两个歹徒蹿入山中后,就放松了警惕。寻了个视野开旷的巨石,涂上防蚊药水倒头便睡。
两个多小时后,也就是三支特勤分队进山不到十分钟,矮个子一个激凌,翻身坐起,屏声静气地四下张望。
月暗星稀,群山茫茫,除了微风轻拂树梢传来的沙沙声和有一声没一声的虫鸣,一切都显得安祥而宁静。此人毕竟有过特种兵的经历,很快就感觉有不祥之兆。本来这个位置是可以看见山下国道上影影绰绰的汽车灯光,这个时候,进京赶早市的汽车肯定络绎不绝,没可能一分多钟,公路上一点灯光没有。
“他妈的!快起来!”矮个子一边用力推着躺在身边的高个子,一边低声吼道。
高个子甩了甩脑袋,顺着矮个子的指引,看向山下的国道,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两个人迅速翻身躲在了巨石的背后。
“怎么来得这么快?”高个子一边拉开旅行袋的拉链,一边自言自语道。
“看来有不少人,国道已经封了!”矮个子手执七九微冲,掏出一把手枪和子弹胡乱地塞向怀里。
“这一次,一场恶战少了了,我叫你小子别丢了那些弹匣,你他妈的偏不听!”高个子埋怨道。
“这些东西怎么办?”高个子手指旅行包说道。
“丢了!多带点子弹!”
“不,藏起来!”矮个子想想继续说道。
“现在怎么办?”高个把包塞在巨石后的一个缝隙里,问道。
“走!”矮个提着微冲,一挥手。两个人猫着身子迅速蹿向了西面的树丛。
山脚下。近百名武装特警,手执微冲,正在整装待发。队伍的前列,十多条狼犬上蹿下跳,它们睁着狼一般的眼睛,吐着舌头跃跃欲试,单等主人放开索套,就呼啸着冲入山中撕碎那两个不知死活,扰人清梦的家伙!
指挥部里,短暂的争论过后,副部长和公安局长同意了刑侦专家和武警总队首长的建议,为了减少伤亡,在突击队未发现歹徒行踪之前,不宜在天亮前大规模搜山,以免打草惊蛇。一百多名特警增援南边公路的武警,严防歹徒趁天黑蹿过过境公路。否则,等到天亮,群众越来越多,万一被歹徒挟持人质,那就被动了!
增援的公安特警,除了三个狙击手外,全部是七九微冲,战线过长,根本不利于远距离打击。带队的特警支队副支队长请示指挥部,决定就近请武警部队派出十名战士携带八一全自动步枪,随几个小分队潜伏,随时对蹿上公路的歹徒进行远距离精度打击。
这样的事,当然落在了特勤中队。参谋长传达完指示后,站在第一排的杜超和江猛几乎同时跨出了队列,刘东伟来不及阻止,参谋长就已经点头示意两人站在另一边。
伏在土丘后面的杜超和江猛,打开步枪保险的时候,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这一切就像在做梦,而几个小时前的那场梦,终于变成了现实。伏在他们不远处的是刘二牛和几个公安特警,借着月光,杜超看到他们俱都面色沉重,紧紧地据着枪,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一眨不眨。
骆敏第一个发现了巨石下的烟蒂,抬起手来拼命地往下压,身后呈三角战术攻防队形的队员,迅速卧倒在地,然后寻找掩体。
马啸杨靠近骆敏,拿过烟蒂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皱紧眉头轻声说道:“有段时间了!应该知道我们上来了!”
“要不要请山下调警犬?”骆敏问道。
“不用!等天亮比较妥当。找下脚印,我们先追过去看……”马啸杨小声吩咐完,然后开始向指挥部报告。与此同时,另外一支从南面上山的突击队,在一片开阔地发现了歹徒的踪迹,但距离太远,未及反应,两个人已经蹿入树丛,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个人渣蹿到西边的半山腰,山脚下的河对岸突然亮起了车灯,几十辆汽车的大灯和几只探照灯将河面照得亮如白昼。指挥部在确认歹徒仍旧还在这座山上后,迅速请求河对岸的驻军给予协助。
伏在草丛中的高个子有点胆怯了:“老大,现在怎么办?”
“从南边突出去!”矮个子斩钉截铁地说道。
山下,紧临过境公路的一个土丘后十多条汉子伏在那里,死一般的寂静,气氛紧张得有点让人窒息。已经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有一点动静。刘二牛已经和江猛换了个位置,趴在杜超的身边,两个人近得可以听见对方肚子里传出的咕咕声。
“班长,你紧张不?”杜超还是忍不住开口说话。
“嘘!不要说话,我还好!”刘二牛趴在那里纹丝不动。
良久,刘二牛问道:“你还好吧?”
“水喝多了,想尿尿!”杜超抬了抬屁股,显是憋了好久。
“你他妈的一会蚊子咬,一会要尿尿,懒驴拉磨屎尿多!”刘二牛骂道。
“这得等多久啊?”杜超咕噜着。
“就你那德性,还想当狙击手?做梦吧!不许再说话了,公安的哥们儿有意见。”刘二牛侧目怒视杜超。
已经是第一百零九个蚊子了。这是杜超通过目测两只祼露在外的手背和脸上传来的刺痒,作出的不完全统计。至于那些吸一口就跑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