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二姐回来了……苑……眼神暗了暗,虽不知到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又因为什么突然出现了,可毕竟她回来了,母王很高兴……
“小弟,你在吗?”祁连苑轻轻推门进来了。
她此时与往日已大不相同,本就是习武的身子,恢复得很快,一身光鲜华贵的锦裘,仿佛当初京城那个才气风流的王府二小姐的影子又重新出现了。
“二姐。”羽都淡淡道。
“诶……你还在怨我吗?”祁连苑无奈地答道,当初她青涩年少轻狂,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已经是成熟沧桑了许多。
“当初是我不对,大姐的死我太过气愤,想要自己出去调查清楚,把你和母亲丢下了……你辛苦了,羽儿,是二姐不好……”
听及此话,羽都眼睛不由得一酸,当初大姐身死,母亲大受打击,二姐离家出走,皇贵亲王府,一夜之间,就只留下了羽都一个男子。为了让亲王府持续下去,不能落入后继无人的场面,他以一种怎样决绝的心态,到叹着气的女皇表姐哪儿求了这个职位来,以男子之身,扛下了这个重任。
“羽儿,二姐害你辛苦了……是二姐错了……如今你监察御史的身份已经暴露,也不需要再做下去了,就让二姐以后好好照顾你吧……王府,我会撑起来的……”
“苑……你先出去吧……”羽都湿润了眼眶,看着还摆在案上的画轴,觉得一切都仿佛戏剧一般,“你先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祁连苑叹了叹气,走了出去。
二十六
两匹马在郊外的草地上慢慢走着,前面的一匹白马上坐着一个长发如墨的年轻男子,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白纱,只露出一双漂亮的黑色眼睛。
后面的一匹黑马上,一个秀雅清俊的年轻女子,嘴角含笑,驱使着马儿,静静跟着前面的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前面的男子慢慢开口。
“什么,什么意思?”女子问道。
男子的脸微红了,嗔道:“你别装傻!你你,那幅画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到后面,声音慢慢小了下去。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别说了!”男子的眼里已满是羞意,一抽马鞭,马儿往前跑了一段儿。书秀无奈,只好跟上羽都。
“你,为什么要这样子……”羽都咬着唇,问道。
“因为,我喜欢你。”女子清朗的声音淡淡说道。
风里有花的味道,有远处溪流的潺潺声响,这一刹那,一切都如此美好。
羽都沉默无言,此刻,他的脑子中竟想不出有什么可说的:“我……”
“那天在石室里,我看见你了。”
“什么!”羽都惊奇地叫道。
“很奇怪,我落在石洞里,那石壁上有个小孔,我可以看见你,听见你的声音,你却没有发现我。”
“对不起……”羽都喃喃道,她那时受伤落在那儿,好不容易看到了人,却无法获救,这种感觉一定很不好……
“什么对不起……”书秀淡笑道,“只是,我听到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
“你都听到了……”羽都脸爆红……
“嗯……”
“咫尺天涯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所以,我想我们都会有很多的话要说……”
“你不介意我骗过你?”羽都问道。
“你骗我什么?骗我你喜欢我,还是你真的在骗我?”羽都反问。
这个,现在好像也不能否认了……毕竟心中……早已……
“那你,没有介意我那些传闻吗……”
“介意,非常介意。”
羽都咬住了嘴唇,虽然期待过答案,但这也说得太直接了吧,心里隐隐的不舒服……
“所以,为了终结我的介意,你还是早点嫁过来比较好。”书秀认真地说道。
“你!”羽都急了,又羞又气,“想娶我,太简单了吧!”
“羽都郡主名动京城,想娶也的确没那么容易……”书秀歪着头说道,“不知他会不会看上我……”
“你……真是……油嘴滑舌!”羽都急着说道,把这种事那么直白地说出来……
“那你想要什么聘礼?我家境虽还行……”
“谁要你的什么聘礼……我,我……”看她仿佛还在认真思考聘礼的问题的样子,羽都压低了声音说:“我有嫁妆的……”
“你说什么?”
马儿一阵小跑,离开了这个尴尬甜蜜的境地,纵然高贵纵然骄傲,此刻,羽都也不过是卸下重重枷锁之后的普通男子而已……
“听说某人的绣工已经很不错了……那么,绣喜服应该可以了吧……”
“你,你怎么知道?”看着书秀手中拿着一个熟悉的香囊,想到家中堆下的一箩筐的香囊,没错,他的绣工的确是进步了,那么傻傻地做过那么多个一模一样的香囊后……“杏渺那个死小子,连主子都出卖!”
……
“可是……“羽都的声音中还是有犹豫,她们,真的可以吗……想起那天那人对自己说的话,心中一阵一阵的痛楚……
“为什么,会选上我?”你明明有很多更好的选择。
“没有为什么,遇上了,刚好就合适了……”
把马儿交给小厮,书秀回到了内院。想起刚才的事情,心里仿佛有一个空被填满了……纷纷扰扰什么的,都让它过去吧,遇到羽都,很不容易……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嗯?怎么了?“竟然是父亲身边的清月。
“好。“
走进樊父的房间,看见他面前摆着几个大箱子,放满了绸缎金银什么的,樊父正捧着一匹缎子在仔细察看着。
“秀儿,好,你回来了。“
“爹爹,这是要做什么?“看着地上的箱子,书秀问道。
樊父满脸堆笑,拉着书秀的手把她拉到一边坐下,亲切地说:“秀儿,有喜事要跟你说……”
“看见这些了吧,都是为父准备的聘礼……”
“哦?”书秀眉头一跳,难道父亲知道了自己和羽都……
“正好你回来了,又办成了泸州的大事,我和左夫郎都谈好了,接下来我们就挑个日子吧……”
“爹,你在说什么……”
“看你看你,多大个人了,这都忘了吗……正好,找个日子,你亲自上左大人家拜访吧,都是未来的岳母大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孩子……”樊父捂着嘴笑起来,“你忘了吗,你去泸州前爹跟你提过的,左刺史家的大公子你不是中意了吗……我就给你提亲去了,正好,左家也很乐意,就定下了这门婚事……”
“爹,我……”书秀很想说不行,但是话仿佛梗在喉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看看,这料子多好,看吧,这帕子是左公子送过来的呢,看着做的多好……光看着手艺,就知道是个好孩子……”
“爹,不行,我……”
“不行什么?”樊父手里拿着绣帕,问道。
书秀突然说不出口了,爹爹这么高兴,自己突然跟他说自己要娶羽都,给左家退婚……她不敢想象爹爹会有什么反应……
“我,我不能去左家。”
“这孩子……”樊父突然笑开了,“害羞了吧……没事,礼数不能少,左大人家和咱家门当户对,你娘也说左大人是个不错的人,正直忠勇,对,她是这么说的吧……”
“爹……”
“别担心,爹都帮你张罗好了……你就等着娶夫郎进门吧,爹就等着抱孙女了……”
原本心中相好的一切,此刻都化为泡影,一片混乱,书秀看着父亲期待欣喜的脸,说不出任何话去破坏这份期待,但是,她已经和羽都那样说了……她想,娶羽都,那个孩子气的骄傲男人……
默默退出了樊父的屋子,书秀背着手慢慢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每走一步都觉得苍凉,她该怎么办……站在屋子里,一只白色的小鸽子跌跌撞撞地飞进了她的窗子,轻轻解开绑在鸽子红腿上小纸条,打开一看,羽都清秀的字映入眼帘——
宁愿我负天下人,不愿君负我……
二十七
烛火熟悉地一晃,敏锐地感觉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的气息。放下手中的书卷,把打着哈欠的丁冬赶出门外去休息。灭了灯,披着衣服坐在窗前,不一会儿,一个黑色的身影就慢慢走了过来。
不用想就知道背后是谁……黑色的夜行衣包裹着修长的身体,脸上仍是一双黑色的漂亮眼睛——淡淡地叹息:“羽儿……你来了……
“还是莫要乱叫的好,在下当不起樊大人的厚爱。“不过几日之间,他的语气已变得如此生疏,不出意外,他是知道了吧。
京城年轻的意气风发的樊大人就要娶亲,在上流社会里,这一点消息是藏不住的。
见书秀沉默着不说话,羽都的语气尖刻起来:“梨白同我说时我还不相信……想来是樊大人要享受齐人之福了……”
“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个消息……父亲帮我订好了左家的公子……““果然是真的是吗!“羽都大力抓住书秀的肩膀,”我真傻,真的,我还会相信女人的鬼话……果然父亲说得对……““羽都你听我解释……““解释,你要怎么解释?““在我去泸州时,父亲帮我订下了这门婚事,我并不知情。““不知情?你不是早就选好了吗?左家公子与你年龄相当,贤良淑德……”
“你那时果然在场,是吗?”
羽都的脸慢慢地白了起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樊家父女在房间里的谈话,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书秀叹了口气,从后面抱住了羽都的身体,说道:“你既然知道,便应该明白,那时,我不过是应付了事,娶谁,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想到几个月后,身后的这个人就可能成为别人的妻主,羽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我会找个机会和父亲说的,劝说他取消这门亲事……”
“亲事怎是如此好取消的,人家的名声怎么办?”
“是我配不上他,让他来退婚就好……”
嘴上是如此说,但其实那么好办的?难道终究是有缘无分吗?羽都缓缓离开书秀的怀抱,走到书桌前,看见上面摆着一张黄色的折子,写满了各类的礼品名单。
“这是父亲送来给我过目的礼单。”
“秀儿的父亲,定然很疼爱秀儿的罢。”羽都悲伤地说道,心中一阵一阵的酸意弥漫,说到底,还是自己配不上书秀的罢……自己的百般纠缠,才会让书秀留下来吧……
不知道羽都为什么问这样的话,书秀回答道:“自小母亲在外做官,是父亲养育我长大。”
那这样,又怎么让书秀去做伤害父亲的事……书秀的父亲,也不会喜欢自己的吧……
察觉羽都话里的异样,书秀说道:“你在想什么呢!“猛然转过身,吻上身后那人的嘴唇,是用力的,却多了些温柔,竟然小心地没有留下任何牙印,仿佛这样,就可以多一点存在的感觉。
察觉他的不安,书秀也温柔地回应,静静地吻着他的双唇,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眼睛已经迷离,双唇红艳……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书秀书:“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很久了……“的确,应该和他说了吧……
“你知道吗,一靠近你,这里就会发烫……“感觉到掌心底下滚烫的温度,羽都红着脸猛然抽回了手