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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准备让管家将人请到前厅,她这就过去的,却不料管家说来人不愿进来,只道就在门口。管家也不知道小姐到底要不要见那人,不过见那来人排场大得很,马车豪华,奴仆随从不少的,因此也不好当面说什么,只得让她们在外头先等一等,自己马上跑来通报小姐了。
见状,夏玉华倒也没想太多,直接起身便朝外走,不论如何,既然人家都来到家门口了,她自然也没有闭而不见的道理。香雪与凤儿见状,倒是马上跟了上去,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来了。道谢便道谢呗,多少有点诚意吧,就站在大门口也不进来,还让她们家小姐自个跑到外头去迎接见面,也不知道这道的到底是哪门子的谢。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宅子门口,还没走出门口,果然便看到管家所说的豪华马车以及男男女女不下十几人的随从、婢女,而夏玉华也一眼便看出了那正是镇国公家的派头。排场当真不小,将夏家如今这个本就不大的宅院门口给占得满满的,就算是当初夏家还在顶盛时期的时候,当年那个骄纵任性的夏玉华出个门可也没这么大的阵势。
当然,国公府到底还是不太一样,这一点夏玉华也不否认,镇国公是三朝元老不说,而且还是皇亲国戚,家中哪怕是像蝶舞这一辈份的嫡出孙女、孙女都是有封号的,所以这样的排场倒也不没有超过规矩之外。
看到夏玉华出来了,马上便有婢女上前行礼而道:“夏小姐,我家小姐请您上车一叙。”
说罢,婢女朝着一旁的马车方向做了个请的动作,如同根本就没觉得眼前之人会有旁的异议一般。
见状,夏玉华倒是不由得朝马车方向看了一眼,片刻后却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抬步往那边而去。香雪与凤儿见状,只得在一旁候着,香雪这会也已经看出了来者何人,瞄了凤儿一眼,却见那丫头也是一幅心知肚明了的样子,倒是不由得笑了笑。
上到马车后,夏玉华倒是终于看到了久闻大名的蝶舞小姐,说来倒也有些意思,前世再加上这一世这么多年,她竟然一直没有与蝶舞正面碰过面,这倒不是旁的什么原因,不过是因为这蝶舞小姐早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寄居在外,直到这两年才回京城。
再加上蝶舞小她好几岁,这两年她又潜心于自己的一些事,很少跟外头的人多加接触,如果不是因为陆无双一事,不是因为蝶舞够聪明的话,说不定到现在,她们也不可能有见面的一天。
“不知蝶舞小姐今日来此有何贵干?”夏玉华看了一眼眼前不过十五岁左右的小女孩,自行找地方坐了下来,也没有旁的什么多话,直接便询问了起来。
眼前的女子长得不算极美,但是却有着一种唯我独尊的贵气与盛气,还有那种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凌厉与果断,只消一眼,便让她一下子记住了这张斗志昂然的脸庞。
夏玉华不得不承认这个叫做蝶舞的女子有着一种特殊的吸引力,而这样的吸引力远非陆无双那种只有着漂亮颜容的女子所比。从这一次蝶舞处理陆无双的事情上来看,这同样也是一位有着头脑与手段的女子,这样的人日后嫁入端亲王府,就算陆无双不主动招惹怕也真是没什么好日子过,更何况是先前那般不知死活的还想先除去人家呢?
她果断的在心底舒了口气,没有与这种人为敌也算是一种幸运,像蝶舞这样的人没有她那么多的顾忌与负担,所以做什么事自然也就更能够狠得起来。凭心而论,若是一直与自己为敌的不是陆无双而是眼前的这个蝶舞的话,那么怕是结束胜负还真是难以预料。退一百步,哪怕是自己输了,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就是夏玉华?”蝶舞没有回答夏玉华的话,只是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而后说道:“我还以为是多么特别的人,原来也不过如此,并没有什么三头六臂吗”
蝶舞的话带着一股子习以为常的盛气凌人,不过却并没有嘲讽与不屑的意思在里面,许是养尊处优惯了,许是从小到大被人给宠惯了,所以向来便是这种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
夏玉华倒也不在意,蝶舞的性子的确不是太讨喜,不过那又如何,反正她也没有要结交的想法:“我就是,本来就只是普通人一个,哪里会有什么太特别的地方?三头六臂的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了。”
她只是平平静静的回了一句,看不出喜怒,也听不出半丝的情绪。
见状,蝶舞这会倒是收起了打量的眼神,挑了挑眉道:“你别在意,我这个向来说话就是这样,倒也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你的事我多少都听说过一些,能够有胆子违抗圣旨,就冲着这一点,便已经有这资格与我平起平坐了。”
蝶舞果真不是一般的不太会说话,当然,或许她也不是真的不会说话,只不过是得看什么人,看跟她说话的人值不值得她去费那么多的心思掩饰婉转,讨好费力了。毕竟侯门之家的子女没有哪个不懂得戴着面具虚言应酬的。
“我没在意什么,听管家说你是来向我道谢的,这一点倒是让我不太明白,我与你之间从无交往,谢字一词不知又从何而来?”夏玉华的确没有在意什么,因为重生之后,她便只在意她所在意的人,旁的不相干的,又怎么可能让她多费心思?
听到夏玉华的话,蝶舞倒是不由得笑了笑,神色之间带上了几分自嘲,而后着夏玉华说道:“我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交往倒是不必细说,你也是聪明人,既然今日我来找你,便说明一切大家都已经是心知肚明,没必要再说旁的什么虚话。而且……”
顿了顿后,她再次说道:“而且一开始我也在想到底有没有必要谢你来着,毕竟说来说去,你也不过是想借我的手除掉陆无双,替你自己出口恶气,报仇罢了。”
蝶舞果然是个直肠子的人,夏玉华见她直接道破了一切,倒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坦诚说道:“既然如此,咱们的确还是开诚布公来得好一些。我并不否认有借你手的动机,所以也觉得你的确没有什么谢我的必要。不过话说回来,到底也是件双赢的事,我想咱们之间却是没有必要生出什么旁的误会来就行了。”
“你倒是个坦诚的人,就冲你刚才说的话,我也不会对你抱什么旁的想法了。”蝶舞直言道:“以你夏家如今的处境,许多事的确不怎么好出手,更何况想来您也是不想再与端亲王府有什么别的牵连,而我很快便会嫁给世子,成为世子妃,所以这种清理内患的事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更何况你曾经还让人向国公府示警,这才让我躲过一劫,这算来算去,谢一声也是应该的。”
这番话一出,夏玉华倒是对眼前的蝶舞不由得高看了几分,倒是个恩怨分明之人,也不会一味的去钻什么牛角尖,就事论事,头脑清醒,怪不得这一次能够将陆无双的事情安排得如此的滴水不露。
见状,夏玉华却只是笑了笑,也不矫情,算是接受了这一声谢,而后也不浪费功夫,径直说道:“你来此,应该不仅仅只是为了特意向我道声谢的吧?”
都是聪明人,明人面前倒也不必说什么暗话,夏玉华肯定明白蝶舞来这里可不是什么专程来道谢的,而算来算去,她们两人之间能够联系到一起的事与人也并不多。心中虽然底,可是具体的却自然是猜不到的,因此这会也没必要现啰嗦其他,径直便问了出来。而眼前的女子也不是这种话多的人,一是一,二是二的倒是不错的交流风格。
果然,听到她的询问,蝶舞也没卖什么关子,径直点头道:“没错,那不过是顺道,最主要的还是两件事。第一,我有几个小问题想要问你,第二,一会我带你去见个人。怎么样,这两件事你敢不敢都应下我,不单单如实的回答,并且跟我去见那个人?”
“先说问题吧,能够如实相告的我一定不会骗你半字,不能够说的只能道声抱歉了,见人的话好话,反正这会我也没什么紧要之事。”夏玉华微微一笑,说来她倒是挺喜欢蝶舞这股子直截了当的劲,比起那些肠子弯弯曲曲的人来说,反倒是好打交道得多。
“爽快这一点你让我很喜欢”蝶舞也不掩饰自己的看法,朝着夏玉华伸手比了比道:“就三个问题,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只是想听听你的真心话罢了”
见夏玉华再次点了点头,蝶舞继续说道:“第一个问题,你以前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郑世安?”
“是的。”夏玉华坦诚的说出了答案,对于这样的问题,她却是并不意外,以这女子的性子,有些东西不完全弄清楚的话恐怕是永远无法真正安心的。
“很好”对于夏玉华的回答,蝶舞显然觉得很是真诚,她眨了眨眼,伸出两根手指头再次说:“第二个问题,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自然是不喜欢了,否则的话我干吗冒着抗旨的大罪反对赐婚呢?”夏玉华再次笑了笑,心中释然。果然这姑娘是在意郑世安的,或者说是在相当在意的,否则的话也不至于连她这种永远的不会有机会成为情敌的人也不放不下心来。
“为什么?”蝶舞挑了挑眉,一副很是疑惑地神情看向夏玉华道:“为什么原本很喜欢,突然就不喜欢了?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你放心,这就是第三道问题,除了这个再无旁的问题了。我希望你能够亲口回答我”
听到蝶舞特意强调的这便是第三个问题,夏玉华突然觉得这女子倒也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难缠与过份。至少,她提的三个问题都不过是一个正常之人都有可能提到的,并没有借机为难之事。
只不过,这最后一个问题当真是有些难度,远非一两句话能够完全解释得清楚,见状,夏玉华只得想了想,而后很是认真地回答道:“怎么说呢?这个问题我不真是无法具体的告诉你到底是什么原因,因为我自己也无法完全说得清楚。”
蝶舞听到这话后,倒是并没有着急,而是继续看着夏玉华,等着夏玉华接下去的话。直觉告诉她,夏玉华一定还有话没说完,并不会就般随意的把她所提的最后一道问题给打发掉。
果然,她的直觉没错,片刻之后,却见夏玉华再次出声道:“这样说吧,两年多以前,我的确十分喜欢他,但是那样的喜欢只不过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固执的以为自己找到了一辈子的真爱。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任性得就象个孩子一般,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想抓到手中。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是一种占有欲罢了。”
说到这,夏玉华稍微停了停,抬眼一脸真诚地继续说道:“后来,突然发生了一件十分特别的事,让我彻底的醒悟了过来,看清了一切,也明白了自己的心。很抱歉,我不能够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同突然喜欢上一样没有理由的狂热,而一旦清醒过来了,便发现自己真的已经放下了。无法说清楚具体的理由,就是一种最本能的顿悟,一种感受。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了,只不过并非以前的那种任性与冲动,而是一种理性的释怀。覆水难收,过去了便过去,再也不可能回到当初,你明白吗?”
听到夏玉华发自脏腑的这一番话,蝶舞却是半天没有出声,特别是那一句过去了便过去了,再也不可能回到当初,让她久久不能释怀。她不知道当初到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