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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伦堡大审判-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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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20日上午10 点开始。
  出庭受审那天,赫斯穿着一件很不合体的灰公使装。这还是在阿伯文尼时买的。现在衬衣领子的尺码比这位消瘦了的大人物大两号或三号。跟过去在生活中一样,赫斯坐在“第二位”。甚至在纽伦堡,戈林也使他失去“第一”的地位。这位副元首的右边是前纳粹元帅戈林。左边是里宾特洛甫,前纳粹外交部长。
  在法庭军事长官查尔斯·w·梅斯上校喊“注意,开庭了!”之前,赫斯悄悄对身旁的戈林说:“您将看到,这些妖魔鬼怪就要消灭,在一个月以内您就会成为德国人民的元首!”戈林示意阻止他。后来戈林对吉尔伯特大夫说:“现在我相信赫斯疯了。”
  起诉书宣读完以后,赫斯取下头上耳机,鄱开一本书,开始看起来,他看的是路德维希·托马写的《猎人洛伊泽》,当他看到有趣的段落时,就毫无拘束地放声大笑起来。
  记者R·w·库珀描写了他对开庭第一天的印象:“赫斯侧乎对一切都不明白,样子有点‘希奇古怪’。他那阴沉、生硬的形象,像兔子一样的佯笑,显得对周围所发生的事丝毫不感兴趣(不管是真还是假),仿佛这些事与自己无关。他不带耳机坐在那儿,埋头读一本巴伐利亚的小说,不时用他那双因看书太久、酸痛了的眼睛对审判大厅东张西望,带着讽刺的冷笑打量着记者席和旁听席。”
  下午,赫斯的胃痉挛又发作了,并经主席允许回到他的牢房。
  第二天,21 名被告(罗伯特·莱伊已于10 月25 日在他的单牢里上吊死了)奉命一个一个地声明,他自己认为是有罪还是无罪。赫斯走到麦克风前说:“不!”主席接着说:“这将作为‘无罪’记录下来。”
  11 月29 日放映了一部文献片,这是美国摄影师们在刚解放的德国集中营现场拍摄的。吉尔伯特博士仔细观察并记录了每个被告对这部作为骇人听闻的暴行的证明的影片的反映。他的记录中关于赫斯是这样写的:
  “他呆望着屏幕,像一种吃死尸的恶魔似地用那双凹下的眼睛瞧着。。当展现一座集中营里尸骨堆成山时,赫斯不知所措地瞪着。。”
  电影放完后,所有的人都震惊得沉默不语。在寂静中突然清楚地听到赫斯的声音,他转身正对着戈林说:“我不相信这些!”戈林用咝咝声阻止他,他不得不住嘴。当吉尔伯特大夫晚上去赫斯牢房时,赫斯只说四个字:“我不理解。。”
  11 月30 日下午,赫斯一个人坐在被告席上,他的律师京特·冯·罗尔沙伊特请求法庭宣布他的委托人无受审能力。他出示精神病专家的鉴定书,鉴于法律上的意义,要求法庭予以深入讨论。美方首席起诉人罗伯特·H·杰克逊尖锐地指出:“我仅请您注意,在法庭的人中没有谁愿证明,他的记忆力丧失到使他不能接受审判的程度。如果他立即停止服用那些不关痛痒的药物,他的状况肯定能更加好些。”
  冯·罗尔沙伊特博士坚持说,对赫斯的起诉应延期举行,因为他的委托人无法跟上审判。
  庭长杰弗里·劳伦斯先生想听取赫斯本人的意见,冯·罗尔沙伊特博士赞成了。
  赫斯慢慢地站起来,带着淡淡的冷笑望着记者席。当法警们把麦克风放到他座位时,他转动着趾尖,目光向天花板,润湿一下嘴唇,一个新闻记者这样描写现场情景说:“给我的印象是他准备用口哨吹一支小调了。”之后赫斯用鼻音说:
  “主席先生,我想说下面的事:今天下午的审判开始时,我给我的辩护人一张条子,上面写如下意见:希望审判能缩短些,留一点时间让我发言。我想说的是:为了防止不顾我希望参加其他的审判并希望同我的战友们一起接受判决的愿望而把我宣布为无力接受审判者,我向法庭发表如下声明(虽然我原先打算要到后几次的审判时才发表它的):
  “从现在起,我的记忆力向外界方面恢复了。过去装出记忆力丧失的原因只是策略上的一种方式罢了。实际上仅仅是我的集中能力有些下降,但我的记忆力仍然不会影响我有能力来继续接受审判、为自己辩护、向证人提问或自己回答问题。我强调,我对过去所做一切承担全部的责任。包括所有由我签署的文件。我的基本态度是:法庭与上述申明无关。”
  赫斯突然坐下,并故意摆出一副心满意足的面孔。记者席里登时大乱,
  仿佛出现群魔乱舞一般。记者们冲出去抢电话机,劳伦斯庭长控制住自己,只说了四个字:“审判延期!”
  鲁道夫·赫斯又假装丧失记忆力吗?他能这样骗过包括凯利博士和吉尔伯特博士在内的十位国际知名的精神病专家,使他们相信他患有健忘症?美国的一家报纸第二天用通栏大标题:“精神病治疗学上的一次大失败!”一位法国记者当时写道:“一个什么都假装的人,不可能是正常的。”
  凯利博士甚至认为,如他相信的那样,鲁道夫·赫斯事实上有时出现的记忆力丧失也同他的记忆力突然返回一样,是一个歇底里病患者的典型反映。他写道:“赫斯的歇斯底里的秉性可从这样的事实中最好地看出,如他用否认自己的记忆力丧失来把自己置干公众注意的中心位置,甚至用不断否认的办法以求达到宣告的目的。他的这些反应在歇斯底里患者身上常常出现。。”
  通过他在审判大厅扔的“炸弹”,赫斯在1945 年11 月30 日把自己置于法庭的中心和其他一些被告的中心,并成了全世界关注的中心。当凯利博士和吉尔怕特博士到他的单牢去看他时,他能十分精确地回答所有的问题。关于在英国监禁的情况,他是如何飞往英国的,他在纳粹党里担任的职务等。甚至他在埃及度过的童年和少年时期,所有这些先前完全“忘记”了的事情,现在都能一一精确地回答出来。
  “嗯,我过去怎么搞的?”他带着最愉快的心情和完全兴高采烈的虚荣心,“好了,是吗?”
  “他通过做戏引起的注意力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凯利博士写道。
  根据他和精神病专家们的谈话,可以明显看出:赫斯害怕法庭可能同意律师的要求,停止对他继续审判。这样他就有可能成为一个很快被人忘记的角色。而这样是他作为副元首的地位所不容许的。
  这位个人主义的歇斯底里病患者的虚荣心在许多希奇古怪的要求中也表现出来:“小香肠实在是太辣了,您能帮我弄些别的吗?”“除了蛋以外,我能得到些别的东西吗?果酱或者类似的东西。还有糖。”“今天只是面包,我能得到别的食物吗?”“我嫌这奶酪太辣了,您没有别的奶酪给我吃?”
  这个时期德国各地的人都在挨饿,街上常有因饥饿晕倒的人,许多孩子死于营养不良。
  而鲁道夫·赫斯老是害怕他的食物中可能被人下了毒药。尽管普夫吕克尔大夫向他保证,没有一个医生会干出这种事来。医生们的所作所为,他完全可以由此看得十分清楚:甚至可以说,在没有得到他的同意以前,医生们从来不敢用试验性的和他不称心的药物来治疗他的记忆力丧失的毛病。赫斯却带着挖苦的笑回答说:“亲爱的大夫,您不晓得我知道些什么!”他不拿人们送到他面前的面包,却选用离他最远的那盘。
  在纽伦堡用餐时,他索性躺在牢房的地板上吃。打扫卫生时他一只手拿扫帚,另一只手放在口袋里。走路时迈着特别精确、坚挺和叉开腿的步子。在他牢房的墙壁上、门上、甚至桌子上都用黑体字写上:“请肃静!”
  为自己辩护的准备工作他比任何其他的被告都做得少。代替做这方面的准备,他绘制了形形色色的设计图纸:一座规模宏伟的“元首府”,一座纪念在审判结束后估计会被绞死那些人的纪念碑。
  普克吕克尔博士写道:“他一直忙着准备不久就将重建的第三帝国的各种命令规定。。,并且下令和他一起被捕的人召开集会。他在1945 年12 月
  的最后一天通告他们说:“你们应该鼓起勇气,就在这年就可能重获自由。当我对他说‘你们只剩下几个钟头的时间了’时,他马上改口说:‘我指的自然是明年!’”
  他在一封信里告诉妻子他对审判的看法时说:“审判的一部分是可厌的,一部分是令人乏味的,但其中有一次还真有趣,无论如何都可以说是一次生活中非同寻常的回忆!VVVVVV!”
  赫斯在审判会后有时表现很消沉。有一回他对吉尔怕特博士承认,他对有些在审判过程中被揭发出来的事不抱任何幻想了。吉尔伯特问他:“您经常说,您是想要和平的。您就从来没有试过把希特勒从战争的道路上引开吗?”赫斯沉思了片刻后说:“我不愿谈这个问题。”
  1 月底,他和他的律师冯·罗尔沙伊特博士断绝了关系。因为这位律师把《纽约先驱论坛报》的一篇专访给了他,这篇专访认为赫斯在草率地滥用信任和损害辩护人的秘密。由于罗尔沙伊特在一次事故中折断了腿,本来就不再来为他辩护了。年轻的慕尼黑律师阿尔弗雷德·赛德尔博士为赫斯充当辩护律师。这位律师同时还为前驻波兰总督汉斯·弗兰克博士辩护。
  尽管赫斯获得像赛德尔这样算得上这次审判中最能干的律师之一的人,他还是情愿最好由自己辩护。其原因根据他妻子说是为了逃避检查官对第三者札记的检查:“赫斯先生掌握的材料可以说要比其他的人都好些,并且对每个事件都有现成材料,而请律师辩护他得先来了解案情。”赫斯不理解弗里克、弗兰克和卡尔滕布龙纳等几个被告,他们本人都是法律学家,干吗还要请律师代表自己?!
  1946 年3 月12 日审判的午间休息时,在餐厅里发生了一桩戏剧性的事件:德语讲得很好的吉尔特大夫正在跟里宾特洛甫聊关于希特勒破坏的许多条约,吉尔伯特问道:“里宾特洛甫先生,您相信吗?为什么希特勒竟是这样一位骗子?”
  赫斯跳了起来,用直挺挺的步伐和充满着怒火的眼睛威严地走到这个美国人面前,他作了一个立正姿势,稍微欠了一下身子,问道:“博士先生,一位美国军官能容忍一个德国人侮辱他已故的国家元首吗?”
  “当然不会。”吉尔伯特答道:“要是他的国家元首不是骗子。”
  “那末,我要求您不要对我们的元首作这种评论!”
  吉尔伯特语塞了:“我只对你们外交官说。”
  赫斯在一刹那间给人的印象是仿佛要找吉尔怕特决斗的样子,后来他突然转身并且坐下来。
  对于同希特勒无关的一切事他都记不得了。他抱怨集中力差,使他记不清楚审判过程中的细节。有一天他忽然又忘记所有的事了。他的新的健忘症这回出现同那些令人感动的证人有关,这些证人是灭绝营里的幸存者。在那些日子里,被告中曾出现多起昏厥的事件。前帝国经济部长瓦尔特·冯克还哭了。
  这回赫斯的记忆力丧失实际上又是假装吗?或者我们可以把它解释为歇斯底里的逃遁综合症的必然过程。作为发作的逃遁综合症的必然过程,遇到应正视的现实超过患者的承受力时就会发作吗?我们已经看到,假装忘秘、逃遁到忘记中是一种天生的保护性的必然过程。一遇患者不能再承受高度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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