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任并且器重的先生。
欧阳宁见状,却也不再多说。他知道夏玉华心如明镜,有些话,不需要多说。而很显然,从她刚才脸上瞬间一闪而逝的动容来看,这个姑娘的确是个藏着无数心事的孩子,他能做的不多,只希望最少在他这里,能够让这孩子最大限度的过得轻松一些。
“试试这套银针吧,看看合不合手。”他将话题移了开来,含笑的示意夏玉华去看盒中的银针。
对于欧阳宁默默地体贴,夏玉华更是感激不已,见状,亦连连点了点头,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那套银针上面来。
伸手小心地拿起一根,她细细地看了一会,而后在手指之间轻柔的转动,感受着银针本身的质感,一连又换了几根试拿,均都感觉极佳。
“果然不愧是顶尖铸造师所造,的确非同一般。我自己其实也早早的备了一套,不过却是极其普通,跟这套完全没办法比。”她一脸轻快地笑容,下意识的在欧阳宁面前已不再刻意表现得那般过度沉稳,而是多了几分本色的真性。
说着,她突然生出个想法,拿起银针便朝着自己手腕上一处并不怎么太重要的穴位扎去,似乎是想试一试。
“住手”欧阳宁一见,连忙伸手抓住了夏玉华拿着银针的手,没有让她扎下去。
他边阻止边赶紧说道:“玉华,你还没正式学过针灸,此刻却是不可随意乱来。别看是什么不打紧的穴位,可是万一弄得不好,那也是要出事的”
夏玉华不由得被欧阳宁突然严厉的制止给吓了一跳,她连忙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先生,我就是突然想试一下,不过是个没什么紧要的穴位,以为不会有什么事的,所以……”
她看了一眼欧阳宁此刻还紧紧拽着自己的手,知道这一次还真是太过鲁莽了,害得先生都吓了一跳。
看到夏玉华的目光,欧阳宁这会才发现此刻自己还没有松开手。见状,他连忙松开了手,心里不由得怔了一下,不过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来。毕竟也是个成熟稳重之人,倒是没那么容易将情绪表露在外。
“好了,以后别乱试了,等日后正试学过之后,我在旁看着时才能够试针,明白吗?”他再次强调了一遍,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因此自然不免多叮嘱了两句。
听到这话,夏玉华自然老老实实地点头应下,再也不敢轻举妄动,让先生担心了。
欧阳宁将银针重新收好了起来,却并没有打算让夏玉华这一次回去便带走,一来学的时候也总归是在这里用,二来经过刚才的事后,他还真有些不太放心。
见状,夏玉华自然也没说什么,笑笑地看着先生重新将那盒子放回去收好。
临走时,她这才想起大后天有事不能够如约到先生这里来上课,因此特意朝欧阳宁先行请假道:“先生,大后天我得请个假,下次的课您看不方便往后推一天?”
060惩罚
听到夏玉华说大后天要请假,欧阳宁回头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问原因,点了点头道:“行吧,正好那天我也有些事要处理。”
见先生同意了,夏玉华这才放心了下来,想了想后还是主动补充将原因给说了出来:“先生,大后天太子要去皇家猎场打猎,下召让不少人随行,懿旨早就下过了,所以是不得不去的。““你平日成天都是看书,极少出门玩,借这个机会去放松一下也是好的。”欧阳宁含笑而道:“回去的时候你去药房一趟,让归晚给你拿些驱蚊虫的药粉放到香囊里头随身带着,到时也不至于让蚊虫影响到了兴致。”
“谢谢先生。”夏玉华倒还没想到这些,点头应道:“您不提醒,我倒是差点将这事给忘记了。”
“去吧,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府,省得家人担心。”欧阳宁说完后,便坐下自行忙自己的事,不再看夏玉华。
夏玉华见状,行了礼之后便退了出去,直接去药房那边找归晚去了。
归晚一听说这个,二话不说给夏玉华一连包了好几份,直说带着这个在身上,保管没有任何虫子敢过来咬上夏玉华一口。
见状,夏玉华笑着说道:“归晚,我用不了那么多。”
“没事,你自己留一份,其他的备着送人什么的也行,这东西可实用了,药效最少可以保个六七天,到别处你可绝对弄不到这么管用的驱虫粉。”归晚一脸的得意,小声告诉夏玉华道:“这里头加了一味先生自已的独门秘方哦,一般人可不是随随便便拿得到的。”
归晚的小调皮不由得让夏玉华舒心一笑,见状,她自然没有拒绝好意,谢过之后便将多出来的那几份都拿了回去。
回府后,她让凤儿找了几个香囊分别将那些防蚊药粉给装了起来放好,这种好东西,到时肯定不会有浪费掉的机会。
两天后的早晨,凤儿早早的便叫醒了夏玉华,猎场在郊外,路程不算近,因此得抓紧时间起来准备出发才行。
夏玉华今日穿了一身水蓝色的骑装,配上新制的皮靴,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格外清爽利落。考虑到一准要骑马,因此连发式都只是梳了个最简单又不易散的,脂粉一律免掉,省得到时被汗水一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刚到门口,正好平阳候府的马车也恰好来到。前几天杜湘灵便派人过来传了信,说是如果夏玉华方便的话,今日她们一起结伴同行。
这样的提议,夏玉华自然没有理由拒绝,索性连马车也没有备,说好与杜湘灵共乘,一来有个伴,二来也能够亲近一些,给足了杜湘灵面子。
上车后,杜湘灵一直不停地打量着夏玉华今日的妆扮,脸上的笑意透露出毫不掩藏的欣赏。如果说上一次在小宴上看到夏玉华淡妆素描如清水芙蓉,那么今日这浑然天成的纯净与一身骑妆的英姿又是另外一种与众不同的美感。
“玉华不愧是将门之后,瞧这一身骑装穿在身上多么英气不凡,估计着一会可得让那些年轻才俊、世家子弟们眼珠子都得看掉下来。”杜湘灵打趣着,不过心中却还真是十分看好夏玉华今日这一身简单而具有吸引力的妆扮。
听到这话,夏玉华一脸无辜地回道:“杜姐姐就别拿我开心了,我这人太懒了,反正是去狩猎场,先前也约了朋友骑马,索性就简单舒服些为好。”
“我可不是拿你开心,这京城里头,谁人不是看惯了各色红颜娇容,敢像你这般素面迎人的还真是不多。”杜湘灵细细地看着夏玉华地五官道:“其实头一次见你时并不觉得你长得十分美,不过却是越看越耐看,特别是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让人下意识的想去多看你。”
“行了杜姐姐,长这么大,今日我可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夸我。我知道杜姐姐喜欢我,所以看什么都觉得好,其实,我自己心里头有数,论长相杜姐姐可是强了我不知多少,你就别再让我虚荣心过度膨胀了。”
夏玉华不在意地笑了起来,自己的相貌自己还是有数的,她最多也就是个五官秀丽罢了,莫说是五官精致几尽完美的陆无双,就算是眼前的杜湘灵也长得比她好。
听到夏玉华的话,杜湘灵却是愈发的认真了起来,她拉着夏玉华的手说道:“玉华,我真没有说好话讨好你的意思,你年纪还小,有些东西未必看得姐姐这般透彻。这男人看女人可跟咱们女人看女人不一样。长得极美,固然容易让人动心,可是真正要想让男人为之倾心,那可就不单单只是一个美字做得到的。你呀,是还没有发现自己身上那股独特吸引人的气质,等日后时间长了,你自然就会明白的。 ”
杜湘灵倒不是要故弄什么玄虚,只不过有些东西的确是无法用具体的言语说得清楚,而随着年岁与情感经历的增长,自然而然便会明白。如同她自己一般,以前总认为陆无双应该是整个京城长得最为出众的贵女,而现在看到夏玉华以外,却完完全全的改变了以前的相法。
见状,夏玉华只得再次笑了笑,却也并没有对这些话想太多。
真也好、吹捧也罢,反正也知道杜湘灵并没什么坏心,索性也以开玩笑地口吻回道:“如此的话,杜姐姐倒是提醒了我,看来以后我出门最好还是浓妆艳抹算了。”
杜湘灵一听,自然明白了夏玉华的意思,因此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她一早就看明白了如今的夏玉华不比从前,再也不是那个喜欢出风头,成天缠着世子郑世安、不懂事的小姑娘了,而是凡事都很是低调,并不张扬。
只不过,这丫头似乎并不知道,如今的她已经脱脂换骨,即便什么也不做,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从容与睿智,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藏得起来的。杜湘灵明白,总有一天,眼前这个小丫头一定会有着属于她与众不同的精彩。
两人倒也默契,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杜湘灵也知道夏玉华不是个话多之人,因此倒是时不时的说起了一些京中的趣事给她听。
夏玉华在一旁听着,偶尔也会问上两句,虽然并非毫无兴趣,不过却很少对这些事情发表什么个人的意见、看法。
如此一来,杜湘灵更是看到了夏玉华稳重、谨慎的一面,心中暗道自己大了两岁,这一方面却也是自愧不如的。倒是夏玉华身旁的小丫环显得活跃得多,不时插嘴说上两句,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不过,那小丫环正准备第三次出声发表自己的看法时,却被夏玉华给阻止了:“凤儿又多嘴,看来我真的是太久没有处罚过你了。”
凤儿一听,顿时脸色都变了,一时间猛的想起了上次小姐的提醒,而这一次她虽然只是问了几句与小姐毫无相关之事,不过却也是大大的愈越了自己的身份。
“奴婢知错,请小姐恕罪”她赶紧出声告罪,满脸不安地偷偷抬眼看着自家小姐,生怕小姐生起气来真不让她再贴身服侍了。
“玉华算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我看这丫头一直都跟着你,想来也是从小在身旁服侍惯了的,多少是会比旁的婢女胆子大一些。”见状,杜湘灵自是帮忙说情,她当是夏玉华怕她怪罪那丫头总插嘴,所以出声表明自己并没有在意。
夏玉华却是摇了摇头道:“纵然是自小跟着一起的,凡事也还是得要有个规矩,今日是杜姐姐你心胸大,不在意这些。若是换了旁人,指不定生出什么想法来,还以为是我故意瞧不起人,打发个奴婢插嘴看不起人之类的。况且,我这也是为她好,所谓祸从口出,她若总这般不注意,日后定得吃大亏的。”
听夏玉华说得也在理,杜湘灵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其实她也看得出来这主仆两人感情很是不错,否则的话夏玉华也就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而后,夏玉华象征性地罚了凤儿一个月的月钱,而后让驾车人暂停了一下,把凤儿给打发到下了马车步行。对于这样的处罚,凤儿自然没有半点异议,赶紧安了些心,满是开心地下车去了,只要还让她继续跟在小姐身旁,怎样都行。
“这丫头也有些意思,没见过挨罚还这般开心的。”凤儿下车后,杜湘灵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夏玉华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接话。她知道凤儿自然不会在意这么一个月的月钱,凤儿最怕的莫过于被她赶走罢了。
凤儿的确是个极其忠诚的丫环,只是太过年轻,为人处事都太过稚嫩了些,夏玉华并非是真心想要罚凤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