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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龟婿?领悟到爹的意思,她脸骤红,切切道:“没有的事……。”
“你这死丫头!”纳兰兴德气得恨不得打她两下,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自顾对着灵位道:
“珊儿,你闺女有出息,给你找了个文韬武略天下第一的男人当女婿!本来以为她嫁不出去了,此番看来,你闺女心大,是以前庙小是容不下。”
“哪天你要是进皇牒了也不必惊讶,你女婿威风的紧,说不准哪天我还能混个国丈当当。我纳兰家几十代男人都没能光宗耀祖,说不准靠你闺女就名扬天下了!”
“你放心,你这女婿极其孝顺,除过敢跟我叫板也没啥毛病,你在地下金银绸绫,翠玉环配,要缺啥了就跟你女婿托梦,想来人家一掷千金,也乐得给你花销。”
“说不准再给你风光大葬一次,修葺金陵,荣光无限,百年之后,你还是第一国母。”
纳兰芮雪越听越惊,知道父亲在说气话,可那小孩子赌气似的口气跟某人某天的表现又极其相似,不由憋住气偷笑起来。
听着耳边低低嗤笑的声音,纳兰兴德面容一僵,也意识到自己的口味似乎酸溜溜的。愠怒道:“笑什么笑!”
此刻的纳兰兴德完全没想到,不过是几句气话,有一天真的竟全部付诸于现实,年过半百之后,他颇不郁闷。“早知道当年再多说几句,多要几个孙女就好了。”
纳兰芮雪使劲憋住气,却还是没能忍住,不由好笑道:“爹,你跟他赌什么气?”
“你说我赌什么气?好家伙,还让他别伤着你爹?你爹有那么不中用?”他气得在祠堂前踱步,鹰目厉闪,又愤然道:“你说你找个什么不好?叶云那么听话的就不行?非找个这么嚣张的?你就不怕将来生个孩子跟他一个德行?”
“噗嗤。”她这下是真憋不住气了,彻底笑出声,抖动的肩膀显示着她的乐不可支。
纳兰兴德这下更是脸上瞬红刹白,极是好看。
沉了一会儿,他缓缓坐在另一边的蒲垫上,淡淡道:“雪儿,你到底怎么想的?”
她一愣,想起这事,渐渐也笑不出来。回眸望向父亲,唇角牵出一丝淡淡的弧度。“我不会嫁他。”
“因为南通?”纳兰兴德轻抚胡须,鹰目闪着疑惑。
“也不全是。”纳兰芮雪悠悠一笑,眼神望向面前的灵位,飘渺的神色让纳兰兴德不解。
“你们都圆房了!你不嫁他?”纳兰兴德瞠目,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能理解闺女心里在琢磨些什么了。但似乎又不在意料之外,当年被退婚,她不是自怨自艾,安分守己,而是女扮男装,做出这些惊世骇俗之事。
若她不愿嫁,想必谁也拦不住。
“没有必须要嫁他的理由。”她宛然一笑,淡淡而语。
“这么多年,一个人习惯了,我觉得嫁给自己挺好,想做男人,做女人,只要我愿意就成,不用受谁的束缚,毕竟名声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只想自己过的好一些。”
“所以不管是他,还是叶云,我都不想嫁。”
“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金贵身份,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也许有一日,他能位列九五之尊,有些事情,他就算愿意,现实也会逼的他许诺不起,我也不愿去凑这份热闹。”
轻叹一口气,她继续悠然道:“我就一人生活在南通挺好,他愿过来看我了,就来,不愿来了,他坐拥三千粉黛,我也眼不见为净。”
“如果有孩子,我就生下来,随姓纳兰。”她轻笑,手缓缓抚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她从未拒绝过他的深入,本就是抱着一种这样的想法,或许惊世骇俗,但她自己愿意即可。
眼眸转向父亲,如期对上他的不置信的惊愕,宛然淡笑:“我纳兰家也不能到这一辈断了香火不是?若是男孩最好,若不是,我也会竭尽全力给她最好的。”
“雪儿……”纳兰兴德声色有些哽咽,他从未想过,女儿在承受这么多后,首先想到的还是纳兰家,这本不该是她所承担的责任,只怪他膝下无子,从小便将雪儿当男孩子养着,开始只是想让她强身健体,也没太约束她的性子。
更何况他跟苏珊之间,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自然是宠惯至大,从小便带着她参观军营,磨砺刀戟,更在她年幼时,带她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战争。
潜移默化中,她喜欢上了自由,喜欢上了军营,讨厌世俗对女人的评判,经过一系列退婚打击后,更是对男人死心。
这么多年来,开始他不愿约束她,后来渐渐约束不了她。
她太过独立,不管是生活中,还是感情上,她都不需要依靠,从小她就能自立更生,长大后甚至开始顶门立户。
这一瞬间,纳兰兴德有些后悔,虽然有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女儿,巾帼不让须眉,他很是满意,但放进洪流般的现实中,她的铮铮傲骨只会被一遍遍拍打,冲刷。她如果想做自己,只会过的异常艰难。
可她愿意,谁又能奈何的了她?昨天的一战,北宫晟对女儿的那种保护,女儿透出的淡淡欢喜,第一次让他看到了希望,不想到头来,还是一场虚幻,女儿依然有她自己的想法,而他无法拒绝。
连他当年如此爱着苏珊,也最后迫不得已娶了三房女人。
北宫晟这种成大事的男人,将来女人更是数以万计,与其看女儿黯然神伤,不如偏安一隅,或许会向她所说的。
一个人,挺好。
扶了扶胡须,他净身起来,低声道:“跟我来。”
嗯?纳兰芮雪疑惑,跟上父亲脚步,两人掀起厚重的纬帘,走到祠堂后室,纳兰兴德转动后堂中间供着的一尊玉观音,“轰隆”一声,地板中呈现出一个地道。
纳兰兴德负手下去,纳兰芮雪紧跟而上。
地道不是很深,不一会儿,便到了一间地下暗室,屋子也不算大,只是陈列着书架,放着一些杂物。
他走到书架边,取出一方形木盒,吹了吹浮灰,递给她。
“这是纳兰家的宗卷,只有嫡子能看,我既无子,你便瞧瞧吧。”
她疑惑接过,不明所以。
纳兰兴德以手握拳轻咳。“是一些大陆的旧事,你先看,若看完了还是如今这个决定,为父也不拦着你,反正只要你认为自己过得好,便行。若那混小子也不能娶走你,为父也只能养着你这老姑娘到老了,唉。”
他摇了摇头,负手出去。
若天下最好的男人闺女都看不上,闺女死心不死心他不知道,他这当爹的真的就可以死心了。
暗室内光线太暗,气味也不是很好,她便捧着方盒走了出去,关上祠堂的门,她缓缓打开铜扣,里面是一些像羊皮卷之类的东西。
泛着古老旧黄的色彩,吹吹浮灰,她缓缓摊开。
开篇第一行字,她就瞬间怔愣原地。
***
一个时辰后,她匆匆离开祠堂,回到院落。
青萝见状诧异:“小姐,你不是说一天都呆祠堂吗?”
纳兰芮雪冷眸一抬,对着青萝吩咐道。“换衣服,跟我走。”
凝重的神色让青萝心头瞬间升起不祥的预感,干净利落点头“好。”
不一会儿,两名男子翻墙而出,直奔顺天府衙而去。
走在路上,冰冷面具下,她唇角淡淡一笑,低声对青萝道:“被跟踪,你去引开他。”
“是。”
她身影飘忽而闪,只三两下,便拐入无人小巷,抄近路窜进顺天府衙。
薛府尹正在午休,便有人通报。“大人,苏校尉来了。”
吓的踉跄落床,急忙问道:“来哪了?”
“直奔大牢去了。”
“几个人?”
“一个人!”
一个人?薛府尹疑惑,随即穿戴好官服,急忙也朝大牢跑去。
“苏墨”负手冷冷走进大牢,对着看管的伏虎营士兵道:“没出问题吧?”
“没有!属下们紧盯了四天,没发现任何异动。”银甲的伏虎营士兵抱拳,单膝跪地回复道。
“嗯。”她正准备往内走。
其中一个伏虎营士兵道:“对了,苏校尉,昨天李侍郎带人来审了一次后,其中有几个管家昨日已经开始招了,已经录了画押的口供。”
她微顿脚步,心头迅速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凌厉到:“口供在哪?”
“按照你的吩咐已经存了一份,另外一份李侍郎带走了,说是五日之期后,由他上呈天子,将功补过。”
“带我看看。”
“是。”
突然,她再次顿住脚步,冷声问道:“这里留了多少伏虎营士兵?”
“四十。”
唇角勾起冰冷的淡笑,转头指了指牢门道:“封了!除了罗璟,等下谁来都不给开门。留二十个在门口,若有人硬闯,就给我杀。”
“是!”
说罢,她转身朝内走去,另一侧审案用的暗室中,摆放着一沓已画押的口供,她急速翻阅,突然顿手,冷冷一笑,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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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第二十章,天祸。(7000+信息量最大的一章。)
正文 :2014…8…20 1:13:00 本章字数:7313
将口供往幽暗的烛火中一点,让身侧守卫的士兵一惊。“苏校尉……。”
火舌很快吞没了单薄的纸张,明亮的烈火焯燃后,只剩下一堆黑色的灰烬。
她冷笑:“把明阙楼的掌柜给我带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消瘦,长相冷峻的男子被带上来,他垂目而跪,很是安分。
她声音冷淡,听不出喜怒。“明阙楼是北宫晟的暗哨?睃”
“是。”男子低声道。
“哦。”她会然,冷冷一笑。“口供我看了,看来这么多年你干了不少事情,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既然你跟了他七年,你为何要在此刻招供?”
“晟王爷圈禁了我的家人,逼我这么做的,得知我被抓之后,他杀了我全家,我要为家人报仇雪恨!”男子愤然抬头,泪流纵横,声音凄凄惨惨,好不真挚鹆。
“如此说来,倒合情合理。”她微颔首,只是声音听不出半丝暖意。一只手轻挥,士兵立刻给男子解了手铐脚镣。
“坐吧。”士兵又搬来一张凳子,男子疑惑的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带着冰冷的银色面具,瞧不出什么表情,但从姿势看,并无半点攻击行为,他安心就坐。
这男子的抬眸的瞬间,她一丝也没忽略,唇角淡笑,继续道:“守候南通是我的责任,出了这等事,你肯定是活不了。”
听到苏墨如此说后,男子紧绷的身体反而放松。
如此细微的变化当然也没逃过她的眼睛,她口气转冷。“但是!我可以让北宫晟死的比你还难看。”
她口吻幽幽冷冷,带着渗人的寒凉。坚定语气跟不废话的口吻让男子心中窃喜。
男子闻言立刻跪倒叩首,凄切道:“只要苏校尉能帮我全家报仇雪恨,我死而无憾。”
“你说的东西都在哪?”
“昨日已经告知李侍郎了,想必此刻已然在李侍郎那了。”
她冷笑,没想到南枫还留着一手,也好,既如此,冷笑道:“也是,这事由李侍郎出面稳妥些,想必明日就有专人协管,我也不便插手,行了,下去吧。”
男子身子微顿,这……,王爷吩咐要激起苏墨对晟王爷的恨,但是最好不要让东西落到他手中,如果实在不得已,交过去也行。
见士兵来扶他起来,立刻叩首道:“苏校尉,你可不能不能不管啊,这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