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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1287-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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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打算一番。
  在彼此都感到难堪的沉默中,粉面虎心一横,悄悄起身而去,一个人盘算了好一会,再回到李小毛卧室中时,已是人去床空了。
  “人呢?”她问丫头。
  “走了不多一息。”
  “有没有说到哪里去?”
  “我问他,他说:不要你管!”丫头委委屈屈地说,“凶巴巴地,好像要动手打人的样子。”
  “你不要理他!”粉面虎说,“看他回来不回来?”
  *##李小毛这夜没有回去,但也不是在朱素兰家,从大丰出来便到桐月院去访小张,等到十点多钟才遇见,要求小张找家客栈,辟室长谈。
  “这里也很清静。”小张说道,“何不就在这里谈谈?”
  “不!我有心腹话要说。”
  这一下小张倒有些受宠若惊了,前两天还是仇恨不解的冤家,忽而变成可共心腹的密友,小张觉得不可辜负了他的盛意,便不再多言,穿起刚脱下的马褂说:“走!我们到永裕栈去,我原有房间在那里。”
  到了永裕栈,招呼多备灯烛茶水,又喊了宵夜的酒菜,然后亲手关上了门,邀李小毛相向坐定,等他细诉衷曲。
  “小张,我的事情不必瞒你,也没有啥不好意思的。大丰的老板娘你总见过— ”
  “没有。”小张打断他的话说,“怎么样一个人,我一点不清楚。”
  “人呢,凭良心说,着实过得去,庚寅年生人,属虎,今年三十五岁,看上去三十不到,对我也还不错。”
  “这你有啥不好意思的?娶了大丰老板娘,不就做了大丰老板了?”小张拍一拍他的肩说,“说老实话,你要弄朱素兰到家里,还不如轻车熟路的好。”
  “办不到!”李小毛摇摇头说,“有人也这样劝过我,跟她一谈,才知道不成功。”
  “怎么呢?”
  “她前头的男人有遗嘱,如果她改嫁,不能带大丰一草一木。”李小毛说,“她有个七岁的儿子,是遗腹子,为了儿子的将来,舍不得抛掉大丰。”
  “这倒是个难处。不过— ”小张沉吟着摇摇头。
  看样子是有了一个生意,只仿佛不甚高明。不管它,且听听再说。李小毛心里这样在想,口中便说:“小张,你想到了啥?”
  “好像是图谋人家的产业,心术不端。”
  “说说看也不要紧。”
  小张凝神静思了一会,方始很谨慎地说道:“这一计,要嘛不谈,要谈就一定要搞成功。不然,‘鞋子没有着,落个样’,犯不着。这话怎么说呢?是要先试探确实,对方真正舍你不得,说出话去她会听。不然,还是不说的好。”
  “小张,小张!”李小毛着急地说,“你不要牵丝扳藤!就你我两人,话说对说错都不要紧,爽快快说吧!”
  “慢点,心急不得。我倒还要问你句话,你对她到底怎么样?”
  这话很难回答,论粉面虎的人品,除了年纪稍大以外,其余都算够格,只是不明不白混在一起,“吃软饭”的名声难听。
  果然明媒正娶,有粉面虎这样的老婆,也该知足了。
  “怎么样?”小张催促着,“你要说句真心话。倘或一片心在朱素兰身上,将来迟早要甩掉大丰的老板娘,那就变成我造孽了。”
  “那,我说一句,真的娶来做老婆,以她的利害,也未见得会让我轻易摔得掉。要摔,现在就要摔。”
  小张很用心地把他的话体味了一会,领略到了他的本意,点点头说:“好!我教你个‘老鼠搬家’的法子。只要她是真心肯跟你做夫妻,就决没有不帮你创番事业的道理。你也开他个米店,大丰的资本慢慢移到你的店里,老鼠搬家,积少成多。等到脚步站稳,大丰老板娘不带大丰一草一木,大大方方坐花轿过来,谁好说话?”
  李小毛不响。起先觉得小张的话,似乎说是太容易,仔细想想,也不见得办不到。当然,关键所在,是要粉面虎真肯委身相从。换句话说,是要她相信自己真有跟她同偕到老的诚意。
  这是一时无法决定的事,李小毛便问:“还有呢?”
  “刚才我说是上策,还有中策、下策。”
  中策是按兵不动,一仍其旧,等一段时间再作道理;下策是软哄硬逼,弄一笔钱到手,然后一刀两断。在李小毛看,下策应该是中策;而中策反倒是下策。不过这话他不肯说出口来,因为其中关乎朱素兰的终身,只有自己慢慢去打算。
  “其实照我看,只有上策是唯一之计。好在这也不急,你先走着再看。如今急的是米;到底怎么样呢?”
  提到这话,李小毛就真难交代了。吞屯吐吐地将跟粉面虎交谈的情形,和盘托出。小张起先亦大为失望,听到后来觉得事有转机,只不明白李小毛何以有这样惭愧的表情?
  因此,他忍不住说了句:“事情差不多成功了,你还愁点啥?”
  “怎么快成功了。我弄不懂你的话。”
  “唉!”小张笑着叹口气,“你真正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还弄不懂?她说啥,你答应啥,脚长在你身上,难道她真还弄根链条拿你锁起来不成?”
  “啊!‘一言惊醒梦中人!’”李小毛猛然一拍前额,“我真的搞糊涂了。事不宜迟,此刻就回去跟粉面虎说:照她的话,我以后步门不出。等她拿一万石米凑齐了再说。”
  话刚完,脚步已经移动;可是小张却深有所感,“小毛,”
  他喊住他说,“当局者迷,你跟你那位粉面虎的情形,我倒有点看出来了。有句话,你要不要听?”
  “当然要听,你说!”
  “你对她那句话这样子认真,正显得你对她倒不是虚情假意,不然我想得到的,你也会想得到,随口敷衍她一句好了,何必争得面红耳赤?你想想,我这话有没有道理?”
  “你先不要问我,管你说下去。”
  “既然如此,就不妨照上策去做,不过做法可以改一改,无须先跟她商量。好在这笔生意成功,你有一笔回扣,我再想法子替你借个一两千银子,你就先开起一家米行来。拿招牌挂出,再跟她说明,看她是何打算?”小张很有把握地说:“照我看,只要你争气,她一定高兴,一定会帮你,也一定会嫁你。”
  “那么— ”李小毛将要说的话,强自咽了下去。
  “我晓得。”小张微笑问道:“你是说,这一来素兰要落空了是不是?”
  “是的。”李小毛坦然承认,“素兰也不错的。”
  “这又有两个说法了。”小张很快地接口:“第一,看粉面虎怎么样?她如果是贤惠的,或许大大方方让你将素兰接进门,亦不是不可能的。第二,如果你认为粉面虎决容不下素兰,而你又丢不开素兰,那就硬气些,做到这笔米生意,赚到这笔回扣,与素兰同甘共苦,另创事业。这样子做法,好像有点对不起粉面虎;但只要能混出个名堂来,叫人骂一句‘没良心’,也还值得。”
  “说得不错。这话就再透澈不过了。”
  由于李小毛是很信任的态度,小张也很热心、很起劲了,“既然你听我的话,那么,今天晚上,你就不要回去。”他解释留他的原因:“第一,有道是谋定而后动,我们好好商量,看看我能替你出点啥主意。第二,今天晚上回去,一见了面是啥态度就要拿出来,当面锣、对面鼓,要不来花腔,倒不如明天回去,先打听她是怎么个情形?对症下药,才能马到成功。”
  李小毛深以为然。因而加菜添酒,把杯深谈,越谈越深,也越谈越有兴,直到五更时分,方始抵足而眠。
  *##第二天中午时分,李小毛回到大丰,粉面虎的那个丫头阿翠,嘟着嘴说:“前天不回来,昨天又不回来。不回来也不说一声,害得人家半夜里一趟一趟来跑。”
  这是说,粉面虎曾不止一次地叫阿翠来看动静,由此亦就可以想见她的关注之情。李小毛便笑笑说道:“也不过多跑了两趟,你又不是三寸金莲,怕跑不动?这样子怨气冲天!”
  “跑两趟不要紧,半夜里睡得正舒服,叫醒了来,你晓得啥滋味?”阿翠怨声不息,“起早落夜,一刻不停,夜里还没有觉睡。你倒来试试看!真正一肚皮的火。”
  “好了,好了!算我欠你的情,自会补报。”李小毛问道:“奶哪呢?你去看看,说我回来了,她如果有空,我有话要跟她说。”
  “奶哪出去了。”
  “那你怎么没有跟去?”
  “阿花跟了去的。奶哪特为留下我来,等你这个活宝。奶哪关照:请你不要再出去了,她回来有要紧话跟你说。”
  “喔,她是去哪里?”
  “要到好几个地方。桂生跟轿,大概是看做官的老爷去了。”
  粉面虎十分能干,与官场往来,都是她亲自出马,唯一的帮战,只有桂生— 大丰的伙计,以前跟一个知府做过长随,熟悉官场的规矩,粉面虎去拜访做官的老爷,必得他当投帖的跟班。
  这是个好征兆。李小毛心里在想,去拜访做官的老爷,不是兜揽生意,可能是跟他们去商量,延期交货,先匀出一批米来卖给朱道台。
  这样一想,越发神闲气定,与阿翠说说笑笑,吃吃闲食,等到黄昏时分,粉面虎回来了。
  彼此见面,一如往日,仿佛都忘掉了前一天曾有过口角。
  直到对坐吃饭,李小毛方始问道:“说你有要紧话要跟我讲?”
  “嗯,话很多。”
  “我也有要紧话跟你说。先听你的。”
  “我到朱府上去了… ”
  第一句话就出李小毛的意外,也不解所谓,忍不住打断她的话问:“哪个姓朱的?”
  “朱道台,朱大器。”粉面虎答道,“见着了朱太太,好能干!”
  李小毛对朱太太是否能干,毫不关心,他所关心的是朱大器,“没有见着朱道台?”他问。
  “后来见着了。”
  “谈点啥?是不是他要买米的事?”
  “当然。不是为此,我去看他作啥?”粉面虎喝口“玫瑰烧”,从从容容地一面嚼着鱼干,一面说道:“我听出朱道台的意思了,他急着要运这批米去,是帮左制台的忙。这就更加难了。李抚台跟左制台不和,要从他办的‘京米’当中,匀出一批货色来,自然不肯。官场里的事,真叫难办!”说着,叹了口气。
  两人的心境,似乎大不相同,李小毛哪有心思听她谈官场,发牢骚?紧追着问:“到底怎么样呢?人家托我的事,你又直接去谈,倒显得我这个人像是一无用处似地。”
  听得这话,粉面虎的脸色,由闲豫变得阴沉了,“我想不到你还在这上头计较?”她伤心地说,“看起来倒是我太认真!”
  李小毛有些懊悔,话不该说得那么豁露,如今倒有些僵了。想一想只有自己让步,便拿起一把西洋小银壶,替她斟着酒说:“你也不要怪我!男子汉总想在场面上混点名堂出来,都遇见你这样能干的女人,我们只好在家里抱孩子了。”
  “我难道‘扎’你的‘台型’?只为你办不了,事情又不能拖。你呢,又不晓得到哪里去了,想跟你说一声都不能够,只好我抛头露面去求人家。麻烦是你招揽来的,我好心好意去替你料理,反倒没有好报。想想真寒心!”
  这一顿排揎完全在道理上,李小毛觉得真是错怪了她,而且听口风事情已经办妥,那就越发应该敷衍敷衍她。便即笑道:“我不过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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